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北方拂过一丝冷风。
“所以,现在是什么个情况,我们该怎么办”?老刘看着一地的疯犬尸体,厌恶地戴上了空气过滤器。
“不知道他们染上了什么病,也许是他们真的没有吃早餐。至于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边说话一边给M4更换了一个新的弹匣。
“有计划吗”?老刘问。
“下一步?回反抗军基地吗”?一名反抗军士兵说道。
“噢!噢!噢!老天!我的耶稣!你们刚刚听到了吗?你们刚刚听到了吗?我倒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反抗军的尿性!哪里有危险往哪里钻!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跑出来?这样你就不用多走那么多路,干脆直接在基地里面喂狗好了,我保证你活不过今晚”!老刘不爽地看着那名反抗军,嘴角露出轻视的微笑。
“要回你自己回,别拉上我们”!我认同道,同时戴上了空气过滤器。
我个人压根就不为这帮反抗军的覆灭感到一丝一毫的惋惜,他们这是自作自受。在绝对的秩序之下,每一个反抗军成员都变得那么刻板死板,作战方式单一,完全呈人海战术一线冲击。他们在冒牌部长:也就是一名来自联合作战议会的特邀嘉宾的指使下甘愿做牛做马。哦!秩序,他们太过于依赖秩序,可那压根就不是秩序,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达到某种手段而产生的秩序,它可不是相对而言。记得吗?如果没有反抗军,我们就不活了。
真是可笑。
看看在这种秩序下,人们都干了些什么。
那名所谓的部长收缴了全市百分之40的粮食,全部上交给议会,包括药物,枪械。他们想加快获得模块和芯片的速度。那就怪不得人们吃不饱,生病的生病。我仍旧还记得在安置区里的那些平民,他们不可避免地感染上了狂犬病,又处于严重的饥荒之中,吃人,如果是我,我也会吃。但这并不能完全怪他们。毕竟死的医不活,活的也医死了。人们最终会变成自己讨厌的那副模样。
贪欲,人性的贪欲。
请你记住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一点事情都没有,所以,关我屁事!
“你觉得呢”?老刘问我。
“觉得什么”?
“该怎么办”?他补充道。
“还能怎么办?现在我们没有猎手号,什么都干不成!”
“然后”?老刘微微一笑,“找辆出租车回基地叫增援”?
我也冷笑了一下,把食指指向了老刘的眼睛,道:“猎手可不在这附近!我们得绕大路!”
“我知道!伙计!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要更正你的一个问题,猎手可不止一辆”!
是猎手?还是T-55?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回到中部开出那辆T-55坦克?然后再前往东部寻找我们的猎手号吗”?我眼珠一扩,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他。
“只是一次性罢了,你不会让我们光着脚在这大半个城区里跑个不停吧?”
“那我只好指望它能帮我们渡过这几分钟咯?”
老刘拍了拍手掌,“这就对了!它就在店里!来吧”!
“上次那个洗车店?你怎么把它开进去的?我虚了一口气,不由得佩服他开坦克的技术来。
“多加练习”!他坏笑着回答。
“劳苦大众的财富”我没好气地说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们穿过了破烂的旧建筑群,长时间的行路磨坏了军靴。然而这一路上也没有遇到多少敌人,可见他们开始把兵力转移到西北地区去了,我甚至开始担忧碍事莹和老沙他们两个的安全,当然,还有我最爱的坦克,没有她,我们什么都干不了。
至于城市中部,虽然南方道路不通,北方有无畏临时建起的高墙阻拦,但至少东面还畅通。不过我们现在处于的中部就是那一颗洲际导弹的爆心点,附近的楼房几乎都只剩下墙根。公路上的汽车差不多都是倒着掀入烂房子里的。唯一值得我们注意的是,这里没有地方躲,坦克或者装甲车随便来一辆我们就要全体盖白布了。
之前我也说过,那枚导弹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打,冲击力几乎把中心城区的建筑全都铲平了,车辆也横七竖八地插在地面上,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大概转悠了半个小时,等我们喘气都觉得困难的时候,我们也总算是到达了中部和东部的交界处了,城市面貌开始转变,道路上开始出现平民。他们感觉个个都患上了流感,面无表情,脸色惨白,手捂肚子,像僵尸一样游走在街上,一路翻找着垃圾,似乎像是在寻找着食物。
公路上,随处可见的平民尸体,尸体大多都干瘪了,有的尸体残缺不全,我知道有些人是被打死的,但残缺的原因大多数还是因为饿晕的人或者狗。他们啃食人的内脏以及肠子,用两排牙齿撕扯着小肠内未消化的食物,那种糊烂的糕状物令我反胃,幸好我习惯了尸体。
“该死!平民”!老刘意识到了反常。
“!”我端起步枪,向四周望去,咬着牙,用惊异的眼神看着那几个平民。
不,是一群。
游散的平民,开始朝着我们聚集,一个个手持刀械,脸上尽是惨白,白得和墙粉一样诡异。
“搞什么?他们想干嘛”?
