如何意识到罪者与一般人的差别呢?这确实是个问题,但实际上只要看着对方的左眼瞳孔部位就能够知道了,因为罪者的瞳孔由于受到火焰的影响,导致他的做眼部位会呈现出与一般人所不同的深紫色,再仔细去看会出现明显的术式阵,所以许许多多的罪者在混入人群当中的时候都会对自己的左眼做出一番打扮,但是如果是能力中等偏上的罪者就不需要这么去做了,因为这样等级的罪者通常不会轻易去人类世界,因为他们不经意间所释放出的火焰能量会微量地扭曲链接人类世界与失乐园世界的道路,这对于罪者来说并非好事。
但即便是这样,潜藏在人类世界中的罪者的数量也是不可估计的,多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你在海滩边拿起一把沙子其中沙粒的数量,不要惊讶,我可能有些夸张了,但是事实就是:他们多到我们无法想象,可能世界人口有那么十万分之几或者十几也可能几十会有他们的位置,如同毒虫一样的繁多,
如果阅读过《1984》书的话,我想老大哥和思想警察的形象绝对会如同烙印一样在你脑海里消之不去,他们就像你的衣服一样,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一旦你做出违反规定的举动,他们就会用残忍的手段将你洗脑,然后杀掉。但是,我想说的是,罪者对于人类是绝对不会存在着像人对于宠物的同情,如果我要比喻那份感情,就像是对畜生一样,他们就好像人身上器官一样,只要你做出违反他们举止的行动,只要你们一不遵守他们的规则.......咔嚓!你作为生物发电工具的人生就结束了。
他们把背叛他们的人类叫做“犯规者”,就是那群违反自己本应该被设定好的命运的人类,这样的人从不缺,一年能有几万几十万几百万的“犯规者”会被杀掉,而他们在世界各个国家的后门是无比强大的,强大到可以轻松将这个事实化为不存在,也就是说,他们会用他们独特的方法,将人类的存在,不管是表面上还是精神上的,一并消除掉......
......
这是那位白砂糖小姐在书的另一个单元写到的。路炎明看到这里打了一个哈欠。
“把人当做生物发电的工具一样的东西,然后再把人杀掉,这帮人真是闲的没事……”这就是他对罪者的评价。
如果对方的目的是征服人类世界或者毁灭人类世界之类的,虽然说这样的目的很俗,但至少能说得过去,但对方似乎对此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他们感兴趣的反而是人这一玩意,他们想把人类当做他们的能源工具。
(我他妈就是被这么一帮无聊的人看上的……只不过就是因为我没有按他们的想法来?然后就派一个又一个的人来找我?真他妈扯淡!)他郁闷地想。
想到这里,路炎明又打了个哈欠,他的内心感到十分的疲惫。
如果是平时的话,他早就坐在电脑桌前面,一边看着下好的电影一边吃着美味的食物享受享受一下生活……但他现在的心情糟糕的很,指不定敌人就在自己享受的时候忽然杀进来。
关于书中提到的那本《1984》……
路炎明在初二时候用了一个星期时间看完《1984》这本书,如果要形容这本书的话那就是“没有希望,只有让人心寒的绝望”,那是一个没有自由、没有感情、更何谈人对于命运的选择,好像一切都是向最糟糕的的路线走去的样子。
那时候的路炎明担心着这样的世界会降临在他的眼前,但此刻的事实告诉他:这样的世界不是即将降临,而是早早地降临了,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样一个残酷到极点的事实罢了。
一切表明,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有可能因为这一切而丧生掉自己的生命,而自己只能无能为力,像个路人一样去看着别人活生生地死掉。
有些可笑的是,路炎明现在才觉得自己的生活,在某种意义上真正进入了所谓的“非日常”,而在那之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序章罢了,脱离了命运给世间每个人所设置的最平凡的一切,也就是说,进入了一条隐藏好的路线。
.......眼前的现实即伪造的幻影,原本应该是幻影的东西却成为了真真正正的现实,一切就这样奇妙地颠倒过来了!这真是一件在可笑不过的事情了......而面对这些情况,路炎明也只能束手无策,最好也只是选择逃避。
但是,如果有所谓“能推翻这一切的力量”的话,或许能够改变着一切,白砂糖在那时候说过第二个选项的......他大致能猜出来白砂糖要说什么。
(杀掉他们……像动漫里面演的那样……)
(不行不行!别在那里开玩笑了)
路炎明再次因为他悲观的心态而失落起来。
(又不是主角光环明显的动画……)
(我怕我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耸了耸肩膀
路炎明忽然间想起自己那位因为早逝的妹妹,在想着如果是她看到这一切会怎样的问题,但是他不敢想出什么答案.....
