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修罗场?
【这是……你是瞳族?】
树人的神色忽地凝重了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把锐利的太刀,刀刃闪着乌黑色的深邃光芒,在刃尖汇聚成一点寒光。。
瞳族,是用眼瞳保存禁忌力量,被诅咒的另类妖怪。由于瞳族保存的力量太过强大,因此瞳族虽然数量稀少但是仍然拥有恐怖的统治力。
树人曾经听说过瞳族的故事,但是没有见过实体。但是,现在就有一个瞳族站在自己面前。
而且还是异常棘手的血魔之瞳。
【吾等会让汝乖乖认输的,卫羽树人,汝认为那把下贱的刀刃能伤害到吾等吗?】
和粟的瞳孔仿佛燃烧的玛瑙,闪烁着血色的气息的同时,也释放着一阵又一阵的恐怖能量波动。巨大的压力像要撕裂空间一样,紧逼着树人的心脏。
树人的额角在如此强大的威压下,竟然无声地流下了一滴豆大的汗珠。
【能不能伤到……那可不好说!】
先下手为强。树人一挥太刀,刃锋划出一道优美的圆弧,脚下一动,子弹般朝着和粟冲去。
【愚蠢。】
和粟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瞪大了熊熊燃烧的左眼,几道复杂的咒文闪过,三道血色的尖柱就突破地板,延伸着向树人刺去。
【断空!】
树人察觉到脚下的地面开始碎裂,条件反射地跃起,在空中娴熟地使出了一记拔刀斩,将血柱齐齐切成了两段。
【斩!】
树人看到了断裂的血柱后面和粟有些吃惊的脸,知道时机已到。于是将飞溅的碎石做为落点,利用反作用力矢箭一般朝着和粟俯冲过去。
同时,利用下坠转化的势能,蓄满了势,乌黑的刀刃划破空气,逐渐逼近和粟雪白的脖子。
【哼,到处为止了。】
面对极富“势”的这一击,和粟出奇地镇静。
而同时,树人也瞪圆了眼睛,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幕。
刀刃像是被什么包裹住一样,停在了和粟五步远的地方。树人努力地想要推进刀刃,但是却发现刀刃就像不听使唤一般纹丝不动。
【做为人类汝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吾等可没有那么容易斩杀。】
【唔!】
树人权衡再三,丢下了刀,反身跃向后方。
【希望汝下辈子吸取教训,不要让吾等动手了。】
和粟的眼睛紧紧地跟随着树人下坠的身影,左眼中的光芒逐渐聚集起来。
【湮灭之光·血瞳帝王炮。】
冰冷言语吐出,血红的左眼中爆发出一道碗口那么粗的红色光束,让被夕阳染红的天空添上了一抹妖异的玫红色。
【灭杀。】
看着水泥被高温点燃而产生的黑色烟雾,和粟慢慢闭上了可怖的眼瞳。
当然,这些全部都是和粟脑中的战斗。也就是说,一切都是幻想世界的梦境。
在树人看来,和粟只是像演独角戏一样,在一旁自言自语,偶尔还会捂着自己的左眼大喊大叫。
【喂~你没事吧?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什么!汝居然没有死掉!】
看到向自己说话的树人,和粟有些惊慌地推到了水塔边,一旁的树人被这个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我为什么会死?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啊。】
【唔!难得刚才只是吾等的幻想……不对……】
捂着左眼痛苦地弯下腰,和粟蠕动着嘴唇,忽地抬起了头,用颤抖的食指指着树人。
【一定是汝的幻术吧!卑鄙的家伙!】
【……哈?】
看来两个人的思考回路完全不一样呢,沟通不能。
【吾等的血魔之瞳居然没有察觉到幻境的存在……果然是个可怕的对手……】
【血魔之瞳?啊,就是你刚才喊的那个吧?那个是什么意思啊?】
【唔!这是在蔑视吾等吗,莫非吾等在汝眼中就和蝼蚁一般渺小……】
完美地发挥了丰富过头的想象力,卫羽树人这个形象在和粟心中已经变成了毁灭世界的大魔王。
刚才还叫嚣着的和粟,现在有些颤抖起来。即使这样,她的脸上仍在勉强支撑。
身为正常人的树人自然无法理解和粟的心理活动,他注意到的,是楼道中一个小跑着的短发少女。
【来了……】
树人紧紧地盯着少女(自认为),一边平复着杂乱的呼吸。
对了,这个孩子怎么办?树人回头看了看绷紧身体的和粟,后者倒是被树人的举动吓得不轻。
【喂,你……唔,没记错的话叫小叶和粟?你能先暂时回避吗?圣人同学好像已经要来了哦。】
【什!不行啊,吾等已经战败了,不能让她看到吾等如此狼狈的姿态。木头人,快点棒吾等想个办法啊!】
【那个……我的名字是树人。】
【怎么样都好!快点想啊!】
和粟慌乱地挥舞着双手,大大的眼中充斥着急切的情感。
【唉……你要躲起来的话,就躲在水塔后面吧,圣人同学应该不会发现你的。】
树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水塔,和粟同意似的点了点头,然后迈着错乱的步子急忙钻进了水塔的影子里。
【糟了……差点忘记了,这个一定要给圣人同学看的。】
树人摸了摸上衣的口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精致的礼物盒。
摸到盒子的棱角,树人安心地笑了笑,然后理了理衣领,靠着栏杆,凝视着眼前微掩的大门,等待着女主角(男主角?)的到来。
不久之后,天台的门被推开了,铃音拿着纸条,走上了天台,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树人。
