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女神说道,“财富、名望、王冠、权杖、永生、幸福,尽管选择吧。”
“财富和名望对我毫无用处,权杖和王冠在我眼中如同粪土,永生的幸福对我只是虚无,”吸血鬼答道,“爱,我只要发自内心的爱情,让我永不孤独、永无恐惧、永离痛苦的爱情,尊贵的女神啊,你能将它赐给我吗?”
“我会给你刻骨铭心的爱情,”女神亲吻着吸血鬼的嘴唇,吸血鬼的獠牙咬破她的娇嫩肌肤,她的左手揽住吸血鬼的脖子,她的右手将月处子之石轻塞进吸血鬼的手心,“但是你必须付出最高昂的代价。”
“用什么付?我的一切都迷失在追逐爱情的路上了。”
“用你的血啊。”
——《民间童话故事和传说》杰克·林法恩
“没错,**,长老对女爵的评价再贴切不过了,”费迪南对奥古斯图的评价表示认可,现在他并没有因为奥古斯图的外表而在言谈上有任何收敛,反而有酒逢知己之感,“但是女爵显然不止是将她的**当成‘武器’使用,某种邪恶而贪婪的本质存在于她的性格深处,让她总会无法遏制地去在欲望的深渊中沉沦的越深越深。两年前,她终于开始招惹她绝对惹不起的存在了。没错,我说的正是我那位高傲而天真的朋友——高等吸血鬼狄拉夫·安迪洛尔·赛尔提利亚,他是远比我更加古老的血族,不仅是该隐赫斯特血骑士团的一员,还拥有猩红议会的血十字勋章,本人更是经过四次蜕变的强大血族。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朋友虽然比我强大的多,他在情感方面却天真的一塌糊涂,所以,在第一次和女爵相会之后,他很快彻底沉沦在了女爵的美丽和智慧之下,永远无法摆脱女爵的影响,女爵相比他在过去遇到的同族来说实在是有趣和富有诱惑力太多。”
“但是女爵很快对他也厌倦了对吗?我们血族虽然是强大高贵的长生种,可在灵魂上我们和任何人类并没有太多差异,狄拉夫固然能带给她一时的新奇和刺激,但是仅仅这种程度绝对不可能让女爵彻底满足。”奥古斯图在过去的岁月见过太多太过这样的故事,她当然能一针见血地继续推断出故事的走向。
“正如长老所说,女爵很快也对狄拉夫感到厌烦和无聊,狄拉夫的爱疯狂、炽热但是也过分单调,崇尚物欲和享受的女爵不可能与这样的他长久共存,于是,一年前,女爵借故将狄拉夫从她身边支开——她命令狄拉夫为她去寻找传说中的月处女之石,据说这样的月处女之石能够让女爵永葆青春和美貌,但是所有人都认为那是根本不存在的传说。如果狄拉夫更理智和聪慧一点的话,他就清楚女爵是在用曲折的方式表达出终结他们之间感情关系的意向,女爵对于高等吸血鬼的强大再清楚不过了,就算是她,也不敢直接当面拒绝狄拉夫的爱。”
“月处女之石么?”奥古斯图靠在船舷上盘坐,一对雪白的小脚丫叠在身前,她仰头,看到今夜的月光鲜红如血,是满怀着杀意的刀弦月,这代表确实有同族正在召唤着鲜血和阴影的力量在大肆杀戮和宣泄疯狂,超越之月离人间前所未有的接近:“虽然对于人类这是传说,但是对于任何一个寿命超过一千年的高等吸血鬼,那都是公开的秘密,我们只需要向血月之神割舍四分之一的灵魂,就能获得血月恩赐的处子之石,增长一次蜕变的实力和一千年的寿命。”
“所以您也可以想象,当狄拉夫带着付出自己四分之一灵魂得到的处子之石回到陶森特,看到女爵又多了三个新情人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于是他当着女爵的面将月处子之石吞噬成为五次蜕变的高位血族,同时理智全失地对陶森特宣战。”费迪南惋惜地说。
“可以理解,但是难以认同,”奥古斯图沉吟了片刻说,“虽然我认为此事错更多在女爵的身上,但是因为两人的爱情就要屠城,狄拉夫太过殃及无辜。那么你们打算在我召唤狄拉夫之后,怎么处置他?”
“首先,我们当然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尝试劝说狄拉夫放弃屠城。如果实在谈不成……”费迪南长叹一声。
“我们就只能联手将他除掉了,”猎魔人斩钉截铁地接上费迪南的话,显然早已下定决心,“就算希望再渺茫,我们也只能一试。”
“我有一个提议,”奥古斯图微微一笑,月光下的少女纯净美好到让人目眩神迷,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月树花,而她细长的睫毛上也流淌着淡红的月光,就算是塞恩和费迪南也短暂的为这惊世之美失神片刻:“你们口中所说的,是我没有出面的情况,既然现在我在场,或许能让状况稍微改善一点。”
“如果长老您愿意出面帮忙调解,那当然是再好不过!”费迪南诚惶诚恐地说,显然奥古斯图的提议远超他的预料之外,暗影长老如此好说话,实在是太反常了,他知道此事对于暗影长老不过是芝麻大的小事,她竟然愿意帮忙,不可思议。
“但是我需要先见一面你们口中的女爵,此事最先错在她身上,如果她不能对做出狄拉夫相应的补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所以我认为有必要先和她好好谈谈。”奥古斯图是血族的长老,当然需要为了保护血族的实力和名誉而做出努力,狄拉夫虽然只是五次蜕变,而且第五次蜕变还是靠月处子之石强行晋升,但是在这个所有种族实力都不断衰落的时代,仍然算是一个难得的战力,奥古斯图认为如果将他收服,或许对于她以后的计划远比眼前费迪南这个二次蜕变的弱小血族有用。
“如果您愿意与莫娜女爵见上一面,我们当然也愿意为您引荐,”作为莫娜女爵的老情人,想见她一面对于塞恩还是比较容易的,猎魔人犹豫了片刻有些为难地说:“但是我有一点必须要提醒您——现在我们的女爵似乎又有新的癖好了,或许会招致您的不快。”
“你这是什么意思?”奥古斯图有些诧异地说,作为活过无数岁月的古老血族,她可不认为女爵引以为傲又被眼前的费迪南再三吹嘘的美貌对她会有什么作用,更何况现在的她是这副身体,这种姿态,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像那些男性一样落入女爵的陷阱被她算计和利用。
“是这样的,虽然这对于我们也只是一个传言,但我必须事先对您讲清楚,”费迪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陶森特的市民们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莫娜·亨利叶塔女爵自从抛弃狄拉夫之后,已经对所有男性彻底失去了兴趣……”
“现在她只喜欢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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