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凡斥站在漫漫土地地另一边，在那一边是新人类的驻地，为了显示异种对新人类的和善以及寻求和平解决的方法导致异种一直都是被动状态，被动的被袭击，被动的作战。而在今天，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的凡斥做出了表率，带领一部分的异种准备发起进攻……其实只是骚扰而已
“副将军，你真的要违反最高级的指令吗？”
“嗯，当然。憋屈的呆在这里真是会要了我的命。”
“但是……”
“没事，这对我来说是很正常的。”
凡斥拍拍胸脯说到“对那群老家伙说这种话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你不是也看到那群老家伙没有多说一句话吗？”
那是你说完了直接挂掉啊！！！
听到这番话的所有异种士兵都在心中疯狂吐槽，带领他们发起进攻虽然违反了军规但是却没有违反军心，这里的异种士兵……应该说所有的异种士兵都对这种暧昧不明的作战情况伤透了，在他们从军的时间里只有被袭击，不能主动袭击，都是那个宛如智障一样的军规，明明自己才是受害方，明明自己风评被害，捏造情报，有人能带领他们去反抗那真是大快人心
但……但是没有这样吧！哪有违抗军令后还专门给最高指令者报告一声的啊？！真是，虽然知道这个副将军是所有将军里面最不靠谱的一个，就算做足了心理准备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发展啊
“怎么了？又想什么了？”
“没有！绝对没有！”
这句话异口同声的从凡斥身后的异种士兵口中喊出，颇有当初进兵营训练发誓宣言的响声，听着如此响亮并且整齐的回话声凡斥稍微笑了笑，那是一种包含着多种意味的笑声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去骚扰一下”
第一次，这波新人类的驻军第一次感到了紧张，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异种会主动聚集军队
“全部人找到能用的装备，准备反击！”
长官久违的喊出了这句话，那是要在遥远的记忆中才能找到的相似的情景，那是他还未曾进入监狱的时候
“可是源祀祭还没有找到，难道？”
“不管他了，先去森林边界，再这样磨磨蹭蹭你们都不知道会怎么死去！”
一脚踹走还在胆怯的士兵，那名士兵因为重心不稳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周围的士兵都后退了一步，看着这令人失望的一幕长官也没有什么想说的，抽出随身携带的手枪朝倒在地面上的那名新人类士兵连续开了两枪
“如果你们再磨蹭老子的枪打的就不是他脑袋旁边的地面了！想好了，是被我现在打死还是能多活一会儿再前面的那片土地上被杀死！”
不是行出军前的鼓励的话语，而是完完全全的自我否认，实力的差距在场的所有新人类都心知肚明，安慰什么的那是正规军队干的事，这群没出息的货只有辱骂才能让他们激起战斗的动力
“蠢货们找到你们的垃圾和那群低等生物战斗去吧！”
逃跑是不可能，他们已经没有能够回去的地方，作为实验品的他们除了死在这个地方就没有别的出路。长官握紧了手中的手枪，看着繁密的丛林，在眼前还有着那些为能活更久一点而不断聚集的实验士兵，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
“我在期待些什么？”
长官握着手枪的劲更大了
很久很久以前
长官还不是长官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在新人类第三区的一个叛逆青年，因为有几分力气所以就去第三区的地下拳场打拳，那是他除了家人给的生活费以外经济来源，在那个区域的地下拳场有些名气。虽然打拳赚钱来的快，不过他更想做的事是去参军，在他心中能够体现自己自身价值的方式就只有去战场上击杀那些令人作呕的异种
然而每次和这里的拳手说这件事的时候，虽然他们明面上鼓励他，但是在看不见他的时候却是嘲笑他的这个理想
“一群软弱无能的家伙”
这是他对这些拳手下的定义，在合约到期的时候，他毅然决然的拒绝了续约的请求，去加入那一年的预备参军，结果是没能成功，原因是曾经有过恶劣行为，三年以内是不允许参军的。不过对于他来说是幸运的，今年虽然不能参加军队，但是过了今年明年就可以加入新人类的军队，成为战场上杀死异种的一名光荣的新人类士兵
这些年赚的钱完全够他用个几十年的，就一年的时间只要在家锻炼锻炼身体一下子就过去了，一年里面不惹事生非，就可以去完成他的理想了
然而并不是如此，他不去惹事，事情来找他了……
“长官，现在应该怎么办”
远远望去，能够看到那边有黑色的人影在晃动着，每个新人类的士兵们都全神灌注的盯着那些人影，他们每有一次稍微大的动作都会对长官做一次报告，而在这对峙的几个小时里，对面的异种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如果源祀祭在就好了，他应该能够在一个稍微远的距离看到那群异种在干什么’
源祀祭到现在还没有回到军队，现在已经有人在慌了
