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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少女白砂糖的主场时间

第二 少女白砂糖的主场时间

望着赤色的天空,回忆年轻时候点点滴滴。

明知命运的无情,却仍半跪着祈祷。

渴望新的生命,渴求新的人生。

曾经与命运抗争的人,现在屈服于它之下。

面对命运,神与人结局都是一样的,

向死亡走去。

如你有来生,愿你面对着一条快乐的道路。

——斯诺蒂第十九代家主

人界历1770年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整个事情的发展超乎了路炎明的意料,毕竟,没有什么动漫电影小说的剧情会这样不合逻辑的发展……

所谓神展开,也就是:路炎明,此刻正抱胸站着,看着少女在高耸的书架上寻找着自己所要的书。

为何原本刀剑相杀的故事情节现在会像一场糟糕的牌局一样发展的如此不合逻辑呢?

那么为了找到答案,只好麻烦时间先回到十分钟前。

那时候的路炎明的刀刃披上赤色的火焰,少女仍是那副无所畏惧的悠然表情,就等着刀光一闪,出现武侠电影里面你来下我一下互相拆招的情节了。

但,事实会像表面上发展的那么“正常”吗?答案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将会变得更乱七八糟。

…….

位于二楼的图书储藏室,这里的图书的种类其实最应该适合放在一楼,虽然说书的种类复杂,包含着外文精装书和一些崭新的中译本,但完全不影响阅读.四周的高大的书架紧靠着墙壁,紧靠窗户的地方摆放着差不多几尺宽的制作上良的办公桌,糖果的甜味参杂着书香弥漫在这个暖色的房间。

“有时候人的脾气会影响到自己的判断,”少女颇有风度地说,“所以保持清醒和理智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这个道理我相信你也明白。”

尽管眼前这个看上去颇有大家闺秀风范的少女此刻表现得如此优雅,但路炎明手腕上的残留的疼痛一遍又一遍地警告着他万万不能被存在于眼前美好的景象所欺骗。

就在几分钟之前,路炎明先是被一招快到肉眼看不见的擒拿手抓住手腕,紧接着忽然翻转,巨大的冲击力从手腕处快速扩散到全身,即便是拥有超乎常人体力的路炎明,也只有像被割掉尖牙利爪的无力的狮子一样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而且整个过程下来,少女脸上那副充满冷淡高傲的表情毫无任何变化,看上去一切对她来说轻松至极,不费吹灰之力。

而原本在自己手中的刀刃又不知道在何时,宛如变魔术一样,出现在少女的手中,被新的所有者随意地挥动着。

“说实话,那些没名字的中小企业做的劣质品还真的不怎么样,如果用来削笔尖还是挺方便的,可惜用来对付老手就显得无能为力了。”少女不屑的目光在刀刃上停留片刻,接着动作极其熟练地合上刀放入路炎明的口袋里,最后松开手,轻轻推开路炎明。

“真是抱歉,我开了一个过分的玩笑”少女笑着把刀还给路炎明。

说完,少女将微波炉旁的盘子上所剩最后一块粘糕一口吃下,津津有味地咀嚼,然后咕噜一声吞下。

“算我不对,挑本书作为补偿吧!”少女耸了耸肩。

“我只是帮我们班的班长买本书的。”

“哦,买书啊!”少女一边浏览着书架,嘴里一边咀嚼着奶油面包,“说吧,什么书?”。

“蝴蝶梦。”路炎明仍是一副怨气十足的模样,只不过现在的他只是一只没有任何杀意的哈奇士,站在那里目光凶恶地揉着刚才被弄疼的手腕。

“这是你们那边的翻译啊,书有了新的读者,天国的达芙妮一定会很高兴的,话说中译版本由于质量问题我一直没怎么大量收藏,”说到这里,少女面无表情地从书架中把一本蓝色封皮的书拿出来,递给路炎明:“但这也并不代表我没有收藏,毕竟这本小说高潮部分感觉上还是不错的,尽管前面那个没有名字的小姐的故事给人感觉过于乏味,但这也并不代表这本书是本无聊的通俗小说。”

路炎明随便地把书一翻,接着毫不犹豫地将书放入包里。

“现在看世界名著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在这个快餐文化的社会人们逐渐热衷于表面的愉悦而不追求内在的那份长久性。”少女的语气逐渐变得深沉起来,一种与路炎明眼前这种娃娃一般的身影完全相反的成熟沧桑感,“天国的莎士比亚、但丁、荷马、托尔斯泰这些人看到今天的这幅景象会哭惨的。”

