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钟声再次在小镇中响起,但深沉清远的钟声已经变成了悠远的沉厚。在这已黑的夜里流露着几分悲凉,如果再有一场雨那现在真是个适合送葬的时刻,可惜在收获月来临之际不会有雨降临,只有无尽的风无孔不入。
戈雅蹲坐在墙角里,捂着嘴,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响,但她不停颤抖的身体让她的努力都白费了。腰间上的匕首撞击墙壁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这严肃如棺木的夜里宛如一只百灵鸟在歌唱。
“好了,把你的手拿开,你快把自己给闷死了。”邓畅把戈雅的手从她脸上掰开,“你说你是干嘛的,没那个胆子就别带刀。”邓畅顺手把匕首从戈雅腰间拽了下来。
“你现在不要害怕,你看他长那个样就知道他绝觉不会是正常人,没错吧。”邓畅不停安慰着戈雅,让她不至于害怕的浑身抽搐。“你想想,我再怎么努力,用身子撞死一个人还是很困难的吧,至少得用很大力气,对吧。但我没有,那这件事就是意外,知道了吗?”
戈雅慢慢把手放下,看着邓畅。而邓畅不停的点头,鼓励着戈雅让她冷静。“你看到了对吧,我撞到他了,他倒在地上滚了两圈,可能是在那滚动的过程中他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但现在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脱不了干系,所以我们不能让人发现,对吧。”戈雅点点头,眼睛里蓄满了眼泪。“我不能进监狱,我爸他……”
“好的,好的我知道。”邓畅双手轻轻往下按,“没问题,你能回家,接下来你只要听我的就没问题。拿好你的匕首,去买瓶酒,我们需要一瓶酒,烈酒。你身上有我给你的钱对吧!那好,快速快回。”
将戈雅支开后,邓畅走到死者身边蹲坐在他旁边,用手翻弄被他撞死的人。真的奇怪,怎么可能呢?就被撞一下就死了,大哥你是玻璃娃娃吧,可就算他们也没这么脆啊。
经过来回摸索,再总结自己那点少的可怜的尸检知识,最后邓畅得出结论,对方死因不明。原本他还以为对方可能是死于猝死,但经过邓畅尸检,对方没有出现瞳孔散大,呼吸断续,血循环立刻停止,血压,这他没办法测。
总结来说就是,对方死了,而且死的很平静,没有一丝应激反应,而且看表情,在那张怪异完全不符合人的审美的脸上还有一丝愉悦,就好像在他死的前一秒他还在心满意足的享受着什么。
还有就是对方的衣服也很奇怪,像是一个生活在现代穿着衬衣裤子的欧洲人跑到明朝那里买了一件外套,之后又到印第安人的小屋要了一块非常有当地特色的毯子,然后他又把那块毯子磨破撕扯成一条条的绳子系在腰间,这个衣着也很有冲击力。
“特么的,这是谁放出来的妖孽。”
木桶滚动的声音从街道对面传来,邓畅拉起死者抗在肩上,佯装成搀扶醉酒的朋友。木桶的滚动声时有时无,像是推木桶的人力气不够,不得不推一会儿,歇一会。
“你说的是这吧,要我们给你送哪?你也不说清楚。”说话的是已经离开的教廷骑士,是他们在乐于助人帮人送东西回家。
邓畅紧贴着墙一动不动,精神干扰已经开启了,可效果怎么样他不敢确信。
“不用了,就这里就行了。”熟悉的慌张声音让邓畅暗骂猪队友,他让戈雅去买酒结果他却把教廷骑士给带了回来。
这下彻底不用指望精神干扰了,功率只能充当暗示作用的精神干扰,在这种情况下只会引起这些教廷骑士们的怀疑。他们是专业的战斗人员,精神状态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高度集中,突然间的心理暗示对于神官来说可能是神启,而对于骑士们就是攻击的预兆。
戈雅还在努力的让骑士们打消帮她送东西的意图,但她的解释反而让教廷骑士们怀疑起来。“你怎么这么紧张?”
“我没有,是真的不用了,我不想麻烦你们。”
“你是被人胁迫了吗?”另一名声音有些尖细的教廷骑士把手按在骑士剑上,随时准备拔剑。
“我,我……”戈雅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教廷骑士们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那名声音尖细的骑士把骑士剑拔了出来,一剑刺在酒桶上。这一点邓畅还想骂戈雅,你就不会买一瓶酒吗?非买一桶滚着回来。
眼看着教廷骑士们要向自己这边搜索过来,邓畅只好拼一把,拉着死者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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