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雨沐的声音消失了,可围绕在我身边的浓郁的血色烟雾却没有。
仿佛遇到海绵的水,又仿佛是百川归海,身体吸收这些烟雾的速度越来越快,刚开始只是接触到的部分,后来整个空间的血色烟雾都开始主动的往我身体里钻,一股股,像是刮起了血色的风。
痛,剧痛,痛的让人昏死过去后又会痛醒过来的痛,可我只是呆呆地,看着手臂,看着往昔好看的身体上浮起一条条的青筋,狂乱地蛇一样地在皮肤下面扭动。
就这样寂寞的死去,也是种不错的结果呢。
我从来都不是坚强的人,从来都不是,可这次竟然真的在如此剧痛下一声未吭,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
血色的纹路开始在我的身体上浮现,一种仿佛本能般的联系在我和它之间建立,我感受到了它的抗拒和排斥,但又偏偏能够使用它,矛盾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这的确是我的命纹,但这又不是我的命纹。
这是宫雨沐的命纹。
这是宫雨沐施舍给我的生命,这是宫雨沐施舍给我的命纹。
身周的黑暗轰然破碎,我呆呆地跪在启命的容器里,溶液已经被排掉,身上连着的许多电极也已经因为我的动作而脱落,我不动也不说话,好像个被抽掉灵魂的人偶。
血色的纹路缠绕在我的身体上,像一条条有生命的蠕虫一样蠕动,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种漆黑的力量爬遍我的身体,在找不到更多可供分布的地方后不安的躁动着,仿佛更加饥饿。
饥饿?
密密麻麻的血线一样的东西出现在容器中,而源头就是我的身体,看着容器壁反射出的我的样子,特别像一个发霉的面包或者长满珊瑚的石头,血管就像长在了外面,恶心的足以让人一天都吃不下饭。
我没有动,或者说我已经没有力气在动了,饥饿占据了我的身体,脑子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喊“饿,我好饿啊”,每喊一声,身体外面的血线就不安地变长一分,直到接触到容器壁,仿佛沸水遇到了雪,血线开始迅速地侵蚀这种玻璃一样的材质。
下面操作仪器的医生们乱成了一团,迅速地各种操作未果后,一个医生果断地跃起,拳头上褐色纹路一闪,就一拳重重地砸在容器外壁上面。
容器舱门瞬间破碎,她冲了进来,脱下了白大褂,挥舞着卷掉了那些血丝,另一个医生已经也把自己的外套递了过来,她伸手接过,直接用它包裹住我,然后把我抱起来就往外冲。
两步跑下仪器,她赶紧把我丢在了地上,即使这么快,她的身上也已经沾染到了血丝,像小小的寄生虫一样拼命蠕动着往她的衣服里钻。
她迅速的把衣服脱到只剩内衣,脱下来的衣服全扔到了我的身上,就有几个医生已经拿了农民伯伯撒农药的那种装置,举着喷枪就对着我喷。
喷了很久,这种药水进眼睛里特别疼,我被迫闭上了眼睛,身上的命纹痛苦的扭动着,仿佛真的像拥有生命的东西感受到了痛苦。
直到我感觉身上的命纹和那种漆黑的力量全部消失他们才慢慢停止了喷洒,一个个子高高的医生把我从已经被侵蚀的千疮百孔的衣服里捡出来,给我披上了一件衣服,就把已经精疲力尽的我扶进了旁边的医务室。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粥和轻语担忧地看着我,已经有人开始清理和检修起被弄坏的仪器。我对着她们苍白的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医务室里等待的人就把我抬上了检查的仪器。
总……还得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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