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实习完毕了,也回到了学校,现在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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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西北方急行大概五公里的路程后,我们停在了湖边。
这个湖的湖水清澈,能看到里面的鱼在游泳,再加上如卫士般环绕湖边生长的树木,给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是这里?”
克丽丝停下来先观察了一下整个湖,发现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后疑惑地问道。
“是这里,也不是这里。”回答完克丽丝的问题后,我走到湖边,“你们注意控制体内魔力流动,我们现在需要进行跨界传送。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睁眼,不要回复,直到我触碰你们的额头,才可以睁开眼睛。”
“明白了。”
三人郑重地回应,然后站在原地,闭上眼睛。
我身后张开了白色的六翼,时间与空间的力量分别缭绕我的双手,随后没入了面前的空间,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继续稍微深入后,我摸到了两个门把手。这是时空之门,是由我创造的,链接那个隐藏空间的门户。
运作魔力,双臂的力量一瞬间暴增,我扯动门把,把大门分开,顺带面前的空间也一并碎裂。
在门的后面,是一个闪烁着星光和星环的漩涡,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其实映照着宇宙万象,毕竟在那个地方存在的东西,必须施加这么高强度的空间隔绝。
往后退几步与克丽丝三人站在一起,我脚下张开了一个魔法阵,把全部人保护在一起。
最后,我掏出白色的十字架,把末端尖端对准星环漩涡。
“身份确认——”无机质的冷漠声音在我前面突然响起,不知道是漩涡的声音还是漩涡后面的某种东西的声音,“天之核心持有者亦为最高权限者,允许无条件传送。”
话音落下后,星环漩涡突然喷涌出一股星光洪流卷住我们所有人,又如同潮落一般把我们拖进了门中。
在漩涡的后面是整片的虚无,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甚至连物质也不存在,是绝对的“无”,任何生命看到这个都会烙下负面记忆。
我当然也不会去看,在进入漩涡的瞬间我就闭上了眼睛。如今操作我的身体的,是维姬。
天使不是生命,它们的本质是物质世界的守护者,说得更直接一点就是“工具”。
只有并非物质和生命,且没有任何感情的它们,才能直面这个虚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了脚接触到地面,在维姬的指示下第一个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空旷的大殿。
金色的柱子整齐罗布在我面前,不过上面满是黑色的纹路,不仅柱子如此,由金砖砌成的墙壁也是如此。
墙壁与柱子散发的金色光辉持续照亮整个大殿,但除此以外空无一物。
我转身伸手触碰了克丽丝三人的额头,示意她们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后,她们都仔细观察了四周,最后都不约而同地对我投向疑惑的目光。
我没有第一时间向她们解释,而是建议道:“你们都由各自擅长的‘眼’吧?启动那个看一下?”
克丽丝的眼中浮现了金色的六芒星,这是“魔眼”,只要是魔法师都能拥有的;伊莉莎的眼中没有浮现任何东西,反而是瞳孔消失,黑色覆盖了眼睛,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浮现扭曲的六芒星,它的名字是“看穿真实之眼”,路西法独有的加护,也是其一族的证明;圣女则是摘下了左眼的眼罩,与“黑之眼”相对的纯白之眼注视着眼前的大殿。
观察了几分钟后,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克丽丝是迷茫,伊莉莎是明悟,圣女则是皱眉。
“……什么都没有?”克丽丝取消了魔眼,但似乎又感觉到什么东西,“不对,好像有看不见的东西。”
“……恶意,不,不对,是关于‘死’的意志?”
圣女皱着眉问道。
“原来是这些东西,难怪你说我来的话更容易处理。”
伊莉莎注视着我说道。
“帮忙清除这些东西的话,
你身上的限制也许会松动。”
我回答。
“行吧,无所谓,反正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不是圣女和克丽丝,我只尊重你的意志。”
“……目前的你没必要在这里浪费力量,这些我来处理就行了。更何况,趁着这个机会,我还需要讲述一些事情。”
说到这,我把目光转向克丽丝:“是关于魔术的历史,更准确地来说是演化。它包含了三个领域:神恩术、魔术、逆神术。没错,就是你们三人各自代表的力量系统。”
“神恩术大概是‘教会’那边的吧,这我能理解。但逆神术是什么?”
克丽丝问道。
“那是我所使用的术式系统。”伊莉莎回答了克丽丝的问题,“正如字面的意思,是以忤逆神之意志为目的构筑出来的技术。”
“果然你应该被排除。”
圣女眯了眯眼睛,手中的圣十字被注入了力量。
面对圣女那激增的敌意,伊莉莎面不改色,从容地回应:“放心好了,虽然我用的是逆神术,但说实话并不是针对你们这边的神开发的技术,而是针对我的先祖路西法的母星的神开发的技术。我们那个已经毁灭的母星上的神可没有你们的神那么慈悲,为了活命,我们自己摸索开发出逆神术,最后驱逐了那个杂碎神。”
“准确来说,逆神术是针对‘神’这个概念开发的技术。”我在这个时候开始陈述从维姬那边得到的资料,“只要是与神相关的一切,都会造成不可逆损伤。而目前世界使用的魔术的根源来自神,所以逆神术会与之冲突。”
说到这,我想起了一件事后又笑了起来:“逆神术虽然有这个特性,但这个世界目前使用的魔术系统其实包含了逆神术的一些原理。真正地道的魔术是根本不可能会以‘刻画魔法阵’这种方式发动魔术,这是逆神术的特征。同样,逆神术的发动也不会拥有颂唱语。”
最后那句话,我是对伊丽莎说的。
因为伊莉莎目前使用的逆神术包含了“暴言”,这是模仿神恩术中的“箴言”形成的言灵法术。
可以说现在的神恩术和逆神术或多或少都相互进行了补充,也正因为这两种系统的交叉,才有了当前魔术的产生。
“……”
克丽丝和圣女听到这,满脸都是将信将疑的表情。
对此,我没有更深入解释,而是打算用行动来展示不同阶段的魔术的区别。
“看好了,接下来我要展示第一世代魔术、第二世代魔术、第三世代魔术以及目前使用的魔术。圣女,关于第一二三世代的问题,稍后我会告知,现在你看着就好。注意不要走出这个魔法阵。”
我说完后独自走出了魔法阵。
下个瞬间,刺耳的噪杂的声音充斥整个大殿。
金色墙壁和柱子上的黑色纹路流动起来,快速堆积在一起,最后形成三个三人高的满是尖刺的球状物。
——看起来就像是放大了千万倍的病毒。
这是恶魔,更准确来说是恶魔中的其中一种:巨刺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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