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店二楼正东边的贵宾席,数日前,这里被早早的预订。贵宾席的金额为一小时五十银币,一个不小的数目,可这个订下它的少女似乎毫不在意这个价钱,因为她来到这里后叫的小生、点的酒水所花的钱,完完全全超越了这个只有一小时五十银币的定价。这个少女还时不时往一楼丢点被她称为了「零头」的铜币,不过这次,她似乎没有了丢钱的雅致。
「奇怪,大姐头怎么不笑了,也不和平时一样丟钱了?」
「别乱说好吗?看到楼下那个黑发女生的没?大姐头今晚预订了和霍尔打一场,没人敢在她之前动霍尔的!就那个黑发女生,怕是引起了大姐头的注意,要死了!」
在贵宾区后座的,她的小妹们相互嘀咕着,身为半魔族的她自然能够听得到她的小妹们在说什么,不过她并不想理会,正如她某个小妹说的那样,那个胆敢前去挑战霍尔的黑发女生,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个在贵宾席上的少女是子桑凰,「钻石六杰」之一的半魔族的女生。牛郎店酒红的灯光把她稍见黝黑的皮肤映照得类似暗红,这使得她不管是在她的姐妹还是牛郎店这群小白脸里都显得格外突出,不过她那红褐色的头发才是她身上最容易辨认的标识,当然,还有她面前桌上的那几个空酒杯 ——人类的酒精可无法打倒半魔族。
身为半魔族的她头上长有半截微微弯曲的羚羊角,子桑凰把她的头发顺势盘在「羚羊角」上,扎成一个双马尾,这么做有利于给她一米五四的身高在添加一些数字。此刻的她正躲在无法从外界看到的璀璨帷幕里,她正打算用一种较为和平的方式好好欣赏下面将会发生什么。
「唉,那个女孩是傻子吗?挑战霍尔明明都被我预订了啊——不过啊,霍尔也不会输给鲁莽的女孩就是了。」子桑凰边灌酒边想着。
楼下的那个黑发女孩是藤华歌子,她本该是哼着歌信步而往,可现在却被一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少年抓住了手阻挡了去路。
「神农同学!」藤华歌子心里也明白,这个少年迟早会从人群里冲出来阻止她,然后敲她的头,再抱怨她一两句。可是,她还没料想到少年会直接过来抓住她的手,然后一言不发。
「奇怪,刚刚周围的人明明对挑战霍尔完全没有兴趣啊,为什么现在,全部都看了过来。」神农一凡刚踏入这个牛郎店的中心,他就注意到他们二人正被来自各方形形色色的眼神注视着。
「莫非是?子桑凰!」神农一凡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已经在想办法怎么让藤华歌子能够全身而退。
「神农同学,神农同学!」藤华歌子的几声叫喊唤醒了正在思考的神农一凡,她特别的声线正催促着神农一凡快点把手放开,不过她的声音不仅吸引了神农一凡,还吸引了周围的人,以及——子桑凰。
「那个女孩,声音好特别!」
「沙沙的,应该也不算是『沙哑』吧。」
「有点像『娃娃音』呢。」
牛郎店的顾客议论着。
贵宾席上,子桑凰喝完了酒,又打发服务的小哥哥招呼自己的一个小妹让酒续上,接着她唤了一个腰间收着武士刀,身上毫无酒气和男生气味的黑长直小妹过来,问她说:「能力课的内容我忘了——她那种说话方式,是怎么样的?心画。」
「很刻意,一听就知道是装出来的,而且她这种说话方式很伤嗓子。」这个名叫心画的小妹没有迟疑,直接回答。毕竟刚刚藤华歌子的声音实在是太特别,她的大姐头想确认一下能力课上教的变声的内容也很正常。
听完子桑凰微微一笑,继续对心画说:「这个女生也穿着我们学院的制服,去查查她什么年级什么班的吧。」
「总之你不该这么鲁莽进来这里!」神农一凡知道,和眼前的藤华歌子分析一堆解释一堆并没有什么用,索性直接挑结果来讲。
「人家肚子饿了嘛!」
「你就不会,看——看——情——况——吗!」神农一凡摆出了一个拳头对着藤华歌子,藤华歌子看到后就立马把她的头部护住,等待神农一凡的生气敲头。
不过神农一凡并没有动手,他只不过是想吓吓藤华歌子,更何况,比起打藤华歌子这个「小孩」出气,到不如想想眼前这副被围观的情景要如何破解。
在人群的议论纷纷和神农一凡的推理猜测的双重作用下,神农一凡大致了解了现在场面如此「热闹」的情况场所的原因 。
「原来是子桑凰先发出了挑战声明啊,怪不得没人敢去动霍尔。」
「我,『死神』,藤华歌子向『皇帝』霍尔艾斯达•江发起挑战!」神农一凡稍不留神,藤华歌子便离开了神农一凡的视线范围里,她往霍尔的方向踏出两步,发出了宣战宣言。
「藤华!」回过神来的神农一凡生气地抬起手想敲藤华歌子的头,不过他的无用的小愤怒很快就被人声鼎沸盖过。
「什么?她什么人啊!」
「第二张『死神』?」
「打起来!打起来!」
「神农同学,英灵牌借我。」还没等到神农一凡敲击藤华歌子的脑袋,藤华歌子就赶紧进入「死神」的状态,一股「死神的寒意」把神农一凡的怒火完全冷却下来,神农一凡也被她的气势压倒得一时不能动弹。
不过,藤华歌子的心境比起神农一凡的慌张倒是轻松很多,甚至可以看作是藤华歌子就是要神农一凡面对窘境:「神农同学,如此窘境的话你要怎么样呢」——「反正除了挑战也没有脱身的办法了。」
神农一凡轻叹一口气,说道:「我讨厌你。」然后把他的英灵牌「年轻的君主 约瑟」交与了她。
接过了英灵牌的藤华歌子满心欢喜,她这次又在自己哼的不知名的歌曲上填上了歌词「小约瑟,抄口耐,小约瑟,抄口耐……」
可惜啊,神农一凡已经看倦她的「虚伪」了。
「等等,那个人是神农一凡!」不一会儿,神农一凡也被牛郎店的顾客认出来了。
「那他旁边的女生也是青铜班的?」
「不可能啊,『死神』只有钻石班才有!」
「难不成那边是……」
「查到了!」贵宾席上,心画正拿着本小册子汇报成果:「藤华歌子,三年级补录的地方生,身份牌『死神』,也是我们这次考试的全年级第一……」
「青铜班的死神?」听到结果的子桑凰并没有多少惊讶,而是抱着期待的坏笑等待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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