一直看着少女背影沉默的路炎明好像有些受不了,也一同张开嘴放出话来。

“事实上我们班长也是最近才喜欢上文学的,以前她也喜欢看些言情、恐怖小说,后来她也是看了希区柯克的同名电影,爱上了那种若隐若现的惊悚气氛,所以想了解了解原著的。”

“原来如此。”少女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本精装的中译小说,“十六岁开始读世界名著还不算太晚。”

“不过,你看上去十四岁......”路炎明说。

“怎么可能,我才十七岁。”

“看上去你很喜欢读书似得。”路炎明看了看周围的书架,问道,“你最喜欢那本书?”

“我并没有特别喜欢的书。”少女给回答。

“此话怎讲?”

“书啊,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人类精神思想的一种物质化的体现,人会将自己独有的思想表现在纸张上面,然后传承。”少女解释道,“每一本书都背后代表着一个时代,荷马史诗等英雄史诗代表的英雄年代、神曲等中世纪文学代表的一个腐朽又高尚的中世纪、以及在文艺复兴后的三四个世纪疯狂涌现的类似于唐璜、人间喜剧一类带有浓烈讽刺批判意味的文学则是代表着那个外表堂皇内部道德沦丧的人类社会,然后就是迷惘的一代所代表的美国社会等等.......当然,以上书籍虽然说是世界名著,但剧情对于享受快餐文化的现代人来说太枯燥了。”

“然后呢?”路炎明用看着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少女。

“你问我喜欢着那本书,显然你是把书看做一个简单的个体,但书其实是代表着人类思想的重要物质化体现,而世界名著级别的书籍则又是代表着一个时代,也就是说,书以其独有的方式记载着人类命运的变迁。”

少女又取出一本书来,浏览着,但她的嘴上却仍然滔滔不绝。

“照这样看来,书就不仅仅是一堆纸张的组合,而是一种文化、独属于人类的文化。”

“对不起,我不理解……”路炎明面无表情。

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少女一下子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不起,我好像有点激动了。”

路炎明点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的夕阳已经显现出颓废的模样,不就月亮将会不情愿地接上前辈的工作,他也意识到自己是时候该回去了。

“跟你扯了半天消耗了我自己宝贵的时间,好了,我该回去了,记得半夜别再叫你的同胞骚扰我了!”

“你到底多喜欢把我和那群渣宰混为一谈?”少女无奈地笑着,耸耸肩膀,然后喝起一杯的巧克力,“不过在你走之前,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路炎明停下脚步。

“就是你左手旁的那本红皮精致书。”

顺着少女的引导,路炎明拾起左手旁书架仅剩的一本厚厚的书。

“这有什么用吗?”路炎明将书反复翻看,对其中那些闻所未闻的内容发出不解。

“它个可以告诉你很多你想知道的东西,另外,用来当做护身符还是很有用的。”少女解释道。

“啥?”路炎明的疑惑没有因为少女的这些话而打消。

“如字面意义,还有什么问题吗?”少女喝了一口巧克力。

“没什么,单纯不放心,我怕你耍阴的……”路炎明嘀咕道。

“凭你那菜鸟般的水平,如果我想害你的话,从你踏进门之后有的是机会。”

少女的话说得让路炎明不高兴地皱起眉头。

“话说,我该怎么称呼你?”

“这本书的作者叫什么?”少女语气有些得意。

“white sugar......白砂糖?”路炎明表情变得更为诧异。

(我去,就算是那群没文化的小孩也不会用这么俗的笔名啊......)路炎明心想。

“那么,白砂糖小姐。”路炎明把书放入包中“后会无期。”

接着,他如同一阵穿堂风一样消失在这间古雅的书房之中。

少女,不,白砂糖依然是悠然地喝着巧克力,不为外界因素所动。

“后会无期”……简单四个字,颇具讽刺意味地表达了路炎明对于现在悠然喝着巧克力的少女的第一印象。

白砂糖脸上挂起无可奈何的笑容。

……

“耶和华、细数罪、斯塔莉兹、法尔......除了第一个是上帝真名之外却些莫名其妙闻所未闻的人啊,都谁啊?哪个封建国家的小总统小皇帝?”路炎明看着书上介绍的与自己平常所见的相差甚远内容,苦恼地挠着脑袋。

“火焰、容积、炼金物具......我靠,这都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难不成这是哪部小说的设定集?

