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杀了人，可是我根本就没做噩梦。
别说做梦，如果有人问我，你杀了人，会觉得难以入睡吗？我会回答，不会。
可是没法，我不得不承认我做了魔鬼一样的事，也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嗯。对。没错。
我已经坏掉了。
让我心寒的是，我知道我是如何坏掉的。
我虽然是个人，但是我不需要知道怎么去做人。我虽然是个人，但是我不需要去明白这个世间的明暗交错。我需要做的，就是跟着我侍奉的人，她说什么我做什么，关心她，给她想要的，这就是我的价值，也或者是我最后能够称为人性的东西。
同时对我来说，也是奴隶和宠物的区别。
是啊，她大逆不道，她残忍无比，她嗜血成性，可她肯把我带在身边，这就够了，即使她是一个危险的食人魔。
再如果，那天作为幸存者的我，能够带着衣服和财宝离开，我又能去哪里？
没地方去。
说句实话，她除了吃人，对我真的挺好的。不打我，不骂我，最多吼吼我，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用刀子威胁过我，吼我也很少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对我，可是我对她已经没有防备了。
我不碰她的右脸，放纵她杀人，不打扰她吃人，不问她杀人的原因，不探究她的过去，只要我不碰她的逆鳞，她就对我还不错。
她给我我自己的空间，尽可能给我我想要的，只要我不离开她太远，她基本在除了杀人和私人进食时间以及分开睡觉外，其余的时间都和我在一起，不知不觉，那份罪恶感我也少了好几分。
最主要的是，她经常会摸我脑袋，她的手掌比我的要大一点，五指摊开放在我脑袋上的时候，会很舒服。
但是摸我脑袋就能让你拒绝洗澡吗？？？都秋末了啊！！！凉快归凉快，可是这就是你不洗澡的理由吗？？你是多久没洗澡了啊？？满身都是黑黑的血污，衣服破破烂烂的，让你洗澡你就摸我脑袋让我走，几个意思啊？？？？我浴缸都帮你搬过来了，你都不洗？？你看看你的脚还有身子，一天过后就直接往床上躺？？？我帮你洗被子洗枕头床单不用水啊？？油脂都成硬块了啊我去！！！
对了，那天过后，她抱着我跳上了屋顶的悬崖，带着我看了看她藏人肉的地方。
也许怕我会对她有看法，或者怕我接受不了，她带我去里面看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她知道那件事对我来说造成的精神伤害很大，可她又想把这除了心底的秘密以外唯一一件隐瞒我的事情给我看。我知道她很内疚，所以她想和我坦白。
不过为了回来，我也只有杀了他，要不然他看到了尸体还有那把刀子，一定会认为我是她的同伙把我抹杀的。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活着回去见她。如果我不是站在她的立场而是站在他的立场，一定会把他当做一个有趣的痞子英雄并且崇拜着他。
她有着独自和一个城市匹敌的力量，而他有着和她匹敌的力量。她告诉我，她并没有吃掉他，而是将他埋葬了，因为她觉得这样会让我好受一点，事实也是这样。
我和她一起坐在悬崖边上，看着身下的房子和彼岸花，她试着和我说着她以前的故事。
“我，哈来洛萨之风....嗯....打，我，杀，他看.......”
我听了很久才明白，所以我选择自行翻译。
她说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她年轻的时候的一次捕杀中，那时的她已经好几天没下山了，饿的很，所以想去找猎物，当时的哈来洛萨之风（后称阿哈）好像是担任着一条马车商队的护卫头子。她说当时的她和我差不多大，所以我推断她的年龄应该比我大一两岁。
她先是弄死了一个人，换上了那个人的衣服，混进了车队，因为这个商队是个统一的组织，所以穿着同样的衣服。她用刀子割开了所有的缰绳，把马都放跑了，这样，几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恐慌。人群里的人一个个脖子喷着鲜血然后倒下，让不少人惊叫不已。这时，只有阿哈知道，组织里有人混进来了。他一个个检查，突然飞的一脚把一个矮个子从人群中踢飞了出去。
这个矮个子，就是她。她拿着那一把象征着杀戮的刀刃，摘下了兜帽，顿时所有人都开始往阿哈的身后后退。这时，她不见了。阿哈的身后，三个，六个，八个，活人群慢慢的变成了死尸堆。阿哈这才知道自己面对的不是一般的敌人，可是对于行动敏捷的猎人来说，特别是对这个场面来说，多一个人就意味着多一份行动障碍和视野障碍，所以他看着身边的人死去，也是无可奈何。他扑向另一个人，这个人被杀，他将这个人守在身后，那个人被杀。不多久，只剩下阿哈和她了。阿哈的枪放在车上，可是现在的他不能乱动，因为只要有任何不合适的动作露出了弱点，那就完蛋了。这次决斗，是她先动的手，两人疯狂的厮打在一起，都试图在对方身上造成致命伤，可是阿哈没想到，这个小个子女孩的力气居然有这么大，好几次想吧她按死在地上，却被挣脱了。这时阿哈貌似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一个词语（她好像也记不清叫什么了），可是这个迟疑差点让他被捅死。
