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莱因克尔一国的第二位王子,从小,就备受瞩目。
母亲那句“一定要比你的哥哥更优秀”时常挂在嘴边。
也不知道是出于这句话的魔力,还是我与生俱来的才能,用旁人的话来说,我轻而易举就能学会各种课程。
剑术高超、精于马术、有着极高的阅读天赋,等等的这一切,在其他人的嘴里就会变成“天才”这类的词语。
是吗?
我真的天生,就有着这些才能吗?
那每日每夜上着无尽的望不到头的课程,未满十岁,每天的行程安排就已经非常满的我,真的是他们嘴里的天才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父亲每次都会因为我的优异表现,对我宠爱有加,连带着对母亲也会异常的关心。
而母亲一开心,就会停止那句“一定要比你的哥哥更优秀”。
心底莫名的松了口气。
正是在这种环境之下,我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脸上挂着永远温和的表情,对谁都非常有礼貌。
天生的王者。
对,他们是这么说的吧。
一直微笑着的我,如果什么时候脸上没有了笑意,就会遭到别人奇怪的眼神和议论。
所以,渐渐地,这种笑容,就成了我的保护色。
而威塞克斯那个家伙,为什么那个家伙即使愤怒、即使厌恶,这种在我身上根本看不见的表情,也不会遭到别人的非议。
做了恶作剧,也能够轻易地被原谅,“威塞克斯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和他变得非常亲近,这个脑筋有点大条的家伙。
甚至连我故意怂恿他去干坏事,这种恶意也觉察不到,反而还沾沾自喜,觉得我不愧是他的死党。
也罢。这样就好。至少能在他脸上,看到那些原本我也应该拥有的表情。
王城里来了许多人,各色各样的贵族,上到公爵下到男爵,甚至连骑士团的人也来了。
十岁生日,有那么重要吗?不,应该说,订立婚约者的这天,有那么重要吗?
我的父亲,姑且也算是征求了我的意见,此前拿了好多张和我年龄相仿的出身高贵的小姐的油画。
我笑着感谢父亲的好意,可是为什么心底确实这么的愤怒。
就连这么优秀的我,也逃不过沦为你们政治联姻的棋子吗?
看着一张张油画,虽说样貌各异,但都透着一种让人喜欢不起来的气质。
心情更加烦躁了。
尤其是那个蔷薇色头发的家伙,那个两年前在他生日的时候,因为一不小心对她展示了一些得意的剑术。
就跟个黏在鞋底的马粪一般,整天叫嚣着要成为我的婚约者。
就连睡觉的样子都让人犯恶心。
生日前夕,父亲见我无法从中选出一位合意的婚约者,竟然告诉我,他会看着办的。
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无法忍受这种活在别人规划好的路程上的日子,所以用着我的那张社交脸,把宴会厅的路人甲乙丙丁应付完了之后,就逃离了那令人窒息的地方。
一个个笑着赞美我,可是有几个是真心的呢,果然,没说几句,就开始跟我说这他们家几岁的女儿的事情。
还好花园里,并没有人。
呼吸着外面有点潮湿的冷空气,总算是冷静了下,那即将要炸开的脑袋。
放松的坐了下来,看着死水一样的的湖面。
还没好好享受这安静的时刻,就在这道蔷薇拱门旁边,来了两个人。
眉头皱紧,可恶,连这最后的宁静都要打破吗。
起身,想要安静的离开,眼角瞥见了那刺眼的蔷薇红。
准备离开的脚,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而她身边的另一个人,竟然是莫尔富森家的二公子。传言被诅咒的家族之子。
不禁有些好奇起来,她怎么会和他待在一起?
侧身藏在蔷薇拱门后面,因为花园被料理的很好,蔷薇拱门郁郁葱葱,绿色的叶子非常茂盛,再加上现在管线黯淡,很难发现后面的状况。
两人的对话没有任何营养,无非就是些小孩子间的对话。
这是最后,这莫尔富森家的公爵之子所说的话,让人有点捉摸不透。
和传言听到的,是一个有点残暴的人,完全不符啊。
不过,算是辛苦你了,竟然要和那个马粪一般的家伙成为婚约者。
顺便,也要感谢你,把她从我的婚约者名单中剔除。
公爵之子走了,我也并不是很想和这个家伙待在同一个地方,便从蔷薇拱门后走了出来,打算回到宴会厅那片修罗场,好歹,自己也是今晚的焦点。
没想到自己还能如此幸运,可以看见这家伙如此狼狈的样子。
一头栽进了湖里,身上穿着奇怪的裙子,上半身又埋进了淤泥里。
忍不住,笑了呢。
心情有点好,忍不住多嘴,“喂,这水这么浅,你难道站不起来吗?还是想要喝点湖水。”
她尝试着站起来,可是那繁缛的裙摆成了阻碍。
竟然还妄想得到我的帮助,我没把你往水里再踢一脚,你就感恩戴德吧。
动作极其滑稽,不过好歹也上来了,一脸的淤泥,但是为什么她水色的眼睛在这么昏暗的月光下,还能如此闪耀。
懊恼这自己为何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的时候,身子竟然被她一扯,摔进了和她摔得同一片地方。
爬起来的时候,甚至连发货的对象都没有,我生气了,你过来,不要跑,我想要斥责你。
当然这种话,我没法对那个提着裙摆浑身湿透还跑得飞快的家伙喊。
没多久,就要好多人朝我走来,一个个虚伪的关心着我。
我应付着,弯着的眼睛一直在搜寻那个作恶之人。
如果身边没有这些碍事的人的话,我想要大声斥责她,甚至再把她抱起来,扔进湖中心,让她再也爬不起来。
她救了我?
听着旁边的人说着这个莫秒奇妙的话,我大致也猜到了。
看来,这个家伙,很聪明啊。
在我生日前夕救了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我的婚约者嘛。
看来,低估了她。
说不定,是个有趣的对手。
所以我面带着微笑,亲吻着她还带有淤泥的恶臭的手,说出了任谁听了,都知道,她将会是我的婚约者的话语。
回去后,威塞克斯也知道了刚刚的事情,一脸紧张的问我怎么样,没事吧。
我把真相告诉了他。
谁知,他笑了起来,“啊哈哈哈哈,她是不是因为自己一不小心摔进湖里,衣服都脏了,怕她父母责罚她,就找你来演了这场戏啊。”
我一愣,是啊,原来还有这种可能啊。
威塞克斯好像对她产生了兴趣,非要去找她。
嘛,跟过去看看,也没什么。
抱着这种想法,就和威塞克斯去了城堡里用于宾客入住的那一楼。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威塞克斯把手搭在她肩膀上的时候会有想要砍断他的手的一瞬的想法。
我只知道,这个家伙,换了身衬得她非常好看的衣服后,竟然特地去迎接他的侍从。
在看见她完全没有顾忌就想冲过去抱住那个侍从的时候,真的想一把拉住她。
还好,她的女仆还算识大体。
不过,以后看来要好好调教调教她了,我的婚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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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塞克斯的内心独白:今天碰到了一个和我兴趣爱好相同的家伙,以后看来可以一起玩,一起恶作剧了。这样父亲大人或许只给我三分之一的责罚了。
我:喂,睡觉流口水碍到你了?!
安格斯特:收回我之前的话,要和那个马粪一般的家伙成为婚约者的人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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