不过这个想法立即被打消,路炎明摇了摇脑袋。

“我还没听说过这个国家有哪部魔幻题材小说著名到出这种精装版的设定集。”

自言自语过后,路炎明将书放在一旁,一下子放松全身神经,躺在自己的床上,闭上双眼,仔仔细细地将这几个星期所发生的“非正常”事件串联起来,寻找着其中的共同之处。

即便是在家里,路炎明也是穿着一件套上黑色马甲的白衬衫,与其说他花钱节俭,倒不如说他很喜欢这种黑白颜色相间的奇怪款式,这也使得不少人对他这种奇怪的嗜好多多少少有些不解。

事实上,路炎明也知道自己不管表面还是内心都是让人感到不舒服的那一类人。

然后,一个不怎么正常的人遇见了一个与他一样看上去更不正常的人。

同性相斥,这个原理也貌似也能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

……

白砂糖在窗户边看着路炎明的离开,紧接着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

“看上去确实也不早了啊!”

她来到衣架旁边,穿上一件白色的风衣。

“开始接下来的工作吧!”

自言自语后,她整理了一下衣襟,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

天迅速暗了下来,而树林的气温也比白天更加令人发寒,虫鸣声也要比白天更频繁,“伸手不见五指”这话形容现在的树林可见程度可以说一点也不夸张,但帕拉代斯公司在中国羽鸣市的分公司的建筑挺立于不远处,轮廓清晰可见。

几个警卫似的人站在门口负责看守大门。

但实际上这里的防卫却并不简单,不是说看守的人多,数道从外表上看看不出来的炎咒术式组合所形成的结界也构成这里或不可缺的防御方式,对付一般的敌人绰绰有余。

现在的时间早就过了正常下班的时间,但是这家公司的员工并没有因为天暗下来而停止工作,一个个坐在电脑办公桌面前忙碌的模样看上去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大楼里面也有几个警卫在各个楼层负责检查安全。

一切看上去很正常的样子,光看外表谁都不会联想到这里的一切控制着整个羽鸣市所有人的行动。

这栋大厦的顶层走廊旁边的一间房间则与其他地方不同,幽暗、宽阔但是空无一人,墙壁地板写满密密麻麻的奇怪文字、半空中则是漂浮着各式各样魔法阵似的东西,而在房间的正中央则摆放着一颗眼睛,确切地说,是漂浮在一个写着术式的金属底座上的、半米高的、由金色火焰所形成的眼球状的东西,它像个刚出生的孩子一样,朝四周不停地看。

大厦旁边的工厂里面灯火通明,流水线上利用炎咒术式操纵的无人机械把一个个装载着绿色液体的玻璃瓶放入纸箱之中,打包起来。

大厦外面的公路上,一个身着白色风衣头戴毛边兜帽、体型矮小的人,快步朝朝正门走去。

“站住!”一个警卫见状皱眉喊道。

对方停下脚步。

“请出示您的证明!”另一个警卫说道。

“这样算吗?”

随着一声响指声,还没有等两人反应过来,从陌生人身后忽然如闪电般蹿出来的两把长剑就贯穿了他们的胸口。

在场的都意识到了自己眼前这个陌生人的身份,但是他们就在他们刚产生还击想法的时候,随着轻笑声以及又一声弹指声,眼前的景象刹那间让他们放弃了这个想法……

……

19:00 烧钱大厦安杜马里的办公室

安杜马里的通讯之炎忽然在他眼前燃烧起来。

安杜马里的内心随着火焰的燃烧而变得紧张起来。

“好久不见了,所罗门第七十二柱的安杜马里。”

听到火焰深处所传出的优雅温厚的声音,安杜马里差不多就知道是谁在跟自己讲话了,毕竟这个声音对他来说过于熟悉了。

(七宗罪贪婪,黑色诅咒——百斯特.玛门。)

极乐园教团的高层机构七宗罪的成员之一,身份为整个教团的军事参谋以及诸多计划的负责人,人类世界的身份为帕拉代斯这家从事贸易有关工作的企业的总裁,也是安杜马里的顶头上司。

更有无数的敌人想把他的尸体切碎喂狗……

“......”安杜马里保持沉默。

“真是的,这幅死气沉沉的毛病你到现在都没改呢。”

“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我刚才去赌场赌输了几万,心情不好想找人聊聊天。”

安杜马里表情变得更加阴沉。

(七宗罪都堕落到这地步了吗?)