她说，他和她搏斗的时候相当的英勇。她也是打心底里佩服这个对手，两人在厮打的时候，她戳瞎了他的一只眼睛，切断了他右腿的肌腱，和左手的两根手指，他插穿了她的肚子，切断了她的一条腿上的筋，割开了她的一条手臂，两人的战斗就到此终结，他当时不在马车而是骑着自己的马，所以他的马并没有离开，所以他用尽力气翻上了马回到了他的村子。
这也是那天晚上她把那匹马戳死的原因，的确为了是不让我逃走。当然啦，上次的那几匹马，在我把东西拉上山之后只留下了板车，将它们全部牵到山下放走了。
而她那天就这么拖着废腿，忍着肚子的剧痛和饥饿，几乎是只用双手从一个很远的地方，花了三天三夜爬上了山回到了这个住处。她用了对我用过的药，艰难的忍受着伤口愈合时的剧痛，直到痊愈。
我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要拖着受伤的身体爬行这么远，我真的有点不敢相信。
还有，她一开始以为我受的是皮外伤，所以那天晚上第一次对我用的药草是外伤药，自从那天晚上把我扑倒发现是内伤之后，才换的药。第二天早上把我疼的死去活来的东西才是真家伙。她对一些人做过测试了，凡是测试过这种药的人不是大叫着痛得失去意识就再也没醒来，除此以外就是精神失常，唯独就我一个人撑下来了。如果光是皮伤和内伤就能如此疼痛，我根本不敢想象那天爬回这里的她用那一瓶药倒在那皮开肉绽的伤口再流进体内的感受。
那一定是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也许她在不卑不亢的我身上看到了她自己的影子。
再后来，阿哈到处劝说村里的村民不要靠近这座山，自己也忠于职守的在此不停的巡逻，可能阿哈当时这么激进的阻止我前行，是因为他看到了我的四辆马车，想起了他以前的车队了吧？？
故事说完之后，她的脸色变得很失落，我也大概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阿哈是她的强敌，可是阿哈是人类。我杀了他，她不知道是该因为我帮她杀了他而道谢好，还是该因为我为她回来杀了人而道歉好。
如果她是个普通女孩，可能我会抱紧她安慰她，可是她对我来说不是。
我释然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没有关系，然后拉过她的手，用她的左手抓住了我右手的手腕。
这是她怕我离开时最常做的动作。
我想告诉她，如果她在，我哪也不会去。
她笑了，笑的很开心，她拉着我的手腕，两人一起坐在悬崖边，像小孩一样甩着手，荡着脚，开心的看着身下的景象。
是时候，从回忆里出来了。
水也烧好了，衣服也找好了，浴巾也备好了，就差你了啊姑奶奶。我看着在房间角落不肯动的她，叹了口气。
“洗澡。”“不。”“来洗澡！”“不！！”
她看着冒热气的浴缸还有下面的火苗，开始抗拒起来。别问我木柴哪里来的，要不是我把那些马放了，我也不至于累得不想回答。
一个女孩子，浑身是血污，衣服破破烂烂又脏兮兮的，衣服烂的没法形容，裤子也破的不成样子，赤着脚，虽然我是个佣人，但是穿的居然比主人还要体面，这怎么行？
“快来，要不然水就冷了啊！”“不！”“良~听话嘛......”“不！”
既然叫名字都不行的话，那我就只能用杀手锏了。
我生气地把手里的毛巾扔到浴缸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她看我好像要出门，脸上有点反应不过来，赶忙抓住我的手腕问道：“你干什么？？”
“走，下山，不回来。”“你.....”“洗澡。”“明....”“洗澡。”
在对峙了一会儿以后，纠结不已的她在输在了我不肯退让的目光下，终于点了点头。
为了让水最大程度的利用，我决定先帮她洗个脚。因为很久没穿鞋子，所以她的脚很脏。如果就这么让她进了浴缸，不敢想象这缸水会怎么样。
他在干啥？？她按照他的指示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然后他拿过一个盆子，在那个叫“浴缸”的玩意里弄了一盆水，放到自己面前，然后找了一条小凳子坐好。
“热不热？？”他弯下腰，用手从水盆里舀了一点水洒在她的脚上，然后问她。水滴滴落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于是她摇了摇头。然后，他双手捧着她的脚，把她的脚掌放在盆子的水平面感受水温。
