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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未曾相遇之时

第一章 未曾相遇之时

电车平稳的行进在架设于市区的铁路桥上。

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无数的灯光。

这个世界,无论怎么幻想,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自以为至今为止十六年的人生中,充满着无聊透顶的事情的少年这样想到。

平凡的生活,一如既往的活动,虽然经历太多了好像也会习以为常,可是,还是不知怎么会感到有些寂寞。

因为……真的太无趣了。

每天都看着相同的景象,做着相同的事。

学校,自家的独立住宅,卖小说的书店,偶尔会去散步的公园,还有日常出行乘坐的电车。完完全全,熟视无睹。

没有龙,没有骑士,没有魔法,没有充满着危险的远古森林,没有藏着秘宝的洞穴,没有古朴高耸的城堡,也没有蛮荒的新大陆等着勇者去探索。

“因为,这里是东京啊,充满着现代气息的东京。”少年哈了一口气,列车玻璃窗上凝结了一层白色的水雾。窗外彩色的灯光也变得模糊起来。

虽然抱有“真是好无趣啊”的想法,内心也并非没有想过是否有能摆脱这种无趣状态的可能性,除了向往的异世界,还有一直好奇的——在看起来很享受生活的人的眼中,这个世界又会是怎样一番模样呢。

这些人好像一直都活得很有趣啊。如果有可能的话,也想去体验体验他们的生活,看看他们眼中的世界,或许能发现摆脱无趣的东西吧。

可是,拥有别人生活这件事,完完全全是不可能发生的。能做的只是通过想象加根据自己所观察到的来还原他们的生活。

能观察到的,比如说……对了,恋爱。

恋爱这件事,会让人每天都挺开心,丝毫感受不到生活的无趣吗?

恋爱,是什么样的?

假设只是想想……有个可爱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根据观察周围有女朋友的现充们,再加上想象的话,大概是这样的情景:

只是看背影的话,是一个穿着水手服,长发及肩的女孩子。转过身来的话,便能看到她那治愈的柔和微笑

在学校,午饭时间一起去楼顶吃便当,也许会在间隙中闲谈未来毕业之后的生活什么的。如果放假了,便一起坐新干线去主题公园玩。海盗船也好,过山车也好。然后便是摩天轮!在高高的摩天轮之上俯瞰着东京的夜景,看着她那略微湿润的眼睛,就忍不住——

打住,换下一项。

那么结婚之后会住在一起吧,每天去工作,都能吃到妻子准备的美味便当。打开便当盒的一瞬间,一定能感受到那个人满满的爱意,让同事们羡慕不已。

再往后想,有了孩子的话,便可以带着孩子一起去远点的地方,比如冬天的时候去北海道看雪景,或者泡着雪中温泉,夏天的话就去去冲绳的海滩度假,从早上一直待到日薄西山的时候……

等孩子成年之后,便辞去工作,和妻子环游世界各地。

美满的人生。

……

……

总感觉,事情有点向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果然,还是妄想的成分多一点吧,不一定是这样的啦。什么嘛,这样根本无法真实的还原那份心情,啊啊可恶。

那么差不多该恢复理智了。

唔,胡乱想些什么。

首先,女朋友的存在的这件事,是不存在的。

其次,之前有看过这样的动漫电影,为了去看望自己幼时的青梅竹马,住在东京的少年,转乘电车去栃木的一个小镇,却因为大雪的缘故,列车被困在空无一物的荒野好几个小时。而且,在中转站本打算买一罐乌龙茶暖暖身子的他,还把写给对方珍贵的信给弄丢了。等到相遇时,已经是午夜的事。

确实很厉害呢,那位少年。少女也是,相信着少年总将会来到。

相当浪漫……可是……

如果换做是自己,不能忍受这种事。

不只是担心自己并没有那种毅力……坐在电车上四五个小时的话真的是一种煎熬,即使有小说可以看,但自我感觉在那种环境中什么也读不进去。还有就是那种身处旷野的孤独感,让一泽心生恐惧。

真谈起恋爱来也许不会遇到这么极端的事,不过相似的事情可能会处处发生。

简而言之,就是在看似甜美的恋爱生活中,背后也许,不,是一定隐藏着种种危机和麻烦事。

如果加入有趣的异世界背景会不会好一点?

