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比海更深邃的蓝吗?”
“你见过比血更鲜艳的红吗?”
“你见过比雪更洁净的白吗?”
……
那是一栋巨大的洋馆,被幽蓝的火焰所包围的古老建筑,它在火焰中发出噼里啪啦的悲鸣。
在洋馆的门前,
男孩紧握着一只尸白的手。
他嘶声力竭地喊着,摇着面前的那位女人。
凌乱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脸,原本白色的丝绸睡衣已被染成了鲜红,就像那火红的玫瑰。
女人摸着男孩的脸,抹掉了他的眼泪,留下了红色的指印,女人轻轻地说着什么。
听不清,
木头在火焰中发出爆裂开来,发出了巨响,被火焰包围着的洋馆发生了坍塌。伴随着灼热的气浪,火苗破开了窗口,火舌贪婪地舔向夜空,想要吞下那死一样白的明月。
在火焰中跳出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冲破了大门,它那花白的巨爪落地的瞬间,地面上燃起了幽蓝的火。
男孩哽咽着,不敢出声,恐惧支配了他。他跪坐在地上,颤栗着。
它花白的毛发上燃着蓝火,身上那红色的花纹仿佛是用血画上去的一样真实。与那燃烧着红色的双瞳紧盯着男孩,它张开了口,发出了低吼,牙齿整齐而且锋利,那是猛兽的牙齿。
现在角色互换了,女人用她那惨白的手摇着男孩,嘶声力竭地喊着:“快跑!离开这里!快!”
男孩确实听到了,但被恐惧支配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就算逃也已经太晚了,猛兽举起了手,露出了刀刃般锐利的爪子,拍了下来。
男孩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他被扑倒了,摔在了地面上,但他还能感受到那快速鼓动的心脏,他还活着。
浓稠的液体滴在了男孩的脸上,还带着暖暖的温度,他想睁开眼睛,却被女人阻止了,“不要睁开眼,妈妈不想你看到妈妈伤心时的表情。”
“妈妈?哭了?”男孩含糊着,说不清话。
滴在男孩脸上的不仅是眼泪,女人的身体已经被那利爪所贯穿,她撑在了男孩的上面。
“嗯,是的,所以听妈妈的话,妈妈才会再开心起来。”
女人咳嗽着,吐出了暗红。
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听着!孩子,不要睁开眼睛,拿着这个。站起来转身就跑,不要回头,尽全力跑!”
女人把一把黑色的长方体放在了男孩的小手中,接着女人站了起来,用她生命里最后的力量,不计成本地使出了巨大的力气,她站了起来,伤口裂开了,血液喷涌而出,把她染成一朵鲜红玫瑰。
“快跑!站起来,快跑啊!”
眼泪滴在了地上,溅起血滴。
男生嚎啕大哭着,站起来转身就跑,他紧闭着眼睛但是还是止不住眼泪。紧闭着眼睛的他一路跌跌撞撞。
女人失去了力气,被压在了爪下。
像一朵枯萎了的玫瑰,如被剥落的花瓣。
但是她笑了,凌乱的头发掩盖不住她的笑容。
落红不是无情物。
……
猛兽跃起,带着蓝色的火焰,化身一颗流星。
他扑向了男孩,巨爪一甩,
男孩的背上绽开了一朵鲜红的玫瑰,那鲜红的玫瑰仿佛吸干了男孩的所有力气,男孩倒在了地上,背上淌着鲜红。
他很坚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睁开了泪眼,手中紧握着的是一把黑色的蝴蝶刀,那颗心脏的鼓动越来越弱。
……
余峰猛的惊醒,他坐了起来。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脏急促而剧烈的鼓动。
他在一个白色的小盒子里,墙和天花板是白的,那桌子和椅子也是白的,床也是白的。
他白色的校服衬衫粘在了背上,头顶那白色的风扇旋转着。
他感到有点凉,头还有点晕,他再次躺下了。
他知道这里是校医室,因为整个学校只有校医室和实验室被做成这单一的白色。
白得就像那猛兽的毛发。
“又是那恶梦!感觉还真是真实呢!”