“别这么生气嘛,开玩笑罢了。事实上,确实有些麻烦的事情。”

“那么这件事是?”安杜马里有些疑惑是什么事情重要到七宗罪中颇有权利的百斯特会和自己通信。

“貌似有一条不怎么讨人喜欢的野狗随随便便地闯进这里来了呢!”

听到百斯特的这句话,安杜马里立马蹙起眉来。

“也就是说……”

“天底下到底还是没有漏风的墙,我们在这边的活动被暴露出去在我看来也是早晚的事情。”

“但是他们是怎么知道……”

“他们怎么知道那是他们的事情,认清现实吧?我的老伙计!”

这个称呼让安杜马里感到有些肉麻。

“那么现在怎么办?”安杜马里问。

“其实你比我更适合解决这种事件。”

这句话无疑给安杜马里设下了一个难题,他做了一个扶额的动作。

“恕我无能……”安杜马里放弃了自尊,“只能想出以最快的速度把这边的相关信息转移然后干掉入侵者这种方法。”

“在我看来后面的要比前一个更困难。”

“为何这么说?”

“你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之前就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草率了?”

“对方的……身份?”

“如果只是普通的家伙倒是不难应付,但如果是校官以上级别的炎师或者是赐名者的话该怎么应付?”

“……我个人认为以他们的身份是不会来到这边的,这不过是您多余的担心罢了。”

“多余的担心?历史上太多人就是因为有像你这样无所谓的心态才导致他们最后失败。”

“但是……”安杜马里想不出什么话来。

“记得前几年发生的那一起著名的屠杀事件吗?”

“你指的是发生在美国德州那边的那一起吗?”

“几个小队近三百名的人死在一个赐名者手上,导致附近地区落入他们的手中,我们失败原因不仅是因为对方实力过于强大,情报错误导致没有尽快撤离也是这场悲剧发生的一大重要因素……自从几百年前战场转移到人类世界之后这样的事情就不断发生啊!我可不希望在这片新的土地上发生与以往相同的悲剧。”

“……嗯。”

(但实际上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当然,安杜马里是不敢讲这句话说给百斯特听的,他不知道也不敢想象百斯特听到这句话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只能以最快的方式结局了吗……)

“我将十分之三的军队投入到对欧美地区的保护,成功制造出了‘极乐园现在将精力放在欧美,暂时不会对亚洲做出举动的假象。’走狗那边甚至把季风至、沃尔德、麦琳艾这些赐名者里的狠角色投入到欧美那边,原本只要你们在亚洲那边掩藏得足够好,相信走狗那边是不会注意到你的,不过……”百斯特的语气忽然间变得犹如冰刃一般,抵在安杜马里心口上,“你应该没有做出什么让我烦恼的事情吧!总感觉你的语气变得有些紧张了。”

“大概是参谋您无谓的担心吧!毕竟这些年来您一直操劳于战争政治上面,劳累过度,总会为了一些事物做出些无谓的担心。”安杜马里强笑。

“让你这么担心,这一点还真要对你抱歉。”

“错的应该是我,做出的事情总是让参谋您担心。”安杜马里也用毕恭毕敬的语气回敬。

“对了,安杜马里,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对你说。”

“什么事?”安杜马里的内心又有了起伏。

“待会可能会来一位客人。”电话那一头,百斯特的语气让安杜马里变得更加不安与紧张起来,接着一个冷笑声,把安杜马里拉回现实。

火焰发出“砰”的一声,从安杜马里面前消失地无影无踪。

突然,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楼层。

还没等安杜马里回过神来,通讯之焰又重新出现在他身边。

“报告!安杜马里大人!有人入侵!”