嗯,如果是骑着马拿着剑或者使用魔道具去和可爱的女孩子一起去拯救世界的话那就另算了。

第三,没有这种“兴趣”。

根据百科的话,兴趣可以解释为认为某件事有趣时的心情。

(興味——あることを面白いと思う気持ち)。

勉强把恋爱,看做一种兴趣未尝不可,确实有的人在恋爱中找到了“感到有趣”的心情,虽然这种说法有些轻佻是了。

有的人有这种兴趣,而有的人兴趣不在此。自己显然是属于后者的。虽然说有可爱的女孩子突然向自己表白的话,也可能会变得非常激动,说不定当时头脑一热会答应下来。但是如果冷静下来一定觉得不可行吧。

虽然在别人看来会成为所谓“现充”,但是实际上这是一种束缚,如果女孩子打电话来要求去约会的话,不就不能自在的看自己喜欢的小说了么。像是一种束缚似的“兴趣”,大概是不会长久的。

正是如此。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看轻小说和妄想适合我啊。

忘了是哪位文豪的话了,在写作课上好像有提及过,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

(Beauty is found everywhere. Our eyes do not show a lack of sense of

beauty but a lack of observation.——Auguste Rodin)

而是缺少什么?

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

算了。

如果把美替换成冒险,嗯,应该也是适用的。

由此看来,这个世界上会有去往异世界的传送门也说不定。

只是我未曾发现而已。

这样想的话,未来还是有好事的。

不过瞬间泄气了,已经过去16年了,怎么还没有出现过。

对了,我是不是有妄想狂乱症啊。

这里是东京都的第二大区练马区。(東京都

練馬区)

当然这里的第二指的是人口数量,如果是论繁华程度的话比不过中心区域,但是有直达的电车,交通相当便利,加上距离不太远,即使想去市中心的地带也很方便。

电车上的播音喇叭传出了女性提示音:石神井公园站到了。请去往此站的乘客准备下车。放缓了速度。

夜幕中的白色建筑渐渐靠近。

运行在西武池袋线上的电车缓缓停在了站台前。

熟悉,或者说无趣的站台。

果然不应该纠结于这些事物,回去看小说好了,混杂在出站的人群中,提着装满书的袋子的少年这样嘀咕着。

应该是很普通的装扮,少年打量着自己,白色的衬衫外面套着薄薄的黑色夹克,蓝色的牛仔裤,普通的运动鞋。单纯看外表的话应该并不会被打上“死宅”的标签

正这样想之际。

“和死宅一起出来逛街什么的,果然最恶心了。”下意识的寻找着说这话的的主人。

一名的将头发剪短至肩膀的娇小女孩站在人流中央掐着腰,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

结果还是被说成死宅了。

不过少年显然已经想好了反击的话,“都说了多少遍我不是死宅啊,漫画全家没有几本,什么游戏我也我很少去玩,退一万步讲,如果将偶尔看看动漫算进去的话,我也不是天天宅在家里对着同人志流口水,只是偶尔喜欢看看轻小说而已,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稍稍有点过分了吧,真纪。”

少女不高兴的撅起了嘴唇。

“偶尔看看?”特别在“偶尔”上加重了语调。

“呃,经常……”

看来,旁边的这位被叫做真纪的女孩很不满。

虽然身高只到少年的脖子,不过她身上散名发出的,名为“愤怒”的气场非常强烈。

“全然。我认为这个词用来形容你很恰当。”话语反击开始了。

“如果把今天看做约会的话,我会给你打零分。平时就嘟囔着些奇怪的东西,基本全在家里蹲,这次勉强出来一次,也不例外。即使在回程的电车上也完全忽视周围人的存在,一直说着什么剑,骑士,魔法,你是在做国王游戏的预演吗!啊啊,坐在你身旁的我对是你的同行者这件事感到羞耻。而且今天一整天就好像完全无视我一样,回答我的问题时也是有气无力的。”生气又略显冷漠的口吻,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呼吸急促起来了,脸颊变得微微透红。

不过少年显然没有学过这种场合的处理方法。

少年笑着伸出手。

“我只是稍稍沉迷了一下轻小说了,毕竟剧情是很吸引人的啦。”笑着说了出来。

“哼,死死宅。”真纪灵活地将身子向后面闪去,躲开了。

“不是死宅的话,是不会专门叫上女孩子一起去涩谷的旧书店泡上一天找各种轻小说和漫画书的,而且对百忙中抽出时间,从早上连最喜欢吃的吐司煎蛋都没去准备而是图方便直接去便利店买果酱面包对付早餐为了抽出时间精心打扮的女孩子,不好好赞美就罢了,竟然什么表示都没有!”

