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先生是?我看你也不像是伤者的样子。”医生从那个男人身上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遂问道。
“哎呀真是抱歉,忘了先做自我介绍。”那人说着把右手搭在胸前做行礼状,“初次见面,我是白凛的父亲,到这里来是为了接她回家去的。”
“原来是伤者的家属啊...”医生侧过头看了眼正在床上熟睡的白凛,“你女儿还没醒,要想带她走的话就先等会儿。”
“没关系,我就这么抱她走就可以了。”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次的失败果然还是我太宠她的缘故,等到回去之后训练量得加倍才行...”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白凛的父亲便来到了床边;他先用手放在妖剑上,嘴里轻声念叨着什么,那柄剑一下就化成了一张红色的符咒,然后被他塞进了口袋里,接着他从床上抱起了白凛,眼中不顾他人地向门外走去。
“给我等一下...”
沉默中,晓白突然开了口,叫住了那个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
“真是的,这是哪家的孩子?父母连最基本的礼貌也没有教过你吗?”白凛的父亲回应道,并没有回头去看。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那种「幸福的场面」我这一生都没福气去体会了啊...”
晓白说话的语气十分强硬,但在旁人看来却是那么悲伤的一句话。
“那么,你想说什么呢?”
“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女儿来参加这么危险的考试?如果不是那把剑,她本身的实力根本够不上成为超度师吧!?”
“如何让她成为一名优秀的超度师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应该考虑的事,与你这个外人又有何干?别以为侥幸获胜就得意忘形了,倘若不是借助外界的因素,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可就是你了。”
“你说什么!?那个东西最终会害死她的,难道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够了!这是我白家自己的家事,不需要其他人来指手画脚,告辞!”
白凛父亲在临走前说的话带着明显的怒意,不仅是因为女儿的落败,其中还夹杂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那个男人的离开令医务处又重拾了安静,松了口气的医生来到晓白身后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记结实的敲打,疼得晓白直叫唤。
“你们年轻人就是喜欢说话的时候不考虑后果,万一挑起了什么争端我可不帮忙去收拾。”
“要是真那样了也是我一个人去承担,不用麻烦你们。”
“所以说小鬼就是小鬼,你在那个人面前就是蝼蚁般的存在,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早晚是要吃苦头的。”
从晓白的语气中,医生还是感受到了不服气的情绪。
“那个...刚才那人说的「白家」莫非就是「四大家族」之一的...?”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的陆玲玲问道。
“嗯,那个男人应该就是「白家」的现任当家了,不过也难怪他会如此激进,毕竟现在的「白家」中并没有配得上「四大家族」实力的人,老实说这些年都已经淡出同其他三家的竞争,所谓的家道中落就是那么回事吧...”
“怪不得...有关「白家」的事我也只是小时候听家里的长辈们提起过,近些年确实也没再听到他们的消息了。”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像你这样的无名小鬼还是别和他们扯上关系为好。”
医生说着又把视线转向了晓白。
“但是她那样也太可怜了,简直就像是为了复兴家族的「道具」一样...”
“小鬼,有件事你要记住,「人」从降临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有了不得不去面对的「宿命」,既然出生在了那样的家庭里,她就必须与自己的命运抗争,在这一点上谁也帮不了她。”
这些表面上的道理晓白其实都明白,只不过以他现在年纪还是无法去克制心中的不平。
在向医生道谢以及道别后,晓白走出了医务处,去迎接属于自己的命运。
“话说回来,你还不回「考场」去么?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啊。”
送走了晓白后,医生的矛头指向了卓一鸣那边。
“没事,离我下次出场还有段时间呢,而且我也想在这里多陪她一会儿~”卓一鸣说着看了眼只从被窝里冒个头出来的陆玲玲。
“嚯~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了,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
卓一鸣用小眼神瞥了下陆玲玲,一副卖关子的腔调,像是在对她传递着某种讯息。
似乎是领会到了卓一鸣的意思,陆玲玲突然变得害羞起来,用被被子挡着的嘴支支吾吾地说:“他...他是...我的...男...男朋友...”
虽说陆玲玲的回答让医生感到有些意外,想必这肯定有什么故事在里面,不过她并没有想要继续深究下去,只是对着他们微微扬起嘴角,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按照晓白的推算,现在这个时候下一场比赛应该才开始不久;然而当他再次回到那里时,擂台上已是一番胜负分明的景象,站在擂台上的是一个扮相像和尚的光头,左手上缠着一串念珠,正在做念经的姿势,而失败的一方则将将从擂台外的地上爬起来,从表情上来看是输得心服口服。
这是迄今为止用时最短的一次比试,连那两个考官都没有料想到同样是进入最后阶段的人之间会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这样的话,那下一场就是...”
晓白抬头看了眼屏幕上的对阵表,将会在下一场出场的人终于轮到了他的师姐——王九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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