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厅堂,说的是一个人可以在人际交往的时候圆滑老练,而且长相得体贤惠。
这本是很平常的择偶标准,所以在皇长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怎样。
一般而言,这句话下面接的就是下得厨房,所以艾斯特尔很自然得接出了话,想必她对自己厨艺还是有点自信的,再说了厨艺这方面想要学会也简单,只要有心很快就能掌握基本下厨技巧。
可是这之后百却听皇长兄下面一句话接得却是:“下得战场。”
这意思是想要自己媳妇会打架?
是了,我这才想起来,皇长兄现在的几个妃子都是武艺高强的家伙,而且都是他在皇长兄于组建的娘子军中认识的,个个都是放到战场上杀人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狠角色。
再看艾斯特尔,脸色已经铁青了。
……她该不会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吧?
这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据我所知,其他国家的公主会去习武才叫奇事呢,像是我国四公主沈玲一样根本就是作为公主的天赋叫上天给错了。
“那个……我有一个事情想要打听一下,习武这件事会不会很难?”
“哦?公主也对习武感兴趣?”沈无双有些高兴地问道。
艾斯特尔的表情像是快要吐出血来一样,强忍着说:“不,我不会,只是想打听一下这件事。”
只见沈无双原本提起兴趣的表情唰得一下就冷了下来,即使不用看艾斯特尔的表情我也知道她现在内心一定很受伤。
“要说难也不算难,毕竟就算没有天赋,只要刻苦肯练的话花费一些年月还是能有一定成就的;但是要说难也难,练武的人经常都会受伤,就算断胳膊断腿也都是经常的事情。”
听到这话我默默点了点头,身上过去断过的骨头都好像被这句话刺激了一般一齐疼了起来。
艾斯特尔有些绝望得低下了头,忽然又一次把头抬了起来,这一次目光中好像充满了勇气一样说道:“有没有可能我现在开始练武呢?你能不能当我老师?”
这在我这个知晓内情的人看来,已经是相当直球的问题了,也亏艾斯特尔好意思问得出来,不过很快就听沈无双说:“想要练出一身好武艺,都是要从小开始的,公主这个时候开始,起步未免太晚了吧?”这一句话已经差点让艾斯特尔昏过去,后面就听沈无双又说,“不过练一套花拳绣腿好看的招式倒是可以。”
这虽然和艾斯特尔的目标来的有些远了,毕竟她是想和达成沈无双那个“下得战场”这个标准才突然“立志”练武的,不过她还是握拳说道:“没关系,即使是花拳绣腿也成,你能教我吗?”
还真是个不错的展开呐,看来艾斯特尔很有心呢。
想到这里我在心中不免为她打气。
谁知道沈无双这货却说:“抱歉,我的招数不太好看,也不适合女孩子练,说起来三皇子那套招数倒是打起来很好看,又很实用,你要是有心不妨让他教你?”
皇长兄你真没用啊!人家女孩子这么明显地表示出来了,你竟然可以还没察觉到这件事?
艾斯特尔已经像是丢了主心骨一样,趴在了桌子上,唉声叹气地说道:“谁要他教我功夫啊。”
“这可不对哦,三皇子他的武功可是很高强的,而且有名师指点,其实要不是有些懒惰的关系,比我都要强上不少。”
怎么又扯到我了?
在衣柜里我都要躺枪?
话说刚才还真差点被戳到……
艾斯特尔此时闻言冷哼了一声说:“说来说去,不还是弱么,就算他再有天赋,如果懒惰浪费了天赋的话不还是没有意义的么?”
“这么说就不对了……”皇长兄似乎欲言又止,这时就见他像是做贼一样四周望了望,好像是在确定有没有外人在场。
艾斯特尔见状不解地问道:“这里是皇长兄的行宫,您现在的举动是何意?”
只听皇长兄说道:“正好现在也没有外人,你又与我三弟有婚约了,不是外人,我这里干脆就把一个关于他的秘密告诉你吧。”
艾斯特尔听到是和我有关的秘密,立时没了兴趣,不过表面上却还装作一副很在意的样子问道:“哦?那是什么秘密?”
要不是我此时是躲在衣柜里面的,我真要破口大喊叫他们停下来了,皇长兄知道的秘密不就是我的那些黑历史了吗?除此以外应该就没别的可能性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要跟艾斯特尔讲这些事情?
可惜我无法阻止他们,只好咬着袖子在衣柜里忍着,心中已然在皇长兄的账上记了一笔,做足了秋后算账的算盘。
“其实吧,三弟他不是真的懒。”
……啊?
