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时弦坐在一片只存在于某人的幻想中的星空。虽然自己现在是否是坐着的他不能确定。
就在刚刚,他出于某种原因,从那个加速流逝的空间离开,见到了某个人。接着,那个「某个人」不知道做了什么,但其结果很明显,周围的景物像不愿再紧握鱼的鱼鳞一样,自由洒脱的一片片脱落。接着周遭的景物从炫目耀眼的洁白成了这一片星空。坐在星空上,白谷时弦看完了坂利城魂数万前的生活——虽然只是简略的部分
「然后呢?这亿万年来,你都在干什么?」
如果把刚刚的回忆比作电影,那么亿万年前的戏份占了99%,而剩下的,就都是一笔带过了。
「我死了啊」
坂利城魂的声音好像很轻松又很愉悦,不过他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令人愉悦
「可是你现在还活着」
白谷时弦说出了结果,即使不知道经过。但他现在还活着,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可以猜得到,这个男人一定经历了不寻常的事
「哎……你又怎么知道我还活着呢?」
「什么意思……」
「死了哦,即使是我,现在还是死了哦」
「那你现在……」
除了被光芒包裹这一点比较奇怪外,名为坂利城魂的男人看起来还活着才对,看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或者世界当时没有准备救我。会和现在有多大的偏差?」
「……」
「起码『四条血脉』不会出现对吧?所以,可以说是我的到来改变了了那四个人的生活,还有他们的后代们。作为小小的补偿,每当他们中有人死亡时,就会见到我,并解开所有对世界的疑问。」
「我还没死」
听到这个解释,白谷时弦眼神复杂的看向那个男人。虽然大概猜到了为什么会这样,但从他嘴里说出的真相,和白谷时弦的个人猜测的真相,本质上有所不同。前者是带有绝望的绝对性答案,后者……还有一丝名为希望的渺茫之物
「是你妹妹的选择——『如果能更多的知道以后的事,那么活下去也会更轻松吧』。她是这么说的」
泫然欲泣的悲凉像一头善于作弄人类的异兽,嘶吼,咆哮,纠缠着白谷时弦。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那个属于坂利城魂的光芒模糊为一片。白谷时弦感觉到全身在下沉,仿佛要陷入悲痛之潭一般,无法自拔。
『约好了,要活下去的哦』
耳边是谁的声音。白谷时弦知道,但是他好难受,悲痛的巨兽仿佛永不满足一样,撕扯着他的心脏,似要让白谷时弦崩溃一样
「那,再多告诉我一点事情」
一直有礼貌地在旁边等待的坂利城魂点了点头
「你想知道什么」
「我的过去,我忘掉了的一切」
「你会哭的更伤心的。我认为男性都应该是拒绝被人看到流泪样子的生物」
「无所谓了,我想知道我和她的过去,就算被泪水淹没在绝望与感伤之中,我也绝对不想忘掉和她有关的一秒钟。」
「是这样啊」
坂利城魂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空洞的笑了
「在那之前,我想先告诉你一些别的事」
「什么?」
「你问我的,死亡后的亿万年来,我在干什么——我化作不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意识体,藏在那具巨大遗体的某一处。在那里,我观望着全世界,整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他们做了什么,我都看得到」
「……」
「所以,我想说的是,你的那段记忆,并不美好。」
「来吧」
简短的两个字到底蕴含了多大的决心与勇气——去回忆自己,去回忆悲伤的事,去淹没在悲哀的过去里……还有,去看到仿佛还活着的那个人……这究竟需要什么样的觉悟呢?
「……无可失去之人、疯子,亦或者绝望者」
坂利城魂忍不住低吟着三个没有直接关系的名词
「你会是那种呢?白谷时弦」
观看过数亿万年的沧桑双眼,凝视着那双清澈死去,混沌渐起,还交杂着无数痛苦,悲伤,残缺的碧绿双眼。并抛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我?」
白谷时弦微微一笑,笑的像是浸没在毒素中的橘子,外表甘甜,底下掩藏着自己疯狂,致命的内在
「我是第四种人。既不再拥有可以失去的东西,所以可以随意的去面对灰暗的过去。也是绝望的堕落者,所以可以随意的去面对比现在稍好一点的绝望。同时还是疯狂的存在,所以可以随意的去观看绝望的回忆,再一边笑一边流泪——这种人,叫『白谷时弦』。」
坂利城魂看向自己的面前,那里站着一个少年。但又仿佛站着一块白纸,残破不堪,似拖着身体而行一般。绝望,痛苦,伤害,全都像剪刀一样尝试着撕裂这个少年。
「如果你做好了决心……我无法阻拦。」
看向眼前的「第四种人」。坂利城魂驱动起自己无上限的能力中的某一个,在他的身边放映出他的回忆
然后,在白谷时弦的眼中,星空的景色再次像鳞片一般破碎,剥落。随后出现的,是两个孩子
棕发碧眼的男孩子,握着银发赤眼的少女的手。发出了现在再也不会发出的开怀笑声——那种因为对方的存在与陪伴,由真心而发的,认真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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