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些是怎么一回事…?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了。
』
从洞窟里出来的两人并肩而立,站在一遍沙漠遗迹的中央。
滚滚而来的沙尘把视野内的一切都染黄,土崩瓦解的建筑物被埋在沙海下,在沙面上露出来的一少部分也在数十年间蚕食得体无完肤,根本无法便认出原有的轮廓。
长时间没有接触外界的魔王显得相当的陌生与迷茫,她拼命寻找着绝望以外的合理解释。
『难道…在我们沉睡的期间被运走了…』
『……这是不可能的…刚才我说过了吧,那个洞穴是为了把我们埋葬的“棺木”…那些被刻上的禁咒会吸收附近一切的生命,一般人接近就会灰飞烟灭。
』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
『……没错,这里就是我们最终决战的地方。也是妳们的领地…“魔域”。
』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经过时间的洗礼,风光不再的景色让魔王跌坐到地上,一脸愕然的样子恐怕是难以接受一族战败的事实。
看着落寞在地的身影,勇者一言不发只是静静起守在她身旁。
天上的云朵向着天空的尽头飘去,时间也逐渐流走,
很快,落下的日光将天空映上沙漠的颜色,黄昏时分的到来没有半点预兆。
苦恼紧皱的秀眉依旧不愿松放,
隐藏在美丽红发下,憔悴的侧脸在火红的炎阳为背景让人忍不住怜爱。
稍微有些抖动的双唇慢慢张开,问道。
『最后是我们…输了吗…?
』
『…嗯。
』
『是因为…我太弱的原因吗?
』
『……嗯。
』
『是吗? …是这样啊。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办?
』
『……复仇…是没有意义的,…只会引来无穷无尽的纷争。
』
『那么……只要把对方踩踏得再也没有还手的勇气和力量,这样就行了吗?
』
抱膝而坐的魔王,从胸前抽回转头厉向一直站身旁的勇问道。
仿佛烈焰在燃烧的瞳孔丝毫不给勇者搪塞的想法。
不成熟言行也许只是想在自己沉醉在的无力感中,一种撒娇的方式。从一开始就没期望有所答案。
只见,勇者迟疑了半秒不到。
轻轻吐出两字来。
『…正解。
』
被再次异样的回答所吓到的魔王,
同时,她也因为被肯定而感到安心。
『为什么…能告诉我原因吗?明明守护了这么久,为什么突然想成为魔族…和想毁掉人类。 …』
『……因为…我的梦是这样告诉我的。
』
『梦?
』
『……没错,是一个…相当悲伤的梦。梦…是映射出内心最真实的愿望,我是这样相信的。
』
『是这样喔…噢?
』
想起以前发过的某种梦,魔王的脸颊“噗!”的一声就涨红了起来。
她像是想要把某种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一样,拼命地摇头。
『……怎么了…?
』
『不、不不不!没什么、什么也没有!在你沉睡的时候我才没有“因为看你的睡脸很可爱什么的”而做了点什么喔!真的没有喔!
』
『……所以…妳做了什么? 』
『不、真的没有啦!你想想看,我可是动不了啊。对、对啊!没错,所以根本就没有做什么!相信我。
』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但是那异样的反应却引起了他的好奇。
看着脸上无表情的勇者,不断上前逼近的魔王百般解释道。
『……嗯,我相信妳。 』
『真、真的吗?
! 』
『……就算没做什么…被妳看着几十年也感觉…好恶心。
』
『恶……心。
』
受到了会心一击的魔王脚步变得不稳起来,摇摇晃晃地退了好几步。
注意到的勇者冷淡地说道。
『……嘛…虽然是开玩笑的。
』
『你开玩笑也给我表现得开心点啊!板着一张脸是在耍我吗?
』
『……呵…呵。
』
『这不是完全没分别吗?而且别给我在中间分开来笑,这样反而更讨厌了!啊~真是的! …勇者…? 』
被逼得有点恼羞成怒的魔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随口便说出来。
『说起来,百年来都是叫勇者的有点太习惯了,现在可以叫你白磷?
』
『……一直用勇者作称呼…不行吗?
』
在战场上剑舞的身影,一直以来都被头盔遮盖,但是在那头盔下与剑刃交奏的声音,对魔王来说早已耳熟能详。
虽然现在表情上没有丝毫变化,不满意的语气却表露无遗。
『不、也不是说不行啦,只是想说直接叫名字会亲密点…什么的。不过如果让你不高兴就算了…』
『……白磷,…不是我的名字…只是和“勇者”一样……像是身份的称为。
』
『原来是这样啊…』
眼看气氛快要变得僵硬起来,魔王马上接着说道。
『那、那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知道…孤儿院并没有给我名字,只有11这个数字。 』
魔王说到一半的话语被打断了,平稳的话语中带有一点寂寞。
这时,
『这样就正好了!
