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翁昏了过去,不过在最后一眼,他看见温冰跑了过来,他倒是可以安心的昏过去了。
当温翁再一次睁开眼睛时,他看到的是头顶那熟悉无比的茅草屋。
在温翁身旁,有着最小温雨趴在他的胸旁。屋外,也传来着女孩子们的嬉笑声和讨论声。
温翁轻轻的掀开棉被,他抱住了身子像是棉花一样柔软的温雨。他把温雨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床里面,待穿好长靴布鞋后,才跪在床上,将棉被小心翼翼的盖在温雨的胸前。
温翁轻轻的推开门,不想让门发出声音吵醒温雨。等到温翁走到屋外,缓缓的带上门。看着嬉闹的十几个女孩说:“温冰呢?我找她有事。还有,你们别那么贪玩了。不知道你们温冰姐姐都已经踏入了修者练气一层了吗?”
众女听到了温翁这番话,面色都苦了起来。其中,最有正义感的温柔抱怨着说:“爷爷,你变成这个样子看见,还是对温冰姐姐那么好。你偏心!”
“对,爷爷,你偏心!”温火也不满的说。
看着这些叽叽喳喳的小女孩,温翁无奈的摸起了和他一样高的温水。
“还是温水乖巧,不用爷爷操心。”温水脸色泛着红晕,似乎对这年纪轻轻,和他差不多大。但是,却又是爷爷的男孩,羞涩不已。
此时,原本叼着一根肉根草的温情走了过来。她歪着头,痞气的对温翁说:“老大,姐儿在屋里打坐修炼呢!你要是有事跟我讲。我替你担待着,咱俩是什么关系啊!”
温翁那张小小的稚嫩的脸,在听了温情这番话,皱起一条一条的皱纹。
“我被冰儿带回来多久了?”温翁不想和这个性格怪异的孩子多说话。毕竟,在街市带她回来时,她就已经这样了。不过,温翁却是从来也没有对她不好过,对于她的经历,就连温翁也非常的同情。
温情的父母是清扬镇上的一对普通的人家。父亲生性好赌,母亲却是温柔和蔼。温情的原名叫牛拌拌,因为父亲姓牛,而且还没有文化,更不会拿出赌钱的本钱来给她取名。
所以,她母亲想让她人生少走点磕绊路,才给她取了这个名。不过,她却又不知道,这个字却又不是那个字。
温情生下来就大声的笑,特别是看到他父亲那张满是胡子的脸,就更加开怀的大笑了起来。
因为她父亲牛大好赌,她的家境特别贫穷。那些吃饭的钱,都是她母亲每日做的绿豆汤赚的。夏天,她母亲端着一碗碗冰冷的绿豆汤送上去。冬天,人们手脚冰冷的走来,她母亲也手脚冰凉的把绿豆汤送上去。
她三岁就开始跟那些个男孩子到处去疯,不用上学,不用学那些琴棋书画。整天的疯,整天的闹。
小河里捉青蛙,城镇里拿石子丢乞丐,蹦蹦跳跳的在家家户户奔跑着。
三岁的她,小不点大,就跟着那些七八岁的男孩子疯起来。
可想而知,此后的她又是什么样的。
没错,她越变越皮,越变越坏了。
她学拳揍人,经常跟着她父亲去赌场里去赌钱。而结果,每每都是她揍得那些向她父亲要钱的家伙哭爹喊娘的。
虽然,她变坏了。但是,她却还是那么的爱自己的母亲。以前,没有她的时候,母亲会被牛大欺负。但是,自从她长大了之后,虽然只是七岁。但是,她的父亲已经不敢欺负她母亲了。
因为赌钱不可能每次都打的过。而这次,这是最后一次赌钱了。
没错,这次,她父亲被打死了。而她也被几十个人打的身体没有一处是没有伤痕的。
或许是那些人看到她是一个七岁女孩子,不忍心杀了她。她活下来了,那一晚,她的耳边都是母亲的哭泣声和低喃声:“拌拌,你怎么这么傻?怎么什么都听他的啊!”
“拌拌啊!你身上的每块伤都疼在我的心里啊!你知道吗?”
“拌拌,以后都不要赌钱,打人了好吗?”
这一晚,她听了很多母亲说的话,这些话像是就在她生下来就印在脑海里一样。她心里想这样做,因为这是最亲的人说的。
没有了父亲,本以为生活会更得更好。
但是,生活掐住了她的脉搏。她出去打苦工的那天,母亲被城里独眼猴给抓了。
她是从邻居家王二听见这个消息的,当时,她听到就疯了。从家里抽出菜刀,菜刀上还没有掉下的菜叶也随着抽劲掉落下来。
找到独眼猴的聚集地,看着狼狈躺在地上的母亲。她喘着粗气,精神被愤怒和杀怒给控制了。
她没有杀了他们。相反,她被他们脱了衣服,给鞭子抽出了几百条血痕。
她打不过啊,打不过啊!
