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一战,刘慈慈挟风雪之势,险胜一招。
不过她并没有骄傲,反而自我鞭策:你看,现在小孩子都这么厉害,你一定要更加努力啊!
新年时,街道上热热闹闹的,张灯结彩,行人脸上都挂着笑容,互道新年好。
不过这都跟林挽挽没多少关系,她还是在旧教堂里,做着日复一日地祷告。
新年的第二天,她走出教堂,关上门往家里走去。
说是家,用住处形容可能更恰当一点,书里描写的家应该是温暖的,而政府大楼,到处都是陌生人。
阿姆也冷冰冰的。
走在黄昏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新年的热闹景象,她戴上耳机听音乐。刚走两步,手机突然震动,她也没看是谁,直接接了起来,摘下耳机用稚嫩的声音问:“哪位?”
“新年快乐,挽挽。”电话那头传来刘慈慈的声音。
林挽挽回道:“新年快乐。”
“称呼呢。”
林挽挽一言不发。
“愿赌服输。”
“唉。”林挽挽百般不情愿地说:“新年快乐,慈慈姐……”
刘慈慈开心了,还接了句:“乖。”
林挽挽立马把电话挂了。
看似游离于人群外、冷冰冰的刘慈慈,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家伙,之后她接连打了几个电话,林挽挽只能接起来,不耐烦地问:“干嘛?”
“那天是你生日?”
“哪天?”
“你第一次喊我姐的那天。”
林挽挽没计较【姐】这件事,要不是刘慈慈提醒,她都快忘了,十二月二十四号是她生日!
电话那头,刘慈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生日快乐,虽然晚了点……”
林挽挽拿着电话,站在街道中央,成群结队的行人从她身旁走过,她却不再觉得孤独了。
“嗯,谢谢……慈慈姐。”
*
木子已经熄灭车灯,她坐在车子里静静聆听着两个女孩的对话。
坐在废墟上的两人把故事说到这,刚拍摄专辑封面回来、还没换下粉红色公主裙的林挽挽假装生气道:“你说你,过年第二天明明是你的生日,你却只祝我生日快乐——还是迟到的,多不合适!”
刘慈慈解释道:“我那天忘了。在认识你之前,我都没生日这概念。”
林挽挽心里很舒服,但表面上还是“哼”的一声!
难道正常的女孩子都很喜欢“哼”吗?小花也这样。刘慈慈心里叹着气,嘴上说道:“你还不是?那日我们风雪中比试,你身体明明还伤着,却不说。我要是一个不小心下重手,让你伤上加伤,可咋办?”
林挽挽在五岁的时候,擅自偷溜进探险队队伍里,在废土上遭遇危险,身受重伤,足足沉睡了三年之久。刘慈慈遇到她的时候,她才刚醒来,所以皮肤才会有些病态的苍白。而且睡三年,还没把她的伤睡痊愈。
轮到林挽挽无奈了,“咋又提起老黄历了?又不是我不说,是你没问!而且,那时候你肩上不也有伤?”
这倒也是,那是学院大考的最后一战,对决双方是刘慈慈和班长,虽然最后是刘慈慈赢了,但过程十分艰难。她一直非常小心地躲避着班长的连连重拳,不过擦伤在所难免,最重的是打到右边肩部的那一下,当时就被打骨折了。
幸好班长筋疲力竭,她才能左手执剑,取得胜利。
两人又聊了以前一些事,刘慈慈还是个土孩子时的糗事,比如第一次去看电影,连取票都不会。也有林挽挽的一些小天才想法,比如去网上找参考答案……
两人越聊越乐,要不是一片叶子飘下来,刘慈慈都忘了问:“你今晚叫我出来有啥事?”
“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喊你出来了?慈慈姐……”林挽挽把尾音拖得长长的,颇有撒娇的意思。
刘慈慈是个冷酷girl,她面对朋友的撒娇,不仅不心软,还道:“以后有事就白天到我店里找我好了,我晚上很忙的!”
林挽挽差点学着木子对这话竖起个中指了,但她深知这么做了,怕是要被慈慈姐说上一个晚上。
“你忙啥呢?”
刘慈慈犹豫半天,她觉得挽挽是朋友,也没啥还隐瞒的。而且爱丽丝是小花的监护人?