“没帮上忙，还让这里人心惶惶，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长官按捺住心中的不悦，尽量让自己以平静的语气说出来，但是在外人看来这样不比长官暴怒的时候好很多
“你，你，各带领一小部分人从两侧绕过去，你再去带一波人去骚扰他们”
长官决定打破这僵局，既然对面带人来就说明他们不想继续再和我们僵持下去，呆在这里不动和等死没什么区别
“局势不对就跑”
长官最后在他们临走的时候又加了一这样的一句话，不是因为关心他们，而是现在不敢少哪一个人
再等几个月，他的那条禁令就能解除了。走在夜晚的街道上，他望着两旁那些小巷的入口，不知不觉中就放慢了走路的速度，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放开身手肆意的打一次，心中感觉少了什么，也许长时间的地下格斗让他有了些瘾吧
“要不……今天去打一场”
他回头望向地下拳场的方向……原则上在参军前是不能有伤的，但是只要恢复了……那就当没有了，但是地下拳场不像明面上的拳场一样有规矩，只要能把人打趴下的招数就是这里的“正规招数”
‘算了’
他转过头，继续走在这条街上，今天出来只是散心的，不是出来放松身体的……其实还是害怕着什么，地下拳场是没有规矩的，嗑药打针的事也不是没见过，只不过最后都被药的副作用搞死了，流通在地下拳场的药和针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大多都是失败品和试验用药
给人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他和另外一个人的决斗，那是一场只能赢的比赛，在那场比赛中对方在最后的时刻给自己打了一针，突然对方就拥有了超能力一样的东西，无法进身只能被动的挨着打，而且是隔空打到他的，那个时刻他一度认为他的人生就结束在这里了……
当然，如果他真的失败了，就不会活着在这里散步了，对面在一阵疯狂的打击过后貌似气力用尽，有了一刻的松懈，在这个极小的时间段中，他顶着减弱下来的攻击朝着他的鼻梁用拳头狠狠的砸了过去
那是真的让他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恐惧，不过在那之后，他的名声就传遍了第三区所有的地下拳场
“有胆子磕那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却不敢上战场……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是场维持了千年的奇怪的战争……所有人都这么说，上了战场就意味着很难回来，不是说死在那里，而是回不来，因为需要你。新人类的寿命延长了，比起曾经的人类祖先，新人类的生命是曾经人类的两倍也就是到了120岁才是曾经人类的60岁，30多岁进入兵营，100岁左右回来，六、七十年的时间不是那么好度过的
在脑中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他家的门口，推开了门后……
骚扰部队一下子就被赶回来了，据说设了套让这波人进来，然后立马就被隔开，被击败的很惨，这都在长官的意料之中，而且和他预想中时间也相差无几，这种情况已经能很明确的说明异种的决心，它们不准备再单方面的等待了，不管是主动把新人类赶回大陆还是主动战斗寻求和平谈判的条件……可这些都不重要
“老子现在就是想找死路！”
长官的眼中充满了决心，赴死的决心，这一次的冲突是长官期待已久的，真真正正的战斗！是以丧失生命为最终结果的战斗……对他而言，这就是他期待已久的战争，新人类和异种即将迎来一场真真正正的全面种族战争！如果想的不错，这应该是前几件两个种族冲突的战斗案例，作为保守方的异种展开主动攻势
虽然不知道对面在考虑着什么，可是这边的防御是不能松弛的。在那几波队伍出去探情况的时候，剩余的人都在快马加鞭地修理还能使用的武器，虽然许久没用，但是还不至于全部报废一点都不能使用。虽然干掉了修理师，但是修理武器的手册还是有保管着的，就算是这群没用的废人，这点事还是能勉强完成的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长官相信他们最终的结局是被对面的异种统统杀掉，但是……比起窝囊的死掉，抗争！他更愿意用生命为赌注战死！
“长官，我们按照那本手册已经修理到我们尽可能能够修的最好程度了！”
看样子貌似是进了那群人最大的努力了，但是这并没有任何的用处，对面异种的实力虽然没亲眼见过，可一定是他们无法触及的存在，起码现在的这些破铜烂铁似的武器让他们稍稍近了一些
“长官……那现在做什么呢？前去侦察的部队都以失败结果回来了。”
“嗯，侦察部队稍加整顿，配备目前最好的武器和装备，其余人回营地拿取物资，把这里当作前线！”
长官说出了埋藏在心里许久的话，深深掩埋在脑海里的曾经的梦想和眼前的现实突然重合，稚嫩的自己和沧桑的自己……
“让我们赌上性命！”
这是多么愚蠢的话……
……我们不是早就应该死了吗
他再一次回到了地下拳场的门口，一所著名医院的杂物间铁门时隔多月，他再一次来到了这里，几年前第一次来这里的样子突然出现在脑海中，那个时候就是为了寻求乐趣和打发时间而来的这里，然而这一次是为了别人站在了这里
