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问题已经解决了。”
办公室里传来了程石的声音。
“我已经知道了,应该说所有去看节目的老师们都已经知道了。问题是解决了没错,但是你有必要采取这样的方式吗?”
王静老师感到十分不悦,程石的做法显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你既然能猜出我的任务,那就更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这种敏感的问题私下里找那两兄妹商量好就行了,何必非搞得人尽皆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们搞砸了怎么办,你这是在拿夏泠的未来去赌观众的反应。”
“学生会已经做了安排,现场气氛也引导的很好,而且。。。”
程石的话被打断了,王静老师似乎不想听到过多的辩解。
“但你还是在赌,而且是在拿别人的未来去赌,就算赢的几率大也一样。”
“不可否认。”
程石平静的承认了,王静老师对他的反应似乎很意外,她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看向了程石。她仔细观察程石的神情,却发现他的神色如无风的湖面般宁静,淡然无比。
“你居然不觉得羞愧?你这次的做法可是有些越界了。”
“我为什么要羞愧呢,我做的一切都称得上正义,夏泠也已经做好了觉悟。我的所作所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符合道德的标准,不带任何私人情感,完全是为了达到目的。”
“老师倒希望你带点私人情感。”
“什么意思?”
程石这次没有马上等到下一句话,教导主任站起了身,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老师不知道你以前经历了什么,但是程石,你要知道,道德和正义不会一直是你的盔甲,你必须有自己的决断,有时候把选择权外放也是一种不负责。”
程石的神色变得冷漠。
“劳烦您费心了,我是不会出错的。而且我的想法重要吗?只要结果是正确的对于我来说就足够了,多说无益,我先回教室了。”
程石退后一步甩开了老师的手,走到门口拉开了门。王静老师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总有一天,你会碰到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不一致的事,到时候你就明白老师今天的话了。”
“不会有那一天的。。。”
程石关上了门,低声说出了下半句。
“我早就经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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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放学之后,林沐瑶久违的来到了体育馆参加剑道社的活动。上一周她忙于音乐节的工作,连社团活动都不得不先请假。她拿出了已经一周没碰的竹刀,摆出了标准的起始动作。日复一日练习带给她的熟悉感渐渐回来了,她感受着竹刀的平衡,慢慢凝聚注意力,终于在气势到达顶点后,一刀劈出。
熟悉的破空声响起。
林沐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加入这个社团以来,她从来不曾松懈过练习,所以她的进步速度远超其他高一新生,甚至直逼那些老成员。找到感觉之后,林沐瑶很自然的开始了每天的训练,一遍又一遍,竹刀扬起又落下,林沐瑶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珠。一滴汗水从她鼻尖滑落,她却不闻不问,一点擦汗的意思都没有。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林沐瑶注意到了,可是手里的动作一丝停顿都没有,过了一会铃声停了,林沐瑶目不斜视,一直到做完了整个训练才缓缓收起了竹刀,她这才从书包里拿出了手机,划到了来电那一栏,点了进去。
然而看到未接来电的备注后,她攥紧了手机,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旁边的同学都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过了一会,她站起了身,低头看了看手机,随后将它放回了口袋,然而她还是无法装作若无其事。
只因为那通电话的来电归属地是———日本,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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