【太好了呢,你还是来了,公主殿下。】
树人柔和地笑着,缓缓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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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我只是圣人铃音而已。】
【是呢,心情有些兴奋了所以言辞不当,多多宽恕。】
【唔……嗯。】
这个人……有礼貌的太过分了吧。本来还准备挑挑这个人的缺点作为拒绝的借口的,现在看来难度不小啊。
【圣人同学,已经看过了纸条的内容了吗?】
【嗯……那么,重要的话是指?】
【是呢,这要好好说明啊。】
副会长说着,抬着头看着天空,慢慢地陷入了回忆。
【我用一个故事来说吧。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男孩,他之前从未和任何女孩交往过,因为男孩认为自己只是做了应做的事。但是,直到一天,男孩去买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照片。】
【!】
照片?莫非是指……
【那张照片中的女孩,穿着月光一样的白衣,仿佛月光下的精灵一样,圣洁而淡雅。那一刻,男孩立刻被吸引了。】
说完故事,副会长干笑着挠了挠头,自嘲般地说着。
【唉……果然把自己的事随便改一点就说出来会很紧张啊,总之就是这样,圣人同学,你穿上白无垢的身姿,已经给我的灵魂留下了色彩绚丽的一笔。我的灵魂,自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为你而存在,my princess。】
眼前的蓝发男孩,用一种细水一样柔和的声音,很委婉却又很直白地对圣人铃音表白了。
如果是其他女孩子已经完全沦丧了吧。
可是很遗憾的是我是完完全全的男孩子。即使再浪漫再深情的告白,我也不会接受的啦。
那么该怎么拒绝呢?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犹豫,副会长走到我的面前,将口袋中的一个盒子放到了我的手里面。
【答复什么的,能拜托看完这个吗?】
【嗯……】
看着眼前比我高出两个头,始终微笑着的男孩,我总觉得还是打开盒子比较好。
盒子包装得很精致,而且也很轻,应该是什么饰品什么的吧?
我慢慢地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的东西在被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让我感到了一股巨大的惊喜。
里面的的确是一个饰品,准确来说应该是微型的雕塑。
让我吃惊的不是雕塑的大小,而是雕塑本身。
与其说相似,不如说这个雕塑就是按照商店街那张照片完美无缺地雕刻出来的。即使是那一瞬飞扬的衣角,还是我垂目胆怯的神态,甚至是发间的碎发,都在杯子大小的一个雕塑上完美地重现了。
一瞬间,我竟然有种照镜子的感觉。
【这个……好厉害啊。】
不得不感叹了,这绝对不是一般人雕刻得出来的。
【那张照片就安置在我大脑中最深的地方,所以我清晰地记得它的内容。我根据它,刻出了这个。】
【真的很感谢你……副会长,这个雕塑真的很棒。】
我摩挲着雕塑,棱角分明,表面光滑,完全看不出石刻的粗糙和细节差漏。
【你能喜欢是这个雕塑最大的意义了。不过,再好的石刻,也只记录了流逝的过去,圣人同学,你才是比石刻更耀眼的存在。】
【那种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圣人同学的每一刻都雕刻下来,这样我的动力就永远不会枯竭,而那需要圣人同学你,需要你待在我的身边。】
【如果可以的话,请交给我你的手,让我待在你身边吧。】
副会长露出春风一般的笑容,慢慢地对着我伸出了手。
【我……】
我面临着艰难的选择。
隐藏身份跟男孩交往,还是拒绝后被全校通缉,无论哪一种对我来说都不是好事。
我犹豫着,拿着雕塑的手慢慢地收紧,看着我面前那只宽大白皙的手,我不想伸手,但是手指却在不安地动着。
【等一下!】
就在这时,天台的门边传来了天使的声音 水月学姐竟然来到了天台上。
【呼……赶上了……】
水月学姐的呼吸有一些急促,貌似是尽力奔跑着来到天台的样子。
【水月学姐……】
我有些感动地看着水月学姐,后者也对我微笑示意。
随后,水月学姐走到了我和副会长中间,不过由于讨厌男孩子,水月学姐很快就软了下去,一旁的我连忙扶起了她。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不喜欢男孩子的水月学姐,竟然慢慢地抬起了头,有些发抖却异常坚定地直视着副会长的眼睛。
【不会让你……抢走圣人同学的。】
水月学姐的话很明显地让副会长的眼中动摇了一下,不过身为学生会的成员,副会长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用稍微认真一点的眼神迎战水月学姐的精神攻击。
【很抱歉,水月,这件事我不能退让。】
两人之间,貌似迸发出了一丝电光。
怎么突然好像……变成了某种糟糕的境况了。
难道这就是gal中的修罗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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