』
『?
』
突然大声喊出的魔王把勇者吓了一跳,他马上从久违的回忆中被抽回身来。
两步并三步走到面前来,魔王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少有吃惊的勇者。
她微笑着说道。
『我也没有名字喔~』
『……是的?
』
『身为魔王的我没有人能够直讳吾名,所以久而久之就忘了。
』
『……所以?
』
对魔王突然兴奋起来的理由,无论经过怎样的解释,还是听不出个所然来。
勇者表示充满着的不解,魔王伸出青葱的食指指着他的鼻尖,高昂地说道。
『所以我们来互相取名吧!
』
『…取名字…?
』
眨了眨黄眸的勇者重复魔王的话语。
『嗯,怎么啊?你还是听不懂吗?
』
『……听懂了…但是,罗辑…在哪?
』
『那种东西别管它啦~』
任性又霸道的发言从一开始就不曾在意过勇者想法,
只见魔王嘟嚷了一句:我要开始想啰,先想好的人可以有膝枕睡。
随即便认真地思考起来。
一旁看着的勇者一直处于状况外,但是每看见魔王那精神的样子,总会和某个小女孩长大后的身影重叠起来。
视线不自觉地变得温柔起来。
『……红莲。
』
『欸?
』
『……在漆黑下的艳丽红莲…这是第一次看見妳脱下头盔时的印象。
』
伸出的右手温柔地抚摸在鲜红头发上,勇者如此说道。
感觉到置于头上的手掌,魔王的动作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羽…』
一回过神来,马上就低下脸颊想要隐藏面上泛起的红晕。
『……单字…羽吗?
』
『不喜欢吗?
』
『……不,这样就好了。
』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魔王听得出一丝的喜悦。
『好咧~接下来也想一下姓氏吧。想个两人都可以用的!
』
『……不要。
』
『欸,为什么。难得可以取名字,把姓氏也一起取了也没关系吧。
』
『……反正…只是个称呼,再增加字数…也没好处吧?
』
『那就让我来取好了~…唔嗯。 』
再次陷入沉思的魔王这次很快就有答案了。
『啊,有了。就用“白”吧。
』
『……又是白?
』
『没什么不好的吧。白羽也挺好听的,而且这个字真的太适合你了。
』
她望向面前的勇者,
在太阳底下仿佛会溶化掉的肌肤、如羽毛一般的银白色长发、还有白金的盔甲与脱下了盔甲后的白色内衣。
看着这一身几乎纯白色的勇者,魔王又更加肯定自己的选择而点了点头道。
『……那红莲…怎么办?
』
『当然是叫白红莲啦。
』
『……我不要。
』
意外地撒气撇摇头的举动让魔王起了点想要欺负他的坏心眼。
『嘿嘿,如果不接受就不给你魔素。没有了魔素可就成不了魔族喔,这样好吗?
』
『…呜…』
最后迫于无奈的勇者只好答应这个要求了。
就这样,魔王在沙地上画上一个盛大的魔法阵。
接着简短的仪式就开始了,红火的魔素现形在地上的刻痕中,等魔法阵完全连接起来时一股焰火重重围绕在周边把两人包围住,可是却没有半点炙热感传来。
『喝下我的血吧。
』
如此说道的魔王用玉指划过自己的手心,本想累积一直量等血液流出来的。
但是没想到勇者突然抢过自己的手腕,半跪在地上伸出舌头舐过鲜血。
『你、你你突然在干什么!
』
『女神的恩赐。
』
勇者无表情地做出一连贯的举止,实在让魔王感到不知所措。
『这点小伤太夸张…啦…。
』
『……以后魔族…也需要一个能回来的地方吧?
』
马上,四周枯燥毫无生气的环境迎来了一遍绿意央然,废墟中各种各样的植物迅速生长,仿佛找回了一点当年的风景。
不、也许比原来的“魔域”还要更漂亮。
看得入神的魔王愣住原地许久,最后被勇者的声音叫回现实中。
『……接下来…应该怎样做?
