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中,王斌华没有放弃任何一个机会,他努力的学习。很快,他发现,自己所在的三高中不但老师负责,而且学生当中也有不少的“卧龙伏凤”,歌手、画家、演员......应有尽有。他感觉,自己没来错地方。甚至,他开始觉得,让自己来到自立是上天眷顾自己。
在生活的同时,王斌华也在四处打听王静荷的下落。终于,在放高考加之前,王斌华打听到了王静荷所在的学校以及他上学的行程。就这样,研究了一下,有一段路两人正好同路都要乘十路车从镇到市。就此,某个星期日,上学之际,王斌华站站来到了站台,准备等待王静荷的到来。
人来了,却吓了王斌华一跳,甚至不敢相认了。脸还是那么个脸,却白了;五官还是那样的端庄,却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头发还是那样的乌黑浓密,却由大盘发变成了短的小马尾辫。总体来讲,整个人都变漂亮了不少。
愣了一会儿之后,王斌华跟着上了车,到她的身边说了一句:“王......王静荷。”
王静荷见到他,有一丝小惊讶,却以相比之前那种徐庶进曹营的安静截然相反的开朗态度说了一句:“啊,王斌华啊!”
王斌华看了一下她的着装,已经不是以往那种无论冬夏都厚实的衣裤,而是很有年轻风范的背心短裙。种种映衬之下,她的眼神也从无边的忧郁和恐惧变成了潮气蓬勃以及活泼。看着她这样,王斌华不由得感叹了一句:“一年没见,你的变化很大嘛!”
王静荷笑了一笑,说了一句:“相比起来,你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嘛!”
“那是!”王斌华笑着说道:“对了,你在技校过得怎么样?被人欺负过吗?有多少朋友?每天都学什么呀?”
听见王斌华问这么一大堆,王静荷大概是感觉到了如以往一样的她这个同桌对她的关心,便笑了一笑,随后说道:“托你的福,上了技校之后我知道把自己打扮得漂亮点儿了,性格我也比以前开朗了不少,而且朋友也交到了一大堆,也就没有人说我长得难看了。而且,还有一堆男生追我呢!”
王斌华听了,心里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这样,他却问了一句:“那......你有处上吗?”
本来,王斌华这么说说也就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料他这一句下去,王静荷马上红着脸低下了头,羞答答地说了一句:“不瞒你说,还真处上了。”
一下子,原本笑着的王斌华面容平淡了,并疑惑地瞅着王静荷,说了一句:“啊?”
“是......是这样的,”王静荷说:“我本来以为我们两个再也见不到了,就对你断了念想。正巧,有一个男生在开学之后对我挺好,还对我表白,我就......和他处上了。”
王斌华脸都黑了,精神迷离地瞅着王静荷。王静荷此时还低着头,却以更小的声音说道:“我们两个见面太晚了,本来还是会有生机的,如果你来的早一点儿的话。可惜,没用了,晚了就是晚了。他和我表白大概一个月之后,我把初吻给了他;上个月某一天,我把那个......初夜......给了他。”
她这番话下去,王斌华更是绝望了,脸色又变得更黑了。这时,王静荷才抬起头,正看见他那文判官一般铁黑的脸,不知为何就想起来了包拯那狰狞的威严,便马上被吓破了胆。她如同一个即将被虎头铡砍头的犯人一般哭了起来,对王斌华说道:“对不起,王斌华,我不是故意要这样抛弃你的,我也是没想到我们会再次见面才......”
“你不必自责,这的确不能怪你。”出人意料的是,代替包公的黑,王斌华的黑倒更像务农的老父亲。他叹了口气,说道:“怪我不好,来得太晚了。是我自己错失良机,我又怎敢怪罪别人呢?你能幸福,我就知足了。”
王静荷还是哭着的,却边擦眼泪边说了一句:“谢......谢谢。”
王斌华叹了口气,说道:“那个,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可否同意?”
“嗯?”王静荷停止了哭泣,以悠长的语气问了一句:“说来看看。”
王斌华愣了一会儿,说道:“离别之际,我想摸一下你的头,可以吗?”
王静荷一诧异,说了一句:“可以啊!”
于是,王斌华怯怯地伸出手,摸在了王静荷头上。马上,两个人不知为何都脸红了。王斌华马上松了手,捂起了心脏。
笑了一笑,王静荷说了一句:“记得你很中规守矩,初中的时候都不敢用手碰我。即便是有事,也只会用笔或者其他的文具碰我胳膊。”
“是。”王斌华说了一句:“初中时,你看上去怕生,实际上我比你还怕生。”
王静荷愣了一下,又问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会等你。”王斌华静静地说了一句:“不管有没有可能,我都会等你。”
轻而坚定的语气打动了王静荷,她又说了一句:“谢谢”。这句刚下去,到站了,两个人下去了。跟在他们后边的,还有一个男生。他下去,马上就对王静荷说了一句:“嫂子,这谁啊?”
“这个......是我哥。”王静荷说道。
“不对吧?”他说:“我怎么记得你没有哥哥?”
“啊,好吧,这是我前任!”王静荷以欢快的语气说道:“我没想到他在中考之后还会来找我。当初我不辞而别,所以刚才在车上就做了正式的分别。没让你误会吧,弟弟?”
“没有。”那个人说:“只是,以后别再发生这种事情就可以。”
“放心。”王斌华笑着说:“我奶奶在村中是说媒的,我在村中也拉过几桩婚事,我不是那种坏事的人。”
“那就好。”那个人说完,就走了。王静荷对着王斌华笑了一笑,摆手说了一句:“其实呢,我最真切的希望,还是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可以连带见到你的女朋友。最好呢,还能见到孩子!”
说完,王静荷含着泪水走了。站在原地,王斌华却喊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照照镜子!”
王静荷什么也没说,只是咽下这口泪水,又去和那个男生愉快地谈天去了。王斌华也没什么说的,调头走了,嘴里还嘀咕着:“一曲空城断,一世文韬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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