又是一段胡思乱想之后,路炎明才从悲剧主义式的烦恼中解脱出来。
看着他身边的那本书,不知道为什么,路炎明嘴里“哼”的一声发出莫名其妙的笑声。
“该做的事情不就在眼前吗。”
路炎明将书放在一旁,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准备好好地睡一觉。
(先这么跟他们耗下去吧!)
他闭上眼,但是没有半点睡意。
此刻,他绝不知道他现在被更多更多的人,用他们的双眼注视着这个看似平凡的高中生,就像注视着在这个房间里他一举一动的那双眼睛
。
……
由于路炎明常年用通宵这种手段摧残自己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身体,以至于他的生理习惯已经开始发生了些不可思议的改变,就像是这样建立了这样一幅“即便是通宵到凌晨也能够不迟到。”的奇妙特性,虽然说这样的不良习惯对于身体的残害确实能够远远大于理论上所说的,但是,也不至于到现在这幅摸样.........
路炎明他头疼的厉害,就好比一群的老鼠虫子呲牙啃咬大脑神经脊髓一样。
而且,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光景一塌模糊,简直就像是被打蜡了一样模糊不清,无论用手来回揉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平日一个视力好到十几米商店标语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的自己,难不成是这几天通宵,视力就这么大跌?什么糟糕理由,荒唐至极.......
抬头看了窗外一片灰蒙蒙的天,一份阴郁又随之覆盖在内心上,带着这份不好的心情,走路跌跌撞撞,费了不少麻烦才穿好衣服,把闹钟拿起一看......
“这是再好不过的运气了,路炎明。”他自嘲般地骂了一句,然后快速出了门。
就在昨天白砂糖给他的那本书,现在正孤零零地被摆放在沙发上面,被它现在的主人所遗忘……
“嗯?路炎明.......”一个短发长相秀气的女孩好奇地看着乱跑的路炎明。
“班长,你今天没去上学?”路炎明惊讶地看着这位少女。
少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苦笑
“今天星期六。”那位少女说道。
“……”路炎明瞪大眼睛,“真的?”
“昨天不是星期五吗?”少女被搞得有些哭笑不得,连那张看上去很温柔的那张脸也有些尴尬起来。
路炎明的脸上浮出了惭愧的表情:“这几天熬夜熬得……哦!对了!”
“什么事吗?”
路炎明把昨天从白砂糖手里借到的《蝴蝶梦》翻出来,递给对方。
少女的脸上瞬间充满惊喜。
“这说明我还是很守信用的。”路炎明得意地说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这书真的很难搞诶!尤其这附近的书店也这么少。”那位少女激动地说。
“没什么,正好认识的一个熟人有这本书。”
对方笑了笑,然后迫不及待地翻了几页起来。
“有那么好看吗?”看着自己同学的样子,路炎明好奇起来。
“要不然我这么想要阅读小说版是干什么的,名著只要细细品味总会有什么奇妙之处的。”
听到这句话,再联想联想昨天书店老板白砂糖说出的那番令人费解的、充满个人思想主义气息的话语,将书本作为一个时代的象征,以及那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台词……这种对比着实让路炎明感觉到了人与疯子的差别。
(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啊……)路炎明开始在心里感慨。
出色的面貌、温顺的性格、优秀的成绩,这三个短句简直是对这位名叫向荷的少女在完美不过的总结了,这样一位非凡的女孩子在学校这样的小型社会总会能够成为大众的焦点,连那些混混们也从没对这位看似娇柔的女生做过毛手毛脚的事情,原因也只是单纯的因为她身上那种连大人都自叹不如的和蔼可亲的性格,总是能够让各式各样的人对她产生亲切感,路炎明在学校里面关系很好的朋友并不算太多,而她就算是其中一个。
“哎呦喂!真巧诶!姓路的!班长!”
两人不约而同地把头过去,然后他们看到阿丙身着这一件黑色运动服不修边幅的邋遢模样,他正一路小跑跑到这里来。
“阿丙?”向荷意外地说。
“你小子怎么也会在这?”路炎明没好气地问。
“喂,这公园又不是你家地盘,这是公共场所、大家的场合,所以说别摆那副臭屁模样了。”
路炎明只好摊手表示没辙。
“那么,两位,我先这么回去了!”
“诶诶诶,停下来!”阿丙一下拉住路炎明胳膊,“其实我是刚想去你家找你的。”
“找我?”路炎明歪了歪脑袋,问:“有什么事吗?”
“不是说好一起去网吧的吗?”
“行!但在那之前……先把你手拿开好吗?怪疼的!”
