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已全部吸收，当前可用DNA：151，突变DNA：10」
「新增新特殊变异样本：
〔热魔神经〕：热魔神经可吸收高于体温的热量转化为未知能量，长时间积累可将该能量凝聚为能量晶体。变异所需800 DNA，副产物：20 突变DNA」
“噼里啪啦！……”
张槐昱先是拿起根干树枝丢进了前面的篝火里，这才开始看起系统的报告。
“这大狐狸身上的DNA可真多，才只吃了几块肉，加上之前的幼獾，竟是加了这么多的DNA。”
先是惊喜于血眼狐狸的肉肥，如果这十多公斤全部吃掉，那至少可以再吸收上百的DNA吧。
不过张槐昱回想起昨晚吃的那只血眼狐狸，胃部就不自觉的有些反胃。
因为那只狐狸有些奇怪，就算是被剥皮割了肉，内脏也依然会细微的蠕动，血液也呈暗红色。
暗色的血液并不奇怪，因为毕竟浓郁的血液大部分都是呈暗色的，所以张槐昱并不为黑血感到诧异。更多的是为那依然细微蠕动的内脏而感到一丝对生命的敬畏与恐惧。
不过对生命的无知让他认为这是因为血液残留的原因，亦或是死后的反射弧。只敢割下肋骨上的几片血肉食用，其余贴近内脏的血肉都不敢割下。因为除了血腥的恶心，更多的是对死亡的恐惧。
然后开始看起这来源于魔狐DNA的热魔神经。
‘吸收热量，转变成未知能量？’张槐昱看着眼前的虚影界面，口中自语着自己的猜想：‘应该就像热电效应一样吧？’
‘长时间积累，可凝聚能量晶体？’
张槐昱看到下一句，便拿出了那颗赤红色的核晶，想来这核晶就是系统所说的蓄魔晶吧。
‘虽然不知道这蓄魔晶有什么用，总之先留着吧。’张槐昱心中默想着，看着这如红宝石一般亮眼的核晶，最终还是收了起来。
现在只知道这核晶储存着一些魔力，可如何使用，用在哪里，就不知道了，只得收起来，重新看向系统。
现在已经有了一百五十的DNA和10点突变DNA。看看有什么选择变异一下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
「当前可升级基础样本：〔肌肉韧性〕
」
「当前可变异样本：
1.〔混合毒素毒腺〕2.〔颊窝〕3.〔热魔神经〕」
「当前可突变样本：
1.〔突变蛇体〕
2.〔突变焰狐〕：在身体的任意部位突变出焰狐的任何部位」
看样子系统已经学会把不必要的变异与突变项目过滤了，没有出现关于兔子的变异。
虽然选择挺多的，但实际上也就只有肌肉韧性可以选。
肌肉韧性可以考虑一下，毕竟这是直接增强自身体质的变异，不要白不要。
张槐昱又将目光看着突变样本，面露惧意。
是为了变强而变成非人的怪物？还是为了人类的自尊拒绝力量？
张槐昱渴望力量，谁都渴望力量。力量并不是单指你的力气有多厉害，而是一种形容极广的形容词。
你喜欢钱吧？钱就是力量。你喜欢高人一等吧？权就是力量。你喜欢在游戏中寻找虐杀的**吧？技术就是力量。
谁都渴望力量。
但不一定所有人都会为了力量而愿意付出代价。
而这非人类的代价，似乎有些沉重了。
试想一下吧，从早上起，你的屁股上会出现一条大蛇。你的家人会怎么看你？你的同学朋友会怎么看你？会把你抓到研究所？还是当成异类囚禁观察？亦或是劝你赶紧把这奇异的非人肢体截肢掉吧。
在你能安心享受人类文明便携的前提是，你是一名人类。
“唉。”
张槐昱最终叹了口气，还是下不了决心。
要是变成了怪物，那妹妹会怎么看待自己？
忍受他人目光一如既往的是彼此的依靠？还是最终受不住世间舆论的压力离开自己？
人是群居动物，在思考自己会不会得到利益的同时，还会思考自己这么做会让别人对自己有什么看法。
“砰！en～！wen！en～n～”
一声枪响震起大片的惊鸟。枪响的回声伴随受惊鸟群的惊啼回荡在森林之中，令人听不清枪声的方向。
“！？”
张槐昱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打破黑暗森林寂静的枪声，连忙关闭系统界面，不再多想变异的事情。
而心中开始惊慌，脑中闪过无数的预测。
‘枪声？！’
‘研究实验队的武装？’
‘魔兽的出现惊动了军队或是搜救队？’
‘开枪者是敌是友！？’
“唦唦……唦唦……”
不等张槐昱细想，灌木丛间物体快速移动的声响突然发出。
张槐昱立刻注意到这枪声定然与这跑动的生物有关！摆出警戒的姿态开始提防。
“唦唦！”
一个人影竟突然从灌木丛间钻出，其人影下方还有一条跟随着的大蛇？
“小昱！？”
人影发出熟悉的少女声线，惊起张槐昱心中的波澜。
“小曦！？你没事？太好了！”就像是战场上的残兵会师一般激动，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