少女张大嘴巴换了一口气。好像又恢复了刚才的气息。

“那些姑且不论,你竟然让我帮你提书!我想除了你也不会有别的男生能做出来。不过也对,这倒符合你这个沉迷虚拟世界的家伙的人际交往方式呢!”

少女的双颊涨得通红,身体颤抖着,手里放满轻小说的包裹也随之晃动。

顺带一提,真纪今天做了略西式的牛仔风格打扮。上身是青色的无袖马甲,而裤子则是卡其色的浅色九分裤,裤脚稍稍露出了洁白的肌肤。看起来做了相当用心的打扮。

不过少年显然没有在思考进行对话这件事。

诶,“宅”这个词还有更广义的用法么。

不应该单单指天天沉迷游戏(gaigame),房间里贴满了各种美少女海报,有各种周边,经常会去去一些奇怪的同人志贩售会的那种……看来,得抽空去百科上了解下新词条了。少年想。

对于对方回合结束的第一瞬间,想到这个的少年,做出了在对面看来相当失礼的回复。

“因为真纪的力气不是很大嘛。”笑着挠了挠头。

“比起没有力气的我,有真纪这样学过空手道所以很有力量的妹妹般的人一起来拿书,真是帮了大忙了呢!”

车站里依然充满着人流的喧闹声,不过少年却感到周围的空气变冷了下来。

也许是对惹人不快的自觉,少年已经做好了承受敌方超强魔法攻击的准备。

“笨蛋!”仿佛受到了DQ中的禁锢吼叫一般,少年吓得全身战栗起来。

“你是笨蛋吗!‘学过空手道力气就会大’这种不过脑子的话亏你也能说得出来!空手道明明是一种融合了爆发力和技巧的武术啊,即使没有多大力气的人也可以借此发挥出力量来!”

少女的怒气已经爆表了。

暴击。

“且不说你侮辱空手道这件事,你没有什么力气这件事还值得考证。你怎么也不应该说我力气大吧!再再不论的话,你竟然连感谢的……”

“总之今天谢谢你,真纪。”相当自觉的感谢。

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少年在车站的中央跪了下来,头伏在双膝前,是非常日本式的道歉方法。

愤怒的少女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而打乱了节奏。

“什,什么嘛,你这不还是会说感谢的话……”真纪微微将头低下去,好敷衍的感谢,不过勉强能够接受,“你,你是为了什么而感谢我……还有先站起来啊,在这种地方……你不觉得羞耻吗!”

“是!”立刻站起来了,少年。

“恩姆……关于帮我拿书……这件事,我想进行感谢……。”

空气再度凝结成了冰。

期待这家伙的嘴里说出一些好听的话来真是太难了。下次再这样就撕裂他的嘴好了。

“唔……唔……”仿佛要哭出来少年仿佛在思索些什么,不过说出的是更不合时宜的话。

“真纪听说我要去涩谷突然提议要跟我一起去,因为太仓促着实让我困扰了一阵子呢!那个拜托下次请不要这样了,否则我会很为难的啦。当然如果你想去的话也不是不行……”

什么嘛!他的意思是我跟着他很不满吗!

我要去还得拉下脸皮来求他,是这个意思吧!

“住,住嘴,你这个无脑独角仙!”真纪大喊起来。

“诶,那是什么啊?话说昆虫类是没有大脑的吧……”

看到这个一脸天然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就来气。

好想骂人。

“糟透了,你这个水螅,海肠,不,那还是抬举你了,你这个单细胞生物都不如的家伙!”

还有妹妹什么的真是不可原谅!说到底只是把我当做妹妹看待吗!

咬了咬牙,真纪丢下手中盛满书的袋子,像是赌气一般往车站出口跑去。

被留下的少年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家伙……真是的。”果然还是一点自觉性也没有的少年叹了口气。

话说那也不要把书扔下啊,毕竟是很难得的首刷特别版轻小说。少年走向前去。

袋子里放着有些华丽的文库本,封面上画着魔法师装扮的可爱少女。

“穿越到异世界的少年,与魔法师少女相遇展开童话般的剧情,啊啊只是想想就很让人激动呢。这次应该更新到去救被恶龙囚禁的公主的剧情了吧!”

“大概会有被营救之后,异世界少年被公主给以爱的告白。然后魔法师少女吃醋这样的展开吧!”

