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名为“江哲”的大龄宅男是某种意义上讲毫无羞耻度可言的奇行种。
在这个年龄依旧抱有强烈的英雄愿景,渴望着水晶宫建成,毫无自觉地蹲在家中终日与薯片可乐相伴的他,无疑是人间的渣滓。
虽然,能够通过炒股、吃利息的各种合法途径获取生活所需,但是其疲懒的姿态,依旧是可耻至极的存在。
在许多辛苦上班的上班族眼中,那是眼中钉肉中刺般的存在
这也是他的女友之所以和别人跑了的原因。
除了个好皮囊与躺着都有钱进账的能力,江哲可以说一无是处。
他自称的幽默感在别人面前来说就是一本正经地讲着奇怪的冷笑话,无时无刻都在扯梗的特征更是叫人心烦。
出于诸上原因,江哲小兄弟收到了来自二次元世界的长久居住证,成为在二次元站岗,为二次元的建设添砖加瓦,在现实社会上房揭瓦的可悲人士。
出门,那是不可能的。
打工,想都别想。
女人,已经只能在梦里出现了。
以前的关系:对不起,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七大姑八大姨,没有突然就出现的远方亲戚,曾经的班上只有自己没有所谓的青梅竹马,唯一的女朋友,倒贴上门没多久就跟着别人跑了。
特别的技能:开车不会,开锁不会,烹饪技能捉急,不是黑客,不是特工,不会信仰之跃,不会螺旋丸。
梦想什么的一开始就喂了自家的喵星人。
总而言之,江哲一直以为这会是一个小说世界的跑龙套设定。
但是,今天,这个跑龙套设定也许就要变成死跑龙套了。
一切的缘由便是:好不容易出次门,享受了一下救人英雄的待遇,不小心吃到了沾有美妙调料的苹果后,却上了一辆鬼车。
哈哈,这怎么可能呢!要相信科学。
江哲抑制住自己暴走的思路,把脑袋转向窗户的一边。
事情其实很简单,这里肯定是哪个无聊的综艺节目搞的鬼,为了就是吓唬像是自己一样天真善良的无辜群众。这样的把戏,江哲已经在电视上看过无数遍了,不会有错的。
“体育馆到了。”车厢内的喇叭一如既往地传来录制好的女声。
还是先眯一下吧,毕竟到外面来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对于本来就不大喜欢外出的江哲就更感觉心累了。对于这个故意吓唬自己的节目组江哲也不打算好好配合。
这样想着,江哲就越发感觉到眼皮的沉重,“春困夏乏秋打盹”这句俗话可不是白说的。尤其是在这么炎热的天气,人体内的活性酶由于温度的原因导致活性下降也是不可抗拒的事。
特别是车辆的摇晃,就像是小时候母亲将你抱在怀里摇晃一样,这样单一的刺激更加让人发困。
这样的环境下,所有的感知都被逐渐钝化,就像是把人浸在温暖舒适,盐度恰当的温水中,一股深沉的黑暗笼罩着人类的理性,其存在就像是无尽的深海中缓缓下沉的某样物体。
海水的表面汹涌异常,但海水的深处却是异常的沉静简直到了所有感知都可有可无的无色无相之境界。海面越是汹涌,这份寂静就越是深沉。一时陷入了玄奥的混沌之境。
人的感知,理性,知识都被这股来自深渊的径流携着去往遥远的暧昧不清的境界之线。
“兽”就从这里诞生而出,从与世界融合的造化之母胎中诞生而出。在外界中,“兽”化作人的感知延伸,作为具象的认知而存在着;而在感念模糊的里界,“兽”便化作其最为原始的状态,以莫名之物的形式存在着。
而当意识被外在的辉煌的日神现象所感召是,这份酒神狄俄尼索斯般的迷醉感就缓缓退去。
不知不觉间外面的光芒就变得异常地柔和了。
傍晚吗?