我惊讶倒不是这件事是假的,关键是,皇长兄是如何知道的?
要知道这可是我和凤依云师父搞的一出戏,按理说应该只有让沈玲不小心发觉过才对,那之后我都分外小心,别人也就算了,像是皇长兄这么老实的性格是怎么看出来的?
“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艾斯特尔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也在政治场上摸爬滚打过许久了,要是他有所伪装的话,我应该能看得出来才对。”
沈无双闻言笑了。
“你那点在政治场上的道行哪比得过他,你知道我国国君在他多小的时候就让他开始代替自己听朝议政,并且处理奏章了吗?五岁哦,那个时候他才刚认得全整篇奏章上的字句。”
还不是因为父王那个时候动不动就出去旅游,我被母后逼着顶替父王工作吗?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只是顶替贵国国君的的工作,一个小孩那时候也就是能披个红盖个章而已。”
所谓的披红就是指在奏章上面画个圈,表示已阅这种事情,其实这也的确是批复奏章的主要工作。
“你以为当时三弟只是画个圈的程度?他可是当时将全部的朝政事宜的批复都揽下来了哦,如果只是画个圈,那我国天下早就在那个时候乱套了吧?”
根本就不是我揽下来的,而是被塞过来的吧?我当时根本就没有否决的权利不是吗?
那个时候的日子可真是苦死我了呢。
“等一下……全权包揽?”艾斯特尔终于有些动容,“还有你刚才说从五岁开始……这直到什么时候?”
“他和母后打赌,被逼着女装来这个学院上学为止。”
艾斯特尔听到这里虚脱了一样躺在了椅子上。
“也就是说这十多年的政策,不是你们国君或者其他皇子的决议,全都是出自他手?这怎么可能?”
“我就知道你不信,”沈无双撇了撇嘴,不过脸上表情却不以为意地说,“我这里留着他刚刚开始揽下听朝和批复奏折工作的时候给这个城市颁布的一条政令的文件呢。”
说着沈无双忽然跑到自己的书桌前翻找了好一阵子,最终拿出来了一个奏章来,看这个外形还是我国已经舍弃了的旧式奏章外形设计。
“你来看看。”
艾斯特尔接过了奏章,读道:“眼看边界要塞城墙完成在即,届时我国在城墙以北将再无边患问题,请朝中加派资金和人手……”
沈无双这时候打断说:“这是我当时上奏的奏疏,你读的是我写的内容,不过我想给你看的是后面的红字批复。”
艾斯特尔点了点头,将视线往下挪了过去,突然皱起了眉头说道:“这谁的字,这么难看?你们选写奏章的人时都不用选字好看点的人吗?”
“三弟写这个的时候才七岁不到……还请见谅。”
“……你说才七岁?”艾斯特尔愣了一下后,继续读道,“奏请内容一概驳回,今年我国灾患频发,外患还未平复,不是劳民之时。并着当地官员开办市集,广纳商人,以增城内收入,另增加入城关税,以做当地养民之用,凡剩余之资,皆做存留,以供他日建筑城墙之用。另嘱托吾兄,城墙建造非一日之功,建成后也需费用维护,烦请将军眼下以操练兵马为优先,并督促商业发展,待城内商业繁茂之时可自供城墙维护之用,再行完工也不迟。”
艾斯特尔读完一遍之后,长吸了一口气,久久不语,看她的样子,似乎又在读第二遍,第三遍。
“呃,你读完了吗?”
沈无双看艾斯特尔精神集中的有些夸张了,于是提醒了一句。
艾斯特尔这才回过神来。
“读完了……这真是一个七岁孩童写的?照这奏章来看,这个边界城市的繁荣,不都要归功于这个三皇子吗?”
“是你夫君。”沈无双笑着提醒她说,“这样你就该知道她有多厉害了吧?”
艾斯特尔想了一下,似乎是在纠结该满足自己好奇心问下去,还是保持自己的伪装,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可是,就他那个慵懒的样子?”
“都说了那是他的伪装。其实就是我们这些亲生兄弟都曾经以为三弟真的突然就懒了下来,实在难成大器了,只不过后来沈玲打巧合下戳破了这件事,我们才意识到这是三皇子采取的不让自己当上太子的策略,不过即使装作慵懒的样子,他批复奏折的时候竟然还是一点都没有遗漏、疏失或者拖延过,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说着皇长兄佩服地咂了咂舌。
……这么说,我一直隐瞒的事情其实大家都知道了?沈玲这个大舌头!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艾斯特尔突然问道。
幸好这句话由她问了出来,要不然我恐怕也会忍不住这时候跳出来问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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