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魔法学院是封闭式的学院,只有在大节日时会对外开放让学生以外的人进入参观。只要是14岁以上在某方面成绩优秀的少年少女都有机会被推荐成为魔法学院的学生,除了魔法外,学院还有很多不同科目的教学。根据学生选修的科目,研修时间会不同,最长研修时间的科目就是医学,最少也要6年才可以毕业。
学院的校风比较自由,允许学生在课余时间组织活动,也设立由学生运行的学生会来管理学校。学院基本上没什么大假期,就只在冬天时休息一个月,给机会学生回家。除了冬休外,学院大致上是全年无休。
蓝色的天空慢慢被乌云掩盖,并挂起了寒风,在风动平原上一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将要下雨的前兆。杜兰把马车驶向了不远处的旅行者小屋,他见天色已晚,就准备在那里过夜。旅行者小屋是建设在大路旁供旅行者休息的小屋,在世界各地的要道上都会每隔一段路便会有一间。小屋内除了一个壁炉外和简易的洗手间外便什么都没有,小屋外还有个小型的马棚。
杜兰把马车停泊好后便回到了小屋的门前,我已经点燃了柴火,坐在火堆前。和之前的旅行时一样,我们会让女士们在小屋里睡,我们男士则在小屋外轮流守夜。
天边突然出现一道闪电,之后便传来的巨大的雷声,紧接着的就是顷盘大雨。
“披上它吧,今晚的风还挺大。待会就轮流到马车上睡吧,和昨天一样,吃过饭后我先去睡,到半夜时再换班。”杜兰说着把一件披风扔给了我。
“嗯。”
“今晚下雨应该不会有狼群出现了,不过只要不被一大群包围就只是小儿科罢了。”杜兰又回想起之前那次与我还有日信和狼群的战斗,不禁有点兴奋,“上次去圣都的途中那晚还真爽,那些畜生被我干掉了头领后便夹着尾巴逃走了,那次根本连热身都不够。”
“没遇上什么危险就最好了……”我把披风披上,淡淡地说道,“要是遇到大群狼怎么办?”
“当然是逃进屋里了,这些旅行者小屋比看上去更加坚固,再说小屋就是为了避免旅行者在野外露宿受到危险而建的。”杜兰说着拿起了盾和剑,进入了战斗状态,“阿城你的伤没也没事了吧?很久没有人和我打过架了,我可是寂寞难忍啊。”
“要打的话我一定奉陪,那就来吧!”
在屋檐下杜兰和我打了起来,自从日信离开后,就没有人和杜兰打过架,他一直都在等待我的伤复原。“作为一个佣兵,不经常挥剑的话技术就会退步!”这就是杜兰找人打架的理由。
漆黑的夜空不时被闪电照亮,雨点从天上不断地降下,夜晚平原的寂静偶尔会被雷声所打破。我一个人坐在火堆旁,望着远方,又想起了原本的世界。
“……差不多也有四个月了吧。”我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现在我应该是坐在大学的教室里吧……”
“大学是什么?雾之大陆的魔法学院吗?”艾丽斯坐到我旁边,问道,“我能坐在这里吗?”
“顺便,你还没睡吗?”
“睡不着,我还是第一次露宿,总觉得不习惯。”
“这也难怪,之前几天都还住旅馆,今天已经离开了稻田区,就只能露宿了。”我说这拿起身旁一块干柴,扔到火堆里,“要难为你这样的千金小姐露宿真不好意思。”
“也没什么。”艾丽斯摇了摇头,“只不过没洗澡总觉得不舒服。”
“我倒是没什么所谓。”
“对了,法尔利亚,你也有去过学院学习吗?”
“对,十几年了。”我苦笑着说,“不过那并不是我自愿的,我讨厌学校。”
“是吗?那你的剑法是在学院学的吗?”
“是我那已经去世的外公敎我的,现在也在跟姐姐学一点剑术。”
“既然你也去过学院,也该学过一点魔法吧,能敎我一些初级的魔法吗?”