在几个小时前，他淡然的推开了房门，稍感困倦的他早就想躺在床上睡上一觉。用稍微朦胧的眼睛稍稍扫了一下房间里面的设备，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等等，不对！
他眨了眨眼睛，在漆黑的房间的角落那里正坐着一个身着白褂的人，刚刚他绝对是自己开的门，而且没有锁被撬过以后的不适应感
“你是谁！为什么私闯民宅！”
“放松点，我只是想让你帮个小忙。”
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的音色，完全没有那是一个人的感觉，仔细观察那个人也只能看见他那张死人一般的脸
“我不管，你立马滚出我的房子！”
“我听说你打败了一个有着奇妙力量的拳手。”
“滚出屋子！”
他几步冲到那人的身前，仅仅只用了一只手就把这个身穿白褂的人拎起来
“我对你很有兴趣，配合我做一个实验”
就像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处境，那个人还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完全没有一丝的紧张感。也正是这种态度，激怒了他。他将那个人丢向门口，那人就同一个杂物般，被摔在地上后还滚了几圈，也许是缓了一小会儿，那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后就又望向了他
“我对你很感兴趣，陪我完成一个实验。”
“……他妈的！”
他再一次让愤怒支配了自己的大脑，挥舞着拳头就冲了过去……
“你来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才想叩门便有人拉开门，他弯曲的食指和中指就这样正对着开门人的脑门，虽然身材矮小，穿着正规，但是在他身上却感受到了奇怪的感觉
“请往这边走”
也和那个在他家中的白褂人员一样，在他的脸上依旧找不到任何的表情，刚才那个和挑衅差不多的手势他也毫不在意
这人脾气这么好的吗
不对，瞎想什么
“只是做个测试而已，你不是像入伍参军吗？反正你参军了也要做测试，这次测试过了就马上给你登记”
“你确定？”
他带着疑惑地眼光望着站在门口的那人，若用天使来比喻白衣的医生，那么眼前这个被月光照耀的白褂家伙连作为一个人的感觉都没有，机械死板没有生气，和他对话的真的是个人么？
那么……
那么这个人真的能够相信？
就这样？这样的一句话就能轻轻松松的决定我能否立马参军？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
我想干什么呢？
“我决定……”
话说……
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是一个善良的家伙呢
长官不知为何突然回忆起从前了，从前的事情突然从记忆的深处出来了，源源不断的
“已经把物资搬运到指定位置了”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还是能够看见还有不少人掉队在森林里面，可以说是完全如长官的预料，这里有不少人已经有大几年没有在这个森林里面行动过了，迷路是肯定的……而常年在这里侦察的人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那，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
……
下一步怎么办……
长官看着逐渐成型的前线，在那里紧张的搭着简陋防御措施的这群混蛋，擦拭武器的怂鬼们……未来真是一片黑暗，但是已经无所谓了，长官他自己的人生目标，马上就要达成了！这群渣滓陪自己一起死在黄泉路上也不会感到寂寞，虽然是渣滓不过现在还是很有用的嘛
“整顿一下，准备进攻！”
分成几波人是绝对没有任何胜算，身体素质和集体意识几乎没有的这群人于其分散还不如直接正面进攻，这残破的武器单一是没有用的，那就集火，计谋在对方绝对的实力前是没有任何的用处，那就拿起手中的武器冲上去就是干吧！
“我们的目标是！”
“活到最后！”
才怪，是死在你后面
从瞭望处传来消息，异种开始移动了
这感觉没什么用的掩体貌似要起作用了呢
“第三回合结束，记录数据，双方人员休息！”
他倒在地上，把头望向在地下拳场那并不大的观众席，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这观众席是多么的空旷，原来是人挤人的观众席现在是坐着寥寥几个穿着白褂的研究人员。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场实验，虽然不明白实验目的是什么，但是现在他后悔了……果然实验人员都是把实验对象往死里整的家伙，总算有点了解实验生物的痛苦了
视线渐渐模糊，身体最后的感觉是被抬起来
……
“！”
身体还是刺痛的，肌肉的酸疼简直让人痛不欲生，只有大脑是清醒的……也不能说清醒，只是……不过现在这段时间还是处于晕眩地状态
“醒…………一…………好了…………了吗？”
因为晕眩，他现在还不能完整地听完一句话
“现在好多了吗？”
“好，是好了，为什么？”
“因为我给你打了一针”