不,是云朵。
看了下手边,指针指向三点五十的样子,而最长的秒针正在缓缓地转动着以最为严苛的态度宣告着时间的流逝以及世事的变迁。不像是它的胞兄们,以它们的迟钝掩饰着生命的流逝。
周围的风景都是不熟悉的。只有倏忽间传来的铃声,才知道这里应该是某个学校之类的建筑物的附近。
至于具体是那里,江哲倒是说不出来。长久的远离社会,已经让他连自己的家乡都推向了陌生的国度。
不过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好在应该还在城区,就算是换车做也不会直到天黑还回不了家。
不过,这里是怎么回事?江哲好奇地又看了看四周的景色。
四周视线的延伸之处都毫无人烟的气息。江哲还是坐在这辆公交车上,但是车厢里已经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电视屏幕传来和以往一样令人厌烦的广告的声音。
所有的乘客都消失不见了,就连驾驶座上也只有一只空荡荡的水杯,和上方不停转动的电风扇。
周遭就像是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一样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无言的“兽”们在这片土地上驰骋。
这里已经远离了闹市区,但是仔细一看,周围还是有着不少的车辆,但是车里却没有一个人。
就算是平时在某些方面异常粗线条的江哲也感到一股凉意,背上的汗毛倒竖。
刚开始,江哲还是觉得蹲在原处好。但是没过几分钟,就连江哲这种耐得住寂寞的人都耐不住这份寂寞了。
“还是下车吧,这里太邪了,难道是色气的神裂大姐姐在这里展开驱人结界了吗?”时刻想着“梗”的江哲即使到现在依旧不肯放弃说梗。
不过,脚上的步子可没有放缓,一个转身,江哲就走下打开着的下车门。外面还是很热,很快江哲就有些冒汗,在此之前他就是被门外的这股热浪给热醒的。
在看了看四周,江哲越发觉得毛骨悚然。不只是人,周围就连鸟与虫的存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所有的声音仿佛都远去了,就连风都凝滞在这里。
不过要是鬼片的话,现在肯定是阴风大起的桥段。
某种意义上讲,也许这里不是有什么鬼神在作怪。但是即便如此,这份寂静也非寻常之物。
从裤兜里面掏出手机,用指纹打开屏幕锁,江哲发现信号竟然不在圈外,倒是可以打电话。随便打开一个网页,也可以照常工作。只是音量键却像是坏掉了一样,被死死所在“0”上。
但是对于江哲来说能打电话也没有什么用,他手机离除了自己的号码就再也没有其他可以拨打的号码了。聊天软件什么的也没用看,他又不是什么喜欢聊天的人,手机里的聊天软件几乎被删个精光,记录显示上次使用还是在三个月前,还建议将它删掉。
对了,可以打车的呀。
灵光一闪,江哲立刻打开应用,一边看着指示,一边叫了一辆专车,借此他也知道了这里是在“实验小学”旁边。
但是,等了半天,电话还是车都没有来。江哲也大概知道这种方法应该是行不通的。
那么,还是要用“11路公交”吗?还是算了,太远啦。
既然网络没有问题,那么地图还是可以使用的。
而打开地图,输入终点站,江哲突然发现其实这里离自己家也不算远——也就1个半小时的路。
这是直接开到终点站了吗?但是附近并没有站牌,车是在半路停下来的。
司机是半路上厕所去了吗?
总而言之这里远的要死。
但是江哲又不会开车,打车也不行,走路花太长时间了,剩下的方法也只有突然想到的共享单车了。
只是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还有跟那些资本家交200块钱。大概查了下押金的价格,江哲心离可是充满了恼火。
但是又不知道这个“静默的世界”的范围到底有多大,就视线所及之处来看,这个范围至少是直径超过两千米的圆了,也许是其他的形状,但是范围一定很大。
不过还是先走一走吧,前面五百米的地方好像还有个借车的地方。
但是几分钟后,即便是走到了那里,周围还是万籁无声,一副末日的感觉。
还是租车吧。
看着提示,交完钱,取好车,一个熟练的翻身,江哲就骑上自行车开始向着家的方向骑去。
根据地图的提示,要是骑车的话,最多只要四十分钟,要是运气好的话,中间这种“异常”恢复了或是离开了范围的话,也许还可以打车回去。
而且,周围一个人没有,又不是闹市区,街道上不论是车还人都本不见得多,更何况现在呢?
江哲直接将速度提到最高,那样的话即便是自行车也是可以很快的。
强劲的风不断地被身体撕裂,有些松松垮垮的衣服猎猎生风,头上的汗水都被这强烈的风吹袭地蒸发殆尽。
那股风非常痛快,要不是不会不用手就操控方向,江哲还真想高举双手,做“崇拜太阳”状。大
腿肆意地毫无拘束地发力,发泄着身体里的积压,简直理想的感觉。身心都在这极速中被放空,江哲甚至不禁萌生“不如以后早上早点儿出来疯起一顿”这样的想法。
风划过手的感觉很舒服,身体被空气压迫的感觉很舒服,额头的凉意很舒服,肆意发泄力量的感觉更是痛快。
就连这份诡异的寂静都像是为了这份快意诞生而故意设置的舞台。
畅快无比!
就算是夜里自己生物发电也不见得会比这痛快,或者说这无疑痛快多了。
这里是狂乱的“兽”们纵横的战场,是被压抑的欲望的释放地。
莫名的热血,莫名的就这样燃烧起来,但是在火的深处又有一种无法被改动的冷静。
这里固然有种诡异的氛围,但是这诡异的“气”是建立在某种热忱之物上的。无疑。
不过在当时,这份感觉江哲只是认为那是自己太久没有出来过,一出来就玩得那么high的错觉。
不过,虽然骑得飞快,但是依旧老老实实在自行车道上的江哲突然感觉到有水滴在自己的脸颊上。抬头望了望天,阴沉沉的,一副就要下雨的样子。
江哲立刻就奇怪起来,之前在车上的时候是有云,但是都是洁白的积云,而且只不过是刚好遮住了太阳,事实上那样的天气只能说晴和多云的边界,按理说不会下雨。
按了刹车,停下来后,用一只脚撑着,另一只脚依旧放在踏板上,江哲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却意外地发现天气状态栏上面写着“晴”,刷新一下,依旧是晴。
按理说有GPS定位和网络实时更新,就算是之前的预报有误,现在也应该是显示“阴”或者“雨”的吧。但是上面却还是“晴”,倒也是奇怪了。
不过江哲也没有在意,随便提交了一下错误,就直接把手机放好。但又想了想,掏出耳机线插在手机上。悦耳的小木曾雪菜的歌声传来,一股选择两难的感觉涌上心头,感觉立刻干劲满满。
用力一蹬,**的座驾立刻发出“嘶鸣”,想要撒蹄狂奔。
但是,就在踏下的那一刻,一道金色的电光立刻从无穷远的天穹处直射千米远处的大桥之上,几秒之后将寂静世界彻底摧毁的巨响以音速降临,耳机中雪菜的歌声立刻被这天地的巨响所淹没。
夭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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