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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战争前夕

第七章 战争前夕

1951年,香港

那天,在某处的医院,一个少年正守在垂死的老人的床边。

「虎……你要记住,『武』是止戈之技……」老人气若浮丝地说:

「我不是要你成为杀戮机器……而是要守护弱者……」

少年点了点头。

「记住……帮助弱者,推己及人……」

说着,老人又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柜子。

少年把它拉开,拿出里面的东西,然后交给老人。

「…这是你的『拜帖』……」老人把一张折起的纸交给少年说:

「带着它到上海……兄弟都会照顾你的……」

说完,老人的呼吸亦一同停止,仙游去了。

现在

1979年,上海

「呼……」当日被叫做「虎」的男人如今正在抽烟沉思。

「……………」

杜先生,自从那天以后已经过了二十年了。

世界改变了,而你所持守和教导我的,如今也没有人再追随了。

就在这时,一阵叩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把门打开,只见外边站着好几个人,看来都并非善类。

「…进来吧。」出于旧日的「情谊」,男人让他们进来了。

…………

第二天,虎来到一所会馆。

把关和驻守的混混都没有阻挡他,大概是事前知会过了吧?

「啊,虎。你来了吗?」打开门,昨日上门的人便上前迎接他。

「先进来吧。」虎被带到更深处的房间,里面有更多各种的人。

有些抽着烟、有些看来肚满肠肥的,他们都是一些从外表上散发出一种「坏蛋」气息的人。也就是所谓的「老大」。

「这家伙就是你们说那个很厉害的打手吗?」一个老大这么问道。

「就是这样……」那个人一边奉承着一边对虎说:

「你也快点行过礼,不要失礼……」

「………」虎只是一言不发,什么都没有做。

「算了,现在不是谈这种事的时候。」另一个看来城府深厚的老大说:

「我只问一句,这个人好打……」

只见虎大步一跨,一手将一个坐在椅上老大的脖子捉着并按倒在地。

突然发生的事情令所有人哗然,门外的混混连忙冲了进来。

「…这样足够了吗?」虎对在场所有人说:

「虽然无法打倒所有人,但扭断他的脖子后再逃出去我应该做得到的。」

一会之后

虎不久之后便从会馆出来离开了。

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少女走了出来。

「喂,虎到底是怎么了啊?」美星向肩上的魔星问道。

『那家伙,大概是帮派份子吧?』地勇星推测道。

「帮派份子?」

『也就是组织内负责做打手的一类人,通常这些都会找无业的混混或者只懂得卖命的家伙做『看场』和争夺地盘一类的工作。』

「咦?但虎是这种人吗?」

『不清楚……』魔星摇头说:『他散发的不是那种气息,但死亡离他越来越近了……』

不久之后,黑夜来临了。

在公寓内,男人正做着出门的工作。

「你要到什么地方去?」美星这么问道。

「出门。」虎回答说。

「说谎,不只有这些吧?」美星接着说:「是帮派战争,我说没错吧!」

「……你是从那里知道这个词的?」

「和你无关!笨—蛋!」美星向虎吐舌道。

「………」

「…不要去。」美星用认真的表情说:「如果你去了的话会死的!」

男人依旧目无表情,但她知道男人在否定他人前会先采取信任态度。

「…没关系。」虎接着说:「如果我死了的话,家里的财物都给你好了。」

结果是这么一回事吗?他相信…假设我的话是真的,然后交代了自己的「后事」。

「笨蛋!你以为我是那种只会想着自己的人吗?我……」美星语塞了。

男人在看着她。

就像在医院时那样…不,并不一样。

平静,心如止水的平静。

就像在问「你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那样,名叫虎的男人在看着美星。

「…抱歉,你去吧。」

接着,男人便穿好鞋子外出了。

『怎么了?』地勇星在她的头上坐着说:『不阻止他吗?』

「他……根本不相信有人会在意自己……」美星这么说:

「而我……根本没有资格……」

『那么,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警告他的?』地勇星问:『是同情?爱情?友情?』

「不知道……」美星接着说:「我原本只是想在上海有个安身之所罢了……」

『安身之所?这是怎样的前提下提出的名词?』

「………」虽然时间不长,但我现在是抱着怎样的心境提出这个名词的?

安身之所………

「虎……是个很奇怪的人。」少女这么说:

「他十分的理性,我在医院说谎时被他看穿了,但依然满足了我的要求……」

他的善意是基于理解恶意为前提做的,然而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般人如果做和他同样的行为,肯定会抱着疑心做的。但虎并没有……」

『总结吧!为什么要警告他………』

「我………不,因为虎毫无疑惑地接受了我的存在。」

明明只是个陌生人,但却帮助了我。

「决定了!我要帮助他!」

说着,少女便投身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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