我眉心紧锁,端着步枪向四周围扫视了一遍,发现平民的行为举止异常,而且人也不对劲。他们脸色惨白,手背肿得像死鱼的肚子,眼珠流离,眼珠子布满了血丝。这些特征可不是偶然,我发现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如此。
“shit!怎么回事?”老刘咽了咽口水,额头上狂飙冷汗,现在都已经是将近2月份了,他的背后却全是被冷汗打湿的一片。
“该死的!他们围过来了”!我拉动M4的枪栓,“卡叮”一声上膛,正要举枪的时候,老刘就一把压下了我的枪口。
“别开枪!不要杀平民”!
“你他妈有什么毛病?”我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老刘。
平民聚成一个圈,几乎每一个人都有刀和武器。他们手上都沾着污黑的血以及肉碎块,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感觉这些人是有意图要袭击我们,即便我们手上有枪,他们也不停步。
“后退!立刻后退!”
我警告性地示意,但没有人回应。
“哐”!街角开始陆续涌出“血人”,有的人甚至扭歪着身子朝我们跑来,竟然还有些人不跨越围栏,一头撞在上边,双手用力地伸出杆子,像囚犯一样抓绕着外边的空气。
越来越近了!
一个离我最近的平民朝我奔来,我迅速地压下M4,拔出手枪,朝着他指去。
“停下!我让你停下!立刻后退!”
“嗤---”!那个人张开了嘴巴,一咧开嘴就拉开了一张糊网一般的口水线来。同时,一股难闻的恶臭味也渗透进了我的鼻孔,好在有空气过滤器,不然我无法想象那该是有多臭。
他的皮肤上布满青筋,汗毛也一根根地竖立着,双眼通红,样貌十分恐怖。
“他妈的我让你停下听到没!”我下意识地往后退步,那个人却跑得更起劲了,不,他不是在跑,他是在同手并脚地爬!
“砰砰砰砰……!”我没有更好的办法,连续扣下了扳机,枪口指向地面。子弹狠狠的打在地板上,溅射出火星来。原本以为这样能使那个朝我冲来的疯子冷静下来,止住脚步。不料,对面像是受了刺激一样,一个伏身飞扑,用那肿大的手掌扑向我。
“嗷嗷嗷嗷嗷嗷嗷……!”他发出颠狂的嘶吼声来。我一个后刹止住脚步,用枪死命抵住那个疯子,可他的力气是出乎意料的大,一股蛮横的力气将我推滑起来。见我体力逐渐不支,对方便伸出自己那惨白而又布满青筋的头,张大嘴巴。那一股恶臭味立即冲进了我的鼻孔。
一种油滑口水状的液体从对方的牙缝中流出,我很清楚,这种口气正是死人或者肉类腐烂才有的特殊腥味。而这货特么是饿了什么都吃不成?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传出,正要将我一**吞的疯子一瞬间就被子弹撩飞,血线迸出一道弧线,我最后看到的则是老刘端着56-1的姿势。
“我们没得选择了……”他冷冷的说道。
我看向那个倒地的疯子,他的手臂上不出意外地印有两排血红污黑的牙齿印。
“一群疯子”!一同跟着我们的两名反抗军士兵脸色极为难看,他们抽出步枪,“咔嚓”一下拉动枪机,上膛瞄准。
“别逼我”!老刘眼神中透露出杀意,狠狠地瞪着那群即将逼近我们的人群。
“同样的,我也是”!我抽出匕首,另一只手紧握手枪。
人群逼近,老刘一个箭步迎了上去,一脚狠踹在首当其冲的第一名感染者,顺势匕首斜下一划,直接将目标的手臂从上到下划开了一个大口子。紧接着,他伸出手枪,一发子弹崩烂了感染者的膝盖,又扬起军靴,一脚踹烂了他的下巴。
两名反抗军则是用枪扫射,清理出一道口子来。子弹“噗啦噗啦”地在人群中爆出一团又一团血花和脑浆来,弹壳“叮叮当当”的撞在地上,一排扫射,一排死尸。
丧尸一般的人群开始涌动,疯狂般地扑向我们。有的感染者甚至会挥刀,我一手臂猛地一挡,嘴巴也疼地咧开牙齿。再用手枪一崩,“乓”地一枪打在他的手臂上,顺势用匕首往腹部上一扎,就这样解决了一个。
老刘也在拼命舞刀,匕首扬起斜落,扎,刺,都会溅出一大片的鲜血来。一个刀尖猛地往感染者的眼窝上一扎,又猛地拔出,使他们发出一声凄凉的惨叫。血线横竖交叉的交织在空中,惨叫声不绝。而老刘和我根本就不同情他们,又是匕首斜砍,将他们的身子上砍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鲜血直接从腹部里喷射出来,泼洒在路面上。匕首又是一扎,手枪顺势抵在一个感染者的头上,食指猛地往扳机一摁,“轰”地一枪直接崩烂了那个人的头。
“噗啦噗啦……”!