这是她心里的怒吼,但是,她却一句话没说。
独眼猴似乎对她母亲发泄完了,没有兴趣再玩她了。只是把她抽的不省人事后,就带着手下走了。
她母亲眼神痛苦的拾起地上脏乱的衣服,她抱起昏迷了的温情。
那晚,夜很长。她母亲看着温情几个时辰,最后,在不舍中,她母亲在房梁上系下了白绫。温情在梦中朦朦胧胧的听到:“孩子,母亲无颜活下去,这一生,我愧对你啊!”
早上,温情是流着眼泪醒来的。看着房梁上的尸体,她心疼,眼泪不要命的往外流。但是,更多的是仇恨和憎恶。还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流浪街头,化身乞丐,神识呆滞,无所事事。
每天,在城门都有这样一个小乞丐。她早上出现,晚上消失。日复一日,却始终那么呆滞。这般过去一春一冬,她倒是也没有被饿死。
那头,温翁看见了她。温翁已经年迈,但是,他还是带回了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温翁让她看到了希望,她也放开了心中的枷锁。一件件事诉与温翁,温翁也教她心法和修练。
“情儿,你喊冰儿到我房间来。我有事找她,哦,还有你也过来。”温翁看着比他高的温情吩咐说。
温情倒是一脸开心,她摸了摸温翁的短发笑说:“你现在比我矮了,我是不是不用喊你老大了。这么矮,应该喊你弟弟,我早就想要个弟弟了。”
被温情摸头温翁倒是也没有在意,她清楚这个女孩。温翁无奈的背过身,往屋里走去,同时,发声说:“随你吧!你开心就好。”
半晌,天空的日头已经把身上的光芒散发殆尽了,他开始准备去另一片地域散发光芒了。
“嘎——”门缓缓地被温冰推开了。
温冰看到正在吞气,吐气,运气的温翁,她满意的笑着。
温冰和温情没有打扰房间内的温翁,她们两个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温翁修练《静虹功法》。
“冰姐,老大什么时候醒啊!”温情身上的衣服是那种特制的紧身服,特别是上身是专门找刘裁缝定制的披风。
“爷爷修练的是《静虹功法》,这种功法一共十层,在第一层到第十层之间,修练功法者修练时,他们受到外界影响会极小。”温冰给温情讲述着《静虹功法》的妙处。
“呼!”随着一股白色的浓浓的浊气吐出,温翁睁开了黑色瞳孔。
温冰看着温翁,她感觉温翁似乎是长高了点。
温翁凝重望着两女,片刻,他嘴角露出开心的笑容。他对着她们两个说:“这次找你们来,是要你们两个和我一起下山的。”
“下山啊!”
“下山?”
两女都是把目光放在温翁脸上。温冰率先开口问:“爷爷,我们没有七星草了,为什么还要下山啊!我觉得应该稳固修为,然后专心练气才是啊?”温冰疑惑的看着温翁,她想知道下山的理由。
温翁在说话前,看了眼无精打采的温情。他跳下床,走到温情前。他轻笑着,眼神温柔的看着温情说:“这次是完成我心中一件很想做的事。”
温情甩着头上的长发,想要甩开在自己头发上乱摸的手。她问:“什么啊!”
“当然是帮你报仇了啊!”温翁说完这句话,紧紧的抱住了蹲在椅子上的温情。
空间像是暂停了一样,一切动作都停止了。
“呼哧,呼哧!”
温情低着头,但是,她的手紧紧的抓在温翁的肩膀上。抓的很紧,以至让才十岁的温翁,皮肤都露出了血。
“情儿,你怎么……”
温情的“了”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温翁打断了。温翁默默忍受着肩膀上的痛,他温柔的看着怀里这个平时骄横调皮人儿说:“情儿,我们是家人,你忘记了吗?你当初在鼓起勇气告诉我后,我就答应了,我一定会帮助你报仇的!”
手掠过温情的眼角,擦去那温热的泪水。温翁抚摸着温情的背,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嘴里安慰着。
“呜呜,我当你忘记了。这么久都不来和我说,我当你忘记了呢!害我心里想着是不是要揪你胡子。”温情带着哭腔哭说着,最后伏在温翁的怀里,嘴里嘟囔着。
温冰惊讶的看着哭成泪人的温情,她可是第一次见到温情这么哭。就算是在跑三十公里的时候,她也没有哭的这么厉害。
“今晚先睡吧!咱们明天出发!”温翁抱着自己怀里的人儿,笑着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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