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醒范佩离开我一段距离之后,便凝聚起了气功在匕首之上,反手拿着匕首,照着手铐,一用力,手铐当即脱离,同时手腕立刻有种血液回涌的舒畅感。
当然我是不可能会有想再试一下被铐起来的想法的,我还没那么变态。
一旁范佩表情好像还挺复杂的,既有惊讶,好像又有点失落。
“你这表情什么意思?我这斩断铁铐的气功,不厉害么?”
范佩回答我说:“太子妃这一手,已经到了一流高手的级别,在下只有惊讶而已,只不过刚才让我站远点这件事,好像没什么必要啊?我还以为就算不会让手铐蹦得四处乱飞,也会火光四溅呢……”
这倒也是。
其实原本就连我都觉得动静会比这来的大上许多的,所以我才让范佩离我远一些,但是结果却是斩断手铐比让我斩断草绳动静大不了多少。
难道说我气功又有进步了?
说起来凤依云师父跟我说,以我的天赋资质,和她超强度训练培养出来的基础底子,其实早就应该能够拥有更高的气功了,只不过我性子懒惰,所以才一直没有进步。
其实凤依云师父多少还是冤枉了我,我并没懒惰……好吧我的确有些懒,不过这不是主要原因,我之所以没有勤修气功,当初完全是因为父王母后将大量的奏折批复工作和政务全都压在了我身上,让我忙完了就身心俱疲,所以才不想去练武了的缘故。
所以,才不是我懒!
……好吧,还是有一点这个原因。
这之后,我继续照着一开始的手法,将其余的手铐,脚铐,都一一斩开,没多久就恢复了自由。
范佩见状高兴地在一旁鼓着掌。
“既然太子妃已经获得了自由了,那就快点和我一起逃出去吧。”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铁栅栏说:“咱们离恢复自由还早得很呢,这个铁栅栏不解决了,咱们还是逃不出去。”
范佩看了眼铁栅栏,颇为不屑一顾的样子。
“太子妃不是能斩得断钢铁么,这铁栅栏还能难得住你?”
她是不是把气功想得太简单了?
气功并不是万能的,就算是能够提升武器本来的坚韧程度和锋利度,但是武器本身还是有其上限的,就譬如我之前就算用了气功也不能斩得断那两个刺客中矮个子那人的短剑,当然也有当时那人和我的招式主要都是闪避,没怎么让彼此的刀剑碰撞的缘故。
此时我在范佩的眼前展示了一下刚才那把匕首,上面已经豁了一个大口子了,刀刃也都卷了起来。
“因为这匕首已经到了它的极限了啊,眼下就算你拿它切块豆腐都不一定切得平整,怎么可能还能斩铁。”说着我便将它像是废弃品一样丢在了墙角,只是这轻轻一丢的势头就已然让它断成了两截。
范佩丧气地说道:“在下没用,没带个好兵器来给太子妃,要不然太子妃此时已经能脱险了。”
我摇了摇头说:“这不赖你,再说了,就算咱们此时逃出了这个监牢,肯定有许多人就守在外面,防止咱们逃跑或者有人溜进来,毕竟刺客也不是傻子,这时候出去了的话恐怕会被他们再抓住,下一次恐怕都不止铁链这么简单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好不容易斩断手铐脚链了,总不能白费了吧?”
我说范佩你怎么就这么不能沉住气呢?白让我当初我对你那么看好了。
斩断手铐脚链这件事绝对不是无用功,如果对方想要对我不利,譬如严刑拷打,或者想杀了我,那个时候我至少不至于坐以待毙不是吗?
“不算白费,”我说道,“接下来你帮我拷回去,我刚才斩断铁铐的时候保留了它们的原型,你就让它们严丝合缝得贴在一起就好了,然后我在这里静候时机,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有个拿钥匙的人来审问我,到时候就有时机回去了。”
范佩依言将我重新“拷”好,只不过原本被切断的地方只用了一点强力胶水粘合起来,只要我想的话就只需一丁点的力气就能挣脱。
我告诉范佩继续像现在这样每日送来饮食和伤药,并且不要暴露行迹,同时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没有我的命令,都绝对不要出面“救”我。
虽然范佩不明其理,但还是答允了。
然后我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等待的时候我倒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做,正好在被俘之前易星云已经告诉了我全套心意流的心法口诀,反正这一门功法需要极静的条件,但是对打坐姿势却没什么要求,我便开始一心一意的修练起了这门功法。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专注在武艺的修炼上,之前不是被师父们强迫而心不甘情不愿,就是随便参加两下武艺修炼,应付了事。
心意流的功法不愧为当世四大高手之一易星云的绝技,越练起来越是让我心中一片空明,气功的“量”虽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增加的了,但是气脉却比之前顺畅许多,这之前凤依云师父教我的气功心法,虽然不如这种功法运行起来行云流水,但是爆发力却当世无匹,也算各有各的优势。
反正此时闲来无事,我便开始考虑,是否可以将这两种心法合二为一,技能流畅运行,又有超强的爆发力呢?
