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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对错的根本,至今也未曾知晓

第三章 对错的根本,至今也未曾知晓

渐渐的,天气越来越冷了。秋风渐渐地越吹越冷,渐渐的刺骨起来了。毕竟已经十月中旬了。秋装的校服可不像日本那样看起来甚至比夏装还要清凉,在中国的上层这大概被看做伤风败俗吗?

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日本人耐寒啊。从小就会接受这种那种的御寒训练,会冷才怪呢。

虽然说是在亚热带季风气候的宁波,天气就算到冬天也不会冷到什么极致。但是南方不像北方或是日本,有暖气供应。所以天冷了还是比较难受的。

万幸的是,教室里是有暖气供应的。走廊因为是封闭式的缘故,也是有暖气供应的。可走出学校,立马就有了一股透心凉的感觉。我在想这会不会是什么学校的套路,待在学校里比待在外面暖和。

我们的学校——滨江第一外国语学校是一所市教育局教育改革的试点学校,所以总的来说是不错的学校。但因为我不喜欢学校的缘故,这不错的学校也瞬间降了几个档次。

事实上在这所学校,高二是一个很难熬的时期。高一就开始的紧张感延续了三个学期已经快要达到极点了。然而也并不会达到极点。因为总有那么一些诸如我的毫无紧张感的人和一些完全混日子的人。再好的班级也总会出现那么几个用来搞笑或是拉低考试平均分的逗逼嘛。有了他们,班级才能正常的运作啊。

然而现在的我生平第一次的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准确的来说,是对我的选择。

究竟走这条路还能多长久?我真的能完全只遵从自己的内心,毫不顾忌他人?

显然是不能的。要是我能够毫不顾忌他人,我压根儿就不会去理杨果,也不会有什么该死的运动会参加。

在对杨果说出那些话后,自己会有这样那样的猜疑和顾忌。

不,这太反常了。至少在过去的16年里,我从未向他人求助过,也未曾顾忌过他人。别人看你的眼光那是别人的事,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我一直坚信。

但是这次只因杨果开玩笑般的拿出手机,我就打破了自己立下了16年且从未打破过的规矩,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就连上课也没有任何精神,虽然平时也差不多。

我到底是,怎么了?

话说回来,自己当初为什么选择了这条孤独之路?

为什么?

那是长久的沉默。

我怎么记不太清楚了呢?

看来自己还是对离开孤独这件事有排斥,还是别去想他了。至少在回想起来之前先保持当前的状态吧。

结果还是没想明白啊。也是,困扰了我16年的难题,怎么会这么快解决呢?

下课铃响了,我的思绪随之被中断了。平日听到下课铃还能有所提神的呢,然而今天,我,似乎一直提不起精神。

没有朋友的我下课时不会有人来找,不会有人围在周围大吵大闹,也不会去加入那些大吵大闹。就算提不起精神也不会有人来理睬,就像内心的忧愁没有人来听我诉说一样。

或许,在这16年没有朋友,不,应该说是真朋友的岁月里,我已经习惯了独自受伤,习惯了独自承担。

要说得上是真朋友的,我想杨果那家伙应该算不上吧?

或许到现在,我都没有任何“朋友”,在遇到杨果之前,甚至连和人交流都几乎没有过。更别说好好交流了。我的话语总是不让人喜欢的,也许世上根本没有多少人能忍受得了。

朋友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是不需要的。

至少现在来说,我是这么认为的。

想的越深入,身心越疲惫。别说是下课十分钟,就连午休一小时,自习两小时都无法接受的。

一天都带着这种思绪的我身心俱疲。走在独自的回家路上,我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走在黄昏下空无一人街道的我又有所放松。刚想伸个懒腰,却看见巷边有一个醉汉,手中拿着个碎掉的啤酒瓶,身上有一股浓重的酒气,倒在巷子里。

真倒霉。

我看了看他,想当成没看见直接走,可是——

这张脸好像有点熟悉。在哪儿见过?

谁啊?

一时想不起来,我也觉得可能是记错了。首先,因为独有的原因,我能记住的面孔就不多。第二,怎么看我也不会像是认识这种醉汉的人。

我又多看了他几眼,好像他的脸,与在记忆中的某个人的脸重合了。我努力的回想着。

等等,这是那家伙——

当年那个捅伤老师的家伙。

当年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那一幕仿佛浮现在眼前。——

这种人渣中的人渣不救也罢。

正当我准备想走时,从后方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一阵酥软的女音。

“诶,这人是怎么了?”

你难道没看出来吗?这很容易的吧。

“明显是醉倒了好吧。”我转过头来说。

“诶?你,你是,梁,梁昶同学。”

能不要像个结巴一样吗?你口吃很严重吗?

还有,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听着好像是认识我的样子。

“你是?”

“我是你的同班同学啊,我叫上官雪芹。也难怪,你根本就不和别人搭话,怎么会认识我。”

话软酥酥的很好听。不对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算了,救人要紧,你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我摆出一脸“为什么是我”的表情看着她。

“不,我没带手机。”

“什么嘛,你少骗人。我明明就在午休的时候看见你拿手机听歌来着的......”

“那好啊,请问您为什么要盯着我看呢?”

“不行啊,还不让看啦?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不理别人,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的吗?”

算了别跟她讲下去了,再讲下去今天就真的只能在想那件事情了。

还有,你是想救人吧,既然如此干嘛还和我吵下去,地上那位都快凉了啊。

“好吧好吧我来打吧。”听她这百般嫌弃的口气中似乎带着一丝丝的乐趣。

乐趣?