我也在奋力地撕裂着人群,匕首上全都是人的鲜血,子弹壳散落在地上。手枪子弹打光了,我就敲,手枪敲烂了,我就用匕首。其中一个体格异常强壮的感染者直接用手臂去撞击我的刀,“乓”地一下直接切到了他的骨头,而我的匕首也被他打飞。
“该死!”我本能地往右边翻滚,那个粗壮疯子立即张开了大口,一个下巴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嘴巴还对着空气嚼了几下,下巴和半边脸都被他自己这一崩给崩烂了,但他仍旧不停歇地朝我扑来。
眼看他就要把我活活吃掉,我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翻滚躲避。
“噗啦”!
又一声肌肉刺破声传出,老刘及时地捡起了一把锯肉刀,竖直向下朝着粗壮疯子的肩背上猛地一劈,血又无一例外地迸了出来。可这种程度的攻击并不凑效,以至于我们无法从人群中脱出。见状,我又从死尸上捡起一把柴刀,横着刀劈向粗壮感染者的脚,一刀深深地掀入肉内,还听到了一声“咯当”的骨脆声。与此同时,老刘也用匕首扎住了他的腹部,锯肉刀猛地刺入心脏,捅进又拔出,捅进又拔出。
这个时候的我哪里还想着什么人性?杀人成瘾的**使得我愉悦无比,二话不说,论起菜刀,照着冲上来的感染者头部就是用力一砍,柴刀深深地掀入了他的脖子内。我也懒得拔出刀,只是又捡起了地上尸体的钉窗小锤子,一锤子挥动“乓!”地重响,直接敲烂了他的脑袋。
地上尸体横七竖八地铺满了路面,人群也逐渐变成了骇人的积尸场。而我吗则是这一场屠杀的制造者。
“噗啦!”老刘用消防斧砍掉了最后一个人的脑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则杀晕了头脑,瘫倒在石椅上,旁边还躺着刚刚被我用钢条插穿脑壳的尸体,血水混着肠汁脑浆铺满了路面。
“呼……呼……呼……!
“啊啊啊啊……!”老刘丢下手中的东西,跪在尸体堆面前。
“我的天啊!”反抗军士兵也忍不住场面的血腥,用头盔敲了敲一旁变形的电线杆子,手掌捂着脸,枪械被甩在一边。
我看了看着堆积尸体的马路,再望了望不远处旧的积尸堆,几乎连叹气都没有了力气。
“别说出去……!”
“嗯?”老刘抬起头,看着我。
我脑海里涌现出一堆平民尸体的图像,我手持着锯肉刀,浑身是血地站在尸体上。
我杀了人,而且还很多。
不不不,他们该死,这些平民的死压根就不值得可惜!
我脑海里涌现出一堆无辜的平民,我还记得那名抱着孩子的母亲,我手里仍旧紧握着锯肉刀,正缓缓地走向他们。
我举起锯肉刀,一刀又一刀地劈在他们身上,血飞溅着,惨叫声充斥着我的世界。
“别无选择!不是吗?”我痛苦的抱怨着,在漆黑的夜空下,这些尸体仍然看得一清二楚。老刘咬着牙,眼神之中不知透露的是杀意还是对自己行为的悔恨。
“他们是平民!不是士兵”!我怒吼着,抡起了我手里的柴刀。
“噗啦!”我猛地举起柴刀往地上的一具尸体砍去。
“他们是人!不是怪物!”我大吼着。
老刘惊讶地看着我的行为,不敢上前阻止。
我仍旧在大声地吼骂道:“这些人不是敌人!他妈的有亲人!他娘的有工作!有家庭”!
“噗!”的一声,我猛地挥动柴刀,一刀劈在尸体上,鲜血染红了我的衣服。
“没有人应该死!他妈的也没有人需要去死!”
“噗啦!”又是一劈,我举起刀,继续骂道:“这都是他妈该死的狗娘养的战争!
“噗啦!”
刀起,刀落。
“噗啦!”一刀又一刀,砍下又扬起。
“我们没有家吗?我们没有亲人吗?我们没有生活吗?”我痛苦地抱怨个不停,手里的刀一次又一次地劈在尸体上。
老刘没有阻止我,只是眯着眼,望着远方。
“为什么国家会这样!为什么人民会这样!我的生活呢!我的家庭呢!我的梦想呢!”
刀子剧烈地反复砍在尸体上,尸体躯干到处都是血淋淋的口子,柴刀也砍得钝弯起来。
“他妈的战争!去他娘的战争!他妈狗娘养的战争!”
“噗乓!”
柴刀将尸体剁成了两半,刀子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刀口卷曲。
我的抱怨声已经变成了哭泣声。
我眨眼,泪水模糊了视线。
再睁开。
我手里并没有拿刀,地上的尸体仍旧还躺在那。
老刘正在给自己的枪换子弹,其他人正忙着检查弹药。
我看着悬挂在布满硝烟浓尘的月亮,思绪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候。
这些是幻觉吗?
我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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