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在击破莫兰格尔特之后,再次高举着阿波菲丝,骑着它的深渊铁骑,率领着他的恶魔军团,冲进了那失去了足够魔力维持悬浮魔法阵,正缓缓向地面跌落的莫兰格尔特。
圣城的光辉已然不再,留下的只有伤痕累累的巨大城市。
奥菲1103年春,大陆终于被魔王征服了。
……
已经不需要魔王再做任何的解释了,甚至连阿波菲丝都已经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魔王的虚弱,魔王那强大的气势正在渐渐的削减,往日的绝对威严也即将不复存在。
阿波菲丝本以为在这之后,肯定要有好长好长一段的时间它都要呆在自己“家”里,魔王都不会再把他给拿出来了。少则几十年,多则甚至百年都有可能。
但是,在这之后没过多久,阿波菲丝居然再次重见天日了。
这里看起来是一个被装饰的很豪华的卧室,天花板是用各色颜料所涂抹出的优美风景画。墙壁是纯洁亮丽的天蓝色,几盏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搭配着造型华美的挂灯正四散的挂在周围。摇摇欲坠的火光正点缀着深邃的黑夜,散发出格外动人的色彩。
魔王正端坐在房间内的一个青石圆桌前,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把阿波菲丝召唤出来后放在他眼前的圆桌上,自己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盯着阿波菲丝,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波菲丝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沉寂,于是它便率先打破了这个局面。
“老大,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又遇到什么难题了吗?如果是的话大可不必放在心中,说出来吧,两个人想总比一个人想要好的多。”
阿波菲丝在圆桌上浮了起来。
“没,没什么,只是感觉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都没有欣赏过身为魔剑的你的样子,就让我好好看一看吧。”
魔王笑了笑,好像并没有什么烦恼似的,他轻描淡写的就用笑容把来自阿波菲丝的疑问给推走了。
今天的魔王好像有些奇怪,虽然与平时变化不大,但总感觉还是有些怪怪的。但至于怪在了哪里,阿波菲丝却是发现它变成了哑巴,说不上来。
于是就这样,房间中再次陷入了沉寂。阿波菲丝也不说话,不过它也没有继续坚持,它又静静的躺回到了冰凉的圆桌之上,就这么与魔王干瞪眼。
过了一会儿,阿波菲丝只看见一束光芒一闪,它便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环视了一遍四周黑漆漆的空间,阿波菲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等着。等待着魔王下一次的召唤,帮助魔王杀敌。
……
阿波菲丝隐约中感觉到了一些奇怪,距离上次被魔王收回到黑色空间中后,才过了很短的一段时间。虽然阿波菲丝也无法明确的说出这个时间究竟是多少,但阿波菲丝坚信绝对不长,因为阿波菲丝清楚的感觉到了相隔的时间真的很短。
一股熟悉的波动传来,阿波菲丝又出现在了这个有些熟悉房间里。阿波菲丝感觉,这里应该是魔王的卧室。
阿波菲丝再次出现在魔王的手中,被魔王放在了圆桌上。
回过神来的阿波菲丝向魔王看去,却发现了一个神奇的事情,那就是——魔王居然喝酒了。
在阿波菲丝的记忆中,这个家伙一向是滴酒不沾的,阿波菲丝当然也问过他是为什么,魔王总是如此回答:身为将要统治世界的魔王,当然要时时刻刻的保持着一个清醒的头脑。
不过这些变相的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魔王这家伙不能喝酒,或许喝不了多少就会醉了。
“不过……现在魔王这家伙不会是已经喝醉了吧?”
魔王红着脸,满身的酒气,趴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阿波菲丝。
“喂,老大,你不会是真的喝酒了吧?可别欺负我没有鼻子,闻不到你身上的酒气啊。”
阿波菲丝再次对着魔王开起了小小的玩笑。
但是,许久未闻魔王的回答。整个房间仍然是一片寂静,与之前那般相同,魔王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
“我说……阿波菲丝啊,为何现在我身边有着这么多的人,与我在魔界征战,在奥菲大陆征战,在整个世界征战的人。但是,我却感觉他们开始渐渐的与我疏远了呢?”
