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并没有被判死刑,真是万幸。
事后听闻这是因为盟主国君主好像对我这边很看好的样子,不过为什么会看好我?
反正至少不是对我不利,而且还帮了我这个忙,对此我只能说感恩戴德了。
虽然说二皇兄死罪可免,但是还是不能完全免除责罚,最终的刑罚便定位了免除封地,终生不准踏出皇宫一步的软禁。
这其实对于皇室成员来说也是重刑了,毕竟皇族也不能判充军,而这免除封地终生不准踏出皇宫的软禁,其实就是换句话来说的皇族版的“免除政治权利终身的无期徒刑”。
判了这么重的刑罚,让我对二皇兄深感愧疚,想要去看望他并向他道歉,可是他在判决刚下达的时候就被押走了。
我便想在学校请个假,回皇宫去找他,其实这不过是程序上的事情,学校给我假的话固然最好,如果不给我假的话,我因为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即使是逃学也要去一次的。
谁知道到了父王那边请假的时候,却听闻学校因为在校内打了一仗,设施损毁严重,因此全部课程都暂停了,现在学生本来就可以自行选择离校或者住在学校里面,只是还没来得及通知学生们而已。
“不过学校最近还是要举办一场为校内贡献生命的学生的哀悼的,你作为学生军的首领,以及太子妃,应该出席才是。”
父王看来还是想劝我留在学校里。
经过这一次的事件,让我发觉虽然正经的事情很重要,但是身边的人变换飞快,更应该珍重对待,想到这里我还是拒绝了出席哀悼会,去看望二皇兄,而主持哀悼的任务人选我便推举了沈玲上阵,虽然说平日她不怎么靠谱,但是这种场合她的派头倒是正适合主持这种行动。
快要走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件事,忽然又撤了回来说:“忘了说了,今后我会全力辅佐皇长兄登位的,请父王不必在意。”
父王愣了一下,问我:“你何出此言?我又没说过继承者就是皇长子啊?”
我撇了撇嘴,心想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皇室嫡子就我们三个人,按照我国的规矩,皇位有嫡子在的时候必须传位给嫡子,现在二皇兄除了这一趟事情,皇位肯定是不能给他的了,看父王对此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应该也无意传给他;至于我,您又早跟我说过我这个太子只是立着为真正的太子当挡箭牌的,那么剩下的人选不是只能是皇长兄了吗?”
父王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下我的疑问,不知为何止不住地叹着气。
“你真不想当这个太子吗?我要是执意如此做呢?”
我吓了一跳,退后一步,赶忙提醒父王说:“您不是答应过我吗?只要我完成您这个任务,就保证不会再推举我当太子了,您可是一国之尊,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让我想想……嗯,我的确说过,不过这话我记得说的是‘如果你完成这个任务的话,我就会考虑此事’对吧?”
竟然跟我玩这个逻辑陷阱?父王你还装作在思考的样子,实际上是早有预谋才对吧?
我擦了擦冷汗,说道:“父王这个玩笑真是开过头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父王扫了我一眼说,“其实原本我看你懒散的样子,也对你继承皇位的事情挺担心的,只不过你之前阻挡叛军那么成功,又在世界会议中言谈举止非常得体,又在为二皇子辩护的时候成功争取到了免死的判决,有这种能力,我的担心应该是多余的样子,你果然还是个只要想干就能干得好的人嘛。”
不是吧……难道我之前对抗叛军的事情,真的干过火了吗?
因为这一次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逼得我这边不得不反抗,所以一时之间搞得我没办法再想之前于皇宫中处理政事的时候一样,将自己的实力隐瞒起来,防止被父皇母后看出来。
然而恐怕也正是过去装得太久了,搞得我拿捏不清楚普通人的分寸在哪里,再加上平日过于废柴,今日过于能干的反差形象也造成父王对我印象更深了。
要不是此时就在父王面前,我真后悔得有心蹲下来抱头哀嚎自己的失策。
“好啦,我的确是开玩笑的,这件事你眼下不用在意,太子的人选……我自然另有安排。”父王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你就好好得继续上学吧。”
我愣了一下,问道:“还上学?我不是已经完成您的任务了吗?皇宫里又不是没有老师教我更有用的东西,何必还让我在学校听课呢?”
父王白了我一眼说:“你是不是忘了,你和你母后还有赌约呢?”
我了个……我还真忘了。
实在是因为最近事情发生的太多又太快了,王红袖之死,对顾子轩的复仇,世界规模的定级比赛,训练,被擒拿,阻止叛军,这一连串的事情简直已经将我的脑袋塞满了,我能不精神衰弱就不错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还记得?
“不过,这个赌约母后应该不是认真的吧?”
