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打开小餐馆的门,顶着疲惫的脸,白子渊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累,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放在桌子上的大煲锅,还有美妙的鸡汤浓香。
强力的味觉刺激让白子渊直冲了过去,掀开锅盖,香味直冲鼻腔,搅动着胃袋,忍不住了!白子渊毫不注意形象地撕下了一只鸡腿,张嘴就是一大口。
“嘶——好烫!好吃!”舌头因为滚烫的鸡肉不由自主地伸出来,一团团热气也涌出来,鸡肉在喉头滚动着火烫的热度和鲜美的味道,白子渊挤着眼角的泪花,将美味的肉一口气阉了下去,再吹了吹手上那半根鸡腿,三口消灭了它,就在准备伸手够向第二只鸡腿时,终于看到了坐在对面,笑嘻嘻看着他的秦露滢,还有低头玩魔方的贝尔纳黛特。
“唔——”没咽下去的鸡肉碎从半张的嘴里露出来,汤水也流到了下巴上。
“这么饿?(⊙口⊙)”她装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擦、擦、擦。”贝尔纳黛特拼出了一个面。
“嗯嗯。”白子渊连连点头,便把注意力再次转到了锅里的鸡肉上,眼里的渴望怎么也藏不住。
“瞧你馋的,吃吧吃吧,专门给你留的呢!”
听了这句话,白子渊消灭食物的速度就更快了一顿饱餐,顿时感觉身体暖融融的。
“哟哟哟,吃得这么快,别噎住了。”李姨也早从厨房走了出来,“好吃吧?”
“超好吃!李姨的手艺太好了!”白子渊连连点头,其实以他现在的饥饿程度,就算是方便面他也会觉得很好吃。
不过说话好听确实是一大优势,至少李姨听了还是很开心的,乐滋滋地收起碗碟。对于受到赞美没人会拒绝乃至不快。
吃完,才看到蒋敏哲坐在餐吧后,也不在演算,也不在操作电脑,反而一只手撑着脸,傻傻地笑着,时不时还“嘿嘿”地咧开嘴。
“阿哲今天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吗?笑得那么开心。”
“不知道。”秦露滢耸耸肩,“笑得和只哈士奇一样,叫他吃饭都叫了好久。”
此刻蒋敏哲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今天下午那黄昏色的回忆里
那个神秘的女孩,那张可爱到极致的脸,那只柔玉般的手指,还有……软乎乎的嘴唇……啊啊啊好害羞啊……这么想着,蒋敏哲把脸往吧台上狠狠一磕。
“你的能力好奇怪,从来没见过呢?”那时,女孩低下头,小手点在他的额头,眼里满是好奇,“你很累?”
“嗯,好像有点透支……”这么说着的蒋敏哲脑袋晕乎乎的,他也分不清这个妖精一般的女孩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她的手指在他的额头上画着圈圈,忽然,她的脸低了下来,蒋敏哲看清了她的眼睛,那是一双仿若被打碎的彩色琉璃,瑰丽,迷人,但却带着一丝丝复杂的混乱。
之后,蒋敏哲感到嘴唇一凉,有什么湿湿软软的东西贴了上来,他的大脑一瞬间有些宕机,可下一刻,他立刻反应了过来,那是一个吻让他瞪大了眼睛。他想动,想推开这个女孩,但是奇特的感觉自嘴唇传遍全身,让他不舍得放开这种诱惑。
不对不对,这可是初吻啊!还是和一个十二岁样子的萝莉!天哪我会不会被判刑会不会……
可是,这真的让人感觉很舒服啊……好像被判刑也不亏的样子?
就在蒋敏哲乱七八糟地想着的时候,女孩的唇就与他分开了,“感觉怎么样?”
“很舒服……”这句话下意识地脱出来,随即臊红了脸。
“舒服?”女孩歪歪头,“肯定啊,能站起来了吗?”
“哎?”意识到女孩并未指如此亲密接触的感想,而是询问自己的身体状况,他下意识地撑起身体,突然发现很轻松,完全没有之前的虚脱感。
“好神奇?居然?”这么想着,蒋敏哲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精神”,居然恢复到了原本的三分之二!
“怎么……哎?”抬起头,刚想问,却发现那个女孩不见了,就像她来时一样,不留一丝痕迹。
她是谁啊……脑子里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吻,脸再一次红了起来。
“阿哲,你在想什么啊?”
抬起头,看到一个银色的丽人,如果说脑海中的那个少女是黑色的妖精,那么这位就是银色的精灵了吧,纯净的银色和质朴的黑眸——
“好可爱的女孩……”
再一次脱口而出,不过,那名银色丽人的脸迅速黑了下去,这时,蒋敏哲有才反应过来,冷汗也一起流了下来。
“那个……白哥……”
“碰!”
听见声音,厨房里洗锅子的秦露滢探起头,看见白子渊背着她,站在吧台前。
“子渊,怎么了?”
“没事,桌子有点脏。”这么说着,白子渊,手上用了点力,把蒋敏哲的脸在吧台上四处擦了擦。
“擦、咔、擦。”贝尔纳黛特的魔方又扭好了一个面,她停了停,挠了挠眼罩,好像很困惑的样子,然后再次投入到了与魔方的斗智斗勇之中。
————————————
黑暗,那是修米尔感受到的第一件事,他缓缓用力,才睁开眼,看到了从帘子里透进来的光。
“早上了啊……又工作到睡着了吗?”这是他下意识说出的话,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牢牢束缚着,身下也不是以前熟悉的地铺被褥,而是一张硬铁板床。
记忆姗姗来迟,入侵,战斗,山崩地裂,还有——苏流!