面对监护人,她咳了两声,正色道:“打情骂俏!”
看着林挽挽发愣,刘慈慈继续加把劲说道:“我一定会照顾好小花的!”
木子坐在车里,完全没刚刚那轻松的样子,她拿着手机大气都不敢喘。
现在都流行打直球吗?这也太直了吧!
还有,谁能告诉她,林挽挽的怒气攒到多少了?
刘慈慈也注意到朋友的不正常——林挽挽的发尾又翘起来了,她如果没手动摆弄头发,那就代表她现在情绪一定有问题。
要么是很开心,要么是……很生气!
刘慈慈不懂,是她哪里做错了,惹得小花的姐姐生气了?还是挽挽不放心她?不想把小花给她照顾?
不应该啊!她和挽挽这么多年朋友,挽挽还不了解她?
而且,挽挽哪来的妹妹?小花也说自己孤身一人来的花园啊?
在她苦思冥想之际,林挽挽抬起头,在黑暗中皮笑肉不笑地问:“啊……听慈慈姐您讲的,看来您跟我家小花关系很好啊?”
刘慈慈瞬间进入戒备模式,连【您】这种字眼都出现了,今晚必有大事发生!
希望是小花的姐姐大人同意把小花托付于她!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刘慈慈就来了精神,她坦然回答:“确实很好!”
“是嘛……”林挽挽提高说话音量,“那请问,好到那种程度了啊!?”
刘慈慈徐徐说道:“她每天都会在家给我做早餐和晚餐,除了生病这两天;我会带她去买零食,哪怕她不想花钱,我都会用行动告诉她‘我真的很想花钱!’‘求求你让我花钱吧!’,我这么努力,只为把我们的妹妹养得白白胖胖的!讲到这,我就要说你了,挽挽你咋能让小花那么瘦呢?除了腿和胸上还有点肉。”
“她前不久受伤住院,瘦了……”
“这样啊,我也听小花随口提起过。”刘慈慈点点头,“那我就懂了,怪不得她有那么多医院账单。我又要说你了,你作为姐姐,怎么能任由她欠下那些债务呢?特别是有个叫大灰狼的家伙……”
林挽挽突然打断道:“那家伙怎么了?”
刘慈慈在黑暗中看了挽挽几眼,才道:“小花好像也欠那家伙钱,还发暧昧短信,我就擅自回复了。”
林挽挽低下头,虽然她早就料到那问她是谁的家伙是慈慈姐,但事实摆在面前时,她真的好气啊!
深呼吸多次之后,终于压下怒气,她提醒道:“别停!”——我一定要撑住!
刘慈慈继续徐徐说道:“以前我们打情骂俏的时候,她被惹急了都只是张牙舞爪的威胁下我,现在就不一样了!她会真的咬我了!”
她把手背张开,希望姐姐大人能透过月光看到她中指上的牙印,同时解释道:“这绝对不是她真生气下的嘴!相反,这是我们感情越来越好的证明!平时很多打情骂俏环节我就不一一举例了,说说今晚吧,我们还吃同一片薯片!”
林挽挽的整个头发都从黑长直变成乱糟糟的卷发了,别说,在月光下还有种凌乱美。她咬着牙忿忿道:“哦,是嘛?那您能否详细描述下那是个怎么样的吃法啊!?”
看着挽挽还忍着,刘慈慈继续装傻,她用右手食指和中指从脚边捻起一片树叶,再用左手指了指树叶的左边,“我咬这里。”又指了指右边,“小花咬这。”
木子已经晕过去了,她晕倒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希望明天世界还是和平的,她还能醒过来看到太阳照常升起。
风声就如倒计时,当它不再发出声音,林挽挽怒极反笑道:“刘慈慈!”
刘慈慈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如果说【您】是指今晚必有大事发生,那么当林挽挽如孩提时充满怒意地直呼她的名字时,那就不是大事不大事的事了,而是她出门前担心的那件事,明天还能不能好好陪小花了?
但有些事,她不逼着挽挽坦白,挽挽可能会一直不说。
就和那件身受重伤,沉睡三年的事一样。
刘慈慈面对皎洁的月光,轻声道:“挽挽,你和小花,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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