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招人吗？”
大清早就跑出来找工作的林渊站在柜台前看着坐在那成年女人。
“招，你16了没？”
“恩”
“门口的招聘布告上看仔细了吗？做什么？”
“服务员”
“服务员月薪2800，包吃不包住，我们有员工宿舍，如果你要住进来的话月薪就只有2600”
“我有住的地方”
“是吗，那条件都没问题的话，具体的细节由人会教你的，现在就换衣服工作一天试试看吧”
“对了，我们这里15号发工资，而且工薪压半个月的”女经理拿着一套工作服说道。
“董鑫，有新来的人，你带一下，他叫董鑫，是领班，你以后就听他的”一个年轻人听到女经理的话后马上走了过来。
“我叫董鑫”
“哦”林渊抱着衣服应了一声，然后，就没了。
“咳，你的名字”董鑫干咳了一声，他的脸上露出一个很职业性的笑脸。
“林渊”
“经理刚刚还没说的细节，我现在和你说清楚，我们前厅的人9点上班打扫卫生，10点半开店营业，每天都有轮流排班的…………”董鑫不停的说着话，如果不是林渊偶尔应了两声，他差点以为自己说的话这个新来的人都不听进耳朵里呢。
‘闷葫芦’董鑫挠了挠头发，这类人他倒是不觉得什么，毕竟他是领班，每天与林渊接触的次数也不会很频繁，但是其他的服务员就不一定了，女生还好说，可能不会太搭理他，男生就不一定了，这些十几岁的少年人最好面子，正值青春年华的他们互呛斗殴什么的再平常不过了。
一想到这，董鑫就有些头疼，他觉得之后的几天里，员工矛盾应该会很明显。
9点半，厨房的人已经将员工餐做好，林渊坐在圆桌前安静的吃着饭，周围的服务员看见他这个生面孔也有打招呼，但是林渊一个都没理，看见这一切的董鑫，在心里叹了口气。
“有客人来了要接待，先递菜单，然后去接壶茶水放到他们桌子上，今天我先陪你身边教你”董鑫原本还想让其他看台的服务员教林渊的，但是刚刚饭桌上林渊的表现让同桌的那些服务员都选择了无视他，他实在没办法，只能自己来教。
“放轻松，不会可以慢慢学，打扫卫生的活每天三个人一起，轮流来的，你看一下”
“恩”头一次听人指挥的林渊应了一声，他僵着身体，迷茫的看着眼前忙活着打扫卫生的同事，谁也不说话，路过他的人连余光也没有放到他的身上。
‘打工，是这样的吗？’他微微侧着头，有些想不通这种怪异的氛围。
10点半很快就到了，林渊开始了他人生第一次的打工生活，在董鑫的教导与帮衬下，他手忙脚乱的结束了中午的接待。
“感觉怎么样”董鑫抽出纸巾递给有些出汗的林渊。
“恩，还行”林渊擦着因为紧张而憋出来的汗水，他看着在门口拒绝了接客的迎宾。
“下班了？”
“啊，对，早上9点之前要点名，晚上8点半下班，迟到是要扣钱的，要注意点生活作息”董鑫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中午是1点半下班，下午四点开业，你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我们就要做准备工作的，记得别迟到”
林渊傻傻的看着董鑫回到柜台忙活着他该做的事，思考了一会的林渊，重新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了这个商场中的连锁餐饮店的大门。
“去，逛一下吧”他掏出了手机。
“酒吧”智能机滴滴的搜索着林渊说出来的词，很快就给出了附近酒吧的地址。
他随意的点了其中一个，顺着导航路线就开始走过去了。
林渊一个接一个的看过去，酒吧都关着门他没法到里面去观察，午休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用手机拍下了几个离家比较近的酒吧的照片，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等林渊赶到店里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董鑫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下次注意点别迟到了。
林渊沉闷的回应了董鑫一句，穿上工作服后，他又开始了自己打工之旅的体验。
“林渊，明天来的时候把身份证和银行卡带过来，我帮你登记一下”下班的时候董鑫对着换衣服的林渊说道。
“别太闷了，多和他们交流一下，快月底了，我这些日子比较忙，明天再带你一天，之后就靠你自己了”董鑫拿着一些A4纸去和经理他们这些管理人员开会，路过林渊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
“谢谢”林渊轻声的道着谢，他看到董鑫背对着他摇了摇手。
走出商场的林渊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附近有一家酒吧，离这里不过几百米的距离。
‘去试试看吧’这么想着的他，转了个身，往离家越来越远的地方，走去。
大城市的夜晚总会让还没习惯的林渊有些不适，他明确的认识到了车比人还多的事情。
“等等！”刚准备进去的林渊被人拦住了，一个外场人员带着他走到一边去。
“小哥一个人？”
“恩”
“看着挺嫩啊，未成年？”
“快17了”
“我们店虽然不限制未成年人进入，不过一个人还是不太合适，要不这次先回去，下次跟着哥哥姐姐或者学长之类的成年人一起来？”外场人员看起来很是关心的说出了一些委婉的话。
“招聘”
“你要招聘？”
“恩”
“别逗我了，你能干什么？一眼就看出来是个未成年的雏，体格是不错，但是被人举报了我们店会被查的”
“内保，我很能打”林渊说的话不多，却很认真，外场人员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林渊。
“以前在这种地方待过？”
“恩，算是”林渊点了点头，却看见这个人回到酒吧门口，和一直在旁边呆着的人说着什么。
“我是外场的头，你的事我听他说了，内保对年龄的要求也不高，退伍兵优先，不过不是体格好就行的，现在这社会不像以前那么乱，你年纪太小了，我不太信得过”穿着西装的男人伸手在林渊的身上捏了几下。
“身体是挺结实的，以前很会闹？”
“恩”
“进来吧，我带你去让内保的头看看，他如果要你今晚就上班”
男子拉着林渊从一旁的小楼梯走到二楼，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后就带头走了进去，灰暗的走到自动亮起了灯，平静的跟着后面的林渊，露出了一种回家般的放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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