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鲛你还真是两个好徒弟,都让我甩起来了还是没放开鞭子。”
陆上鲛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痛的打滚但就是不敢叫出声的两个人。的确,两人就算是痛的龇牙咧嘴但依然没有放开手里的鞭子。陆上鲛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两个辛良嘴里的徒弟也只能摇了摇头。
“可惜啊,可惜这两个人不知道变通,不然我陆上鲛的名字还可以再祸害江湖几十年。”
“你现在都已经足够祸害江湖了,你还准备找人接你的班?”
“呵,我们三十三凶兽几乎每个人都有找人接班的打算,而且我说我陆上鲛还不够祸害江湖。不然,我的这条命早就在辛大侠的刀下了。”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你就别继续装了,你根本就不是辛良。”
陆上鲛边说着边扭动自己的关节,他扭动关节时发出的声音非常奇特,哐哐的,听起来就像是金属撞在一起的声音。
这时正是夜里,四周安静的很,月亮也亮的很。但就在陆上鲛扭动关节发出这种人体本不应该发出的声音时,这种夜的安静消失殆尽之后是令人耳朵发痛的寂静,月亮也不再有那么亮而发出一种黑亮或者说是墨亮的光。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之前相信你就是辛良吗?那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辛良长什么样子。那为什么我会不知道辛良长什么样子?那是因为只要是见过辛良的恶人全都死了。”
哐啷!
在这墨月下又传出另一种声音,不是刚刚从陆上鲛身上发出的那种声音,听起来也不像是兵器碰撞在一起的声音。硬要说像什么的话,应该就只能说像是用骨头砸在铁器上的声音。辛良以掌为剑瞬息之间已经插在了陆上鲛的心口上。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快?”
“因为我听辛大哥说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辛良他说的没错,但他还应该告诉你还有一句是唯坚不摧!”
陆上鲛先是一脚踩在面前这个自称辛良的人刚刚被鞭子抽到的那条腿上,又马上飞起另一只脚伴随着哐哐的声音踢在他的小腹上。陆上鲛毕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他这一脚的力气可真不小,刚刚还在陆上鲛面前的人吃了这么一脚竟然直直飞出了好几步远才停下了身子。
陆上鲛拍了拍在心脏的位置上破了个口子的兽皮衣服,边拍着边还能听到兽皮衣服下发出哐哐的声音,而飞出去的那个自称辛良书生样子的人他右手的指尖全部破裂,鲜红的血正不停的从他的指尖流出。
“可惜啊,你要是刚刚抓我的脖子那我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
“嘻,你就不怕我现在把你那粗脖子抓开?”
“别逗我乐了,就你现在这个摇摇晃晃的样子还能像刚才一样快吗?老子刚才那脚还挺重的,你还站着就算好了。”
就和陆上鲛说的一样,这个书生模样的人虽然姑且算是站在地上,但从他裤子上泛出的血就和他手上流出的血一样多。他知道人的小腿里面有两根骨头,既然还站的起来就说明主要的那根骨头还没伤,但另一根稍细一些的骨头和上面的皮肉就完全不一样了。
书生模样的人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不好看,一定和自己对面陆上鲛那副轻松自在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小兄弟我看你还有些本事,这样,刚才我和你说的那笔买卖还算数。我可以等你十天,你看怎么样?”
“绝对不可能!”
他又冲向陆上鲛,势头还是很猛,左手也和右手一样凶狠,但他确实是比刚刚要慢了,他已经慢到陆上鲛有足够的时间反应了。
哐哐哐哐,一条铁链的两头突然从陆上鲛的兽皮衣的两边滑出。书生模样的人的右手刚刚就是插在了这些藏在兽皮衣服的铁链上。铁链发出哐哐的声音没几下就足有一寻长,陆上鲛反手一抓照着飞过的人影直接就打了过去。
也怪不得陆上鲛可以名列三十三凶兽之一,他明明舞的是足足有三寸宽的铁链却比那两个人的鞭子来的更快更狠。
眼看着两条比手腕还要粗的铁链照着自己的头上打了过来,那书生虽是冲向陆上鲛但两脚还未离开地面连忙反踏两步停住身子仰身去躲这两条铁链。
两条黑漆漆的铁链“咣!”的撞在一起,一阵火花也从两条铁链之间溅射而出。金色的火花在墨月的月光下无比夺目但并不算美丽,并且在这火花下的人绝对不会觉的会有什么美丽。不光是不美丽,虽然不至于烧伤但火花发出的闪光却确实的夺去了铁链下的人一瞬间的视力。
既然视力已经没有用了,那么之后的就也只能交给感觉。风、声音、甚至于温度上的细微变化。他感觉到在东西在压下来,或许是因为缺少了视力,在他的感觉中时间被大量的延长。他向自己的左侧倒下,然后翻滚。在听到下一声“哄!”的巨响后他的视力开始恢复,他看到自己刚刚在的地面被两条铁链砸出了一条深深的沟。
他的确是恢复了视力,但也许恢复的并不是时候。
因为视力的恢复他在那一瞬间被眼前石板上深深沟所吸引,在那一瞬间之后他才发现那条沟里并没有造成沟的那两条铁链。
但已经晚了。陆上鲛早已经重新舞起铁链在他身体的侧面坚坚实实的来了一下。他清清楚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双脚已经脱离了地面,身体不由自己控制的飞向离自己还算是远的那面墙。
要怎么说呢?虽然很重的拍在墙上但却并没有想象中伤的那么重。呼吸没有大的问题,身体还好好的连接在一起,虽然手脚都在发抖但还能作出自己想要的动作。
在这个时候他明白了,他和陆上鲛所相差的并不是在武功上的差距。两个人相差的是经验,是在不同社会环境下所造成的鸿沟。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如果是有名有脸的人那在我杀了你之后我陆上鲛的名字在江湖上也会更响、更让人害怕。”
陆上鲛转过身正对向靠在墙上的他。这时陆上鲛手上两边的铁链已经足有三寻之上却像是还没有到头似的依然往外流。
“‘冯义’。只要我今日不死,日后江湖上必会有我‘白衣冯义’这个名字!”