想了想我就笑了。
这样一个人岂不是一击就能将自己全身功力打出去?那这人气门岂不是全都要一口气废了?谁的气门能有如此坚毅的程度,抗的下使用这一击?就算不用全部的力气好了,但是这么用气功也太浪费了,谁又能有这么强大的气功存量,支持得住如此损耗?
恐怕当世那四大高手都做不到吧?
这两门功法无一不是当世绝技,都是许多前辈高人总结出来的运功和练功的经验,我这无名小辈,经验和根基都如此浅薄,还没练熟这两门功法呢,怎么会就想到将他们改创了?
于是我便决定还是作罢此时,专心先去练心意流。
幸好这两种功法虽然截然不同,但是交替使用时也算是能达到互补的程度。
也不知道我到底沉迷这个功法有多久的时间,关押我的牢房之内平日都是只有范佩来送伤药和口粮,这一天竟然有别人来,而且还是从正门。
很快我便看出是之前绑架我的那个拿短剑的刺客。
“你来了啊。”
“你醒了?怎么看你气色还挺不错,伤口也好了很多……这怎么可能?有人偷溜进来照顾你了吗?”
这是瞎子也能看出来的事情呢,御医的伤药效果太好了,我这气色又完全不像是几天没吃过饭的样子。
我早知道这件事会露陷,所幸的是,我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回答了。
“我们皇族的人天生身体资质与众不同,这你应该知道吧?伤势好的比一般人快很多,也比较抗饿。”
这当然是随口胡诌的,怎么可能有这么便利的体质,只不过素来我们皇族的练武天赋都比较高而已,其实我现在有半天没吃饭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幸而一般民众大多只是知道皇族体质特殊,并不知道其中真相,据我所知在一些街头巷尾的剧本或者说书的嘴里,早把我们皇族的体质说得犹如“妖孽”一般强大了,眼前这个刺客显然是只知道这些流言的部分,竟然就被我骗到了。
“这还真是厉害,不过你也就能嚣张到这里了。”
说完刺客一脸冷笑。
“你……你想干什么?”
我故作惊恐地说道。
其实我心中一点都不害怕,反正刺客组织们还打算把我当做人质,既然如此就绝对不可能会杀了我,再说了,我此时手链脚链都已经被斩开了,对方又是孤身一人,另外一个高个子拿长鞭的刺客没有跟来,就算我没有武器只要他们单上我都不会放在眼里的。
只是憋笑憋得好辛苦,求求这位刺客,请不要再继续说这么标准的“快要被杀死的反派的台词”了好吗?我从二皇兄那边听的话本故事有点多,禁不住这么折腾。
“我要审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要是不回答我的话……呵呵……”
这一个“呵呵”也好神似坏人的台词,请问你是生来就是为了当做坏人的吗?
“所以说你到底想怎样?”因为这段剧情实在太过无聊,我不小心做出了无聊的表情。
刺客好像是发觉不对劲了,诧异问:“啥?”
我连忙重新装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就这样他竟然还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这还真是配合,恐怕他心目中此时也有一个剧本,自己是多么多么强大,又有威慑力,而我又多么多么的无助,又很害怕,这个剧本已经蒙蔽了他的眼睛,让他对一切不合乎剧本内容的现象都视而不见了。
做大事的,最怕的就是这种过于主观的视点,正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现在他就是犯了这么一个大忌。
恐怕现在就算我不好好照着他剧本演下去,他都不会发现什么。
“我问你,你们的皇帝到底有什么阴谋?这么久的时间为什么既不来投降,也不派人和谈,也没听到半个调动大军的动静?”
这种事情干什么要问我?我不是被你关着吗?哪知道外面的事情?这人也真是捉急,以为我是皇族所以就应该知道此事?
“呃,我能问一句吗?我在这里关着不太知道外面的时间,你能告诉我被关了多久了么?这样我才能帮你推算父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想了下,似乎觉得告诉我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回答说:“七天。”
我靠,父王你还镇沉得住气的啊!竟然七天了还什么动静都没有?
其实一些隐秘性的举动还是有的吧?不能让您皇子就这么干关着吧?
我感觉快要对父王绝望了,出去以后看看要不要就这么断绝父子关系呢?
我苦笑着回答这个人说:“你们是不是把威胁信投给六部了?”
“啥?那是什么?大概是吧,这又怎么了?“
“按照朝廷的流程,给皇帝的信件要先在六部进行审核,再转呈内阁,重新拟成奏折的形式后,进行批复,再转给皇帝本人,就算是急报军情,都要十天半个月,其他事情就更慢了,如果要集结军队,更是要两三个月才能出发。”
这完全是我信口胡诌,不过我国的政事处理速度的确在君臣子民中比较被人诟病就是了……谁让我国君主大多是慢性子呢。
“妈蛋,我还以为这一次肯定能从你嘴里套出点什么重要信息,再立一次大功呢,为了独占功劳我都把狱卒和看管的人都调走了,谁知道竟然是这么没用的情报,算了,反正后面也不是没有乐子。”说完这人忽然露出一脸的淫笑着看着我,然后就开始解裤腰带。
“等一下,你说把狱卒和看管的人都调走了?”
天啊,几天前还说刺客也不是白痴呢,原来白痴真的在这里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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