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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根烟的寂寞是:无助(1)

这一根烟的寂寞是:无助(1)

1946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现处于抗战第二阶段,打游击,炸碉堡,让日本处于被动局面。

1946年5月,一连队接受一项命令,在大部队和群众撤退的队伍后面筑起防线,以防日军偷袭。等到大部队和群众到达安全地点后,立刻撤回和部队集合。

大部队后撤已过去两天,我们历经大小战斗很多次。本来七十多人的队伍还剩下三十五人,连长被敌人的子弹打穿了胸膛,副连长在拖连长的尸体时被日军的手雷炸伤。被抬进洞里,失去双腿的副连长把队伍的指挥权交给谢排长。第二天晚上,副连长自杀了。他不想拖累我们,选择了这条路。

我叫谭玉升,16岁参加了八路军。现在我19岁,当了三年兵。

我点燃一根日本香烟,想着已过去两天怎么还没有大部队后撤的命令的消息。正想着,脑袋瓜上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帽子被打歪,我扶正帽子大骂一声:“那个王八…”我边骂边抬头却看见谢排正站在我的面前,我硬生生的把最后那个“蛋”字咽了回去。

谢排朝我招招手,我一笑拿出一根香烟递给谢排。对谢排嘿嘿一笑:“嘿嘿,排长。尝尝这可是日本香烟,平常抽不到的。”

谢排看了看我,接过我手上的烟。我赶忙掏出火柴,“嗞”的一声火柴被点燃。排长叼住香烟对准火苗,香烟被点燃。

谢排长吸了一口烟看着我:“玉升,你这香烟是在什么时候等到的?”

我一听这话,心想完了。便支支吾吾的说:“在…清理战场时…从一个鬼子…身上搜出来的。”

“那你知道你犯了什么?”谢排又问。

“知道。”我低着头,回答时偷偷地抬起头看了看排长。接着又低下头说“缴获的物资要归公。”

排长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在一旁说:“知道这一条纪律,为什么搜到烟不上交?”

我一时嘴硬和他讲道理:“当时,搜出来也没剩下多少,就三四根了,不多。”

排长哼笑一下“三四根也是物资,好吧。就算是只剩下这么多,你为什么不和我汇报?是不是想一个人全吞?”

“这可冤枉,刚才不是给你抽了一根吗?那算不算给你汇报了。”我嬉皮笑脸的对排长说。

排长还想说点什么,就听见一声叫喊声:“日军来袭!日军来袭!”

排长看了看我,撂下一句:“战斗结束在收拾你,现在给我去收拾鬼子去!”排长说着用力猛推我一把。我一个踉跄扑在阵地上,我扶正帽子对着排长做了个鬼脸,然后抄起枪瞄准前方。

鬼子缓慢的向前推进,我们的射程不够远,只能等待着看着鬼子的慢慢地进入我们的射程范围。

我看着身边的谢排长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和大部队集合?”

一直盯着鬼子前进的排长只回了我一句:“不知道,还没有命令下来。”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鬼子已经进入我们的射程范围之内。排长立刻大吼一声:“打!”顿时枪声大作,子弹横飞。走在前面的鬼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成为了靶子,日本兵见前方倒下去的士兵后立刻找掩护开始朝我们射击。一发子弹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吓得我躲进挖好的战壕坑下面。

排长见我躲进战壕坑里不肯战斗,一把拉起我把我推到战壕面前,对我大吼:“他妈的,信不信老子枪毙了你!在判你个畏战怕死的罪名!”我一听排长要判我的罪我立刻拿起枪说:“信!”

战斗打响后,我们和鬼子的子弹不停地在双方阵地上穿梭。手雷和手榴弹在各自不远处爆炸,顿时尘土飞扬。双方都有伤亡,鬼子见有人受伤便跑过去想去把伤员拖到安全的地方,没拖多远就被一颗子弹打穿了胸膛。而我们这边,一名机枪手被子弹打穿了脑袋,死在机枪上。便有人把他的尸体放在一边然后开始代替机枪手想鬼子射击。

战斗持续了不久,鬼子见久攻不下,便开始一边射击一边撤退。直到他们脱离了我们的射击范围后拔腿就跑,但我还在向他们射击。所有人都已经停止射击了,排长一个腿击把我踢到在地上后一把坐在我的身上,双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衣领“鬼子已经撤退了,你还他妈的向他们射击!你知道你浪费了多少子弹,而被你浪费的这些子弹能杀多少鬼子你知道吗?”

我擦了擦刚才排长说话时喷在我脸上的唾沫,然后点了点头说:“知道。”排长喘着粗气,两眼中的怒火好似要把我烧成灰烬。但是,他不会这样做,他是我们现在唯一的指挥官。没有必要再浪费一颗子弹在我身上,造成战斗人员的损失,应该把它打进鬼子的身上。

排长松开我的领子,我的头顺势狠狠地撞在地上。顿时眼前一片星星,排长起身说:“清点人员,有没有人员死亡和受伤的。检查装备和弹药,报告有没有枪支损坏的,弹药还剩下多少发?”

“报告,一班战死四人,受伤一人。弹药还剩下…剩下一百多发。手榴弹还剩五个,现在能战斗的只剩下四人。”一班长报告完后,其余的班长也汇报人员情况,还剩下多少弹药和手榴弹。

汇报完毕后,略算一下,现在能够战斗的不到二十个人。子弹也快打光了,手榴弹凑一凑也就两箱多一点的数。所有人都开始沉默,我在想,我们还能撑多久?

一开始所有人不说话,死气沉沉的。我好像想到什么,跑出阵地。排长见我跑了出去大叫我的名字:“谭玉升,你想干嘛?给我回来!”

我跑到死去的日本兵边上捡起他的枪,又摸了摸他身上拿走他的子弹袋。摸完就在,又来到另一个鬼子尸体边开始重负刚才的动作。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停地摸着鬼子的尸体,排长也不知道我搞哪一出。这时,排长身边的一班长说:“玉升这是干什么?干嘛摸鬼子的尸体?莫不是鬼子还有女人上战场吧?”排长耸耸肩看着我的背影说:“鬼知道。”

我双手抱着一打枪和弹药,往阵地里送。然后又开始搜刮战场,我都不知道来回多少趟,往阵地里送了多少**。

我来到最后一个日本兵尸体身边,老样子开始搜刮他身上的弹药,一通乱摸,摸到他左边口袋有什么东西,便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来一看,嘿嘿,我差点大笑起来。一包香烟,看了看香烟里面还有很多根。我悄悄回头看了看阵地,他们都在注意我刚才抱回来的枪。趁没人注意,把香烟偷偷地塞进自已的口袋里。把纪律条例都抛在脑后,只要有烟什么都可以不要,除了自已的命,连命都没了还怎么

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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