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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失落的平安夜

第二章 失落的平安夜

位于城市海边的一座豪华公寓,这所公寓的户型由世界著名设计师亲自设计,公寓的房间仅有100套,均价为2000万美元,每平方米均价高达8万美元,面积最大的一套卖到一亿美元,堪称全球最昂贵的公寓之一。

这里的安保措施甚至不低于政府机关,政府还特别提供了一支由退伍特种兵组成的安保部队,说是世界上守备最森严的地方也不为过。

“欢迎回来,路夜晨先生,祝您圣诞快乐。”

进入公寓楼下的大厅,前台处的漂亮女接待员就立刻微笑着向他打招呼。这些服务人员都说过最专业的训练,他们会牢牢记住每一个客户的样貌的和名字,即使这个客户多久不回来。

“也祝你圣诞快乐,莱维小姐。”路夜晨微笑说,“这么晚还在加班,你还真是努力。”

路夜晨的微笑回应让莱维不禁脸红起来,怦然心动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哪里,只是……单纯的简单工作而已。”

莱维是寒门出身的外国留学生,孤身一人来到中国后为了赚取学费勤工俭学,凭着漂亮的样貌和吃苦耐劳的精神才得到这份来之不易的高薪工作,为此她还特地练了一口流利的中文。因为工作的关系她接触过各种各样的男性,在所有男性中路夜晨绝对是其中最独一无二的。尽管他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但这并不妨碍任何女性对他产生爱慕之心。

博学多才、彬彬有礼、家境富裕,更重要的是那宛如天使般英俊潇洒的面容,他浑身上下的任何一处都是值得青睐的闪光点,完美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再合适不过。

“我说的是实话,在现在这个社会上像你这么努力的年轻女性真的很难得,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有很宽广的前景。”路夜晨微笑着,坦率地表达出对于莱维的看法。

“与其有空在这里分析别的就业前景,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的小命如何?”

充满寒意的冷语打破了两人颇为暧昧的对话。

这是一个外表充满东方特征的女孩,她梳着一个华丽的马尾,纯白色的韩式针织衫,深黑色的紧身牛仔裤,相当不错的品味,尽管如此却没有任何花哨感。

可怕的气场让她几乎美色全无,如果抛开那恶狠狠的态度不谈的话,绝对是一个不容置喙的美人。

“……晚上好明日香,也祝你圣诞快乐,这么晚才回来真是抱歉。”

路夜晨满怀歉意地道歉,脸上带着笑容。

“你就不想辩解吗?”

明日香冷冷地发问,很明显意识到路夜晨在假表情,路夜晨能蒙骗到别人,但是却绝对骗不了她。

“辩解不就等于逃避自己犯的错吗?”路夜晨他也很清楚虚伪的笑容蒙骗不了明日香,也就老老实实放弃了抵抗。

“给我过来。”

明日香走过来没等路夜晨说一句话就抓住他的手,然后一把将路夜晨拽进电梯,接着按下关门键。所有动作的行云流水,似乎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好要这么做。

目送两人离去的莱维无奈地苦笑了起来,奉劝自己不要再做多余的妄想,那个女孩相比根本自惭形秽。

豪华宽敞的客厅里。

明日香坐在沙发上,抱胸翘腿。喝着路夜晨泡好的日本特产玉露茶,目视着以正坐姿势跪在地上的他。

“有什么想说的吗?”明日香淡淡地说。

“对不起,我不该突然挂你的电话。”

她的情绪并没有表现在神色上,不过路夜晨很清楚她现在非常生气。

世界最强的杀手,连美国政府都忌惮的恐怖人物,游离于法律体系之外的存在,现在老老实实却地跪在一个女孩面前认怂!

“看来你是很有自知之明,清楚到底错在哪里,不需要我再多费口舌。”明日香说,“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宫本明日香,日本财团某位董事会高层的女儿,从小到大被当做公主来养,造就了她难以斟酌的性格,十二岁那年和父亲大吵一架,两人一阵唇枪舌战之后,父亲一气之下叫她滚!明日香也很干脆地毫不回头走出了家门,一个月都没有再回去。起初父亲有些后悔不该说那些绝情的话伤到了女儿的心,直至他收到了一张多达一亿日元的信用卡账单,瞬间暴跳如雷。女儿背着用自己花旗银行的黑卡在中国刷了一套豪华公寓。

恼羞成怒的父亲下令冻结了明日香所有的银行卡,撂下狠话:要么给我乖乖回家受罚,要么就一个人在外面自生自灭!