阿丙将手松开,路炎明揉了揉胳膊。
(什么时候这家伙的劲这么大了。)
要知道阿丙虽然长得想一个类人猿,可不代表他有多大的劲。
他也没去管这些,正当他打算临走之际,一阵剧痛忽然向他的大脑袭来,他的整个身子随之轻微地摇晃起来,眼前的风景也渐渐模糊不清,与自己早上发生的情况一模一样……然而这股疼痛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他便恢复了过来,眼前的事物也逐渐变得清晰可见。
他拍了拍自己脑袋。
(妈的……真该去好好看看医生了。)
然后,路炎明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物……
当路炎明将目光不经意地向阿丙那边一瞥之时,瞬间让他的心瞬间凉了一半……他差点没有叫喊出来大喊一声“我靠”,因为他知道如果现在这么做的话,不远处正在往回走的向荷可能会有危险……
他看到了什么?
他在刚才没有看到阿丙,反倒是看到了一个身穿着黑袍的人在阿丙原先的那个位置上……
他知道接下来又有麻烦了。
(倒霉的一天……)他心想。
……
“真够惨啊.....这幅景象。”
“可以说是是全军覆没了......那位女士做的确实够绝。”
令两位赐名者——堂斯姐弟所感慨的是,他们进入被称为“烧钱大厦”,也就是帕拉代斯公司在羽鸣市郊外的分部所看见的,被血雨所浇灌,宛如大屠杀一般的情景。
假设两个人是直接闯入这片禁地,一旦自己所泄露出的赐名者级别的巨大容积被勘察到了,罪者所做的存在于四周的防敌装置就会立即启动,整个大厦就会处于防备状态,所产生出的防御结界坚固程度甚至不亚于堡垒级别,而且他们会寻找机会从本部请求高级将领的支援,所以即便是赐名者,也不能够轻易地进入和破坏这里......
但是这个情况在现在却产生了巨大的变化,那就是:大厦四周的启动装置完全被破坏掉,接下来就是眼前的这幅令一般人毛骨悚然的场景。
而且,根据艾德的判断,这样的场景完完全全就是一人所为,原因就在于刺入每个人胸膛的那把五颜六色但是样式统一的透明长剑。
蕾萝蹲下来,将其中一把上上下下,仔细勘察了一遍。
“就算是眼瞎了,我也能认出这把炼金物具.......”蕾萝将白皙的手指轻轻触摸在那把炼金物具上面,目光流露出无限的怀念,轻声说:“会发射出数量任意由火焰构成的随机颜色长剑的炼金物具......虹色哀吊者,她的招牌。”
艾德皱起眉头看着姐姐,问道:“哪个她?”
蕾萝摇了摇头,刻意避免这个话题。
“还是干正事吧!”她说,“我可不想和哪个罪者的高级将领碰上。”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到了电梯前面,艾德按了按电梯升降按钮,然而不管怎么样,电子屏幕上一片黑暗,艾德甚至用自己的能力向其中通电,但仍然没有一点反应,至此,艾德才明白这个电梯是彻底被破坏掉了。
“看这模样,估计这里的电子设备应该被破坏的差不多了,大概是为了更容易的赶尽杀绝吧,这是她的经典风格了。”蕾萝说道,“但恐怕她还有别的想法,只可惜我们没有她的联络方式,要不然就不会这么麻烦从中东那边跑来中国了。”
“真给后人添麻烦了。”艾德不耐烦地说,“看来得走楼梯锻炼锻炼腿脚了。”
“虽然说我们只不过是来调查调查的,但最好还是先准备一下,防止意外。”蕾萝提醒道。
两人都准备好了释放火焰的准备,但是直到七楼都没有任何生命活动迹象,整个大楼就好像地狱一般,除了胸口插着虹色哀吊者的死尸以及鲜血的味道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了。
尽管这样,两人还是更为谨慎地仔细调查了一边各处,但是就是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所谓罪者密谋计划的文件。
终于到了顶层,也就是社长办公室处。
说实话,艾德和蕾萝两个人并没有任何准备接受苦战的想法,毕竟对手也只是最低级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如果是三四十柱级别以上的还能算棘手点的,但如果是低阶的魔神……就算是一些中等炎师都可以勉强迎战,双方就是这样的巨大差距。
艾德将门顺手向前一推。
“安杜马里!也许……”
艾德瞬间止住话语,眼神又变得无奈起来。
“晚了一步,白跑一趟了啊……”蕾萝苦笑。
空无一人,周围布满着利刃交错的痕迹,窗扇敞开着,烈风呼呼吹奏它们的狂想曲,满地的文件跳着舞,仿佛在嘲笑着两个人。
即便是这样一种让人火大的情况,但是两人还是费了一番功夫将整个房间仔细搜查了一遍,但结果就是......很遗憾,几乎没有什么事物是真正有用的,倒是一堆又一堆的白纸黑字充斥着他们的两眼。
艾德那张俊美的脸因为懊恼而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走吧!”艾德对蕾萝说,“那个人已经解决了,我们就等着后备队或者罪者那边把现场清理掉吧!”
