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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华氏到访

一 华氏到访

流光3年,杭州

这朝的杭城难找这样宁静的地方,尤其是在寿光上位后,百姓平静的时光越来越少了。

一名穿着麻布外衣的青年跑过嘈杂的街道,到了这个镇子最偏僻的一块地方。这里本是荒地,后被人所买,建了些许房舍。

麻衣青年走到一户人家门口,敲动门环。

开门的是一以带些许白发的老人,正是镇里有名的学士——费自仁。他年轻时候收过很多学生,现在却年老,没有精力了。

“朋友是何人?”费自仁问道。

青年后退几步,答道:“我从乡里来,您可称我为华氏。”

“名为氏?”

“不,我自小无名。来此处是为求教的。”

“哈哈哈,好一个名字。你可想让我教你读书识字?”

“正是。”

“老生近日闲来无事,教你无妨。进来吧。”

费自仁后退几步,开门邀华氏进入。

院内陈设极简,种有一棵桂树,房屋在正前方,门口摆了一张桌子和两块蒲团。费氏请华氏坐,拿起茶壶,倒茶二杯。

“我到这里不是为了喝茶……”

“喝茶静心,我看你一路跑来,所以在我跟你谈之前,先放松下来。”

华氏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费氏笑着摇头,说道:“既然你这么急,就说说是什么事吧。”

华氏放下茶杯,瞟了一眼院子里的桂树,说道:“我有一些情感方面的事想请教先生。”

“继续说吧。”

“我的家离西湖不远,倒是常干完活去湖边逛逛。赏西湖景的同时,却能常见到断桥上的一名女子。我真不能说出她的美貌……”

费自仁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这件事你可真找对人了。但不是我跟你谈,真没想到,你还挺有趣味,不过得和另一个人谈谈。”

自仁转身呼唤一声,身后的门开了,走出一位素衣女子,竟真于华氏在湖边见到的无异,只不过这次更近了。此女真可如西施再世,行于断桥上,更如素贞漫步,只觉古有诗云: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自仁便站了起来,让出了位置。此女坐于蒲团上,说道:“小女名为王冰,可唤我结寒。”

华氏并不是胆小之人,便开始与王冰相谈。二人忽觉相谈甚欢,发觉时间流逝,以过时辰一二。

华氏见时间已晚,便起身鞠躬,说道:“感谢王姑娘倾听,在下今天就先告辞。”

费自仁于一旁笑道:“朋友有兴来老生的学舍学习?”

“我后天回来。”华氏说罢,匆匆离去。

次日,官府

这里是镇上唯一的府院,是一名判官开设的(自行),此官名为施正文,喜欢让人叫他康尔。除此之外,他由于家中富裕,整日无事可干,父亲让(给)他卖了个八品官,虽说如此,但这个府院还是长年无人来访,常是施氏一人瘫坐在院中,旁边站着他的亲卫——陈舟。

说到陈舟一人,也不知道是因为施氏开的工钱高,还是出于敬仰,一直跟随左右,手中常拿着一把整年积灰的大刀。但不看其相貌平平,衣着简朴,其人为使狂风快刀的高手,早年学于师门,下山后便找到了施正文,当了他的保镖。

平日常来的,也就是费自仁和其余两位武学人士,稍后便会讲到。

今日,两名侠客难得相聚,立于官府门口,相谈甚欢。

一人名为王欢,一人名为丁琳,与费氏相同,均为施氏在杭州结识的好友。

很难想象,一名有名的学士,三位武艺高超的人才竟会与施正文这般无所事事的官人在一起,但事实就是这样,绝不是因为他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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