动了动,身上的拘束带牢牢地扣着他。修米尔感到脖子上锁着一样东西,他尝试着动用“异能”,可却调动不起半分体内的“精神”。
果然,精神拘束装置吗?
“你醒了?”房间的角落忽然响起了声音,但那并不是苏流,是一个男人。
“谁?”修米尔迅速压下了呼吸,将自己的情绪给抚平,现在情况很明了,他被苏流给囚禁了,否则自己不会被绑在这张铁板床上。
那么,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你是苏流的同伙么?”他下意识地用了“同伙”这个词。
男人愣了一下,很快笑出了声,那是为了掩饰被识破时的尴尬,“营长说得对,不愧是特级研究员,不论是冷静还是分析都那么出人意料。”
“营长?”修米尔念叨着这个词,“看来,你是先前苏流出任务时的队员之一咯?”
男人却是学聪明了,“抱歉,无可奉告。”
“这儿是哪儿?”
“无可奉告。”
“你们要把我关多久?”
“无可奉告。”
这三个“无可奉告”让修米尔有些丧气,看来关键情报是无法到手了。
“这儿是哪儿”没有得到相关地点的情报。
“要关多久”没有得到他们相关行动的具体时间。
唯一所确定的,就是这个人,是苏流曾经的下属。
而极有可能,还有更多的团伙。
那么,这就很可能是一起集团性质的恶劣事件了。
不得不说,修米尔无愧于“第三十位”的称号,在这短短的问话当中,就得出来了如此重要的情报,当然,也与他的第二专业“情报科”有关。
“能否透露一下,你们想做些什么吗?”
男人咧起嘴,“无可奉告,修米尔,如果你不想陪葬的话。”
陪葬?修米尔抓住了这个词。随即悚然。
他不是怕死,而是意识到了,苏流他们为了想要做的事,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
是什么事,会带来“死”的代价?
这才是修米尔真正恐惧的事。
联邦各区在遵守宪法的条件下可以颁布自己的地方法律。而凌海不是没有监狱,也不是没有死刑,但是能被判为“死刑”的重罪只有——
“你们……要威胁校董?”
无意间漏出了这句话,吓白了修米尔的脸。
在凌海,死刑的执行必须得经由校董方面的批准,可是如果校董投票赞成对某个人的死刑达到百分之九十时,则可以无视学生会,教育部和监管部执行。
那么什么能够让校董赞成“死刑”?
对校董造成极大的利益影响。
金钱?做不到,学生没有半分可以与校董抗衡的经济资本。
那么,就是对校董的生命安全造成了威胁。
这句话,让男人动容了,随即,他的眼角拧了起来。
此时此刻,修米尔感受到了杀机。
“等等!”他喊道。
“还有想说的?”男人不担心修米尔会有什么小动作。
“我了解苏流的!她不会毫无缘故地做出这样的事情!能否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呵,营长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值得信任吗?”男人从腰间拔出了一柄手枪,对准了修米尔的脑袋。
怎么办?快想想!必须得想出办法!说出最能让人动心的理由!
可是怎么保证他不会没有耐心?
等等……他的手,在抖?
赌了!
“你打算就这样杀死我吗?!用你这把枪,对准凌海的同僚?!”
男人顿了顿,握枪的手紧了紧,“杀一个是杀,杀几个也是杀……”
“但是苏流一定会说‘杀人是需要理由的吧!’你这样毫无正当理由地杀死我,不就和苏流背道而驰了吗?!”
他不知道苏流有没有这样说过,他不知道苏流究竟变成了什么样,他在赌,赌苏流的本质还是那个曾经善良的女孩。
他也在赌,这个男人不是个嗜杀之人。
很明显的,男人的眼中出现了动摇。
好!第一步达成!
“苏流这么做,她是要去报复校董吧!是因为校董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吧!可我却从未做过这些事情,我改良的‘兰博’甚至救了许多人的性命!甚至可能还有你的!那为什么要杀我?!”
男人的脸上终于显现了内心的波澜,或者说是惊涛骇浪,他握枪的手颤抖了起来,但黑洞洞的枪口却抵在了修米尔的脑袋上,一阵阵颤抖传上修米尔的大脑皮层。
修米尔的额角已经溢出了冷汗,此时此刻,只要有一点地方不对,就会让那根紧张的手指扣下扳机。
“可是你知道太多了……‘博士’……”男人的话语出现了颤音。
要死要死要死!!!!!!
“也许我可以加入你们!”过度的紧张让修米尔大声喊了出来,把男人吓得后退了一步,手一抖,扳机扣了下去。
“砰!——————”
耳尖被打出了一个血口,一个弹孔出现在修米尔脑旁,耳中嗡响,是因为极近的距离开枪导致了耳鸣,还有被枪焰烧黑的一撮头发。
裤裆一凉,修米尔切身理解了“吓尿了”这个词汇。
“呼、呼、呼——”因为走火,男人的呼吸也紊乱了,“你说什么?”
“我说……能……能加入你们……”说到一半,眼泪从眼角被吓滚了。
过了好一阵子,双方也算是取回了理智。
“我相信苏流,她这么做一定有正确的理由,所以,请告诉我理由吧,我想我能做点什么……”说话间还带着一点哽咽。
“好。”思考了一会,男人答应了,匆匆奔了出去。
听着声音远了,“噫——————”一声挤牙膏的声音从修米尔喉间漏了出来,“吓死了吓死了,真的要死了啊……丢人啊……吓尿了……”
他动了动,发现自己还是被牢牢绑着。
大哥,走的时候能把这玩意松开吗?好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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