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疑问一直困惑着麦斯威尔……
麦斯威尔一直都不懂为什么要活着,只是觉得不想去死而已。
母亲和父亲都是魔法师,他们不想卷入任何纷争,只是隐藏起来过普通人的日子。又不希望他们的魔法就此在世上消失,所以将魔法和《海拉的圣经》传授给麦斯威尔。
他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这个人生就像白开水一般无味。
很平常的学习魔法,很平常的上学,很平常的与同学聊天,很平常的被父母称为魔法奇才,很平常的取得优越成绩……
他不明白这样的生活究竟有什么意义,这样的日子突然中断也好,无限延续也好他都觉得无所谓。
就像他打开《海拉的圣经》错手杀死自己父母一样,他也不曾为父母的死感到悲伤,感到内疚,更不曾为此流泪……
即便是失去了父母,他也照常继续活着……继续过这白开水的生活。
最后过腻了,便不在乎地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后来一个微胖的男人救下了他,邀请他进入巨人教。他还是不在乎地加入了。教会的任务他也是照单全收,不论是杀人还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任务……
完成任务他没有感到成就感也没有罪恶感……
时间久了,他也忘了自己杀了多少人,他也不会去数这些他觉得数了也没用的东西。
在教会,所有人都会被打上诅咒的图腾,以示忠诚。和其他真正用这个表示忠诚的人不一样,麦斯威尔只是觉得被诅咒也无所谓。
————
“麦斯威尔神父,我希望你能照顾好她们。”
主教带走两个小女孩来到麦斯威尔面前。
麦斯威尔低头看了一眼她们,金色长发的小女孩像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站在那里,留有淡紫色长发的小女孩害怕地躲在金发女孩的身后。
“明白了。”
麦斯威尔不明白主教为什么会想要收养她们,但他注意到她们手臂的都有主教施下诅咒的图腾标记。
主教到麦斯威尔耳边低语道,“她们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要好好照顾她们。”
“哦,知道了。”
照顾成“兵器”是吗?有点可怜,不过无所谓了。
主教离开后,麦斯威尔蹲下身露出和蔼的微笑,即便内心不是这样。
“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娜娜子,她是亚亚子。”
“娜娜子和亚亚子吗?真是可爱的名字(叫什么都无所谓啦)从今天起我就是照顾你们的人了。”
“照顾我们?也就是说你是……父亲?”
“诶?父亲?是……这样的吗?”
连都恋爱没谈过的麦斯威尔突然被小女孩叫做父亲,也是不知说什么好。
“太好了!亚亚子!我的父亲耶!父亲大人!”
娜娜子高兴地抱了上去,突然被小萝莉抱住的麦斯威尔和失去保护的亚亚子都变得不知所措。
“呜~娜娜子~”
“额……能不能先放开我。”
————
“喂!过来!不准在走廊上跑!”
两个刚洗完澡的小女孩只包裹着浴袍,甩着湿头发就在走廊上奔跑嬉戏,麦斯威尔拿着要擦拭头发的毛巾追在后面。
麦斯威尔以为这次只是要带上“父亲”这个角色的面具,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会慢慢沉浸于其中。
“父亲父亲!给我们讲故事吧!”
麦斯威尔正要上床睡觉,娜娜子就拿着本童话书跑进他的卧室,亚亚子也跟在她后面。
“嗯?都这么晚了。”
“求你了父亲。”
“亚亚子呢?你也想听?”
“我,我也想……”
“是吗?那好吧!”
麦斯威尔接过娜娜子手上的童话书,三人都坐在床上……
“嗯……在很久很久以前……”
不一会儿,两人就在床上睡着了。
“这可是我的床啊……欸……算了……”
麦斯威尔看着两人睡得正甜的可爱脸蛋,一个从未尝过的滋味涌上心头……
“父亲大人,这个术式要怎么解?”
“这个要……明白了吗?”
“嗯”
“呼~父亲格斗术真的好强啊!不过我总有一天会强过父亲的。”
“小丫头口气还挺大的。”
“嘻嘻!”
————
在娜娜子和亚亚子已经能熟练掌握各自的魔法时,教会向三人下达了第一个任务。
去抢夺一个魔法黑帮手上的魔法遗物《曲解的红沙》,由一百个这种魔法遗物合成的红宝石是巨人教最后的召唤仪式所必须的。
在任务中三人以强大的实力压倒性的胜过那个手持《曲解的红沙》的魔法黑帮组织。但对方以人海战术拖延时间,最后黑帮大老带着魔法遗物坐车逃走了。
“坐车走了呢,没办法了,回去吧。”
看着汽车就这样驶去,麦斯威尔准备回去从长计议。娜娜子因为这是第一次任务,不想以失败告终,就鲁莽地追了上去。
“娜娜子!”