就当他认为女儿会乖乖回家的时候,一个更让他跺脚的消息传来了。女儿不仅在中国买好了房子,还把学籍转入了中国的国际学校,每个月都拿着丰厚的奖学金度日。

最后父女两人的关系到达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点,父亲的态度从生气渐渐转为了高兴,仅仅只有十二岁女儿竟然能够离开自己独立生活了,就放任没有再管过。

明日香继续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不仅如此她还遇到了与自己拥有相似经历的邻居,欧洲某富豪和中国女人的私生子,因为家族内部的排挤而独自一人来到中国的路夜晨。

对于她来说,路夜晨的身份设定是这样的。在起初相遇时明日香告诉他关于自己的故事时,路夜晨临时编造出来的一个虚假身份。

也许是因为有相同的遭遇,两人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情侣”。

虽然这是单方面的,路夜晨只是抱着默认的态度顺从了这个女孩的想法,成为了她的“男朋友”,对于这个女孩没有太多的感情。路夜晨仅仅做着“男朋友”这个身份该做的事情而已,面对邻家女孩炙热的恋心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绝。

“任杀任刮随你处置,我毫无怨言。”

听说女孩的心情差到极点的时候,不会跟任何人讲道理,甚至胡搅蛮缠,最好的方法就是任她们发泄一下或者做一些让她们高兴的事情,糟糕的心情很快就会平复,因为她们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想宣泄自己的不满,向外界发出自己需要关心的信号。很多男朋友对这招几乎都屡试不爽,就算女孩知道是这样,她们也会乖乖平静下来。

但是这招用在性格难以捉摸的明日香身上效果却不尽人意。

“这样啊,看在今天心情不错的份上,收拾你之前可以先给一个解释的机会。”

“手机信号不好,你相信吗?”

“嗯,是个可以勉强接受的理由,原谅你好了。”

“什么?”明日香出乎意料的回答让路夜晨诧异的同时也感到不安,说不定又有什么新花样来惩罚自己也说不定,“这样就结束了?”

“没错结束了,我怎么可能连这点包容心都没有,谁叫我是你的女朋友呢?”

“但是……”

“当然,如果你有这方面的癖好,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谁叫我是你的女朋友呢?”

“不,算了吧。”

完全摸不透这个女孩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的想法逻辑就像一个复杂的五阶魔方,以他的思考方式完全跟不上。

“你也别想得那么轻松,完全是看在圣诞礼物的份上才原谅你的,我的圣诞礼物呢?”

“……”

在回来的一路上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思考那个诡异的少女,完全忘记了还有给明日香买礼物这么一回事。

“怎么不说话?……你·该·不·会·忘·了·吧!”

“怎么可能,当然准备了!”

路夜晨义正言辞的撒谎。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路夜晨此时绞尽脑汁思考应对的办法,如果拿不出来绝对会被弄个半死,但是现在自己身上根本拿不出东西来。

“那么我的礼物在哪里?”

“礼物是……”

事到如今也就只剩一个办法,听说这个办法无论是普通的女性还是独特的女性都会使之折服,大致意思可以解释为:无论外在再怎么可怕,终究也只是女人,注定会被征服。

路夜晨从地上起身径直走到明日香的面前,英俊的脸上比平时多了一分洒脱。

“你……你想干什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势,明日香有些不知所措。平日里无论怎么撒泼无理取闹,始终都是路夜晨让着她为前提的,但是如果路夜晨真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她其实毫无还手之力。

路夜晨趁着明日香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双手一把将明日香以公主抱的姿势横抱起来,紧接着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Merry Christmas my honey.”

“………………”

明日香听见这突如其来的煽情话,一时之间面无表情。

实在太过突然,脑袋跟不上现状,也无法理解。

但是当事实犹如潮水一般扩散至明日香的脑中各处——

“咿呀……!”

明日香发出类似悲鸣的声音,差点从路夜晨手上掉下来。

“笨、笨笨笨、笨蛋!你刚、刚刚说了些什么吗!?”

“嗯,Merry Christmas my honey.”