可正当想上前给自己的家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好好哭诉一番时，张梓曦竟是没有停下脚步，抓起少年的手，继续朝来时的反方向飞奔。
“怎？……”
“偷猎者！追杀！”还不等张槐昱开口询问，张梓曦便已经用最简单的字数快速解释。
而这两个词汇也告诉了张槐昱所疑惑的大部分答案。
这里毕竟是森林，可谓是到处都是宝藏，遍地都是黄金，自然会有人被贪欲驱使，来到这危险之地求得富贵。
而小曦应该是遇上了这些偷猎者，可能是遇到什么不太友好的对待，于是开始逃窜？
少女紧抓着少年的手在黑夜的森林中私奔，啊～多么美好的情景～
可是张槐昱感受到的却不只有手心传来熟悉的柔嫩触感，下体似乎还有一根又大又硬的东西顶着自己？
‘……应该是武器之类的吧？’
这样想着，张槐昱向奇异的触感看去……
“卧槽！？蛇！？”
入眼的竟是一条水杯粗细的大蛇！黑底黄鳞像眼镜蛇一样拥有扁宽脖颈的暗色扁头嘶着长长的信子，惊的张槐昱慌的大叫。
“之后解释！”张梓曦听到身后的惊叫，连忙回头大叫一声，又扭头继续奔跑。
随后便见这条大蛇竟是盘绕在了张梓曦的腰间，十分温顺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他人的惊吵而发起攻击。
张槐昱稍稍一愣，第一个念头是这是一条宠物。可随后目光看见这条大蛇的尾部竟是连入张梓曦的后臀处……
‘卧槽！她居然是这样的人！？’
直到第三个念头才想到有推论的答案。
‘……奇美拉？’
……
“呼……呼……”
不知跑了多久，两人早已汗流浃背，靠坐在大树冒出泥土的巨大树根上，喘着粗气。
这里似乎是开始远离原始森林的深处了，头顶的树叶茂密程度也稀疏了少许。哪怕现在天还未完全亮，但借着照射进这世界角落的月光，已经可以勉强的看清附近的环境了。
张槐昱从背包中取出水瓶，喝了两大口，便递给了边上的张梓曦。
张梓曦接过水瓶，一口竟是将水瓶中所有的水全部喝了个精光，惹得张槐昱一阵心疼。
“这水怎么有种尿骚味？”张梓曦喝完才皱着眉头问道。
“掺了童子尿，滋阴补阳，强身健体。”张槐昱倒是很老实的将自己掺尿的事情说了出来。
“咦。”张梓曦露出了恶心的样子，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不过随后还是冷静下来，把水瓶丢回给了对方。
“希望他们已经放弃了。”
两人本就是同生兄妹，听到妹妹这话，张槐昱也听懂了这话中的意思。
他们不知道敌人有没有放弃追杀，他们还必须继续前进。
张槐昱瘫坐着，好奇的看着少女**的庞然**，那条大蛇，开口发问：“解释一下吧。”
“……那我从头开始说吧。”张梓曦挠了挠**的大蛇，这大蛇还因此摆出舒服的姿态，开始叙述：“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森林里，身边就只有自己的背包，里面的杂物都被清空，只留下部分工具和食物……还有奇美拉系统。”
“奇美拉！？”张槐昱听到这个称呼，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发出疑声。
“等我说完，后面我会解释。”张梓曦伸出手指，堵住了对方的嘴，丝毫不在意这暧昧的姿势，继续讲道：
“奇美拉系统，你只需要理解为：我可以吃生肉获得DNA，然后变异。这条大蛇就是奇美拉系统的产物。”张梓曦一边说着，一边控制着大蛇晃来晃去。
“我确认了方向后，开始向东偏南那来时的方向走，并刻下记号。后来在一处湖泊遇到了三个人。见面时我还以为他们是护林员或者保护区的警卫。可没想到，他们是偷猎者。一开始他们三人没有对我做什么，给我食物和水，我告诉他们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离开森林。他们也答应了我，说做完工作便带我一起离开，于是我便跟着他们一起走。”
“可之后，我就不放心了。三个大男人，就我一个女的，还在深山老林里。你知道我性格，我不可能把自己的贞操乃至生命交到所谓的‘信任’上面。于是我开始暗地里吃起了生食，以求得到奇美拉的力量。
我的决定是对的，因为在第一天夜晚，一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里我就听到他们交头接耳说了三次要对我施暴。
那段时间在湖边过了两天一夜，我还假装玩抓鱼的样子硬撑下十多条的生鱼，感觉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吃鱼了……
