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古玩街上,从古玩玉器到仿古的瓷器和木鞋,从旧杂志旧照片到和服和就手表,凡是日本历史上能卖的东西,这里几乎都能找到。虽然名为古玩街,实际上更像是旧物售卖市场,这里本来应该也是自发形成的市场。
青子在人群中传来传去,不时发出一两声铃音般的笑声,看样子玩得很开心。橙子和真羽两人并肩走在后面,并目光也大都放在寻走心仪的物品,不时交谈两句,讨论某个物品的历史。
对于玩偶、面具、画之类的东西,真羽并不感兴趣,身边的人没人喜欢这一类的东西,也就也买,不过玉石类、陶瓷类的还是不错的,尤其是由中国流传过来的古陶瓷,用来做礼品很不错。
橙子倾向与接近原材料的玉石类,不过也没买多少,也是,一个魔法使的魔术工房,物品什么的怎么可能缺少。青子则是对于刀剑之类的更感兴趣,不时拿到手中比划两下。在这里的刀剑一般都是没开封的,更多的是装饰品,开封的刀剑已经算的上凶器了。
走到最后,真羽也没到什么有特异性的物品,本来就没那种奢求,要是出个门还能捡到神器,估计真羽的运气就是EX了。不过,三个人也算是满载而归,真羽收获了不少制作精致的玉石与陶瓷,加工之后送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橙子只是少少地买了一些玉石,看样子还是一心思放到魔术上;青子则是买了一把剑与一把匕首,一路上都拿着匕首把玩着,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眼光。
三个人回到山脉上的苍崎家,半路上没有遇到什么突发事件,比如路遇死徒,寻仇的魔术师之类,想来也是,苍崎家作为三咲町的管理家族,还有一位魔法使,哪怕已经年迈了,但也没有人敢摸老虎屁股。
橙子的父亲看到三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青子少给添麻烦。就在真羽准备告辞的时候,真羽灵敏的感知察觉到一股特殊的气息,不,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这个气息的主人主动放开气息,引他上去的。看了橙子一眼,她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奇怪,为什么她没有感觉到?想到这么近的距离能够精准地将气息对准一个人,多么可怕的操控力?
“不是哦,主人你想错,是型月特有的‘法’的气息哦。”就在真羽心中惊叹的时候,奥莉妮卡的声音响起了。
【“法”?这便是“法”?为什么我可以感知到它?】真羽奇怪道,他又不是魔法使。
“不是你哦,是我哦。虽然主人已经觉醒了起源,但是距离‘法’还有一段距离呢。不过身为智慧之书主人的你,对于这一类气息有比较敏感的感知就是了。”奥莉妮卡解释道。
在苍崎家,而且拥有‘法’的气息,在山上魔术工房的是谁就很明了了,第五法的使用者,苍崎家的老家主,也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不死。
本来真羽以为是自己搞错了,一位魔法使特意放出气息来吸引自己上去,真羽觉得自己还没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让一位魔法使这么做。而且,为什么他知道我能感知‘法’的气息呢?
“应该是主人身上的气息哦。主人忘了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子?那两个可恶的抑制力,让我功亏一篑。”大概是察觉到真羽的疑惑,奥莉妮卡再次开声,还不忘抱怨两句。
听了奥莉妮卡的话,真羽抽抽嘴角,变成秀吉还真是对不起了。【话说当初就是‘法’把我变成这样子的?要是我也学会法,那么就可以改回去了?】
“不行哦,这已经是根源的改变了,也就是说主人从那时开始,样子就是这样子哦。”
既然苍崎家的老主人这么热情邀请,要是灰溜溜地走了,岂不是很没脸面,况且要是对方有敌意的话,真羽可没把握对付一位魔法使,一点都没有。当然,“战略性撤退”还是有一定希望的。
不过谁知道所谓第五法是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到了青子手中的第五法已经彻底变成破坏的手段了。
“苍崎小姐,山上有人在等我们呢。”真羽说道。
“山上?”橙子疑惑道,随即反应过来,“难道?”
“就是那位。走,别让老人家等久了,说我浅上家不懂礼貌。”真羽肯定了橙子的想法。说完,两人走向山上的魔术工房。
“青子,你留在这里,不准跟来。”出门前,橙子对着跃跃欲试,准备跟上来的青子说道。不愧是橙子,还真是了解自己的妹妹啊。
走进魔术工房外的大厅,真羽一眼就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人,出乎意料的年轻,大概四十多岁左右,脸上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饱经岁月的风霜之类的,到时一双眼睛幽深,真羽与他对望一样,就好像被吸引进去般,不过旋即清醒过来,不过真羽明白,刚刚是解析万象之瞳的帮助。
大概是看到真羽这么快就从他的暗示之下清醒过来,苍崎魔法使脸上有了一丝的错愕,稍纵即逝,要不是真羽眼力好,估计也看不到。果然,这些老妖怪都是老贱巨猾之徒,心理能力好得很。
不过为什么每一个前辈见面都要试探一下作为开场白?真羽暗暗吐槽。
明面上真羽倒是没有怠慢,再怎么说也是一位魔法使的前辈。成为魔法使的无一不是天纵之才,真羽虽然自信,但不自傲。有奥莉妮卡的帮助,成为魔法使对他应该不难,但如果没有她的帮忙,他能吗?真羽不知道。
“浅上家小子,见过魔法使阁下。”真羽行了一个后辈礼。
“见过祖父大人。”橙子行礼。
“无需多礼。”语气很温和,倒是和真羽想象中的充满所谓的威严不同。“虽然有些冒昧,不过还是想问一句,你师承何人?”
真羽错愕,的确是没想到第一句就是问这个,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反正就算是魔法使也不可能知道答案:“我的魔术都是一位名为‘奥莉妮卡-诺丽姬’的少女教我的。”
“奥莉妮卡-诺丽姬?”魔法使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摇摇头,他可以看出真羽并没有说谎。
真羽暗道:如果知道的话才叫奇事。
“那么你知道身上有着‘法’的痕迹吗?”苍崎魔法使再次发问。
真羽这时倒是反应过来了,为什么这位魔法使会这么问了。
本来作为浅神分家的浅上家,就算是拥有异常,那么也应该是继承扭曲的能力,但真羽很明显不是,他身上纯正的魔术师气息对于魔法使来说一眼即明,而且是有着正统传承的魔术师,不是那种好运捡到魔道书的野魔术师。再加上身上被施展的‘法’的气息,那么一个美丽的误会就在这位苍崎魔法使心中成形了:一位魔法使看到天资不错的浅上家少主,就收他为徒,并有传承魔道。
真羽无语了,虽然奥莉妮卡的确不比魔法使能力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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