路夜晨毫不犹豫地再重复了一遍,话语中带着满满的煽情。

但是明日香根本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话,她的双颊已经红到不能再红了,她的脑中一片混乱,已经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不、不要以为一句煽情话,就、就能打、打动我!?我、我才不会轻、轻易动摇呢,没、没那么简单!?”

路夜晨再次凑近明日香的耳边,用细细的轻语和气息微抚着她的耳朵。

“但是你现在很想要吧。想我再多说几遍,想我抚摸你,想我亲吻你。希望我接受你的一切。”

这是目前为止这是唯一对明日香有效的办法,每次在情况最糟糕的时候都会借此度过难关,但是要说出如此煽情的言语,对于路夜晨而言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他也曾花费过相当长的时间练习。

“……你太诈了!”

明日香鼓着双颊,目不转睛地瞪着路夜晨。

“太诈?”

“每次都用这招来对付我,太奸诈了。”

明日香低下头去扯下束发带,柔顺的黑发遮住了甜美的脸。

路夜晨心中感到了一阵凉意,因为从明日香的身上突然感觉不到情绪波动。

唯一能想到的最有效办法都已经失去作用了,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安抚这个难以揣测的女友,恐怕以后更加难以应付这样的状况。

“放我下来。”

路夜晨还没来得及回应,就立刻把明日香放了下来。

“把眼睛闭上。”

(要被揍了!)

“那个,明日香。对不起,玩笑开得有点过分……”

“快点把眼睛闭上啦!”

“是。”

明日香的声音带着莫名的魄力,令路夜晨无法抗拒。

路夜晨有些迟疑地闭上眼睛,一阵沉默过去……

啾。

一个柔软而又湿润的触感触碰到路夜晨的脸颊,他惊讶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明日香,脸红得几乎已经无法形容。

“明日香……刚才……”

就在刚才,明日香吻了路夜晨的脸。

这是路夜晨实在没有想到,交往这么久明日香第一次亲吻他。他沉默地看着明日香,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

明日香低下湿润的眼眶,羞涩染红了她的双颊。

“……什、什么都没有啦!”

明日香丢下这句话,像逃跑似的冲出了门。

夜空被阴沉沉的乌云覆盖,把整个天空压得很低很低,像要塌下来的破墙。迎面的寒风,呼呼地吹着,掀起密集的碎雪,撕扯着路夜晨淡薄的衣服,扫打着已经冰冷的脸面。

只有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真正露出掩盖的本性,寡言少语眼神冷漠得如空洞一般,看上去就像一个睁着眼的死人。

他站在露天阳台上双手撑着栏杆,摸了摸被亲吻的脸颊,深深的呼吸一口气让复杂的心情平复下来。很显而易见,路夜晨明白自己已经对明日香产生了特殊的感情,不再是那种默认的态度,大概这就是中国人所说的“日久生情”。

但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国家尽快,重新再找一个安身之所。

无论对自己还是对明日香,这样做都是最好的选择。

不光是美国,全世界都希望“No name”死,这个世界本身就不容许他的存在。

这些人会想方设法抓住“No name”的任何弱点,直到将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灭掉。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他的命运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几秒之后路夜晨迅速抛开这些毫无用处的杂乱思绪,思考起自己的下一个藏身之地。

风暴般的轰鸣声瞬间打断了他的沉思,

路夜晨立刻露出警惕的眼神,向空中望去。

附近上空的气流方向受到某种巨大东西的影响而发生了紊乱和对流。

大型军用运输机?

不可能,大型军用运输机不会在这种特区城市低空飞行。

降雪导致视线范围受到极大的限制,能见度不超过50米,根本无法确定那个庞然大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时风雪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