期间我变异了一次，获得了抗毒的能力。”
张梓曦言语停顿了一下，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过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变异时的痛苦，那仿佛全身的皮都沿着痛觉神经一层剥开一样。我还必须忍着痛苦不能出声，不能让他们发现异常，只能装作自己想家人了，一边还要忍受他们恶心的烟酒味……”
“……小昱，你以后也不能抽烟喝酒，不然我不要你了。”说着，张梓曦似乎是在缓和自己情绪似的打趣一句，可语气中却是带着委屈的颤音，脸色也变得些许扭曲，过了许久才缓和下情绪，继续说道。
“第三天夜晚，他们可能是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准备，隔着帐篷我都可以听到他们低声交谈的内容。我连包都不敢拿，装作方便的样子赶紧逃走。”
“我害怕他们会追过来，为了自保，我突变出了这条蛇。我担忧没错，他们果真追了过来。”
“……”张梓曦停了下来，许久没有开口。
最后张槐昱还是忍不住了，还想开口解释他也有奇美拉系统，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身边的家人他们依然是同类，她并非孤独一人：“我……”
“我杀人了。”张梓曦却是丝毫不给面子的打断了张槐昱的话，低沉的语言带着一丝绝望与无奈。
听到这话，张槐昱心中那想赶快说出自己也有奇美拉系统的焦急心瞬间被冲淡，面庞僵硬，欲言又止，最后只选择上前抱紧自己的家人，希望给予一丝安慰。
人类的文明有多脆弱？
在社会里，人们畏惧法律，不敢罪恶。
但在没有律法束缚的灰色地带，人性的罪恶更容易显现。人是罪恶的集合体，就是神话中地狱下的恶魔也不过人类罪恶的千分一。
只不过是因为法律的存在，人类的恶性才被掩盖大部分。但说到底，法律也不过是在借助恶，来阻止更大部分的恶。不论你认为人类有多善良，这个物种的历史从始至终都围绕着恶。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十七岁的孩子，见识了人性的罪恶，她是什么样的感受？
在这建立世界观与价值观的年纪，如果是普通人，她会一辈子都活在‘人是罪恶的’这一观念中，她的一生都会因小时候被施暴而改变。她不会自杀，因为她跟你们一样怕死，她会出卖身体，她会沉迷金钱，她会自暴自弃，以求得到所谓的神灵亦或是自己信仰的救赎。她可能一辈子都不敢‘相信自己’，‘承认自己’。
不过张梓曦是幸运的，因为她不是人类了，是奇美拉。
“那人追上我，把我扑倒，想要扯掉我的衣服。但他没想到我已经不是人类了……”张梓曦感受着亲人温暖的怀抱，缓过心情：“我控制着身体上长出的新的肢体，钻进了他的眼睛。另外两个人追了上来，看到了非人类的我，警告的开了一枪。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跑出去没多远就看到了你。”
“委屈你了。”张槐昱已经完全把自己也是奇美拉的事情说出去的急躁感抛之脑后，他现在只想用自己全身的温度去抚去怀中这世界上最亲的人心中的委冷。
“嗯……泣……泣……”张梓曦没有了刚才讲故事时的平静，这几天所受的全部委屈都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泪水像是打开闸门的水坝，带着所有的痛苦流出。
“……”
张槐昱脑中略过一万句安慰的言语，可最终还是说不出口。一万零一句安慰的言语已经化作着同样的血液通过共鸣的心跳传达了过去。现在只需要抱着她，不放开，在对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呆在对方身边，这便足够了。
又是过了许久，两人才依依不舍是分开。
“说说你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吧。”张梓曦勉强露出坚强的笑容，问道。
两人哪怕分开了心跳，也依然牵紧着手。似乎只有感受对方的温度才能够在这黑暗森林中得到一丝慰籍。
随后张槐昱也叙述了一遍自己的经历……
“卧槽？你也不是人啊！”张梓曦听后，像是在幻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张槐昱似乎是知道对方在幻想什么，一边吐槽，一边用手指戳着少女那微微发绯的脸颊，提醒道：“故事不是重点！重点是的我结论啊！”
