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再谈判下去的必要。
数以万计的影之抢一并投出，路西法也只能将其击碎。
——甚至，连回头查看诺亚情况的时间都没有。
路西法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诺亚，如果我死了——”
就算是魔化的最强圣剑，在托瑞多疯狂的攻击之下，也是螳臂当车。
无法逃脱。
魔法不能发挥效果。
在这种情况下——
“如果我死了，就让他们回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所谓的君臣关系，现在完全变成了笑话。
这样的战斗持续了不知多久。
大楼已经有一半化为废墟，门外也拉起了警戒线，警方试图进入调查——
但是，都为一股奇异的力量所阻挡。
时不时的爆炸与飞出的枪尖，令人不禁打起寒战。
已经没人敢猜测里面发生了什么。
这种情况持续了大约两天。
看来——最先倒下的人，不会是托瑞多了。
体力已经快要耗尽，甚至连用剑支撑住身体都有些困难，白色的衬衫已经被染成血红。
“看来，要到此为止了……”
连对手的身影都看不清楚，更不要说反击了。
诺亚身边的结界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在诺亚的惊叫声中——
他终于失去了意识。
后来发生了什么……已经不知道了。
朦胧之中，能够看到一位女性的修长的手拉起他。
视野中只有耀眼的白，和那个金色长发的看不清面容的女人。
……你是谁？
她好像说了什么，但是声音却只能隐隐约约传到我的耳朵里。
“……欢……回………………德……”
——
我貌似看到，我的白发在随风飘舞。
脸上缠的绷带也脱落下来。
身上的枷锁也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解开。
黑色金边的长袍。
金发的女人。
白色的如雾一般的世界。
——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梦幻一般。
……西法
——路西法！！！
“路——”
那个梦幻的世界，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的洛丽塔式天花板，以及从未见过的别西卜的焦急神色。
“……你醒了啊。”
别西卜如释重负，这句话刚说完，就昏了过去。
“别西卜……？我——”
已经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四肢脱力，甚至连坐起来都是问题。
“打搅了……”海默打开门，把水盆端过来，却迟疑了一下：“你……是路西法吗……？”
“……？”
听到这话，路西法的眉头皱了皱。
“但是不管怎么说，你终于醒了……！别西卜这几天都累坏了，”她把水盆放下，把别西卜背起来，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我先把他带回房间，然后就去准备饭菜！”
路西法目送她出去。
『你是路西法吗？』
——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可能因为肚子饿，脑子也转不起来了。
想不出来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直到阿斯蒙帝斯，特地带了一面镜子过来。
“真是不得了。要不是因为魔力，我都认不出来你。现在你也学会幻术了？”
“白色的……头发。”
“没错。变化更大的其实是……”
“这个声音……不是我的。”
——不可能。
这是什么？
“红色的眼睛……”
“嘛，总之，习惯一段时间应该会好吧。不管怎么样，路西法还是路西法。是吧？”
他哈哈一笑，看起来相当轻松。
“这是……巧合吗……？”
为什么……我会变成那个梦中的人？
还是说——
“我本来就是他”？
如果这是噩梦，希望我能快点醒来。
但是，头一直在隐隐作痛。
“是梦吗？不是梦吧……”
有什么陌生但又熟悉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疯狂地涌上来，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
“呜——！”
头痛欲裂。
——所以，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吗。
“路……路西法？你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事令阿斯蒙帝斯乱了方寸，但是他很快冷静下来，扶路西法躺下。
起初的萧条景象、盛世、与伽斯提斯的死斗、随处可见的怨灵、世界树的异变、名为耶和华的人类、混沌的破坏……
“这是什么？”
如果说是噩梦，内容未免太过复杂。
“……路西法？要不要喝口水冷静一下？你怎么了？看到了什么吗？”
——到底是什么？
“我”又是什么？
“我”是路西法吗？
或者说，“我”（路西法）——其实是……并不存在的人物。
只不过是……“某个人”的另一个形态。
“路西法”这个人，也只不过是那个人因为某些原因，阴差阳错诞生出来的某个人格……
仅此而已。
而那个人——则是名为普莱德的，旧神的守护者。
TBC.
（怕有人看不懂，我的解释是，可以理解为记忆错乱，也可以理解为路西法对自己身份与存在价值的迷茫。
这种事不能一概而论，毕竟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知道大家有什么其他的看法呢？可以在后面留言。
看不懂的记得去群里（451855232）问我，或者直接私聊，QQ923777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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