好像妄想的开关又被打开了。

“不知道会不会演化出激烈的修罗场出来!”少年自言自语,“那样的话也挺不错啊,啊啊,好想成为那种少年啊!”

想到这里,忍不住傻笑起来。

“骑士大人,请,请你一定要做我的丈夫!”幻想中的公主跪在自己前面,对身为勇士的自己这样说。

“啊……哈哈,这,高贵的公主大人,请您起身吧,我也很……”

好像安静的有些不像话。大概是刚刚把台词也一并说了出来。

有几个人已经驻足下来,看着少年。

一个小女孩紧紧的拉着母亲的手,露出惊恐的神情。

“妈妈,那个哥哥,是不是变态啊,他笑的好猥琐……”

“啊啦,不可以这样说哥哥哦。”这样说的母亲,尽管脸上在微笑着,却把害怕的孩子给拉到了身后。“哥哥一定是压力太大精神有些失常了呢。”

情况不太妙啊。

大概是被当做是妄想到癫狂状态的的奇怪家伙。

大家的表情,就好像在问,怎么不去找精神科医生看看一样。

总之先离开这里……

感受到了周围人脸上的独特表情,少年捡起地上的书,匆匆跑了起来。

即使仔细观望了各处走到了出口,也没看到真纪的身影。

“那家伙……唔……大概已经回去了吧。”少年抓着额头。

不管那家伙又不太好,嗯……给那家伙发条短信过去好了。

在发完短信后顺便确认了时间的少年,得出了“总之先回家吧”的结论。

上杉一泽(うえすぎ いちざわ)。

男,16岁。

疑似患有幻想狂乱症(自以为)。

对日常生活的无趣感到非常厌烦。

普普通通的高中二年级生。

要硬说有什么不普通的地方,大概就是非常喜欢幻想。

并不是像法国作家儒勒·加布里埃尔·凡尔纳(Jules Gabriel Verne)的海底两万里(Vingt mille lieues sous les mers)那样的幻想,一泽并不幻想着什么跨越世代的交通工具出现这样向前看进,而是喜欢幻想一些所谓的不现实的东西。

拿来做比喻的话,就是凡尔纳幻想的鹦鹉螺号(Nautilus)确实为潜水艇的发明带来了启发。

而如果让一泽往同样方面去想的话,大概想的是什么能够用咒文制造出水泡将身体裹住的方法。

简单来说,就是不切实际,也不能推动科学发展,只可能出现在以中世纪为题材影视剧中的魔法。

所以,即使是被称作妄想也不过分。

至于如何催生出了这种想法,大概是年少时,也就是在最易产生妄想的时期看了许多相关题材的作品。

一泽的妄想是穿越到一个存在魔法的,中古时期般的世界。

自己也明白从现代科学的角度上穿越不太可能,在看过几部关于异世界穿越的小说而痛哭流涕的一泽,打算通过自己写小说来暂时沉浸在幻想里面。

有写过几次,最多的一次连续写了有一个小时,便忍不住想要呼呼大睡。

在醒来之后翻看写出的被称初稿的,惨不忍睹的东西。

好烂,糟透了,一点色彩也没有。

根本无法被自己拙劣的文笔所构建出的虚拟世界所打动啊。要怎么样才能将着众多的种族联系起来谱写史诗一样的篇章呢。虽然妄想很丰富但是在这个地方就完全不够用了啊。

自己如是评价道。

由此也意识到自己

“暂时”并没有作为小说家的才能,或许还需要更多的修行。以此为契机专心看起别人的作品来。

然而一看起来就无法收拾,完全把自己写作这件事抛到脑后。把阅读轻小说作为躲避无趣生活的方法,待在书中世界的时间也因此变得更多了。一天待在家里不出来,废寝忘食的读着轻小说确实可以说是宅的一种,但自己却不这么以为。

至于恋爱经验的话,是零。

虽然个人有说过如果是魔法的世界有什么女骑士或者公主大人或者魔法师的求爱我也许就会考虑考虑吧啊哈哈这种话,但并非对现实世界中的女性一点兴趣也没有。

毕竟发育正常的男高中生,都会对同年龄的女生产生恋爱的幻想吧。可是对于一泽来说,虽然很向往恋爱,可是却害怕之后恋爱后那一成不变的生活。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这里又不是可以带着女朋友去各处冒险的异世界,存在的东西只是操心琐碎的生活罢了。