』
『……』
没有说话的魔王双手握着勇者的手掌,张开朱唇轻启贝齿,较尖锐的犬齿咬破了指头,鲜血的铁锈味在口腔里扩散。
放松了的食指被对方含在嘴里,香舌像是在索求猎物似的粘了上来,停住了血液后吸吮的动作也慢慢等了下来,可是合上的朱唇却不肯再次张开,稍微有点强硬地把指头抽出来时香舌也被一同带出,仿佛不愿失去依靠的舌头在虚空中寻找着余韵,
一丝晶莹剔透的液体连着手指被拉出,看向另一端抖动的舌尖上,透明黏稠的桥梁仿佛扯不断的悬挂在空中。
找不着焦点的眼神已经变得迷离起来,收不回的香舌吐出喘着急速的鼻息。
原本就迷人的俏丽脸庞现在更是充满色气。
『哎呀!
』
面对这样的魔王,勇者选择使用+10弹额头发出会心一击。
因迷糊中突然被攻击到的魔王,顺着不大的冲劲夸张地后仰身体同时发出惊呼。只见魔王撩起自己火红的刘海单手捂着有点泛红的额头,嘴中轻声嘟嚷着:好痛~
『……仪式…接着。
』
『咳、咳咳! …吾以魔王—“白红莲”之名起誓,将生命之力交付给汝。自此以后,汝将会成为吾的一份子,永生至止。 …你只要随意说一下同誓之类的就行了!
』
『…勇者‧白磷…,将过去舍弃以“白羽”的身份重生,回应您的誓言。
』
语毕的瞬间,地面上刻划的火焰魔素以波涛的气势冲向勇者,
不安定的魔素在体内与原有的魔力相互排斥,精神肉体分离析解的疼痛让人痛不欲生,已经远远超过正常人能承受的限度。
只见勇者没有半声怨言叫喊,他静静地闭上了双眼从表面上看不出有丝毫反应,就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在一旁带点担心神色的魔王也露出了笑容放下心来,
围绕四周的火焰相对地逐渐减少,直到完全消失时,
勇者缓慢睁开了双眸,
周遭的眼白被黑暗所吞噬,金黄色的瞳孔散发着神秘而高贵的光芒。
变得更加接近苍白的身躯浮现出腥红色的图腾,一同被染红的指甲也变得更锐利,
白银的发丝间冒了一只锈红的单角。
毫无疑问,种种魔族的特征都展现在他身上。
地上的魔法阵也收回了光芒,变得暗淡无光被微风一抚而过就轻松被抹去。
看着仪式完全后的勇者…不,是羽。
脸上还带有潮红的红莲不禁张口说道。
『额,那个。 ……谢谢你,羽。 』
『……不容气,红莲。
』
静寂的冷风诉说着入夜时份的到来,
语毕后不再提话的两人间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一旁呆望着羽而入神的红莲,突然两人的视线交杂,
顿时回想起刚才自己无意识间的行为,
呯!的一下,通红了的脸蛋像苹果一样。
忍受不住那只有冷漠却让能把自己点燃的眼神,红莲想要逃走般说道。
『那、那那那既然结束了,我就先走了!
』
『……要去哪里?
』
『那、那个、你看啊!被封印了这么久,总…总会……想去厕所的吧…?
』
『……』
自己越说越觉得不太对劲的红莲有些不伶俐起来,
听见这种借口羽只是瞄了一眼,便说道。
『……要我陪妳去吗?
』
『不用啦!
』
不清楚羽只是反应下的无心之言,红莲害羞的脸颊红上耳根了。
『……那…好吧,…妳自己小心点。
』
『哦、哦喔。
』
『……我会在“棺材”里…等妳的。
』
有点欲言又止的羽点点了头后,摇摇欲坠地指向后方的洞穴说道。
随后便转身往里面走去,留下想“上厕所”的红莲。
再次回来的意识睁开了双眼,比深夜的黑暗还要深邃、沉着。
皎洁的月亮高挂夜空,柔和的光线从玻璃窗映入房间。
在月光下,窗帘与窗框的影子被印在地板上,
还有另一个奇异的影子。
在床上坐起身来的身影背着光,他的影子的轮廓却在地上清晰可见。
『……』
轻念的咒文引出魔力,蓝白色光芒从手中散发,顿时充斥满房间。
脱去的上衣被随手挥到角落,
敞露出来的身躯,明显经过充分锻炼的同时印划着各种程度不同大小的伤疤,而那死灰般的眼睛,似乎除了咒文以外不愿再透露更多。
像是燃烧起来的魔力缠绕在手臂上,蓝火所到之处都被烙下了印记。
很快,蓝白色的火团伴随着焦臭把身体上表层的肌肤都覆盖上。
唯独无神的目光无没法被点燃,冰冷得像死寂深洋。
罕见的明月被飘过云层遮掩了片刻,
再次探出头来时,
那偏僻房间内窗帘已经被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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