“我去的学校和神圣魔法学院可不同,那里不敎魔法。”我站了起来,“不过日信兄之前曾敎过我一两招,我也就只会这些皮毛。”我说完顺手拿起一根干柴,集中精神,从手指放出一点火焰慢慢点燃了柴火。
“我就只能发出像火柴一样的火焰,不过用来点燃柴火还是足够的。”
“魔法真的那么难学吗?虽然我是去魔法学院学习艺术的,但学院规定所有学生都要学习魔法……”艾丽斯脸上浮现出不安,她似乎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不用担心啦。”我把点燃的干柴扔到火堆里,鼓励艾丽斯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其实每件事都有方法可以轻松解决。死去的外公经常告诉我,别去为明天的事烦恼。”
“嗯……”
“已经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老农赶着牛车,拖着一大车稻草在树林中的大道上赶路。路的两旁是茂密的森林,亚力斯王国境内因为森林较多,为了方便,很多主要通路都是从树林中央开辟出来的。日信躺在牛车装载的稻草上,盯着远方飘来的乌云,他知道就要下雨,有点不安。莉莉坐在他身旁发呆,要是没人跟她说话,她可以整天就坐在同一个地方一言不发,即使和她搭话,她也只会简单地用一两个词来回答。因为她自闭的性格,她经常会被其他人冷落。琉璃则坐在赶车的老农旁边,和老农有说有笑,她的性格和莉莉可以说是180度相反。
“老伯,快要下雨了。”日信说道,“能够再快一点吗?应该快要到纹章城了吧?”
“嗯,不过就只能这么快了,小兄弟你能帮我后面把雨篷架起来吗?总不能让稻草全湿透啊。”
“没问题。”日信说着马上起来帮老农快速架起雨篷,他从小也是在农家出生,这种事情早就做到熟手了。
“小兄弟,手脚还蛮快的嘛。”
“当然,这种事件早就熟手了,搞定了。”日信说完的同时就把雨篷架好了,就在他想再躺下休息时,乌云已经布满了整个天空,远方的天空被一道闪光划开,随后便是响亮的雷声。
“又是雷阵雨吗?这个季节都是这样吗?”
“嗯,每年的秋天都是这样。”老农回答琉璃的问题道,“在深秋收成前都会有一两个月这样的雷阵雨季节,小姑娘你还是到后面去吧,不然就要被雨淋湿了。”
老农话音刚落,如丝般细的雨点开始从天上落下,琉璃连忙跳到后面的牛车。日信等琉璃进来后马上把前面的雨篷盖上,老农也戴上了雨笠,牛车在雨中继续慢慢前进。
“雨下得挺大啊……”日信望了望后面,从雨幕中看不清10米以外的东西,雷声和雨声覆盖了车轮的声音,要是就这样走在外面,一秒之内绝对会全身湿透。
“那老伯不要紧吧?”琉璃有点担心赶车的老农。
“应该没问题的,那雨笠虽然特笨重,但的确能挡雨。”日信这时回头望了坐在他身后的莉莉,只见她静静地坐在稻草上,两眼直望着雨幕发呆。日信知道无法向她搭话,只好和爱说话的琉璃继续聊天,谈到某些意见不合的话题时,两人又吵了起来。
“你们感情真好……”莉莉轻声地说了一句,两人已经在大吵大闹,加上外面的雨声,她这句话根本没有传入任何人的耳里。
赶车的老农在外面也听得到两人的吵闹声,他笑了笑道:“年轻人的声线还挺大。不过……还是不及我以前。”
魔法学院圣都分校食堂内,很多人都在谈论关于大画家阿鲁兰索的女儿将要来就读的事情。阿鲁兰索是世界有名的学者,一年也会有一两次应学院的邀请前来作艺术演说,很多学生都以他为目标努力。艾丽斯入学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学院,艾丽斯的到来成为了学院学生现时最期待的事件。
“听说艾丽斯是个美女啊。”
“真的吗?消息准确不?”
“和歌姬比起来谁比较漂亮?”
“我曾经在风车镇见过艾丽斯,她可比歌姬漂亮多了!”
对面桌的一位男生刚听完这句,马上拍案而起:“少他妈胡扯,当然是歌姬漂亮!”
“我才没胡扯,歌姬才没她漂亮!”
“什么!你这根本就是胡扯中的胡扯!”