……

警卫还没扣下扳机,就被对方身后突如其来的数把长剑贯穿了胸腔。

不仅仅是负责保护整个楼层的警卫……整个楼层,或者说整栋楼的人面对这个陌生的入侵者,甚至连火焰都没来得及释放出来,就被长剑刺穿了他们的身体。

逃跑的人……

惊讶的人……

企图反抗的人……

都不过是她砧板上的肉。

她哼着德沃夏克的《自新大陆》,犹如死神一般突然出现每一个人面前,绽放出令人心寒的笑容,用她身后突然出现的长剑刺穿她的猎物,毫不留情。

刺耳的警报声配合凄惨的叫声却成了动听的音乐。

飞溅的鲜血是优美的图画。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令人振奋。

飞溅的鲜血溅到她的白衣上,不一会儿,便随处可见。

除了警报声和她所哼唱的曲子外,整栋大厦没有一点声音。

但这还没有结束……

她来到大厦外面,打了一个响指。

“惊喜~”

她脸上的冷笑如此美丽,却令人内心惶惶不安。

……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胸腔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一般的难受。

如此强大的容积带来的压迫感,百斯特也只是在七宗罪或者其他高阶的魔神、审判团的部分团员身上感觉过。

紧接着……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玻璃破碎的巨响让他条件反射性站起来转过身,在身后用手环上的黑色宝石释放了一个防护用的术式,一个巨大的原型术式像圆盾一样守护他不受到袭击。

对方释放的东西速度太快,快到他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打在上面。

……

白砂糖一边用鞋打着节拍一边看着千千万万、如同暴风雨般的剑雨毫不留情地破坏大厦。

……

安杜马里的耳朵不仅捕捉到玻璃被击碎的声音……大楼里面其他物体被破坏的声音、以及外面传来的各式各样爆炸声……不绝于耳。

(冷静下来!)

他毕竟也是七十二柱魔神的一名成员,尽管眼前的情况确实是突如其来,但也不至于会吓到尖叫的程度。

用来防御攻击的术式也逐渐无法支撑对疯狂的攻击,可以看到术式上面出现几道清晰的裂缝。

正当他处于焦虑而无法即使想出对策的时候,攻击停了下来,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他转头瞥了一眼袭击自己的武器……

(长剑?)

他以为那是火焰或者炎咒释放出来的攻击什么的,但出现在那里的,仅仅是一把发着蓝光但是造型看上去很普通的长剑。

“炼金物具?”

他没有继续思考下去,因为这无关紧要,他走到办公桌前面,然后坐在地毯上,把身子靠在办公桌边,召唤出了自己的通讯之焰,试图去联系自己的下属。

“喂!活着的话就回应我!喂!”

通讯之焰那一头无人回应。

“没用的!我刚才放出来的那一大堆炼金物具早就把这里的通讯设备给破坏掉了!”

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的声音,但听起来却有一种莫名的成熟感。

他下意识抬起头,去看那声音的来源。

“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的安杜马里,初次见面,不过我想我们见面的机会也许只有这一次了吧。”

眼前的身材较小、身着染血的白色风衣、带着毛边兜帽的少女一边微笑一边像是跳舞有节奏的一样向前走来,她的脸在兜帽的遮掩下显得有点模糊,但是左眼所发出的橙色光芒让安杜马里惶惶不安起来。

“有什么事情吗?”安杜马里问。

“对不起,我想以最快的速度办完这里的事情,因此就选择了一种简单粗暴的风格!不过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平时不是这么粗暴的人,证据就是我并没有朝您所在的地方下狠手。”对方的语气轻松得不像是一个刚刚毁掉一栋大厦的人,“我只是找你有些事要办!”

“炎师?”

“嗯。”对方小孩子似地点点头,“不过我没有什么恶意啦!为表示我的真诚,你可以往我脑子打几下,凭我母亲的名义发誓,我绝不还手。”

对方摆出投降的姿势。

(总之,先明白自己所处的局面。)安杜马里心想。

“你到底想怎么样?杀了我?”

“不,我只是想来告诉您一些事情,如果您认为我没有足够的诚意的话,您可以先朝我放几个攻击用的术式,我不还手。”少女摆出投降的姿势。

“你在开什么玩笑……”安杜马里皱起眉头。

“玩笑?不,我是认真的,我既然要来这里办事就要表现出一副诚意的模样,可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在你面前表现出一副有诚意的样子,于是我只能想出这么一种愚蠢但是很简单的方式来向你表现我的诚意了。”

安杜马里咬紧牙齿,站了起来,迅速将右手伸直,石灰色的火焰刹那间蹿出,形成一道由圆形组成的复杂术式。

“这才对嘛!”