天空的乌云炸开了一个巨大空洞,雾气被吹散,阴沉沉的天空瞬间一览无余,月光倾洒而下照亮了那庞然大物。

一头身长上百米的壮硕巨兽,它长着鹰的头颅和爪子,狮子般强壮的身体以及一对纯白色的巨大羽翼。

仅存于传说中的生物——狮鹫。

以及一个渺小的人影。

路夜晨瞪大眼睛紧紧盯住,那个难以忘却而又陌生的少女身影。

她是优雅地飞舞于黑夜之中的一抹影,倩影下落,划出华丽的轨迹,披着满月的梦幻光辉,见者无不为之心驰神往。那绝非人类的身手。

两者一起从高空坠落下来。

狮鹫在苍白的圆月下发出鹰的鸣叫,目光锁定人影,展开双翼从高空极速俯冲而下,它周围的空气被压缩到了极限,时速数百公里的狂风席卷地面,发出雷鸣般的音爆。

少女转身面向那彗星般的庞然大物,冷艳的面庞被皎洁的月光映衬地白皙如雪,背后张开一对黑色的翅膀,黑色礼服裙的裙摆在狂风中吹动,英姿如同支配黑夜的女王。

她举起白皙的右手,向着朝自己极速俯冲而来的狮鹫,张开五指,仿佛能轻而易举地把狮鹫捏在手心里一般,紫黑色的火焰在手中升腾,火焰的体积距离膨胀,化为一只巨大的利爪。

俯冲而来的狮鹫立即做出了迎击,张开巨大的喙喷吐出一道白色光束。

光束与利爪状的紫黑色火焰相向而来,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却没有发出任何爆炸声,狮鹫喷吐的光束被黑色火焰逐渐吞噬,利爪也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阻碍,迅速伸向天空俯冲下来的狮鹫,一把将它捏在手心之中。

狮鹫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挣扎,就被黑色火焰完全包裹吞噬殆尽。

路夜晨悄悄一步步退进屋内,不发出丝毫声响。

尽管难以接受,他还是相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一切,而且直觉告诉他自己已经被发现了,那个少女正朝着这边过来。

从墙内的暗格中摸出一把P99手枪,隐藏在暗处等待少女的到来。路夜晨很清楚区区一把手枪根本奈何不了那个少女,但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他不清楚那个少女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她是一个绝对危险的家伙。

片刻之后,少女便降落到露天阳台上。

路夜晨此时才看清少女背后那对黑色翅膀的真正模样,那是一对类似于蝙蝠翅膀的黑色蝠翼,形状宽大而尖锐如刀一般。

少女环顾四周寻找路夜晨的踪迹。

一个东西突然顶在了她的后脑。

“别动。”

“真厉害呢,居然能把气息掩盖地这么深,都已经走到背后了自己居然没有察觉到。”

少女的声音清澄悦耳,带着佩服和妥协的语气,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只是想观察观察你而已。”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真的没有其他想法,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少女露出淡淡的微笑,表现得游刃有余。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死在这里,二是立刻离开这里不要再出现。”

“如果我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之际,路夜晨已经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后面的话已经不需要继续听下去了,少女表明态度很明显,她不会就此轻易罢手。

在子弹射出枪口的那一刻,路夜晨就立刻向后退去。

他根本没指望能起作用,子弹杀不死这个少女,他是给自己后退争取时间。

“刚见面不久就送一颗子弹,面对这么漂亮的女孩一点都不温柔。”

正如所想的一样,少女转过身来面向他,依旧保持着游刃有余的笑容。

路夜晨注视着少女,不断地思考着对策。

子弹在射出枪口之后根本就没有打中她,附近也没有任何残留的弹头,也没有听到任何破碎声,更没有任何东西遭到破坏留下弹孔。

……子弹在飞出枪口的一瞬间就消失了!?

“再不扔掉的话会很危险的哦。”少女突然提醒道。

路夜晨突然感觉手里的重量开始慢慢变轻,还没有看他就立即扔掉了手枪。

手枪上正燃烧着黑色火焰,正一点点被这诡异的火焰侵蚀。金属枪身没有出现被火烧变黑的碳化反应,被烧毁的部分直接连灰烬都没有留下。刚才握住枪的时候,感觉不到任何灼热感,这火焰根本没有温度。

火焰所触及的东西什么都不会留下,就像那头狮鹫的下场一样。

只要碰到一下几乎就宣布死亡!