虽然说离从学校毕业还早得很,但是我已然察觉到了想要寻找真爱这种事情,依着我眼下女装的打扮,和我对爱情的认知之差,完全就是难如登天的一件事情。
于是我心中已然打起了退堂鼓,想要毁约。
“我可告诉你,这个赌约你要是完成不了,我们就算绑着也要让你和人拜堂的,而且现在和你政治联姻的人选可是又增加了,除了原有的人选之外,斯科尔德大帝国也送来了联姻的邀请。”
斯科尔德大帝国?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对了,在之前比赛的时候听主持人喊到过,这是那个联盟国盟主国的名字。
我就说那个老不死的怎么会对我国态度那么好!原来私底下与我父王坐着这种交易!
心知此时就算将那个老王八骂得天花乱坠,也是无济于事,眼下还是完成赌约最要紧,一旦赌约没能完成,依着双亲和盟主国君主两边的施压,这场政治联姻就铁定要落在我肩膀上了。
因为当下这个话题实在太尴尬的缘故,我当即告离了父王,并安排好车马回皇宫看望二皇兄。
过了几日,我到了皇宫里二皇兄的寝殿,心中五感焦急,既有对二皇兄此次脱难的喜悦,又有对他的愧疚,还有对那些煽风点火的外国使臣们的气愤难忍,一时间竟然不敢踏足二皇兄的寝殿里面。
要知道平日我和二皇兄交情还是不错的,二人来往从来都不需要通传,可以直接到对方寝殿见面,虽然我对诗词歌赋并没有像二皇兄一样的天赋,但是对于他写的话本还是很感兴趣的,经常找他借一些来看,他也很爱与我大谈特谈其中情节,我们两个人关系可谓铁一般坚固。
就在我驻足不前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二皇兄寝殿里面传来酒杯砸在书案上的声音。
原来二皇兄在酗酒消愁。
我心中不免替二皇兄感伤了起来。
“好爽!哈哈哈!好棒的酒,好绝妙的诗词!”
……好爽?
怎么感觉二皇兄喝酒喝得还挺开心的样子?是不是我耳朵不清楚,还是二皇兄在强迫自己做出开心的样子?
为了探求真相,我推门走了进去,正好看到二皇兄在奋笔疾书。
看来二皇兄是真的很开心,我知道他的性子,他写诗词全凭高兴的心情,如果心情不好的话那是一个字都写不出的。
见此我走上前,在他身后纳闷地问道:“什么啊,怎么感觉二皇兄你被定了罪还挺开心的样子?”
听到我的声音,二皇兄吓了一跳,看到是我后,这才拍了拍胸脯。
“三弟啊,你进我的寝殿还用什么身法,脚步声都听不到半点。”
“什么身法……我刚才都没用,是你太专注在写诗上面了,没有听到吧?”
二皇兄闻言尴尬地笑了笑,拍了拍身旁的坐垫说道:“来,坐下来,我给你看我最近新写的话本,还有你要不要尝尝这瓶佳酿?”说着二皇兄摇了摇酒杯。
我赶紧摇头,酒这玩意我是向来不沾的,倒不是因为觉得喝酒不好,只是我看过二皇兄和父王耍酒疯的样子,让我有些害怕喝醉。
“什么啊,你都这个年纪了,早就该懂得喝酒的乐趣了,要我说你人生的乐趣真的太少了一点。”
我苦笑着问道:“怎么感觉二皇兄你兴致很高的样子?”
就算是因为想逃离死劫而感到高兴,这兴致也未免太高了吧?
“我为什么不应该高兴?不应该兴致很高?”二皇兄笑着说道。
我觉得他这时候的笑容很是洒脱,让我深感佩服。
“二皇兄好歹也是有受刑了的,我觉得应该失落才是啊……”我摸了摸脑袋,自感对二皇兄的了解还是不足,不禁有些尴尬。
“这你就不懂了,废除封地终身监禁皇宫,这对别人来说兴许是重罚,但是对我来说可就不一样了,这简直是恩赐啊!”说完二皇兄又灌了满满一盅酒下肚。
“此话何解?”我不解地问。
“你要知道,我本来就不喜欢离开皇宫,管理封地的事情更是觉得麻烦,偏偏父皇母后还对我有所期待,逼迫我总要离开皇宫去管管封地,或者出去做一番事业,但是我就是喜欢在屋子里杵着写诗词话本,喝酒纵情,眼下受了这个惩罚,就太子的位置我都不用担心掉在我身上了,我自当高兴才是啊!”
听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二皇兄一个朝野之中虽然人尽皆知,但是却无人敢替的外号,这还是个东瀛传来的外来词,叫做宅男。
……虽然不太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是此刻看到二皇兄,我深感大概所谓的宅男就是指的二皇兄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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