所以恋爱什么的只是想想就好,有可爱的女孩子多看两眼就足够了。

一泽走出车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寻常的街景,几乎每天都要经过的中华料理店前的招牌已经亮了起来,红色的招牌,橘黄色的灯光,让人感觉非常温暖。

而旁边又一对老年夫妇所经营的蔬菜店则已经早早关门了。

街灯亮了起来。街道上的车流量还不算少,有几个行人走在街上,或是带着酒气的喧哗着,或是面露出加班回来一脸疲惫的表情。

明明是寻常的景色。不过罕见的,并不是很讨厌。

真是奇怪呢。

同时进入视线的还有车站建成是所留存下来的纪念碑。

是被叫做石神井火车站之碑(石神井火車站之碑)的一块石碑,虽然有着个气派的名字看起来却一点不气派,尽管棱角处被磨平了,不过还能看出来原本的长方体形状。

大约有三米高,和旁边唯一的一棵树的树干差不多高度。相比石碑来说,枝繁叶茂的树显得更有存在感。大树作为纪念物的话会更合适一些,让人很自然的得出了这样的想法。

但作为历史见证的话,说不定它更有说服力。

这样胡思乱想着的一泽,得出了上述的结论。

每天从平常的生活中找寻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也是让生活不无聊的一个好方法。在异世界的大门开启之前。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一泽边这样想边抬起步子,不远处的居民区处亮起的灯光。一泽的家也位于其中。

因为家就在距离车站不足一公里处住宅区中,所以一泽乘坐电车的话一般都靠步行来往与家和车站之间而不需要再次换乘电车或是骑自行车。

经过大约十分钟的步行,一泽出现在了一栋二层的独立住宅前面。位于住宅区中的普通住宅,看起来和其他房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确认了住宅前上杉的名牌,和漆黑一片的房屋轮廓后,一泽掏出了钥匙。

打开大门,换上室内鞋走入屋内。一泽摸索着按下电灯的开关。

空无一人的客厅。

“真是的,好歹也回来一趟看看啊。”一泽坐在沙发上,用手扶起了额头。

大概又去哪里玩了吧,真是奇怪的父母啊。

好歹给我承担起作为大人的责任来啊,心里这样默默抱怨到。

好饿……腹中传来了隐隐的空荡感。

把各个口袋都翻遍了,只找到了一百日元的硬币。家里库存的泡面已经告罄,还尚未来得及去买。本来打算今晚去便利店买点吃的将就一下,可是买小说的钱好像有些超出了预算。

确认了电视机柜,桌子上没有现金,一泽走向厨房,打开了冰箱。

心中暗暗庆幸着还有面包和热狗的库存。

总之,先自己做些东西吃好了。

打开燃气,向锅中倒入食用油,等油被加热后,将热狗放入锅中,等翻滚的油将热狗的表皮炸脆。

先将炸好的热狗捞到盘子里。关闭燃气,再将事先从冰箱中取出两片面包放入锅中,用油的余温将其加热。

大概是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一泽做起饭来相当熟练。

最后将热狗夹入两片面包之中,放入生菜叶,浇上些许番茄酱汁。完成。

好像还不错。

做完这些之后,一泽端着盛放食物的盘子走向客厅。

打开电视机,切换到新闻频道。

正在播放的是新任首相出访某国,并在首都与某国元首会面的场景。

从朝向摄像机的镜头,可以看到两位领导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笑容灿烂。

整天出访各国的生活吗。倒是挺惬意的,一直可以去不同的地方看看。一泽大嚼着面包。

可是感觉有些事还是会忙得焦头烂额啊。前段时间还传出本届内阁经济再生大臣贪污的丑闻来,使得民众对内阁支持率又下降了,首相的从政生涯也会受到影响吧。

看了一会感觉并没有什么意思,切换到了其他频道。虽说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节目,但也说不上是无聊,勉勉强强还能看下去。就这样,等一泽口中的面包差不多快吃完时,基本上所有的频道都浏览了一遍。

一泽抬头确认了时间。

九点一刻。

距离回到家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尽管一直留意着,玄关那边并没有传来什么声响。

应该不会回家了吧。一泽皱了皱双眉。

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腿上传来了微微胀痛感。

大概是今天步行过多的缘故导致的腿部肌肉酸痛吧。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解决完剩余的晚餐,一泽关掉了电视机,向位于二楼的自己的房间走去。

今天又是平和的一天呢,平和而无趣的一天。躺在床上的一泽这样想。

抱着这样的想法,一泽迟迟不能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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