“现在呢？？”“好。”她点了点头，表示能够接受这种水温。“那就好。”他点了点头，把她残破的裤腿卷了起来，露出了她的小腿，然后用手捧起水开始揉搓。
好暖和，水也暖和，手也暖和，心也暖和。她的脚踩过很多东西，可是没触碰过这么温柔的东西，因为她的腿能够感受到他的细心和温柔。他耐心地祛除了她腿上的脏污，然后洗她的小腿和脚踝，接着开始摸她的脚掌。脚底和脚趾之间的堆积物开始在水里剥落，不一会儿，水就变得污浊起来。
她是亲眼看着这盆水从清澈变得浑浊的，很脏很脏，他的手在这盆水里进进出出，可是他的脸上并没有不开心的样子。
“明。”“恩？”“你，不，讨厌？”她有点不好启齿的问道。
“讨厌啊，你这么脏，我可讨厌了。”他回答着，然后站起身把这盆水倒掉，洗了洗盆子，然后换了盆干净的水，再次坐到她面前，把她的脚放了进去。
“真的讨厌？？”“真的。”“真的真的讨厌？？”她的语气里带着焦虑。
“不讨厌啦，不讨厌啦。你要是每天都乖乖洗澡，我就不讨厌你。”他抬起头给她扮了个鬼脸，然后温柔的笑着，再次弯下身子把手放到水里，把她双脚每一个地方都清理干净。不一会儿，从水里出来的，就是一双如白玉一般的脚了。他把一块布放到大腿上，将她的脚抱到他大腿上来简单地擦干。
“真的？？”“真的啦。”他说着，然后把一双草鞋放到她面前，在将她的脚放在鞋子上之后，伸出手摸了摸浴缸里的水，发现温度还不错，然后站起身，“我出去了。”
“你干什么？”“我在外面等你洗完。”
“一起.....我，不会。”她看着打算出门的他，拉住了他的衣服。他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不行不行，你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不能一起洗的......”他不断的摇头，脸上的表情让她觉得好笑。
“我，真的，不会。”她很诚实的告诉他，她不会洗澡。就算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她也只会这么呆呆的坐着，直到水变冷为止。
“唉，好吧好吧.....”在听到他叹息的时候，她笑了。因为他拿自己没办法的时候，就会叹气。
第一次帮别人洗澡，不，是教别人洗澡。我还没准备好，倒是她先把衣服脱，不，撕烂了。她身上的“衣服”，也只能算是几块衣服的破烂碎片，再加上她力气不小，所以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对啊你不会洗澡那你怎么会知道洗澡前要脱衣服啊？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你到底.....
打住。
她的衣服全部脱下，**着的姣好的身材在我面前一览无遗，再加上她已经擦过的漂亮脸蛋，整个人简直就像天仙下凡一样的仙女一般。
可是我不能害羞，也不能有任何的心动，因为她是我的主人。我伸出手，让她抓住我的手腕扶好，带着她慢慢地走到浴缸边上。“你摸摸看，温度合适吗？？”我先试了试，感觉水很暖和，然后让她也试试看。
“喜欢。”她点了点头，表示这个温度合适，于是，我牵着她，让她在水里坐下。
她露出了享受的幸福表情。“洗澡好不好？？”“好！”“喜欢洗澡吗？”“喜欢！”“下次自己洗澡哦！”
“唔......”这个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了非常不情愿和带着威胁性的表情。
“好好好，你拿着这个。”我把毛巾交给她，“你，用这个，把脸遮住，我给你洗头发。”
“嗯。”她点点头，接过毛巾盖住脸。
她是女孩子，会害羞，可是，她在他面前害羞不起来，看着他那正经相，心底的信任感已经不言而喻了。她是女人，他是男人，可是他们的关系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
是的，她的身体都已经被他看了个遍，可是她不害羞，他也不害羞。既然不知道原由，那就顺其自然吧。他的十指放在头皮上按摩的感觉，很是舒服。不一会儿，按摩变成了头发的揉搓。她惬意的享受着这样的待遇，总感觉捡到了这样一个宝贝，赚大发了。
不过，他对她这么好，那么在认识她之前，那岂不是对别人很好？？？
醋意横生，一想到他之前对别人不错，不知道怎么的，她又想杀人了。
顿时她想到了什么，突然扯下了脸上的毛巾，一掌拍在水里，头发甩了回来挂在了自己的右半边脸上，这个举动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你干嘛？？吓死我了！”他被她吓得整个人弹了一下。
“明，你，之前，干什么？？”她一边板着脸，一边问着一些拼拼凑凑的句子。
“你说我以前干什么？？你问就是了啊.......”他叹了口气，“我，以前，和现在一样，都是，服侍别人，你知道，什么是，奴隶吗？”
