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失控的我,或许可能因为脸色,及看向教导师定格的瞳仁,过于怪异,引起了班级的骚乱——
同学1:“我记得他是……郑甫同学吧?”
同学2:“是啊是啊。”
同学3:“嗯,我也记得,就是他。”
同学4:“嗨!你们说,他在……干什么啊?是要挑衅老师吗?”
同学5:“不可能吧!老师可是基地的人,身后有世界之星这个庞然大物当后盾靠山。
而我们呢?好听点说是这里的居民,难听点就是寄人篱下,受着基地的保护。
郑甫同学若是挑衅老师,那是肯定要受惩罚的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从这些天被带走的同学们一个也没回来的情况看来,惩罚应该很可怕。”
同学6:“诶?!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说不定这个基地黑幕很深哦。”
同学7:“先不考虑黑幕问题,再怎么猜想,我们也不清楚惩罚具体是什么,所以不能妄下定论。
我只想有人告诉我,郑甫同学是脑袋被驴踢了吗?他在说魔导者?魔法?如果在那晚什么末夜里,被蓝色流星砸中的人会有魔法能力,那我们是怎么回事?
再说,人类可能有魔法能力吗?他脑袋秀逗了吧。”
我无言着。
在我看来,同学们的言论有对有错,把对错总结成一点,就是可有可无。
对那些话,没在乎,不在乎,没想在乎。
他们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周时光,哪会懂得我在说什么。既然如此,那干脆就无视、不在乎,不争对错与否。
争没有任何意义——从教导师口中撬出渴求已久的答案。
我只是那么想。
“告诉我啊,老师你快告诉我,我可以成为〖魔导者〗,可以成为英雄,请你亲口告诉我。”
我继续逼近教导师,颤音中的兴奋激动,溢于言表。
“呐。老师,之前我问你,你总是闭口不谈,那现在呢?我知道了很多信息,多到你想都不敢想哦。所以,你还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吗?老—师。”
感觉开始变得奇怪起来——当急切想要什么的时刻,我就会变得很奇怪!
血液……很烫;心脏……很快;胸腔里仿佛有烧至绯红的烙铁在极致燃烧。
这……很奇怪吧?可是,奇怪的感觉,让我非常愉悦,且很容易沉醉于其中。
“嚯——蛤蛤蛤。你真是令我大吃一惊啊!郑甫,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废物。真令我惊讶呀,如果你不是悲哀的无能力者的话,嗯哼——我可能就迷上你这个胆大滴小家伙了呢~”
不过好消息是,我也很容易从沉醉在奇怪感觉中醒过来。
“……老师,无能力者是……什么意思?”
诚如我当当只因为,教导师先是抱胸狂笑,再是双**错臀部抵靠着讲桌沿面,左手支起其食指点了下唇瓣,随后的“呢”长拖音中参杂了笑意——
而醒过来。
她的言语,我果断选择了无视贬低意味和以外的废话,余下的,只有对“无能力者”四字的不解。
〖无能力者〗
对新人类的新的称谓吗?听到感觉也太不好了吧?是在说我吗?究竟……什么是无能力者?
“什么意思嘛……呵呵蛤蛤蛤。当然是对你们这些废物的专用词啦!”
啪嗒。
教导师似笑肚子疼地弯下腰,伸缩杆落在脚跟旁,近乎变态的笑声在我听来尤为刺耳。
“郑甫呀,你是……想成为英雄吧?我知道的哦,年轻少年野心什么的,最有趣啦!”
教导师恢复常态摆出娇柔万分的模样,仿佛发现了新玩具般正在对其撒娇;随后,待到玩腻时,穷图匕见。
“但是你可以成为英雄吗?郑甫,你这无能力者有那个资格吗!就让我来……好好给你上一课!”
隐藏的獠牙突现;
野兽的嘴脸疯狂。
嘴角的弧度抑不住地往上扬,高昂起下巴如在用鼻孔看我,可实则镜片下的碧眼,尽是鄙夷和不屑,道:
“首先,回忆起那个夜晚、末夜吧!那个世界终结之夜,那个把世界变成优胜劣汰的可怕夜晚!郑甫,恭喜你成为第一个体验的……废物!”
教导师猛烈一挥,“哐”地伸缩杆敲击在墙面。仿佛打开了什么机关,教室的灯一下熄灭了。
随后,在咚咚咚声响里,可以猜得到有什么把钢玻璃窗一口吞没了。
黑暗似幕帘拉开,极致深邃。
咻咻咻——悉悉索索的3D声响环绕在教室,包括我在内班级里无人敢出大气,气氛无比渗人。
总觉得……似曾相识。我听着声响,感到身临其境,头皮发麻。
一丝亮光,挣脱了黑暗的怀抱,突然出现;
一场画面,逐渐因无数丝光亮,编织而成。
细腻的3D画面极富真实感,黯淡的色调与炽热的火焰反差巨大,冲击着现实——
一头巨大的暗黑红色巨兽塞满了整个教室,恐慌,即刻蔓延!
“这是……”
我呢喃着说不出话,这个场景我见过,原以为一直是梦,可当再次面临时,如期而至的震撼跟惊惧感受,熟悉至极。
——东日铁塔,A市的制高点!可以说,它也是A市的标志,每年慕名而来的旅客经济占据了全国旅游业的十个百分点。
可当那时,这座A市的标志,被火蛇吞吐炙烤;被电光肆虐淹没。
满天飞多如飞虫的战斗机,欲保护深陷红莲地狱的东日铁塔,但它的到来,无情摧毁了这一幻想——
蜈蚣巨兽!