“等等。”
原本背对着艾德的蕾萝慢慢站了起来,转过身子,笑眯眯地展示着手中的一张白纸,“看上去不算太糟不是吗?”
白纸上面的所画的圆形术式阵,慢慢绽放出黑色的光芒。
“活死人契约……”艾德有些吃惊地看着上面所画的术式,然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怪不得找不到安杜马里!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谢谢她。”
……
利用作为赐名者的权限,白砂糖在今天凌晨的时候通过名为“边界之路”的连接人界、赤色世界的道路来到了位于闪耀山谷与梅尔森林、结冰城三块地区交界处的自家大宅,在睡了两三个小时后,她才起床,梳理一番,接着走入自家书房,在书架那边寻觅着自己想要的那本书。
“应该就是这本了......”
红色的精装书,崭新崭新的,看年代应该不远。
作者,不用说了......自然就是拿着这本书的这位女士——白砂糖。
她不断翻页,直到看见自己想要的那一页。
白砂糖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这是……”白砂糖的监督者——诺诺切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依旧那副冰冷的声调,但是语气却充满疑惑。
“别再装什么不懂了,我想诺诺切莉小姐你明白这是什么。”
尽管书本已经因为长时间没有翻动的关系导致图画略有模糊,但是还是能够看出上面所画的是一块手镯、确切的来说,是被雕刻、镶嵌好的精致手镯。
对于这个,诺诺切莉真是再了解不过了。
“很惊讶吗?”
“……这完全在我意料之外了。”诺诺切莉回答。
“看上去我们有必要去一趟地下室了。”说罢,白砂糖站了起来,走出房间。
赤色世界的天空此刻呈现阴霾,透过窗户可以明显看到被烈风所吹打的花草不断摇曳,就连几里之外存在于千年梅尔森林的巨木竟然也开始发颤起来,而远处的原本雪白的山脉也披上了灰衣,一切事物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东西的降临的那一刻。
在白砂糖冰蓝色的火焰照应下,通向地下室的道路逐渐明亮了起来,如果看过中世纪题材电影的人,应该对这里所采用的这种古老的用石头造城堡地下室的方式有所熟悉。
白砂糖把手掌伸开对准大门,释放出的特殊术式轻松地把门打开
,一瞬间,一大团尘埃扑面而来,白砂糖捂着口鼻,眯着左眼走入这片被封禁不知多少年的地方,去寻找着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间地下室可以说足足有一片足球场的大小,宽敞的空间里面摆放着白砂糖在这些年来不断从各种合法或者非法渠道得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管是人类世界,例如当时连载《福尔摩斯》的《海滨杂志》、梵高、毕加索等名师画作在当时的赝品、一大堆乱闪光的珍珠宝石.......甚至连赤色世界一些名人的至宝也是存在的,就像那天晚上的给安杜马里看的第四代炎神法尔格伦斯的炼金物具——负罪皇女。
炼金物具,顾名思义,是由特殊火焰冶炼成的金属或者说拥有火焰以外特殊能力的物具所形成的道具,通常会作为炎师的火焰存放之处和战斗用具。
经过一段时间的寻找,她把目光锁定在左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差不多有十几寸、不怎么起眼的的铁盒。
她走去,小心翼翼地打开铁盒,企图唤醒它的睡眠。
“格伦斯的证明”——这就是这块出现在白砂糖眼前的手环的名字,尽管有人将它从这不见光的监牢中唤醒,但是,那身上镶嵌着的精致的红宝石却黯淡着,纹路欣赏程度也因为时间的消磨而不如当年那般完美了。
“真可惜了......”诺诺切莉语气十分惋惜地说道,“当年可不是这般颓废的摸样啊!”
白砂糖打量着手中的炼金物具,说道:“幸好还有人没有放弃它!”
“那么,接下来就是要进入正题了吧!”诺诺切莉说道,“这个计划的正题。”
“对啊......第一步已经准备好了。”
凝视着手中的炼金物具,白砂糖的眼神,变得有些兴奋。
“我们得先让法尔苏醒过来!”
白砂糖让“格伦斯的证明”像变魔术一样在手中凭空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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