张梓曦竟然还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吃惊表情：“啊？结论难道不是我们可以结婚吗？”
“哈？！你脑残了吗？！”张槐昱听到这话，脸上发怒，伸手就是敲了敲少女的额头：“你这意思是人类的时候就不能结婚了吗？！”
“哇！你的结论难道真的是人类时的兄妹可以结婚吗？！”张梓曦捂着发痛的额头，发出不满的吐槽。
“卧槽，这么说的我都忘记我本来要说什么了啊！”
张槐昱又忍不住的想要再敲一下少女的脑袋。
“嘶！”
然后被少女那条**的大蛇吓退了回去……
“咳咳，说正经的。”张槐昱尴尬的咳嗽两声，恢复了正经的样子，开始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现在知道了我们真实的身份，我们算是奇美拉，不是人类。看看我们家庭的组成：两个非人类的孩子，一个生物学家，一个科研记者，没有爷爷奶奶，没有外婆外公，父母居然还都是独生子。以前没怎么觉得奇怪，但当把我们不是人类这个身份带入后，就马上觉得很反常了。”
张梓曦赞同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问题很大。”
“接下来我来说说我的猜想。”张槐昱继续说道：“这只是猜想，我不敢保证我猜的有多准。十七年之前，这个研究组织通过某种探测方法或是渠道得到了刚出生亦或是被遗弃的我们。但并没有把我们解剖研究，而是将我们两个当做普通人进行正常生活的实验。或许我们以前晚上睡觉时就会被各种取样。”
“可能你*管的时候就有个摄像头看着呢。”张梓曦先是打趣一句，随后正经说道：“如果你猜的是真的，那能将两个合法公民当做实验对象，还可以组织起如此巨大的实验。那这个研究组织可不弱小。”
张槐昱没有在意对方前一句的打趣：“我也能猜到。”
“可是你不敢说下去。”张梓曦却是一针见血。
张槐昱一愣，随后神情低沉。
没错，他不敢说下去。
如果他不愿相信的假想是真的，那拥有可以研究生物的研究能力的强大组织，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可是张槐昱不敢去想。就是这些乱想出来的假想他都一直再用‘假设’‘如果’这种词汇去当前置条件。
可是……国家真的这么弱小无能吗？
自己真的跟小说那样，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个奇美拉系统然后就可以走龙傲天一样的剧情吗？
凡是都是有先后因果的。
如果你不是人类，你是怪物。那你怎么可能会拥有两个人类父母？
如果你不是人类，你是怪物。那庞大的国家机器为什么就不可能在婴儿出生的体检中就可以发现你与人类的不同然后抓去研究？
如果你不是人类，你是怪物……
你的人类父亲为什么恰好就是生物学家，你的母亲恰好就是科研记者，你的父母还恰好每天都非常忙碌，还恰好在特么清明节这种祭拜的时间来这种原始森林还被麻醉喂食！？
还恰好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连特么坟墓都没有？！
很多人都不愿意去相信一些自己不愿意相信的事情。
就比如中考高考的时候，明明你就已经知道自己能写出多少道题了，可当你接到教育局通知的前一刻却依然在那里祈祷希望有个好成绩而不去直视自己大概的分数？
就比如工作面试的时候，明明面试官都说‘再见，请等待我们的后续联系。’了，你还每天都真的在期待他们的联系？
现在张槐昱也是如此。他的经历，他的记忆以及他的逻辑思维都在不断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一切的细节都在指向一个答案。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去相信，不愿意去直接说出口。
因为他害怕。如果这个研究组织真的就是东璃国这个国家本身的话……那他们还能何去何从呢？
如果自己的一生就是国家所安排的一场实验的话……那他们还有机会可以逃离实验重新过回曾经的日常吗？
“小昱，你明明很聪明，为什么在这种地方就会这么胆小呢。”张梓曦安慰着，两人握着的手并未分开，而是握的更紧。而口中则吐着真相：“抛开你之前说的所有的话。就是单单为什么两个非人类会拥有一个生物学家的人类父亲和一个科研记者的人类母亲这一点，不就已经可以下结论了吗。”
“我们的一生都是国家操作的实验，我们就是两只小白鼠。”张梓曦单手捧着少年带着丝慌色的脸，与那微微缩小的眼瞳互相注视，将对方心中早已分析出来却不敢直视的结论说出了口。
“……嗯……对，对。你说的对……”
