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塞拉瑞被押入牢,身上的蓝色军服也被一件白色囚衣所代。此刻,他的心情也许只求一死罢了。
两名狱卒将其关进了一间阴冷的监牢,整座地牢中,这间显得格外普通,肮脏潮湿的地面,凌乱无章的草席,肆意乱窜的老鼠,还有用来接排泄物的木桶以及发霉的墙角。
狱卒锁上牢锁,扬长而去。
只是塞拉瑞的表情依旧呆滞无神。牢房中寂静如死,唯有岩缝间渗出水滴的落地声昭示着时间并未停止。
塞拉瑞蜷缩在墙角,将头部埋入双膝,无神地望着牢廊中摇曳的烛火。
地牢中不会有人在意他的过往,他的到来与离去对于任何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关入这里,他感到了久违的舒心与畅快,独立,孤寂,还有平静。他终于远离了纷争,即使这份短暂的悠闲可能以生命为代价!
他想:如果第一次入狱就被处死,是否这座监牢也会永远埋藏在了地下?塞拉瑞若果不曾存在,这个世界会不会更加和平?甚至说,如果不曾与她相遇……这些想象都太过浮夸,搞得自己发出了低沉的笑声,风晨二字却始终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就像烙印一般腐蚀着他的灵魂。月曦·风晨的那把剑在他手上刻下了深深的疤痕,只是他从未感觉到疼痛。或者说刀口上确有一万分的疼痛,也被他心里海底那么深的创伤,所掩盖了。
他还在思索着,牢外幽微的烛火打亮他的眼睛,模糊却又熟悉,只是自己不再是当年那血性的男儿,现在反倒更像是一条丧家犬,一条任人摆布听天由命的蠢狗。
塞拉瑞考虑了很久,终于起身,在牢房里找了一块还算锋利的石头划破了手掌,念道:
“上古英灵,血之召唤;不灭雄心,魂之契约;荣耀圣印,永恒誓言;祭吾生命,赐汝重现!”
念完咒语,他的血液渐渐涌动,慢慢凝集,由缓而快,最终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小兔,卧在塞拉瑞脚边。
“血兔。”
“怎么了,主人。”被塞拉瑞召唤的小兔子又变成了银发少女站在了他的面前,丰硕的双胸傲然挺立,俊俏的鼻梁,性感的眼眉还有一对可爱的兔耳朵将风情二字诠释得再完美不过。
但是塞拉瑞没闲心偷腥,他落魄地瞄着她,干瘪的喉咙似乎想讲些什么,可是每当伸出头将要发出声音时,却又蜷缩回墙角,继续与烛火对视。
血兔脸色一沉,本来昂扬的神情化成了一道黑线。
“不论结局如何,血兔的主人永远是您,您有什么心事尽管向血兔倾诉好了。”
“没。我只是想见见你。”
男子摆摆手,敷衍道。
“您肯定有话对血兔讲。”少女肯定地回答。
男子摇摇头,表示否定,“够了,已经没什么说的了。你也知道,已经结束了。”
少女听完他的发言,呆立许久,眼神由慌张,到失落,再到无助,再到愤怒。她美丽的双眸中噙满泪水,努力不让它们落下。忽然,她奋力向前一个箭步,一掌挥去,打在塞拉瑞脸上。
“我不想见到懦夫,再见!”
然后,她消失在了幽寂的地牢里。
塞拉瑞从地牢阴暗的环境中不知挨了几日,终于听到了和送饭牢监蹒跚脚步不同的声音。
不过他没有心情管那究竟是谁,因为他唯一可做的仅仅是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默默感受这份难得的轻松。
可是偏有人要打破这番宁静。
脚步声停止在了他的牢房前,“哟,塞拉瑞!”说话者是一个戴着半边圆形眼镜的短发英俊少年。“听狱卒说你连饭都吃不下了,特地给你带来些好东西。”少年说着,将手里的竹篮递了进去。
“谢谢,海格利斯卿。”
“不必谢我,女王叫我带给你的。”
“她是不想叫我当个饿死鬼吧。”
“怎么会呢?你又不是第一次进来了,过不几日,一切又会回到正轨?”
“回到正轨?”塞拉瑞轻蔑地哂笑。
海格利斯没有继续接他的话茬,而是转移到刚才的话题。
“这饭确实难吃。”海格利斯蹲在牢房前,右手食指沾了一点塞拉瑞的牢饭放到舌尖,然后,又开口道“快快吃点吧。再不吃,你连捡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
起身,海格利斯将一块玉牌从怀中取出,二指一夹,丢向了牢内最暗的一角。而这,正是月曦·风晨的那块。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男人压低了声音,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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