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关于今后作战』的作战会议正式开始喽！”
路西法看起来兴致很高的样子。
“……没有因为哪来的所以？”
“那个……”
海默默默举手：“为什么还要算我一个？”
“因为和你有关系啊~那么就先解决你的问题吧——别西卜！”
“是的？”
“就认命你——为她的保护人啦！”
“……我本来就是她的保护人啊。”
海默凑到阿斯蒙蒂斯身边悄声提问：“他经常这样吗？我和他相处的那段时间觉得他也不像这样啊。”
“也不能说是经常……基本上每年都会有几次吧，我们都习惯了。还有啊……你就算和他再熟也捉摸不透他的。当然某人除外。”
阿斯蒙蒂斯瞟了一眼别西卜。
“他们关系很好吗？”
“岂止是关系好啊……个人感觉都快超越友情了吧？”
见被提名的二人把视线聚集到他们身上，海默吐了吐舌，赶忙安静下来。
“好的，那么下一个——当然就是关于天界的事啦！”
海默再次举手：“对不起，打断一下，把诺亚置之度外真的好吗？”
“我会负责他的思想灌输工作的，这一点不必担心。天界啊……就在昨晚，我已经撞见维了。”
“什么？！”
“嘶——她怎么又来了——”
阿斯蒙蒂斯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路西法摆了摆手，“只是碰巧遇到而已，打了个招呼就结束了。”
海默再次小声向阿斯蒙蒂斯提问：“你们和天使的关系很不错吗？”
“开什么玩笑？路西法的话翻译过来其实就是他和维起了冲突，我猜他应该是把对方打了个半死，然后轰回去了。”
“这样啊。”
海默很费解。
“这个就叫做语言艺术吗？”
“什么语言艺术？只不过是他喜欢卖关子的习惯而已。”
“哦……不过这种事态已经在预料范围内了。”别西卜盯着茶杯中琥珀色的茶水，“但是这样一来……路西法未死的消息一经传开的话，这里就不用消停了，因为这里没有能够随意调遣的军队，而且人类还比较脆弱，根本经不起折腾。”
“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不过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海默愣愣地旁听着路西法和别西卜的对话。
“是吧？这种会议和我们根本没什么大关系。”
阿斯蒙蒂斯从衣服口袋里抽出烟管，“你介意我吸烟吗？”
“不介意。不过吸烟对身体不好，还是戒了吧。”
阿斯蒙蒂斯明显颤抖了一下，然后陆续拿出烟草与打火石。
“为什么不用那种有包装盒的呢？这样不是很麻烦吗。”
“我比较喜欢复古风。”
他装好了烟草，刚要点火就被路西法一把夺过，掰成两半。
阿斯蒙蒂斯惨叫：“啊啊啊啊啊？！这是第几次了？！上次是萨麦尔这次是你吗？！”
“对不起，禁止吸烟，这么严肃的场合怎么能吸烟呢。”
“你确定这里很严肃吗？再有为什么每次都要把它掰断？接下来我怎么办？！”
路西法无视他，靠到椅背上，咳嗽几声，先前的轻松气氛完全消失。
“接下来……来说说世界树的事吧。”
“唔。”
“阿斯蒙蒂斯的话，先前我和他说明过了。海默……也应该知道，事后就麻烦别西卜解释了。”
“可以。”
“咦？什么情况？”
海默眨了眨眼睛。
阿斯蒙蒂斯摆出了嘘的手势。
“首先——这是之前一直没机会说的。”
路西法抬了抬手，一件破得不成样子的衬衫显现在他手中。
“之前当囚犯的时候，偶然得来的情报。”
“唔？怎么做的？”
“读唇语啊。能记下这些已经是极限了，中途被米迦勒发现了，只有一点。”
海默惊叹：“唇语？！这个就很厉害了。”
“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能勉强辨认出一点吧。”他手心升起一簇火苗，那件衬衫在众人的注视下化为灰烬。
“大部分都是废话。关键的地方只有两点——一个是‘普莱德的事可能有些操之过急’，另一个是‘恶意’。首先就要知道普莱德是什么东西，什么人。看他们的口气……”
“打断一下！”海默举手：“‘他们’是谁？”
“唔，这个倒是很关键。”路西法敲了敲桌子，“列维尔坦和米迦勒。”
“——列维尔坦？！”
“大天使和撒旦能这么和平地交谈，事情一定不简单。他们两个，既然和世界树有关的话，肯定是战友关系。不然，两个毫不相干甚至彼此敌视的人，怎么可能会走到一起……咳咳。回到刚才说的话，那个普莱德啊，看他们的口气，估计他们三个人是战友。至于恶意……应该是他们的敌人吧。”
沉默了许久。直到海默打破僵局：
“没有了……？”
“有啊。这一点是用一次绝对命令权换来的，——就是伊米尔。目前只知道这个人是神。可能是赋予耶和华力量的人物。观察平时米迦勒对耶和华的态度，他们应该是敌对关系。所以……”
“只能得出米迦勒、列维尔坦、普莱德是伊米尔那边的人这样的结论。”别西卜插话。
“没错。”路西法点了点头，“如果说……被赋予神力量的耶和华，和神那边的人成为敌人的话……他很有可能犯下了什么滔天罪行，比如说……背叛了神……之类的？”（咕哒子提示：现在可以回头看序章了，会有大发现）
这样的推测实在是太过冒险。路西法摇了摇头。
“唔？”
海默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怎么了吗？”
“伊米尔……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说来听听。”
大家的视线全部投到了她身上。
“伊米尔的话，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北欧神话中的巨人，后来被创世神（也就是奥丁那帮人）分尸了。还有……世界树的话，不是被洛基砍断的那个吗？”（咕哒子提示：不知道孩子的自己去翻北欧神话，这里就不做过多解释了。）
“喵喵喵？？？”
路西法凌乱了。
“等一下，的确说得通。”
别西卜把茶满上，“虽然有些牵强，不过确实能解释明白。刚才那些结论，如果用海默说的角度来看的话……准确率至少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嘛……好像确实是那么一回事……不过还有解释不通的地方。”
“哪里？”
“就是关于恶意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既然是敌人的话……指的是耶和华吧。”
别西卜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
“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嗯——我想想。”路西法低头沉思，而后又猛地抬头：“确实有，我在监狱的时候，曾见过一个黑色的人影，说什么伊米尔啊，种子啊，赚大了啊，最后的胜利者是它之类的。”
“？！”
——黑色的人影……？
别西卜突然想起之前吓得半死的托瑞多的疑问。
……可能只是碰巧吧。他这样安慰自己。
“别西卜？怎么了吗？”
“……没什么，继续说你的吧。”
“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路西法伸了个拦腰，看向海默：“对了，我才想起来，海默是要上学的吧？”
“嗯，不过目前来看是去不了了。随时都会被抓回去，还是这里安全。”
“可是这样下去会耽误学习吧……？我想想……”
“别想了，”别西卜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她学习的事情由我来，可以了吧？”
“可是学校一直缺勤下去也不是办法。”海默回应。
“这个好办，”阿斯蒙蒂斯说，“可以用幻术挡着，不过我格斗能力为0，遇到意外也没办法。我把茵陈叫来可以吗？”
他看向路西法，请求批准。
“茵陈啊……她过来的话，调查局的事谁来负责？”
“调查？还调什么查，整个高层都是崩溃状态，她想工作也没那机会。”
“唔，也对。那就拜托你联系了。”
“了解~”
“好了，你们准备休息，我去跟踪诺亚了。”
路西法摆了摆手，还不等别西卜询问，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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