在少女的安抚下，张槐昱逐渐镇定下来，接受了这个结论，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们就是这样的关系，互相安抚，互相依赖。当一个人遇到不开心的事情而哭泣悲伤时，亦或是情绪谷底时，另一人总会不自觉的自作坚强，然后安抚对方，直至两人的情绪随着心跳频率的逐渐同调而平静。
或许在安抚方的心中，那自作坚强的原因，便是来自对方那不安的情绪吧，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家人，是自己最亲爱的家人。对方能依赖的只有自己，所以自己必须坚强，才能安抚对方。
“……你说得对。”张槐昱的心态逐渐缓和下来，选择面对了现实：“那个研究组……国家的目的，我们不知道，但我们肯定是实验的主角，而配角，我想应该就是异世界了。”
“有时候真的觉得你脑洞挺大的。”张梓曦摇摇头：“你为什么会觉得异世界存在？”
“我刚刚说到的，我遇到了一只会喷火的狐狸。”张槐昱指了指自己，说道：“以及我们自己，就是异世界存在最好的证据。”
“就因为你说的那只喷火狐狸，所以就认为异世界的存在？”张梓曦被对方突然没有逻辑可言的结论吓的有些无语：“为什么不是地下世界或者是地外文明？”
“你可以这么认为，反正都是异世界的一种类型。”张槐昱继续说道：“我不认为人类会无视魔兽！这可是圈养牲畜就可以获得能量的生物！如果之前魔兽真的存在，那现在哪来的能源战争？现在全世界的目光都盯着欧亚中部和东璃南海那一片的石油和可燃冰。”
“所以你看到了魔兽，就认为它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张梓曦似乎是被说服了，继续问道。
“如果我拥有权力和财力，那当我看到那只会喷火的小狐狸的时候，我就会毫不犹豫的花一大笔钱雇佣一大群人去抓着这些狐狸！就算无法彻底的研究透彻原理，只要成群的圈养形成规模，就是让那群狐狸去烧开水，都可以获得持续性的近无穷能源！”
张槐昱挥动着手臂，夸张的叫着：“人类是看到地狱都会跳下去贪婪于地狱那无穷热能的生物！不可能会看到这些魔兽而无动于衷！所以我才敢断定！这些魔兽绝对是最近才出现的！我猜这恐怕也是我们被国家安排到这里的原因之一！”
“哈哈。”张梓曦听着听着不禁笑出了声：“你这话说的，我可反驳不能啊，毕竟我们以前玩MC确实榨干了一座地狱。就当你说的对。那你觉得具体是什么原因，国家具体是为了什么目的，我们才被控制着到达这里玩野外求生？”
“我们现在所知道的信息大都分析自我们自己的经历和回忆。所以我也不敢太过保证我分析的就是对的。我只能靠猜。”张槐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迫于异世界文明的压力？就是独裁与民主这两个国家的意识形态都可以导致两次世界大战，那完全不同的科技树、不同的历史、不同的价值观，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争斗远比国家间来的猛烈。我不知道国家的目的，但我敢肯定，这必然是迫于异世界的压力。”
“冲突争斗无非就是战争。所以你认为我们被控制来到这里的原因就是战争？”张梓曦顺着张槐昱的意思继续往下说：“借着我们是这个国家的人，借着我们对国家和对家人的感情，把我们丢到这里养肥，再把我们当做战略性武器去使用？”
“不不不，小曦。说实话，我们从小玩游戏玩到大，你战术观念比我强，但战略方面你确实不胜我。”张槐昱摆着手，笑道：“奇美拉就算真能三头六臂，但终究还是个体。战争讲究的是整体，是综合实力。民心、经济、物流、重工……军事力量不过是其中之一。就算真把我们当做战争工具，真正的战争也不会直接上‘初号机’，战争讲究的是量产，上的都是‘量产机’。我想这次实验的目的也有想要的‘量产机’在里面。得到我们的实验数据，然后在基因工程上下功夫造什么超级士兵之类的。”
“不不不，小昱。说实话，我们从小玩游戏玩到打。”张梓曦学着对方的语气，摊着手，露出了无奈的神色。“你动不动就想这么大的东西，明明我们所知道的信息不多，你还控制不住脑洞。怕不是被人日了太阳穴，还是两边一起被轮*的那种。”
“你特么……”张槐昱刚想回敬回去，却发生了突发事件。
“唦唦！唦唦！”
灌木丛树叶摩擦的声响打断了两人的讨论。
警戒的望向声音来源。
那个方向还闪烁着手电筒独有的粗长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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