两个人就因为这问题开始大吵起来,到最后还打算动手,幸好同桌的人出手制止才避免的一场恶斗。
“唉,男生真是笨蛋!”在不远处的贝蕾叹了口气说道。
“哈哈,不过也挺搞笑的,刚才那小哥的表情可认真了。”罗斯一想起刚才那男生说歌姬漂亮时那超正经的表情就想笑,她又拍了拍坐在旁边一声不发的娜茜塞斯,问道:“歌姬小姐,对于准备要来和你竞争学院之花的对手,你有自信能赢吗?”
“……”娜茜塞斯没有回答,看得出她根本就不想回答。
罗斯还想追问时,露雪出声阻止了她:“罗斯,别这样……”
“说起来,每年一度的学院之花选举快要开始了。”罗斯用手中的叉子指向露雪,“露雪你也该参加,说不定能选上呢!”
“我?”
“嗯,我的眼光绝对不会错!去吧,少女啊!向着青春奔跑吧!”
“你这对白是这个世界的人会说的话吗?”贝蕾马上在旁边吐槽。
突然在床旁有个男生大叫:“新生来了!”
整个食堂马上热闹了起来,在座一半男生都奔向了窗旁,都想尽快目睹传言中大画家千金的真面目。
“前面就是圣女之塔,第一层是大堂,第三层则是食堂……”学院主任琳*冯布尔向着艾丽斯介绍学院,当他看见食堂窗前都堆满了人时,她低下头扶了一下眼镜,“看来艾丽斯你的到来令不少人十分期待呢。”
“是吗?”艾丽斯抬头望向了三楼,她对窗边的男生笑了笑,挥了挥手后,就跟随琳进入圣女之塔。
“喔!她向我笑了!”
“笨蛋!是向我!”
“死开啦,她明摆是冲着我挥手!”
……
食堂窗边的男生都争吵了起来,这时在食堂门前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你们这些小子在搞什么飞机!”
所有人看见门前的老汉,马上都静了下来。那老汉的白发和胡子都全部向上翘起,他满是伤痕的那魁梧身体给人一种强大压迫感,他正是学院里的剑术老师,人称魔鬼教官的范迪路。
范迪路的出现令所有窗边的男生们快速返回原位,原本吵闹的饭堂也变得静了下来。
“咳咳咳,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一点毅力。”范迪路咳嗽了几声,坐在了离大门不远的桌子旁,他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传闻魔鬼老师病了看来是真的了。”罗斯小声对同桌的其他人说。
“他请假的话就好了。”同桌一个和罗斯一齐上剑术课的女孩说道。
“嗯,最好找个帅点的佣兵来代课。”
“帅不帅都没关系,别像魔鬼那样变态就行了。”
这时厨房的大叔走到了范迪路旁边坐下,他递给范迪路一杯水,和范迪路长谈了起来。午休时间也差不多完结了,食堂的学生也不断地离开。不知道谁在离开时听见了范迪路说了一句:“看来我得请个大假回家休息一下了。”这句话很快就在学院中传开了,很多人都希望魔鬼尽快请假。
“艾丽斯进学院也有三天了,不知道习惯不,会不会被人欺负……”在佣兵酒吧内,罗丽兰依然很担心艾丽斯,“艾丽斯从小就比较胆小内向,希望她能习惯学院的生活。”
“姐姐你就别担心了,应该不会有事的。”我在一旁说道。
“艾丽斯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我能不担心吗?”
“太担心也没用吧,我们也不能去探望她啊。”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姐姐会为了一件事这么操心,看来她的确很疼爱艾丽斯。
“姐姐你有兄弟姐妹吗?”我故意叉开话题问。
“嗯,我有个哥哥。”罗丽兰一提起哥哥就皱眉头,“不过他是个笨蛋,不想提关于他的事情。我要是有个亲妹妹或弟弟就好了,我不喜欢老哥,除了笨蛋没有别的词能形容他了。”
从罗丽兰的语气听得出她对自己哥哥很不满,我没有追问,不过有点想见见那位哥哥。
“就别提笨蛋老哥了,反正我有艾丽斯这个超萌的妹妹和小城你这个可爱的弟弟。”罗丽兰带着挑逗的语气问我,“如果我和芙蕾娜一样年纪的话,你会爱上我吗?”