或许是我听错了吧。

终于把地上那位送到医院了。

那么,快跑。

“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别走啊,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嘛。等家属来了再走吧。”

我的内心比被发了卡的人还要难受。主要是我在想,万一他醒来后认出我怎么办。

“快看,他醒了。”

喂喂,怎么担心什么就发生什么,还如此神速啊?

“啊,哦...”不知怎么从嘴里挤出了字。

“这是,哪儿啊?”

这是所有晕倒的人住院后的通病吗?醒来,面对洁白的天花板,不由得发出“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啥”的一连串的疑问?

“医院。你在大街上昏倒了,是我们把你救过来的哦。”上官雪芹抢先了一步说。这语气中似乎在强调“我们”啊。

“不不不,不是‘我们’,是她一个人的想法。”我补充道。话说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啊?从她的眼神中,我体会到,好像还是闭嘴比较好。

“为什么要救我啊......”

听到前半句,我仿佛已经知道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罪恶之人总回去抱怨别人救他之类的剧情,我看得多了。

“为什么,我这样的人渣......也值得救?”

果然是这样。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呢,梁昶。”

什...么?

跟我想象的不大一样啊,为什么会直接认出我?不应该继续刚刚的问题吗?

我想装傻,说什么“你认错了”之类的话糊弄过去。正当我准备这么做时,又被她抢先了。

“ビッチめ。”我在内心用日语骂了起来。

“你们认识吗?”

“以前的同学。他曾经还是我最好的兄弟呢。不过,他可能不承认吧。不愿认识我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兄弟?

“什,到底什么啊?你们发生过什么吗?”

他冷笑了两声,努力的从病床上坐起,说道:

“那是初中的时候,大概是初二开始吧,我把他当做是最好的朋友。虽然可能他并不这么想,可能在别人看来他很怪,甚至我也有点觉得他是个怪人,可我一直都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甚至说是兄弟。就算他不理我,我也会想方设法让他理我,尽管没有用。可是后来,我做出了一个世界上最糟糕的决定。”

“怎么了。”

他顿了好久,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鼓足勇气去承认。

“我捅伤了老师。”

我十分惊讶他能够有勇气说出来。

“什...怎么会?”

上官雪芹像是被吓得不轻。

“那时的我冲动了,认为老师很不对,对他很不爽,于是就...”

说到这,他又顿了顿。

“但是,真正地让我冲动到极致的,是一篇文章。那篇文章写得极好,但是我把这极好用在了极差的地方。那篇文章有一句提到说‘人的忍耐度就像是个气球,是会随着压力的增加而变大的。但是,当压力达到了极限,气球也就炸掉了,人的忍耐也就到了极致。在那之前,就应该敢于去抗争!’那篇文章,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反抗什么什么来着的。”

听到这里,我全身一颤,但没让任何人发觉。那篇文章,原题叫《反抗啊,大胆反抗啊!》。为什么那篇文章我会如此熟悉,因为......那是我写的。

我难道成了这罪魁祸首了吗?

这篇文章发表到网上之后,好像的确引起过极大的反响,可我并没有怎么关注过。

我走出了病房。

“你要去哪?”

“厕所。”我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我打开手机,翻出了当年那篇文章,看了看评论。

“写的很好啊,一个初中生能有此觉悟,让人难以想象。”

“很真实,剖析的很真实,很全面。”

再往下翻也基本都是这样的话语,单调一致。

既然大多数人都认可这篇文章,那就只能是他的理解错误了。

不,或许,我也有一定的责任吧。

再一次地看完了这篇文章,我打开了病房的门。

“喂,你是叫黄奕帆吧?”

“是。”

“你给我记好了,永远都不要去放弃你自己,不要在意你过去的人生有多么混蛋,有多人渣,不要在意他人的目光。用你自己的行动,去证明给他们看啊!”

“可是...”

“可是什么啊!”我已经喊到声嘶力竭了。他们俩都傻愣愣地看着我。

“别给我可是了,这是你唯一自我救赎的路,也是你最后的机会。要是错过了,你的罪恶将会一直跟随着你,进入你的坟墓啊。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也不管别人是否认可你,去努力的让他们知道,让别人明白啊!难道你真的不想重回原来的生活吗?你还是想当流浪汉的话,我随你去自生自灭。可我知道的,你一定不会的。你既然有勇气直面自己的过去,就业一定能有勇气面对他们啊!”

他的内心,仿佛有了极大的震动。真的有可能奏效啊!

“说句不好听的,你把当年捅伤老师的那股勇气也都拿出来啊!让别人知道你黄奕帆,就算是你黄奕帆,也能够改过自新,重塑人生啊!!!”

我声嘶力竭地喊完这一大堆话,旁边的两个人仿佛傻了似的愣的不要不要的。

他们愣住也是有原因的。或许,他们几辈子都很难见到我如此义正言辞而声嘶力竭地劝说别人。但打破自己常规的我又何尝不是在自我救赎的路上呢——替那位被捅伤的老师。

3天后,他出院了。

我的话,不知他能听进多少,又能做出多少,剩下的又有多少。但他既然曾经受过出自于同一个人之口的文章影响,这次应该也能吧?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究竟,决定,这几次的,过去的,将来的——

对,还是错呢?

至今,仍然,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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