看似醉醺醺的魔王,却向阿波菲丝问了一个让它难以回答的难题。魔王现在能够被称为是开创了一个新时代的“君”,他身边的那些人是“臣”。君臣之间的关系复杂难懂,阿波菲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回答魔王。
只是,魔王看起来更加的苍老了。
“甚至,坎贝尔老将军,他……他也居然向我请辞,他居然想要回到魔界那个阴暗的地方。我打下了整个奥菲大陆,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大陆还没有完全安顿好,他却要走了。”
魔王看起来又很惆怅。
阿波菲丝听到了“坎贝尔”的名字,隐约回想起了在记忆中仅有一面之缘的那个浑身伤疤的男人。魔界的大将军,坎贝尔。
阿波菲丝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魔王
“或许是老将军想家了,要回去看看,毕竟思乡之情是人人都有的嘛。”
阿波菲丝待了半晌,也就只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它实在是想不起来究竟该说什么了。
“是吗?或许吧……”
魔王含糊的应了阿波菲丝一声,便再次把阿波菲丝收了回去,独自一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阿波菲丝再次回到了它的“家”里。它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魔王好像仍然是以前的那个魔王,但又好像变了,变的奇怪了。这次,阿波菲丝清楚的感觉到了魔王的变化。
这种变化是好是坏,阿波菲丝也清楚,但无论如何,这是它无法阻止的。
……
正如阿波菲丝所料的,又没有过多长时间,阿波菲丝再次被魔王召唤了出来。
不过,这次的魔王好像更加的奇怪。
阿波菲丝也忘记了,从何时开始再也不见了那个元气满满的魔王,取而代之的是每天愁眉苦脸的魔王。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开创者,这是魔王所必须要经历的,也是魔王所必须要面对的。
魔王阴沉着脸,静静的举着阿波菲丝,久久不肯松手。
要知道,只要是把自己握在手中,那就会被吸取生命力啊!魔王究竟想要干什么?疯了吗?
阿波菲丝在魔王的手中轻轻的挣扎了几次,但魔王不但没有松手,却好像握的更紧了的样子。
“老大,你是脑袋撞墙撞傻了吗?!松手啊!你挨着我就是一直在扣你的生命力,懂么?”
阿波菲丝再次不停的挣扎着。
魔王阴沉着脸没有回答,没有动,也没有松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阿波菲丝。
“怎么……阿波菲丝连你…也想要离开我吗?”
魔王的话语格外的苍凉。
“天啊,我魔剑阿波菲丝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直到你生命的尽头!我阿波菲丝一直为魔王莫尔卡斯之臂膀,将为其披荆斩棘,绝不退缩!但问题是,你现在掉血都快要掉死了啊,怎么居然开始瞎想了?!”
阿波菲丝感觉自己久违的要再次被这个家伙给气的崩溃了,虽然之前就感觉到了魔王变的好奇怪,但没想到居然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这已经是脑袋出问题了啊!
魔王没有任何的反应,虽然他的手好像松动了一些,但仍然抓的很紧。那双眼,正直勾勾的盯着阿波菲丝。不知在想些什么,魔王的眼神显得有些莫名的诡异,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下一秒,阿波菲丝就眼前一黑,它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自己“家”里。
阿波菲丝开始坐立不安了,现在的魔王实在是太奇怪了,奇怪到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隐隐的危险。
虽然阿波菲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但这已经足以改变阿波菲丝对现在的魔王的看法了。
“这魔王有鬼。”
阿波菲丝郁闷的想着。
……
终于,一段很长的时间经过后,那熟悉的召唤波动再次传来了。
阿波菲丝开始紧张了起来,现在魔王的状态很危险的样子,阿波菲丝已经猜不透现在的魔王究竟想要做什么了。
这次出现,仍然是在魔王的卧室里。
魔王拿着阿波菲丝的剑柄,把它放到了一个处处透露着诡异气息的白色魔法阵上方。
阿波菲丝不乐意了。
“呃……老大,先问一下,这是什么鬼东西?看起来好吓人的样子,虽然我不是人,但连我魔剑阿波菲丝都能被吓到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是吧?”
阿波菲丝整把剑都在轻轻颤抖着,它不知道魔王这家伙究竟要对自己做什么,自己又没有惹到他,总不会要害自己吧?但根据魔王现在的状态,还真不好说。
“很快,你就是了。”
魔王略显疲态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笑容。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听不明白魔王所说的话的含义,但阿波菲丝在看到魔王的笑容后,顿时就放下了心。
原来的那个魔王,貌似回来了,或许只是暂时的,但确确实实的回来了。阿波菲丝安心了,那样的魔王,是肯定不会害自己的,果然是自己多虑了。躺在魔法阵上一动不动,阿波菲丝看魔王这家伙究竟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只见魔王闭着双眼,嘴唇一张一合,仿佛在念叨着一些什么咒语一类的话。
让阿波菲丝完全看不懂的魔法阵闪烁起了微弱的光芒,一道道乳白色的光芒从魔法阵的边缘分裂而出,像是一条条会动的丝线,向阿波菲丝的剑身缠绕而去。
光芒刚接触剑身的时候,阿波菲丝还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它整把剑依旧如常。不过,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光芒所化的丝线接触到阿波菲丝的剑身时,阿波菲丝才终于出现了奇怪的感觉。
阿波菲丝感觉到了一丝丝轻微的疼痛。
阿波菲丝是一把剑,它本应没有疼痛的感觉。但它现在确确实实的体会到了这种感觉,而且疼痛正在慢慢的加剧,没一会儿,阿波菲丝就感觉它抗不住了。
“老大,你在干嘛?搞什么呢?好了没?”