“哎,我真的只是想和你交流交流而已,为什么非得抱那么大敌意,弄得你死我活不可?”少女叹息道。

少女的话音刚落,几颗烟雾弹不知何时已经滚到她的脚下。烟雾很快遮挡住她的视线,淹没了整个阳台。

“哦呀,要玩一起玩捉迷藏吗?”她听到身后屋内传来的动静,“我听到了哟。”

少女踏入漆黑的屋内环视了周围一圈,没有发现路夜晨的任何踪迹。

“藏得真好,不愧是能走到我背后的人。但是要先提醒你一点,我的夜视能力很好,稍微冒出个头来就会被我立刻发现哦。”

路夜晨逃不出她的手心,如果她有这个想法的话随时都可以办到。

两人现在的立场就像是囚笼之中的困兽与狩猎者。

一股危险临近的感觉突然窜上少女的心头,银光在她喉前闪过,一把锋利的匕首划在她的脖子上!

路夜晨根本没有一点退却的想法,从一开始就倒挂在天花板上潜伏着,等待趁少女猝不及防予以一击致命的机会。

面对不同的对手,采用不同的方法。尤其在敌我双方差距悬殊的情况下,唯一制胜的方法就是趁其松懈之际给予最快、最有效率、最致命的一击。

世上不存在完美无缺的东西,无时无刻抓住任何瑕疵窥视漏洞,就是“No name”(路夜晨)最可怕的地方,也是他被誉为世界最强杀手的原因之一。

从一开始路夜晨与少女的立场就是颠倒过来的,扮演野兽的人是少女,而路夜晨才是真正的狩猎者。

但是,他在落下的天花板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匕首的重量已经变轻。

在刀刃划过少女脖子的瞬间,她再次用那诡异的黑火消除了路夜晨的刺杀。

说到底是非人之物,用对付人的方法终究不奏效。

“足够了吧,再来的话你不烦我都烦了。”少女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路夜晨现在已经彻底明白,若不是少女故意放水的话,他甚至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更谈何刺杀。

她想要杀死自己的话,也许真的只要一根手指头就够了。

“好吧,你想对我说什么?”

路夜晨丢下半毁的匕首,也摆出一副投降的样子。

两人间擦枪走火的气氛淡了不少。

少女慢悠悠地凑到路夜晨的面前,掂量着在他的周围转了一圈,然后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好帅,长得真不是一般得帅,说实话我都有点动心了。”

少女莫名其妙地吐出这么一句冷不丁的话来。

“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

“不,只是感叹一下。虽然我也见过英俊程度跟你不相上下的家伙,但以人类的这个种族来说你的长相有些太犯规了。”

“你想说你不是人类,对吧。”

“当然,如你所见。”少女展开背后的黑翼,将翅膀伸到前面用手摆弄,“我是恶魔,你们人类世界传说中的生物。”

“那么,传说中的恶魔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如果想找人签订契约的话,请找别人我没有兴趣。”

“别把我和那些低级恶魔相提并论。我只是想来给你一个忠告而已,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

“毫无人性的家伙,人家好心提醒你就没有一句谢谢吗?”

“谢谢。”

“你能有点活人样子吗?”少女似乎实在受不了路夜晨木头人般的语气忍不住抱怨。“算了听着,无论你叫什么,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秘密,我都没有兴趣。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今晚你看到了什么,劝你全部都当做没看见。”

“你在威胁我?”

“不,为你好而已,如果你想被卷入麻烦的话,随你遍。”少女无奈地耸肩。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路夜晨做出了妥协,事情已经从根本上超出了他的认知和能力范围,巨大的狮鹫、拥有诡异力量的恶魔,这些的东西背后定然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一旦被卷入其中不但他自身难保,甚至很可能连累明日香。

她只是个生活在人类世界的普通女孩而已,不需要面对这些黑暗中的东西,理应受到保护。

“今晚什么没有发生过我也什么都没看见,你快离开吧。”

路夜晨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不再见到这个少女,彻底划开界线以免被卷入其中。

“其实,除此之外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

路夜晨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少女已经把脸凑到了他的面前。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深深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一股香气扑鼻而来。路夜晨冰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少许的动摇,眼睛似乎本能地向下瞟,丰润迷人的**映入眼帘。说到底他仍然是青春期的少年,就算思想再怎么成熟也不能完全抵制本能的诱惑。

少女注意到了路夜晨脸上不易被察觉的动摇,行为变本加厉。

她的脸靠得更加近,近得随时可能嘴唇相触。

两颗丰满成熟的果实压在路夜晨胸口上,雄伟的雪白**在衣服下呼之欲出。不仅如此她还刻意扭动着那无时无刻都充满这致命诱惑的妖娆身体。

“能让我借宿一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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