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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冥伊
  • 2019-07-28 11:51:09

初平元年,曹操献刀蓄意杀董,吕布及时赶到,曹操逃亡。

且说曹操离了行宫,正要纵马而奔,脚下一个踉跄,踢飞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正击在吕布天庭之上,吕布当是一惊,倒退几步,撞在了宫柱之上,吕布本力大无穷之人,竟使行宫摇晃,董卓局宫内大惊,当时正赏弄七星宝刀,吓得双手一扬,宝刀脱手而去。宝刀非为凡物,锐利无双,董卓也本是天生神力,竟刺破窗纸飞了出去。

当时一粪夫自宫厕往外走,宝刀正巧倒插入粪桶中,粪夫把此刀认为天赐神物,供在了家里。

兵刃不能浴血,逐渐的失去了光辉,后来这家日子渐渐地衰微了,粪夫之子便拿它上山砍柴,不慎掉落山涧。

粪夫之子大呼背运,转念又想:“穷人不负富命,我去罢。”便是走了。

这刀掉落山涧,巧的是恰巧刀锋插入一块干涸之地。

此山名镇魔,相传玄武大帝(即是后来的真武大帝,因避讳宋朝一皇帝名讳改)镇压天魔之处。

且见一道微弱的红光闪过,那宝刀竟是化为铁水,转而消逝不见。

开皇三年。

“烧鸡…烧鸡…”

“老丈,劳烦给包一只咸酥鸭。”一大概十六七岁的白衣少年在身上摸索了好一阵,摸出一布包,点些铜钱交与卖熟食的老人。

老人递给他一荷叶包。

南北统一多年,和平局面造就了安稳的生活。

少年自己寻觅了个地方,打开荷叶包,擦擦手就要抓来吃。

“这中原还有如此美食,让你如此上心,日日来吃?”一成年男性的声音在少年背后响起。

“大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少年起身,看着来人,喜道。

少年名姬言初,本是周朝遗后。

男子名柳鸿,八尺身材,不怒自威。

“少装,你偷跑出来三日,我跟了你两日,却没料想你已经有如此实力,能把我这个当师兄的给甩了一天去。”柳鸿面色不快,在姬言初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哎…疼……”要说这姬言初,明如冠玉唇如朱枣,偏生得一副连女人也要嫉妒的漂亮面孔,当下里稍一讨饶,柳鸿便收了手。

“你出来这些日子,也该回去了吧。”柳鸿叹了口气,道。

“不愿,不愿!”姬言初猛力地摇晃脑袋,拒绝道。

“不愿,也得回。”柳鸿轻轻一笑,左手往姬言初肩上一搭,便不省人事。

随手扯了一只鸭子腿约莫有一两斤重,塞在嘴里,当下里施展轻功离开。

要说练武修仙之流,从未有什么广大神通,只是暗合天地之规律。想那修丹鼎的,什么金丹元婴,顶上三花,岂不是害了臆症?实则是按气律,气血衰旺演化出的说法,一种玄乎玄玄的分级标准罢,正像门派之中根据能力划分级别一样。

全力奔走,傍晚时分。

“师尊,五师弟我给抓回来了。”柳鸿肩上扛着姬言初,在殿前跪下,行徒礼。

“嗅…怎么一股咸酥鸭味啊……”自家师尊正在殿灯旁添油,鼻子微微一耸。

柳鸿心说您老也没少吃啊…

“快起来吧,把言初送回去,顺便帮为师拎桶油来。”

“是。”

……

化生,众矢之的的门派。

正派以它行事乖张,剑法不分,并入邪魔外道之列。

邪派以它不修邪道邪术,也不当为同伴。

以及,化生前任掌门李溯逸为妖女红颜只身闯入正邪审议堂,重创各方势力领头人物,被中原七大剑派联手诛灭。

自此,化生被各大势力严加监视。

“小师弟啊,你成日里跑出去,这次终于成功了,结果还又被抓回来了?”一个红衣女子抱着衣服走进姬言初的房间。

“怎么会,言初只是身上银子没带足,想再不回来都没有办法。”姬言初咬着牙说。

“得了把你,连师尊的佩剑都能偷到手,还缺这几个钱?”