连续对魔王发出了三个疑问,阿波菲丝在心中大声喊着。
魔王没有理会阿波菲丝接连提出的疑问,他又等了一会儿,看魔法阵所映出的光芒完全覆盖了阿波菲丝后,他从手中拿出了一个圆形的容器。
打开圆形容器的盖子,魔王轻轻的把容器里面所容纳的东西给对着魔法阵中标着特殊符号的几处给倒了出来。
看魔王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做错了其中的任何一个步骤。
仔细看去,魔王倒在魔法阵中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一种紫色的血液。
能够从中嗅到无比香甜的气味。
血液正在被连接在魔法阵与阿波菲丝两者之间的光线给逐渐的融化掉,顺着光线的路径,飞快的潜入了阿波菲丝的剑体内。
阿波菲丝感觉它整把剑都已经快要爆掉了,这种感觉已经不能用“疼”这个字来表达了。就像是吃了几十个馒头一样,要被撑死了。
阿波菲丝知道这个表达有些不恰当,但却是最适合形容目前它的感觉的。
周围弥漫着一股香甜的气味,阿波菲丝能够嗅到,它发现自己居然拥有了嗅觉!
“老大,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居然闻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而且我现在快撑死了,先让我消化消化好么?!”
阿波菲丝的在魔法阵中不停的晃动着,但不知何时阿波菲丝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固定住了,无法飞走。
魔王依旧没有理会阿波菲丝的惨嚎,他转过身,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两颗石头。两颗石头明显也不是凡物,一颗闪烁着黑色的光芒,一颗闪烁着白色的光芒。虽然阿波菲丝不知道它们是干嘛用的,但看起来的确是好厉害的样子。
魔王把黑色的石头放在阿波菲丝的剑尖前,把白色的石头放在阿波菲丝的剑柄前。
只见,石头才刚刚被放到魔法阵上,就开始被魔法阵的白色光线给化为丝丝烟尘,纳入了阿波菲丝的剑体之内。
“老大!这又是什么鬼?我也不阻止你了,已经够疼了,快点吧!已经快说不出来话了!”
阿波菲丝终于放弃了徒劳的反抗,静静的忍受着即将被撑死的感觉。
阿波菲丝感觉自己将会是世界上第一把被撑死的剑,死的憋屈,死的难看。
……
于是,阿波菲丝又惨叫了半晌后,她感觉没有之前那么的难受了。虽然还是很疼,但这种程度的疼痛她感觉自己还是能够忍忍的。
“老大啊老大,我魔剑阿波菲丝为了你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但你也不至于这样卸磨杀驴吧。我魔剑阿波菲丝即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想当年,你在攻打奥菲大陆的时候,一言不合就是让我挥剑灭城市,搞的我多累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阿波菲丝忽然间能够说话了,不过她自己好像还没有意识到的样子。魔王已经没有了动作,他就这么坐在魔法阵的旁边静静的听着阿波菲丝发着牢骚,宣泄着对自己的不满。
“老大啊老大,你是不知道,每次你召唤我出来,我看见你愁眉苦脸的那个样子,我阿波菲丝也难受的很啊。但没办法么不是,谁叫我的设定就是谁拿着我就掉血啊,现在老大你已经掉的连你麻麻都不认识你了,我有什么办法啊。”
清脆好听的声音从光芒愈甚的魔法阵中传了出来,带着些许的稚嫩,如涓涓的细水般能够滋润人的心灵。
“唰——”……
天色已经陷入了沉寂,终于,魔法阵的光芒经过了最后一次冲天的闪耀后,终于消逝于了黑夜的宁静之中。
“老大啊老大,你就这么把我给害死了,让我魔剑阿波菲丝情何以堪啊。等我在阴间消化完了,一定会回来找你,对你砍一道剑气的,虽然砍到你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0……啊!”
阿波菲丝还没说完,一张大大的布就蒙住了阿波菲丝的身体,同时遮住了阿波菲丝的脸。阿波菲丝反射性的伸出手想要把布拿开。
于是,借着皎洁的月色,阿波菲丝便看到了一只洁白细腻的手。
“老大,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诶?……谁在说话……”
……
(PS:今天又有事(斜眼),自罚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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