“我能追上它!交给我吧!”
她不管亚亚子的劝告,只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冲了出去。
“亚亚子你待在这里,我去把她带回来。”
麦斯威尔也跟了过去。
娜娜子用超越人类的力量追上了汽车。预计是要跳上汽车的,可汽车一个急刹,娜娜子整个人撞上汽车。
在娜娜子因为冲撞而昏头转向时,一个西装男从车里下来,拿着手枪准备给娜娜子毫无防备脑袋来一枪。
麦斯威尔挡在娜娜子面前,西装男的子弹击中了他的肩膀。
“父……父亲……”
血开始在神父服蔓延开来,但比起疼痛麦斯威尔感到的是另外一个更强烈的感情——愤怒。
“呐,你在做什么?对我可爱的女儿下手?那你就后悔吧!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神父将手中的书本重重合上。
巨大的手掌重重地拍下,将眼前的人和车都吞噬到另一个世界。也许娜娜子听不到,但持书人能清楚的听见那个西装男被亡灵纠缠的求救声……
————
“这是《曲解的红沙》。”
麦斯威尔将一个手提箱放在主教面前。
“干得好,麦斯威尔神父。有了这个和那个兽人就可以举行仪式了。”
“嗯,那我出去了。”
麦斯威尔离开了主教的房间,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发着红色光芒的沙子。
《曲解的红沙》是可以曲解世界界限的魔法遗物,通过曲解世界之间的边界来实现召唤术。它还可以曲解魔法术式,就是那个我解不开的诅咒。
麦斯威尔这样盘算着,看了一眼手背的图腾,只要有这个在就不可能逃离这个组织……
————
麦斯威尔回到自己的房间,脱下上衣,看着那个子弹留下的伤口。
什么时候我变成这样了?
我为什么要帮那丫头挡那子弹?我的任务明明只是将她们培养成“兵器”而已……没必要拼命的吧?
现在还要背叛组织……
“父亲……”
娜娜子和亚亚子推开门走了进来。娜娜子脸上少了之前的欢喜。
“我说你们啊,女生是不能随便走进异性的房间喔,自己的房间也……”
“那只是父亲大人有色色的幻想而已。”
“亚亚子……”
亚亚子打断了父亲的罗嗦,而娜娜子却欲言又止。
“父……父亲,那个……很对不起!!”
“嗯?”
“当时如果我没有那么冲动的话……”
麦斯威尔将手掌放在她的头上,温柔地笑着说,
“没关系的哦!我可是你们父亲啊。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们的,你们只要能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好。”
“父亲!”
“父亲大人其实是幼女杀手。”
“亚亚子!”
之后麦斯威尔用《曲解的红沙》解除了娜娜子和亚亚子身上的诅咒。
不知为什么,他丝毫没有要为自己解除诅咒的打算。
在娜娜子和亚亚子走进他的人生之后,他开始从人生这杯白开水中尝到各种味道。
他心里涌起对父母死的内疚,对主教恶行的厌恶,对自己不配做她们父亲的不甘,还有对两个可爱女儿最真挚的爱。
就像所有父亲一样,他希望能为她们清除未来道路上的所有障碍,也就是这个巨人教的所有,包括他自己。
如果这个把她们当作“兵器”的组织不消失的话,如果恶事做尽的我不消失的话,那这一切就毫无意义……
————
这些往事就像走马灯一样从麦斯威尔神父的眼前闪过。
下一秒,黑色的长刀贯穿了他的身体……
————
“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羞耻感让娜娜子还是不断擦拭眼泪,带着些许抽泣声走在路上。
因为上身的衣物全部被咲奈消除了,只得以穿上莉可的白色风衣。
小尺寸的风衣根本遮不住娜娜子呼之欲出的胸部,深深的沟壑完美地展现出来……
“啊……真是抱歉啊……”
“啊……咲奈做了这种傻事真是抱歉啊……”
咲奈和莉可都一脸不爽地将脸别开一边。
“你们这算什么态度嘛!”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两个球好烦……”
“嗯,那对**好碍眼……”
“居然还说这种话!也不想想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三人走到一个拐弯处,一个身影出现在她们面前。
“海!……海生……”
咲奈正要上前打招呼,但眼前的事实不得不让她就此打住。
海生拿着黑色长刀,血沿着刀身滴下……
倒在他脚边的是……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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