“那以后江湖上就必不会有冯义这号人物了!”
刚刚还三寻的铁链现在看起来又像是有四寻、五寻、或是六寻,这两条笨重的铁链在陆上鲛的手里活像两条游龙,两条铁链像两条大黑龙一样直扑向冯义。陆上鲛的招式大开大合,但也因此凶猛无比。这招如果真打在冯义的身上,那不止是冯义的身上要开一个大洞就连他身后的墙也要开一个大洞。
但冯义也确实不可以说是一般人。他年纪还不大,却敢说只要他今日不死日后江湖上就必有冯义这号个人。敢说这种话的人就算是没有真本事也绝不会是省油的灯,更何况冯义还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陆上鲛这招刚一出手,冯义就把衣袖向前一拂从袖中直飞出一银一金两道光向陆上鲛的脑门儿和脖子飞去。要不是陆上鲛也是真的有力气,这种大开大合的招竟然可以出到一半硬是收回来再打掉飞来的暗器,要不然死的就是他了。
陆上鲛心里暗想到:“好阴毒的小子,身上还藏了暗器。看这一金一银怕是唐门的金蛇钉和银蛇钉,长年喂毒,别说是扎住了就算是刮一下人也受不了。”
不打掉还不要紧,一打掉之后倒是陆上鲛差点笑出来。掉在地上的东西那是什么金蛇钉和银蛇钉,根本就是两根扭曲的金簪子和银簪子。看样子还是女式的发簪,他一个大男人身上还带着两根女式发簪。看他那副书生样子大概还是那个姑娘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呢。
“呵,你小子是女人吗?还是说你小子喜欢扮女人?算了,不管怎样你身上现在也应该没东西了。”
“那就不一定了。”
陆上鲛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两道银光飞向自己,刚打掉就又有两道金光飞向自己,陆上鲛又打掉就又有两道光飞向自己。陆上鲛心里暗思道:“难不成这小子是个贩簪子的?”
“嘻,我现在有这么多簪子还要谢谢那个姓候的。要不是他要面子又不干净又娶这么多老婆,不然的话,我那里来这么多簪子。”
“好你小子!这么多簪子敢情全是你偷过来的!”
陆上鲛一边叫着一边又打落两个簪子。本来这些簪子也是陆上鲛要拿走的东西之一。他本来带了七个人来,现在有四个就在这里,而剩下的三个陆上鲛就是专门让他们去搜刮候老爷老婆们的首饰和珠宝。但没想到在他们之前就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其实那他应该早想到既然有所有的首饰中都找不发簪为什么没有人来和自己说一声。是藏起来了?还是首饰中就真的没有发簪?还是真的找不到?要是本来陆上鲛还会想想为什么,但现在他的确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这些。冯义投出的发簪虽是左手投的但又快又狠,那个姓候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给他的老婆们买了多少发簪,但自己打下的发簪已经有几十个但冯义投出的发簪却完全不像是快没了的样子。
这样耗下去绝对不是办法,陆上鲛现在需要一个突破口说的再具体点就是睡在屋里的那个小女孩。既然这个叫冯义的小子是来救那个小女孩的,那陆上鲛只能可以控制住那个小女孩就马上可以压制住冯义。不过现在陆上鲛确实是抽不开身,所以他现在需要一点的运气。
“住手!你难道不是来救这女孩的吗?!”
墨月下的一声止住了冯义投出发簪的手也止住了陆上鲛手里的铁链。陆上鲛回头看去,一个家丁打扮腰间带一口钢刀的人正抱着那个小女孩站在屋门口。
好啊!陆上鲛在心中高兴的大叫:老子的运气果然还没有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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