飞虫终究只是飞虫,无论再多,也不可能从数百米长的恐怖巨兽手中夺回铁塔。
数不尽数的导弹,拖拽出网状的一副闪闪光图,百分百必中标记目标。
随后,爆炸的蘑菇云,一时淹没了蜈蚣巨兽。火蛇再次吞没整座东日铁塔。照耀的火光;滚滚的浓烟中,两点血芒,陡然亮起!蜈蚣巨兽被激怒了一样,鲜血色没瞳孔的灯笼大眼睛,扫视飞来飞去的战斗机,片刻后猛地撕裂开了恐怖的深渊巨口。
它全身每一寸竟没受到任何伤。
触须摇动下,巨兽黑色的嘴两端,分开的腭牙像是打开了巨型炮口的封印,除黑色外涌现的鲜血色光芒,在蜈蚣巨兽大张着的口中不断涌闪。
最终,在一道扫射360度无死角仿佛鲜血在涌动的光柱,先逐渐黯淡到变小直至消失。整片A市上空的夜幕,时空都仿佛滞留了几秒。
轰!轰!轰轰——网状的光图把夜幕照亮,一朵朵盛放的蘑菇云代表一架架爆炸的战斗机,烧着旺火坠落的残骸,惨不忍睹。
无可匹敌的力量,横扫千军!甚至当一切尘埃落定,也使人无法相信……这是战争吗?不,这是单方面屠杀。
A市不是没反抗,而是反抗根本没用。同飞蛾扑火道理,不论飞蛾多少,都扑灭不了火焰,相反飞蛾的尸体还能成为燃料,助火焰愈烧愈旺。
记忆里,蜈蚣巨兽轻易取得了胜利,盘踞在铁塔之巅的硕大头颅俯瞰已收入囊中的A市,摇头又晃脑的如同孩子得到了新乐园,随后,它那巨口发出尖厉长啸恐怖头颅扑面而来的情景,与教室播放的3D画面重合,一模一样。
非要说区别的话,就是缺少了一种在现实里目睹的真实感,3D终归只是电子虚拟技术。
“结、结结,结束啦。”
教导师的颤音,透露出有些恐惧的味道,明显是在后怕;想想也对,她也是人,也包括全班级的人乃至我,都在后怕。
有些场景,只见过一次就足够深刻入脑海,蜈蚣巨兽显然属于这类。它实在太可怕了,令人绝望。
所以,再见一次那类场景,即便只是模仿的赝品,也足以勾起深入脑海的恐惧。
灯光渐渐复苏。
恐惧、最恐惧时往往不是嘶喊,是无声的缄默,班上的情形便是如此。
同学们无言无语,恐惧蔓延在每人全身,每个毛孔都在打颤。情况好一点地颤栗着身躯,坏一点就全身抖动牙关战栗。
“嗯、嗯嗯,嗯。”
我也没好到哪里去,跟教导师差不多后怕不已。
“呼呼呼——呦?你还能说话啊?我可真是小看了,郑甫。要知道,这段视频我可是看了数十遍才做到很快消除恐惧的呀。”
教导师深呼吸几口气,抑制住恐惧。见我吐语,她吃惊地捂住了小嘴。
随后,还不待我回应,她就继续说:
“那么,你还想成为英雄吗?啊!抱歉抱歉,在问这个问题之前,我其实应该向你解释何为无能力者的,我的错、我的错。”
教导师:“好了。道完歉后,解释开始了呢~郑甫,你知道的很多,不得不说我小瞧了你。刚见面还以为你是只很听话的小狗,可没想到竟是怀有成为大英雄梦想……哼嗯~的小狗。”
教导师挪步侧身,走回讲桌,左手抚扬一下金发整理了理形象,右手中的伸缩杆同时敲敲墙壁。
“郑甫,你的课才刚刚开始哦~”
黑框眼镜也无法遮蔽斜视而来的鄙夷不屑眸光,仿佛是看待垃圾一样。
我怔怔矗立在原地,丝毫没了先前的强势。
一片长方形虚拟银幕,出现在教导师身侧,她伸缩杆不停敲在其上面播放着的3D动画。
随后,嗓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她面目可憎,道:
“魍兽!它们的名字。我们的任何科技技术对它们都没有用!它们是来自异世界的恶魔!从目前得知的情报看来,它们的躯体在理论上免疫任何……物理伤害!”
教导师:“或许你并不知道吧。郑甫,你说的不错,被蔚蓝之星选中之人的确能成为魔导者,但那只是可能!”
锵。
伸缩杆划切半空,敲在讲桌面,钢铁一阵颤鸣。
“你、包括你们这些废物快回想起来,七天前的那场测量。知道那是为什么吗?那就是测量你们有没有资格成为魔导者!知道结果是什么吗?”
教导师自问自答的方式,一下一下地敲击在班级所有人的心头。
“嗬——摧毁人梦想什么的好讨厌啊!”
她手中地伸缩杆无力滑落,以双掌捧面,脸上潮|红一片。
“呵!结果是没有资格。换句话说,你们就是废物!垃圾!无能力者!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嗬!因为、嗬!因为只有魔导者才能对抗魍兽……哒。呢,就是这样。”
教导师缓缓朝天伸出只手,碧眼以及面庞跟随着转动、上扬。
越说越是兴奋;嗓音逐渐拔高。
可最终,她忽地耷拉的眸子俯视教室,然后调皮地眨了下眼睛,还满面笑意的轻声细语的强调了一下。
什……么,啊?
她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啊。这样啊……只有魔导者才能对抗那些名为[魍兽]的怪物吗?
而被蔚蓝之星选中的人,也不是百分百能成为〖魔导者〗,还有〖无能力者〗……而我,是后者吗?
我的目标、梦想……破裂成了碎片……怎么也握不住了吗?
在心里面;
我不停地问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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