“……姐姐你是不是喝多了?”
“哈哈,逗你玩的。”罗丽兰笑了笑,“你害羞的样子还真可爱。”
“……”我也习惯了,也不多说什么。不过说真的,我的确从小就有点御姐控,我对像罗丽兰这样的大姐姐确实没什么免疫力。我记得自己小时侯曾经向邻居的大姐姐表白,虽然大姐姐答应了,每天都和我一起玩。那时候自己十分高兴,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当时因为父母因工作不在家,大姐姐只不过是受了父母的委托为了照顾我而已。
“小城,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芙蕾娜,你在她的心里是最重要的人。”罗丽兰正经地向我说道,“之前你受伤时,芙蕾娜差不多每天都会照顾你,这事你自己也知道吧。”
“嗯。”我点了点头,“芙蕾娜也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我不介意她的过去。我喜欢她的笑容,我的愿望就是要守护着她,不会让她再次经历痛苦的事情。”
“这样就好。小城你若做了坏事让芙蕾娜伤心的话,姐姐我一定不饶你……”
“阿城!走了!任务!”这时杜兰打断了罗丽兰的话,从后面拍了我一下,“不用拿剑了,就这样跟我来吧。”
“什么任务?要去哪里?”
“魔法学院的剑术指导代理,只做两个星期,刚刚从那位老佣兵委托的。”我顺着杜兰的目光望了望不远处的一位老佣兵,只见他用不信任的眼神盯着我们,似乎不是很想由我们接手。
“还是由我去吧。”罗丽兰站了起来,走向那老佣兵,坐下和他谈了起来。
“那老先生的脸色很难看耶……”我小声地向杜兰说。
“当然啦,他根本就不相信我……”杜兰在我旁边坐下,向酒吧掌柜要了一瓶酒,“那老头脾气很臭,说话又啰嗦,肯定是老婆跟别人溜了。”
“别瞎说……”
“的确是这样的。”酒吧掌柜把酒放下后小声对我们说,“范迪路就是因为他那臭脾气,加上那副丑脸,所以从来不受女性欢迎。好不容易找了个老婆,不够一年就跟别人溜了,他从之后都没有再结过婚了。”
“掌柜的你还知道不少啊。”
“我是跟他同期的佣兵,曾经跟他合作过好多次。”掌柜和范迪路是老相识,“不过说真的,他那臭脾气去当魔法学院的剑术指导,还真难为了那里的学生。”
“杜兰!你来代我敬老前辈一杯吧。”罗丽兰这时向这边喊道。
“好,老前辈,那小的先敬你一瓶!”杜兰说着一边走过去一边喝手上的那瓶酒,走到桌前时刚好喝光,杜兰把空酒瓶放到桌上,指了指范迪路面前的一大瓶酒说道,“那老前辈现在该回敬我了。罗丽兰姐姐酒量不好,就由我来给您敬酒吧!”