“不行不行,不能偷钱。”

“戚……”女子撇撇嘴,放下衣服便出去了。

“哎…二师姐心性是少见的温柔善良,只可惜目光未免太近了些,人活一世怎能满足于这一小小的山头?”言初听得没有了声音,便小声自言自语道。

“你是这么想的?”

“师尊!”言初急忙翻身下床,冲着推门而入的自家师父行礼。

“起来吧,你小子告诉我,这就是你偷跑出去的理由?还有,你怎么出去的,且不说为师埋下的千道雷符,光说黑魁,也不能由着你啊。”

“啊…这个啊……徒儿从后山拾来只小狗崽子,便放在了黑魁处,想是它生了十一二年连相好的郎君也没有,登时母爱大发,也就顾不上徒儿了呗。”言初道。

师尊心中说你这兔崽子还想着给狗收儿子的事儿?

“再说那千道雷符…引动雷法再怎么厉害,本身也就是千张粗糙脆弱的黄表纸罢,一把火烧了就行。”

“哦…如此……等会儿,你这小牛鼻子烧了我的符?!那可是我花重金买的百年辰州砂!屁股撅起来!”

“师尊!师尊!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哎…话说言初是小牛鼻子那您不就是老牛鼻子了么!”言初吓得跳起三丈高。

“……看老子不打死你!”

“这俩人…又打起来了……”柳鸿大师兄站在门外,面上挂着尴尬的笑容。“老二,你去弄些金疮药来,老年人用的,我怕师尊打不赢…”

“好…”红衣女子二师姐领命去了。

“感觉师尊和言初凑在一起,要么都是束发,要么都是古稀……”

……

“哎哟…我滴老腰啊……”

李尊汝,化生当代掌门。

“说您打不过言初,您跑就罢了,还踩破了床板把腰给扭了……”二师姐一边给李尊汝揉着腰一边说。

二师姐名秋彩。

“…鸿儿,你帮为师打那小子去……”李尊汝沉默了一下,对自己大弟子说。

“别,弟子可打不过言初,他让我一只手也打不过。且别说我了,您连雷法都用上了,除了把言初的屋子炸了,人家什么事儿都没有。”柳鸿憋笑快憋出毛病来了都。

“哎……是啊,当初把言初捡回来的时候,就是当做好事了,哪知道他能有今天的这个成就…也许是时候了……”

“您是说……”

“人活一生,不能屈于一处,既然言初有这个能力,便让他去探一探路吧……”

旦日晨。

“祖师爷在上,弟子姬言初今天就要下山了,弟子愚笨,门派的本事没学到多少,但足以自保,但愿能为化生整个天下皆知的好名声……”

三拜九叩之后,姬言初倒退出了祖师殿。

殿外站着自己的几个师兄姐,还有师尊师叔。

“言初,有句话记住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大师兄柳鸿说道。

“嗯,谢谢师兄。

“来来来,小师弟,师姐连夜赶制出来的衣服,不许给我弄脏了哦。”二师姐秋彩给言初披上了一件宽大的白色君子袍。

“师姐,你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呀,你不是说要送我一件衫衣么,怎么改袍子了。”

“这,这不是手艺不够嘛……”秋彩面色一红,众人哈哈一笑,对于秋彩在各方面的才能,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什么都会点儿,什么都差点儿。

中间又和哪些哪些交流自不必多说。

“师尊……”言初跪在了李尊汝面前。

“言初,你…长大了……当初你被我捡回来的时候,也就三四个月。”李尊汝拄着拐,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子分别,自有双悲。

“白驹过隙,十年一刹,言初……”

“我知道,我都知道……”言初已经泣不成声。

“为师这里…有一条线索,是关于你的爹娘,原本塞在你襁褓之中的纸条让黑魁给撕了,为师记得,上面的内容,大概是家族蒙难,惨被灭族,你是家族唯一的后人……”

言初心中一惊,自己的师尊为什么从未和自己说过,转而又释然了。

“你…若是有条件,就寻下去,要是外面容不得你了,就回来,这儿,有你师尊师叔在,有你师兄师姐在,我们化生,没什么别的,就是护短!”