余峰放缓了呼吸,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帘子被拉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邋遢大叔出现在他床边,比余峰还乱的头发,有一点卷卷的,满脸的胡渣子加上不整齐的衣服,一高一低的裤脚,还有那人字拖。
若是在街上碰到这个大叔,他要是没有穿这白大褂,余峰没准会给他丢点零钱。
“哦?这么快就醒了啊?感觉怎样?”大叔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床边,翘着二郎腿,脚上钳着那人字拖抖来抖去。
“没事了,谢谢,只是头还有点晕。”
“那是当然的把?虽然是橡胶弹,但是那么近的距离打在脸上。虽然是轻微脑震荡,这么早醒过来你已经很厉害了。”大叔示意余峰躺好,并把手伸出来,他开始给余峰把脉。
把脉这种东西真的能判断出有没有毛病吗?余峰曾经尝试着给自己把脉,右手按左手,只感觉到脉搏的跳动,除了判断死活,他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真不知道该夸你脸皮厚还是头铁呢,哈哈哈。”
“这两个都不算夸吧?”余峰居然被逗笑了。
“怎样?放松点没有?你刚刚做的那个恶梦,能跟我说说吗?”大叔的把脉结束了。
“你怎么知道我做恶梦了?”余峰不太相信把脉,他是信奉西医的那种精密仪器的人。
“中医,望闻问切,现在是问的环节,请配合医生工作。”这话在这样的一个打扮都不太像一个医生的人口中说出,
元九上下打量了这个男人,冷冷地抛出一句,
“毫无说服力呢。”
“请!配!合!”男人使劲重复了三个字,他似乎早有准备,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你该不会经常被怀疑吧?”余峰冷冷地吐槽。
“好啦,告诉我梦到的内容,我有必要确认一下你有没有伤到脑子。”大叔好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态度沉了下来。
“没事的,我头很铁的。”
余峰看着大叔脸上的表情渐渐变的严肃。
“好吧我说……”
余峰简单地交代了梦中的事情。
“这个梦我经常做的,和这次事情没什么关系的啦。”说完他补充道。
“好吧,你没事了。不过你的对手倒是惨很多。”
大叔回头看着背后躺在床上的小文。
他的表情很安祥……
“呃呵呵呵,确实有点狠了吧?”余峰尴尬地笑着。
50倍的痛觉,而且还是要害部位,那痛觉的神经冲击,仿佛就是拿电钻在钻脑袋,并且附加了男人尊严上的真实伤害。
“你可以回宿舍了,如果再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随时可以找我。”男人在厚厚的本子上记录着,上面是关于学生病情的东西,同样的本子在那白桌子上有着整齐的两沓。
这个大叔外表虽然邋遢,却意外地关心学生,余峰对他看法稍稍有点改变。
……
余峰离开了校医室,他走在安静的楼道里,他走得很慢,一边欣赏着月色,一边迈着步子,走廊里的声控灯没有亮,可能是因为他走得太轻了。
电话突然响了,整条走廊突然亮了起来,就像话剧中的主人公,伴随着音乐闪亮登场一般。
余峰被这突然亮起来的灯下到了,“这么晚会是谁啊?老姐吗?”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上面的头像是一个栗色头发,笑得很开心的美女。下面备注写着“姐姐”。
余峰接通了电话。
“晚上好老姐!”
“早上好啊,小峰!”
没想到第一句打招呼就这么尴尬……
余峰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老姐,你又跑哪去了?我这边能看到月亮啊!”
“哦哦,忘了,我在美国呢,我们这边还是早上,那么晚上好啊,小峰!”
“嗯嗯,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工作不忙吗?”
“嘻嘻,想你了啊,你是姐姐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了!”
“我说老姐,你也是时候找个男嫁了吧?你弟弟也要娶老婆的啊。”
“切,你这么废,估计你现在也没女朋友吧?还有不要叫我老姐,叫姐姐,你姐还很年轻呢!我可不想被你叫着叫着给叫老了!”
“知道了知道了,永远的十七岁,是吧?要不等我18那年改叫你妹妹好不好?”
“哈哈哈,真会撩姐姐呢!要是你稍微打扮一下自己,再这样撩其他女孩,她们肯定会上当的!”电话那头传来开心的笑声。
“拜托!上去就叫人妹妹?不被扇死算我命大了……还有别说得你弟弟跟个爱情骗子似的。”余峰是真的服了姐姐了。
“切,明明长得挺帅的,却不好好打扮,白费了这基因了。”
“我现在的本分是学习!自己过得去就行了,用不着给别人看,再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又来了又来了,动不动就跟个老头似的,再说你这被头发埋住的金子,再发光也没人看到。好歹你也为了姐姐着想一下,稍微打扮一下吧?怎么说我也是白莲塾的优等生兼校花候选,结果弟弟是个臭**丝,别人会怀疑你是不是亲的。”
“不会不会,现在还没人知道你是我姐,再说被知道了顶多怀疑你脸是韩国脸……”
“哼!姐姐生气了!给你十秒组织语言哄我!”电话那头传来愤愤的声音。
余峰无语,这到底谁是长辈啊?
“好吧好吧,顶多被发现后我就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行了吧?”
电话那边传来笑声,
“算你机灵!你是今天开学吧?班上有熟悉的同学吗?”
“老……姐姐啊,你时差还没倒过来啊,我是昨天开学的,不过这次和宫本分到了同班,就是之前壮的像熊的那个日本同学。”
“哦!那岂不是很好?和同学没有闹矛盾吧?睡得还好吗?有没有发现女友候选人?找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做做吧?……”
“停停停!你提前更年期吗?这么唠唠叨叨的……”余峰连忙打住了,这个姐姐那里都好,只是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宠着他了。
“我过得很好啦,你不用担心,不过女友什么的估计占时是不存在的了。至于有意义的事情……”余峰顿了顿,“我报了强袭科,不过不知道进没进去就是了。”
“你说什么?你报了强袭科?!”
电话另一头传来兴奋的声音。
“姐姐你声音小点,我耳朵都快要聋了!”
“哦哦哦!对不起。真没想到你会报强袭科啊!嘿嘿嘿,先叫几声学姐来听听。”
“姐姐,你现在的声音超像那种痴汉的……”余峰无语了,“再说我还没确定能通过审核呢,你是不是我师姐还不确定呢!”
“唉嘿嘿嘿,这个简单,那今天就先这吧,姐姐我还有事情要办,就先这样拜拜咯~嘟,嘟,嘟……”
余峰无语了,却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还真是长不大的姐姐啊……”
他伴着月色,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宿舍的门口。
“唉,算了,回去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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