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两分钟后,我的泪与鼻涕止住了。脸上一定是很糟糕的吧,我想着。透明的,黑红的,液体混合着灰尘与砖墙碎屑,铺洒在我脸上,我也没有能力将其减少,我的手臂应该已经裹着一毫米的尘土了吧。
环顾四周,暗的只能看见轮廓的房间,约有两人高,篮球场大小,内部能分辨出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桌子上的一个小盒子,其他地方空空荡荡。缓缓向着桌子走去,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打开了盒子。盒子上层铺了一张纸条,我拿起纸条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朝向了外面微弱的光,纸条上扭扭曲曲地写着"送给你的礼物,祝你愉快",我疑惑地走回桌子,盒子上方飘散着一些晶莹的微粒,把盒子带到门口,里面已是空空如也。
有人在害我,有人在帮我,那送礼物的人是哪种呢?留下箭头的呢?是一个人吗?所有的人,又为了什么?我的脑海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只容得下这些了吧。
或许这也是一场梦吧,被追逐的情景变得那么模糊,地面上空的繁星活泼且明亮。"没有什么,睡一觉就好了,没有问题的,没有问题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又躺到了地上,沉沉睡去。
阳光穿过重重叠叠的高楼大厦与树木林荫,从我未关的门处斜射到地下室中,形成一道矩形光墙。我悠悠坐起,重新打量着这个为我准备的地下室:地下室很大,在有光照的时候更加明显;墙壁没有刷漆,面上只是一层平整而粗糙的水泥,床,桌,盒,此外就只有远离门口的一个水龙头,旁边的地漏,靠床的一个插座。
一晚上过去了,我没有改变位置,一晚上没有搜查的声音,室外甚至连多余的脚印痕迹都没有。我想要确定一件可能会将我引向死亡的事。我略微颤抖地给手机充上了电,深吸一口气,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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