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书信本来应该永远不会被人发现吧。至于怎么发现的,实在不得而知。但是即便是现在这样,也只剩下幸免残存的几封,还有些地方由于时间过长而难以辨认。
专家们从字里行间分析,得出了不得了的结论。写信者和收信人一直未变。前者可以根据字迹判断,而后者则是通过内容得出。信的字迹端庄清秀,不太像是府中丫鬟所写,但是也正说明公孙家诗书之气已经遍及童仆。说是公孙府不是杜撰,而是落款所写。
根据信的内容,二人书信往来应该超过了30年,单是这一点,就称得上传奇了吧。只可惜绝大多数都下落不明。不说那么多了,不妨看看都写了什么。
专家按照内容将信排序,我们就按照那个调几封看看。当然,都是白话文改编过的。
以下是第一封:
“……老爷和夫人一切安好。就是时常提起小姐,看样子气还没消。听说小姐去教坊学跳舞了,不知是真是假。要真是一时糊涂去了,赶紧回来吧。我知道小姐喜欢跳舞,但是跳的再好也不过是个舞女啊,没地位的。咱们府也是名门大户,小姐生的漂亮,书也读得多,将来肯定能寻个好婆家,总比当舞女强吧。……我知道小姐还在气头上,老爷当时说的是有点过分,但也都是为小姐着想啊。……等气消了赶紧回来吧,好好跟老爷道个歉,就没事了。”
以下是第二封:
“……夫人最近染了风寒,好在发现的及时,到了明年开春应该就能好。我们都听说了,小姐在教坊里出了名。老爷提起小姐已经不再生气了,夫人提起小姐只是不停地哭。一转眼都三年了,不知道小姐有没有想过家。我可是想死小姐了。过年回家看看吧,就算他们还不同意小姐跳舞,就当看看老爷和夫人吧。”
以下是第三封:
“小姐快回来吧。老爷快不行了。3年前夫人过世之后老爷就日渐消瘦,这次恐怕是挺不过去了。那天我给他端药都听见了,他说不管你还跳不跳舞,他还认你这个闺女。老爷早就后悔了,这几天天天念叨小姐。小姐现在是大唐第一舞女,我们都知道。就当是老爷当时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小姐,回来吧。”
以下是第四封:
“小姐最近还好吗。小姐没个固定的住处,不知道这信能不能寄到小姐手中。少爷把家里打理的不错,小姐的小侄子今天满12周岁了。我觉得长得跟小姐小时候还有点像呢。那时小姐最喜欢穿花裙子……这些年小姐过的不容易吧,从宫中出来之后就一直漂泊。苏州的饮食还习惯吗?那没有油泼面吧,下时候小姐最爱吃了,还老被夫人说没营养。……回来看看吧,没回来给老爷送葬的事,少爷早就原谅小姐了。”
以下是第五封:
“小姐,这可能是最后一封信了。上次信里说我咳嗽,其实是得了肺痨。先生说没多少时日了。还记得吗,我小时候跟小姐说要死在公孙府里,那时候小姐笑我心太死。现在看来小姐也差不多吧,竟然真的再也没回来过。小姐的小侄子前两天举行了冠礼,小伙子一表人才。……事到如今谁是谁非都无所谓了,我也不再劝小姐回来了。只要今后清明小姐能想起我这个丫鬟,我就知足了。小姐可别像我一样不中用啊,多活几年总是好事吧。哪天真的想家了,回来看看吧。唉,刚说的不再劝小姐会来,真是不中用了啊。别的不多说了,小姐多保重。”
……
据考古学家考证,这些信大致写在唐朝开元年间。有些学者据此断定信中的“小姐”就是传说中的公孙大娘。但是也有学者持怀疑态度,说公孙大娘不可能出身贵族……
……
2053/10/30
黑色触手在Saber翩然剑舞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塔楼之上的魔法阵核心又狂躁起来。之后一股巨大的魔力分支涌来。与之前柔软的触手不同,这次更像是黑色尖刺。之前的触手碰到Saber的细剑就会被斩断,但是这次的斩击只是让黑刺的轨迹微偏。
Saber不得不偶尔闪躲,但是舞步依旧轻盈从容。Saber的节奏一直随着伴奏的古琴之声,到此琴曲进入高潮,一时间拨弦如雨,剑如飞瀑。黑色尖刺被密集的斩击打得东倒西歪。
随着魔法阵核心的狂暴气息四散,一股让人心悸的魔力涌向Saber。
“来了吗。”Saber一声轻笑,舞裙飞转。
下一瞬,远坂汐和赵印出了结界。Saber和那股魔力消失不见。
那是Saber的宝具“明日君莫来”。那是孤注一掷的舞,正如其字面意思那样,看过那样的舞姿,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观舞的必要。而公孙幽燃尽生命的舞,将使宝具效果达到最大化。这是终极之舞,舞者和观者都不复存在,一边是燃尽生命演绎着美,另一边是领略这种美后死而无憾。
简而言之,Saber和那股魔力同归于尽了。
“离开吧。”
“已经,来不及了。”
元气大伤的魔法阵疯狂冲击着大圣杯的防御机制,远坂汐能清楚感觉到,大圣杯撑不住了。那感觉就像被跺了无数脚的门,门锁马上就要脱落。
“是吗。抱歉啊,把你拉进来。”赵印声音不再阴沉,反而显得轻松。
“光道歉可不够啊。”远坂汐笑起来。
“不过我们应该成功了吧。Saber,真是优秀啊。”
“是啊,有点优秀过头了。居然连那种经典的离别镜头都没有,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远坂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
在来教堂的路上。
“Master,我可以叫你汐吗?”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这是最后一战了吧,我们连名都没互相叫过。”
“我觉得Saber就挺好听的。”
“那就我叫你汐好了。”
“可是…”除了父母和那个叫做渚的女孩,还没有人这么叫过。
“汐,我们还真是很像呢。”Saber今天意外的放得开,直接叫上了。虽然之前Saber也不时说几句逗弄的玩笑话,但说笑背后其实是那种拒人千里的拘严。
“是吗。哪些方面呢?”
“太要面子了吧。或者说对自己太严格。”
“……”
“我家里一直反对我跳舞。于是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去宫中教坊学舞,还因此跟父亲断绝了关系。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直到最后?”
“嗯。一辈子没回去过。”
“……”这些都是第一次听Saber说。
“得知父亲病重的时候我都走到了家门口。但是想起之前母亲去世的时候自己就没回去,觉得自己没脸回去,于是转身走了。之后就更没法回去了。”
远坂汐想起了渚。自己也是这样吧,觉得自己没有遵守那个诺言,便没脸见她。直到现在还是没法原谅自己。
“其实那时候父亲早就原谅我了吧。结果还是自己没法原谅自己啊。”那是第一次,远坂汐在Saber脸上看到懊悔和落寞的神情。
“早知道那样,当初不去学舞就好了。你之前说过什么欧洲吧,那地方跳舞并不被认为低贱。要是我生在那里就好了,倒不是想当什么晚会女王,只是那样的话就不用离家出走了吧。那样的话,谁也不会受伤。”
“Saber,”远坂汐认真的说“你的舞,真的很美。比欧洲任何一种舞都美。选择跳舞没有错。那是你的梦想吧,而且你跳舞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很快乐。”
“反倒被你鼓励了吗。谢谢。”Saber收起愁容,一声轻笑。在梦中,父亲看着笑着跳舞的自己,也那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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