在她摇头的时候，他向她说起了他的过去。
他是一个信奉道德感和身份阶级的人。他很小很小就被人贩子带走了，经历了不少的摧残，但是他都忍受下来了。在转手卖了几次之后，才来到他的那个村子。村子里的生活很安定，也很平和，直到她的出现。
看来，又是她的错，可是他并没有怪罪她。“那你，为什么，不，逃走？”
“因为你，救了我，对我很好，不打我，不骂我，真的很好。”他一边帮自己擦背，一边温柔的回答。
“我把，他们，杀了，你，不，讨厌，我？”
“你把，他们，杀了，然后，把我，带走，只是，换了个，服侍的人，而已。我不，讨厌，你。”他这么回答的时候，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又露出那个晚上麻木的笑容。
她一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就感觉相当的沉重。
她想起第一次和他针锋相对时他所表现出的反抗，和如今的服从对比出一个让人心酸的落差。
然后就是只有水声的沉默。他给她换了将近三缸的水，才把她彻底洗干净。血渍和污物的脱落之后的她像是蜕皮了一样，整个人白皙干净，很是好看。他扶着她走出了浴缸，然后教她穿衣服。
“首先，头发在洗完澡之后尽可能要擦干，要不然被风吹的话脑袋会疼。”他细心的将浴巾披在她的身上，“来，你自己擦一下，我给你把衣服拿来。”
“明，你，之前和，别人，一起洗澡？？”她看着我，好像很介意这个。不过我仔细想了想，以前的确是帮人搓过背，所以也应该算是吧？？
于是我点了点头，“是的，不过我只是帮他们擦背而已，你的待遇可比他们好多了。”
“啊，是吗？”她平静的说道，然后接过了我手里的衣服，学着穿。洗干净之后的她，头发也不蓬松了，宛如瀑布一样顺直，我为她挑选了裁缝那里最好看的一件，结果她穿上之后简直惊艳。黑色的内衬，红色的长袍，金色的袖口，煞是华贵和美丽。我将她领到镜子前，让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她也貌似被镜子里的自己惊呆了。
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了。她看着镜子里修长的自己，感觉根本不认得了。
他走到自己面前，拿出一把剪刀，“我把你，面部以下的头发，给你，修剪一下，不会露脸的，你放心。”
“嗯。”她点了点头。在看着自己的头发落在地上时，她在镜子里看到，他给自己剪了个大大的斜刘海，刚好遮住自己的整张右脸。
“喜欢！”“谢谢，你喜欢就好。”他温柔的回答，然后再次走到她的身后，给她扎辫子。
“明。”“怎么了？”“我想做你主人。”
我被她逗乐了，一边给她扎辫子一边开玩笑地说，“你现在就是我的主人呀。”
“你说，如果，有人，把我杀了，把你带走，你就会跟他走，是吗？”
我被她这个问题问住了，先是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给她扎辫子。
“是不是？”她的语气里带着沉重，如果我能看到她的脸，我想她的脸色应该很难看。
“是的。”我无奈的说出了我的答案，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如果我有了新的主人，我就会把她忘了，就像被她带走的时候我会慢慢的忘记我的男女主人一样。
“明，我要一直做你的主人。”她坚定的看着我，“所以，我要和你约定，我不会被杀，绝对不会被杀。”
她向我伸出小拇指，然后动了动。这是我上次下山之前和她做过的事情。
以前被交易的时候，买主们都是用一种“唉就这个吧。”“嘛算了算了，不讲价了。”这样的随便的态度把我买下。
可是，她却，心甘情愿地想做我主人。我停下手里的活，呆呆的看着她，鼻子一酸，脸上开始抽搐，喉咙开始哽咽。
“只有明，不怕我，不讨厌我，和我一起。所以，我，绝对，绝对，不会被杀。”她看着我，把手指伸到我面前。
“好啊。”我忍着眼泪，笑着说了声，然后拉住了她的小拇指。
“嗯。”她转过身，继续让我为她扎辫子，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是感觉到了恩赐。
这就是我的价值，无论我的未来怎么样，我都愿意接受她为我安排的命运，哪怕她是为了把我养肥在吃了我。
这时我居然感受到发丝传来的杀气。
“我，是明的主人，明，只可以，和我，一起，洗澡。”她身上的杀气变得比和我第一次遇见她那次可怕得多，“别人，杀。”
“是，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任由她抓住了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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