“那我先去魔法学院了,失陪了。”罗丽兰把范迪路交给杜兰应付,向我打了手势示意要我跟她一起走。
“掌柜的!给我上酒!”就是我和罗丽兰准备离开时,范迪路大叫起来,似乎是接受了杜兰的挑战。罗丽兰很讨厌范迪路那目中无人的语气,不想和他喝酒,就让杜兰去把他喝倒。罗丽兰很多时候去酒吧都会带上杜兰,就是为了让他去喝倒讨厌的家伙。
这算什么?我还以为姐姐叫我一起来干嘛,居然要我参加这种无聊的考试……我一边抱怨一边挥动这笔坐在魔法学院的教室里做着某种考试,我无聊得要命,正好现在是中午,窗外的草地上聚集了不少在午休的女生。
“考生167号!别东张西望,专心点!”监考的老师发现了我没集中,马上发出了警告。
“这几个小时我要怎样过与你无关吧。”我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你……”
“只要我不骚扰到别人,你管我干嘛。”我还没等他说完就插嘴道。
“这里是魔法学院,你居然……”
“这里是哪里与我无关,我又不是自愿要来考试的。”
“居然有你这种人……”
“我是什么人都无所谓,反正你以后也不会看见我了。”
“……”监考老师被我完全吹涨,他也没其他话可以说了。这时正好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子进来了,他看到监考老师的表情,又望了望我,对我说道:“考生167号,还有一个半小时考试就结束,希望你能在时间到前完成至少两份试卷。”
“对了,我正想问这考试能提早离开吗?”我原本刚才就想问的问题因为监考老师找渣而没问成。
“你能完成两份试卷的话,交了就可以随时离开。”监考老师板着脸回答,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恨不得我马上离开。他的愿望也会马上被我实现,我也已经做好了两份试卷,我拿着完成的试卷,交上后便离开了考室。
“啊……考试什么的真他妈无聊……”我无事便在学院内闲逛,因为在考试正式完结前守门的骑士不肯放我出去,剩下的一个多小时就只好闲逛一下,校庭内不少学生在休息嬉戏。魔法学院的主要建造物就是圣女之塔,周围被草地和小树林包围着,其他的建造都参差不齐地分散在校园四周。
“啊!阿城!”身后传来了艾丽斯的声音。
“艾丽斯,这么巧啊。”
“我刚才在圣女之塔见到姐姐了,她告诉我你来了参加考试,我就过来帮你打气。”艾丽斯说道,“已经考完了吗?”
“嗯,还可以”
“你也能进来就好了。”
“一点也不好,我不喜欢学校。”
“哈哈,学院也没你说的那样无聊,我在这里也挺开心的。”
“那就好。”
我和艾丽斯就这样边谈边走,不知不觉就绕了学院一圈。在中途被众多男生以目光攻击,相信艾丽斯在学院的人气很高,不过这也正常吧,艾丽斯怎样说也是阿鲁兰索老师的独生女,加上她天生丽质,会受欢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一个人躺在旅馆后的草地上,仰望着繁星满布的夜空,今天在魔法学院参加考试的事又令我想起了原本的世界。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失踪了这么久,也会被认定是死了吧,老爸老妈肯定会悲痛欲绝,毕竟我是独生子。
“你今天跟姐姐去了魔法学院?”芙蕾娜在我身旁坐下,问道,“听说魔法学院的入学试很难,阿城你做了多少?”
“关于算数和炼金术的问题我还会一点,其他历史文学之类的就不行了。”魔法世界所谓的炼金术其实就是化学,从今天的试题中我可以看出现在魔法世界的化学技术也挺先进的,不过基本上和现实世界的理论没什么分别。毕竟两个世界的物理法则都一样,不过魔法世界的重力似乎比较低,因此一般人都可以跳得比奥运选手高,跑得比刘翔快。但魔法世界的炼金元素的周期表居然和现实世界的化学元素周期表一样,不过魔法世界的就只有三行,会是巧合吗?
“今晚是双满月呢,好漂亮。”芙蕾娜说着低下头,向着天上的两个圆月许愿。
“你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芙蕾娜笑了笑,“阿城你知道我名字的意思吗?”
“嗯……不知道。”
“芙蕾娜是古代尼塔加文月光的意思,这个名字是妈妈给我起了,她说我出生的晚上就是双满月,我就是在月光下出生的。”
“是吗。”
“我曾经有一条银色的项链,上面有着月神露娜的纹章,那是我妈妈的遗物,不过可惜被我叔叔卖掉了……”芙蕾娜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了,我看见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知道她又想起了过去的事。
“不要再说了。”我坐了起来,抱住了芙蕾娜,“过去了的事就别去想了。”
芙蕾娜偎依在我的怀中哭了起来,我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地守候着。芙蕾娜哭了一会儿才慢慢静下来,她擦了擦眼泪,向我道歉:“对不起,突然就哭了起来。”
“过去的事情就忘掉吧。”我正想松手时,芙蕾娜反而将我抱得更紧。
“就这样抱着我多一会儿可以吗?”
“嗯……”
“真希望时间可以就这样停下来。”
在繁星满布的夜空下,我向芙蕾娜做了个约定,就是要守护她的笑容。可能有人会觉得我很傻,但我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没错。老爸曾经教过我,人生的路上有很多选择,无论你选择了哪一条,都要贯彻自己的信念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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