三道灰色的刀刃状火焰从术式之中快速发出,原本两人的距离不过几尺,足以将眼前的一动不动白衣少女瞬间削成碎片。

紧接着……

完全出乎意料地,眼前的少女被火焰击中,瞬间瘫软在地,殷红的鲜血从伤口之中流出,散发着橙光的右眼逐渐黯淡下去。

就连自己身上所有的不适感,也随之烟消云散。

“就这么简单结束了。”安杜马里简直怀疑自己所见的不过是幻觉。

安杜马里小心翼翼地走向尸体,连那张面庞也随着展现在他的面前,眼前的少女精致仿佛娃娃一样,躺在鲜血池上,静悄悄的,如果不是刚才那副景象,安杜马里还真的会认为这是哪家著名玩具公司生产的漂亮真人玩偶。

但是,安杜马里对此毫无兴趣。

“真不知道那群饭桶是干什么吃的,让这种货色这么简单进来。”安杜马里颇为轻蔑的看着被自己所杀掉的少女尸体。

“别这么说,他们已经很努力啦!”

安杜马里猛地把身子转了过来,原本躺着尸体的地方现在空无一物,他把身子缓缓地转了回去……本应该躺在血泊上的少女尸体,现在正坐在办公桌上,翘着纤细的两腿,悠然地笑着,而且更重要的就是——她的身体毫无损伤。

“很有趣吧!哼哼。”少女像是恶作剧一般地笑了起来。

安杜马里下意识地从手中释放与先前一样的刀刃状石灰色火焰。

火焰本应再次将少女弄得伤疤累累,本应如此……

但实际上,火焰在触及少女身体的那一刻,忽然僵在远处,仿佛被冻住,紧接着化作尘埃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安杜马里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一切的表情,少女逐渐露出令人发颤却优雅极致的笑容。

“那么现在应该说正事了。”少女轻轻打了个响指。

安杜马里最后的景象,便是眼前数量无法估计的冰蓝色长剑不断刺穿自己身体,以及少女用看待艺术品的眼光看着一切……

当然,结果本应如此。

……

“啧,也不能做的这么过火啊。”

白砂糖有点发愁的看着死死钉在墙上,身上插着无数冰蓝色长剑像刺猬一样的安杜马里,接着将他心脏处的长剑一下子拔出。

那张死尸一样的脸忽然间有了一丝的生气……

……

安杜马里不断喘息着,尽管没流血,但他仍感觉四肢五官六脏剧痛的快要麻木起来,“生不如死”能够恰当地描述他现在感觉。

“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的生命力就是顽强啊!虽然如此,不过我也可以用一百种不同的方式把你弄得生不如死。”少女将长剑对准安杜马里的额头,“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一些事情吗?”

“在你问问题之前可以一刀把我解决掉吗?”安杜马里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冷笑起来。

“没想到你还是有那么点幽默感。”少女用看小狗似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过呢,我相信看到我出的一个条件,你绝对不会说出一个‘不’字。”

对方手中,忽然出现另一把长剑代替原先长剑,与先前的那一把简单的风格相比,做工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镶着红宝石、做工精致的剑柄与银白色的剑身连接在一起,由于没有护手,所以显得更加修长纤细整洁,通体散发着微微的红光,即便它只是一把剑,但看到它的第一感觉,仿佛拜见一位高贵的公主。

“我知道以前发生在你身上的那件事情……”

安杜马里瞪大双眼,犹如饿狼一般看着眼前少女手中的长剑,当他看到这把剑的那一刻,他差点以为自己身在梦中,他曾千百次在梦寐之中见识这这把剑的身影,而现在,梦寐以求的事物近在眼前,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这把剑是真是假,现在他的只不过是单纯地被这把剑的外表以及它背后的身份所深深吸引……

“历史学的好的话,你应该知道第四代炎神法尔.格伦斯手中的那把剑叫什么名字。”少女像商人一样露出有点狡猾的笑容。

“负罪皇女……”仿佛在把自己秘密说出一样,安杜马里内心此刻再也无法冷静下来。

“百分之百的真品。”少女的笑容渐渐阴沉起来,用戏弄的语气说,“心动不如行动……我相信看到这个你一定会把我想知道的东西如实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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