“嗯,嗯……”

“别这么悲伤,你不辞而别的次数还少吗,怎么正式来一次就伤心成这样。走吧,言初,走吧……”

“师尊养育之恩,言初一生不敢忘却!”言初三拜手九叩头,面上还挂着未及落下的泪珠,站起身来,拍拍土,接过背囊,三两步没了踪影。

“大概是先寻个山涧大哭一场吧,小师弟脸皮还是这么薄…”秋彩摇摇头,笑道。

“回去吧……”李尊汝拐杖一点,晃晃悠悠地步入山门。

没人看见那一闪而逝的泪光。

怎么说也是做师父的,不能在自家徒弟面前流泪啊。

……

言初没想到自己刚到中原,就被抓回去了。

也没想到刚被抓回去,就又被放出来了。

但是…真到了离开的时候,却又不舍了,这就是人性。

话说姬言初离了化生,当下里往北去,为什么?因为跑出来好几次都是往北,道熟。化生所在地非北非南,实则离长安不过三四百里,否则半天时间跑死柳鸿大师兄也跑不回化生。

言初此行,一时也没有目标。说寻亲吧,一点线索都没有,天下姓姬的不止一家,况且连自己是哪里的人都不清楚呢。

身上盘缠也没带多少,毕竟化生也没有多少香火钱,大约也就够个十四五日的。所以银子也是要解决的问题。

化生剑法不分,既修剑术也修道法,天下门派样样可学,祖师爷当年的唯一要求就是不干坏事,邪术也是可修的。

如此常年修行各种门派功法,到最后功法杂糅,却成了化生门下弟子的特征。

化生的名声并不好。

身手不可外露,行事多需谨慎。这是化生的训诫之一。

第一日,晃悠到了长安。

“小道爷,劳烦搭把手,给推一下。”推运酒车的在旁道。

“啊,好…”姬言初穿的衣服和道袍很像,但外行人是识不得的。

“小道爷不是中原人吧。”

“也不知道算不算,总是在北方地界里…”言初答道。

“却不知小道爷何处师承,小老儿倒识得些。”酒夫笑道。

酒夫一口一个小道爷,听得姬言初心中略略不快。

“罢罢,把我认作道士也好。”如此一想,倒也就受了。“小道出自名不经传的小门派,倒也不值得说。”

“如此…”酒夫知道言初不方便,也就识趣地没再追问。“小道爷,半老儿请你喝酒啊。”

“不必,我生不沾酒一滴,谢过老丈好意,小道先去一步了。”言初打个拱,便是自走了。

“呵呵呵…化生的小家伙……”待言初走远,酒夫自发笑起来。

炎日当头,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纵是言初有些修为也乏了,寻个茶铺乘乘凉。

正坐着等茶,闻得不远传来一声叱喝:“小贼,跑的了你!”便知是歹事有生,见得一八尺大汉追着一精瘦男子就去了,那精瘦男子见跑不过,手中布囊向天一抛,便是散出来好些碎银,使些好事贪财之人见了,忙上前去拾捡,阻了大汉的去路,急的那大汉顿足捶胸,口中道:“你们这些浑人!贪些便宜,怎知洒家失了大钱!”

姬言初看得明白,那精瘦男子把布囊中几块整银锭子取出来,抛出的是剩下的。

那大汉也没有管拾银子的讨要,骂了几句算是认了栽,调身便顺着原路回了去。

原来是不远处的肉铺屠户。

言初心中默叹一声。

南北统一四年,文帝杨坚算是明智之君,只是只懂治国大概,细枝末节便让分属部下管理,部下大多是打了一辈子仗,安稳了,便懒了。再像这一小小的县镇,更是没有愿意勤心管理的,小偷小摸便是有告的就管,还不一定管得了,没告的就当没发生。

衙门效率低下,也没有人愿意费那个事,大都不了了之。

言初避了炎暑后,也就又上了路,他打算先回长安,然后找份事做。

当日夜,占星台。

“东南魔星大亮红光,这…这是不祥之兆啊!”一白须老头像往常一样上台观星占卜,景象却让他心中大惊,“西方一暗星向南坠落,那是…紫薇之光,可,可吾皇已经登基…不,不是紫薇,那究竟……为什么会发出如此高贵的光芒和气息!莫非,莫非…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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