闯入他家的白褂研究员拿出刚刚给他打的药剂的针管，里面还有半管绿色的药剂，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刚刚这东西居然注射进了他的身体！
“我先不问这东西是干嘛的，能告诉我这有什么副作用”
“还好吧，我觉得”
‘那就是不好了！绝对不好！那家伙居然一直盯着看自己手上针管里面的药剂！’
他瞪大了眼睛，想一拳打向那个白褂混蛋但是自己的身体完全不能行动，也就是只能任由这个家伙摆弄，他怒视着白褂混蛋，要是自己能用眼神杀人就好了
“嗯？”
那白褂研究员摸了摸脸，然后第一次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
“……那就没什么吧”白褂研究员淡然的说着“下一场就要开始了，药剂的效果马上就会出现”
那人说完后就把他一个人丢在休息室的床上，他无力的望着天花板，让自己渐渐放松下来
“五场就结束，没多久了……”
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
这一次的进攻的组织者来了，如果不是组织者，那也一定有一个实力比这些异种士兵更强大的人在这里面，有一个异种的能量比这些异种的能量都高！而且是是那种遥不可及的高，那是种让人感到绝望的实力差别！
现在这些新人类士兵只不过是长官拖延时间的一个个道具，那个巨大的能量波动在宣示着自己的强大，只不过长官并不能明确的找到那异种的位置，只好带领这些士兵冲到异种部队里面，将这个部队冲散
‘感觉到了！’
辗转几个人群，长官终于找到了那个能量的主人——那是一个站在异种中原地不动的异种，微笑着看着冲散他们的新人类，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在这种能量覆盖之下，任何小动作都会被那个异种统统察觉到
‘那就正面！’
长官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波异种的士兵为什么放走这些前来勘察的新人类，而且毫发无损，这真的很奇怪，而刚刚长官看到那个微笑的人后，貌似懂了什么。他绝对不是为了什么种族大义而来的，他参加战争的原因很可能就是为了娱乐，他不屑于杀死这些对他而言毫无战力的新人类，他想找到一个真正能打的
可是……长官真的够格吗？
答案已经很显而易见了，那是完全不够格的，在长官知道的人中，只有那个家伙…那个异种才能和他相提并论吧
可是，唯一能和这个家伙相提并论的家伙并不在这里，不知道他在哪里，也许叛变了吧，这些人都是这么说的
……
才怪
虽然这个想法由长官这个新人类的脑袋里面蹦出来真的很不可思议，不过长官十分坚信，这个被新人类折磨并且鄙视的异种绝不会叛变新人类！
“老子！参上！”
这是长官还不是长官的时候他曾经在拳击场上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没想到今天居然又说出来了
“哦~貌似有点意思”
微笑着的异种看向径直跑向他的新人类，嘴角微笑的幅度稍稍上扬，一直都是背着的双手第一次在这个战场上举了起来
“让我为我们准备一个稍微干净的场地吧”
冲击波以那个异种为中心向四周冲去，除了长官和那个异种以外的新人类和异种都被那不知名的冲击力掀飞
长官回过头看着被击晕的新人类和异种，惊讶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果然，这家伙不是为了什么大义来的
完全是为了自己！
“背对对手不是个好习惯”
后方传来声音，长官深呼吸后转身面对着声音的主人，眼中是不顾一切的‘暴虐’的光芒
“我叫凡斥，职位是副将军”
“我是……不重要了，叫我长官，这群渣滓的长官”
双方摆好战斗的姿势
然后……
从什么时候开始，观众席上的人渐渐多起来了？不清楚，他在意的是下一场他还能否活下去，这一场开始的对手就不像是普通的新人类了，如果要和什么比较的话那应该是那次在拳场里遇见的注射了什么药物的对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怪异的攻击，抓不到实体，不能进身，这一次要不是对手后劲不足的话，倒下的就真是他自己了
约定好如果五场比赛都胜利的话就可以提前参军而且还有一个颇高的职位……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再考虑这个了，他现在在意的是下一场能否活下去，一场比一场更加难打，前三场还是新人类可以达到的地步，到第四场开始，这就不是新人类能够达到的境地了，第四场的胜利完全是靠运气和耐力得来的，但是第五场呢？第四场和第五场的间隙不过半个小时，体力又能恢复多少？
“早知道就……啧”
看着门口森严的警备，他深知现在的他是绝对逃不出去的。躺在休息室里唯一的床上，他让自己的肌肉放松下来，紧绷的肌肉让他感到了严重的不适
“看来这一场你打的很艰辛”
白褂的研究员从门口走了进来，站在他躺着的床前拿出了那支没有打完的药剂
“还想来一点吗？”
“……来吧”
只能这样了，虽然不知道副作用是什么，但是多亏这针药剂才能让他在上一场之前恢复所有的体力，也只有这支药剂才能让他在下一场的对决中多加一些胜负吧
人多了起来，比起最开始的那几个研究人员，看台上又多了几个被黑衣人包围保护着的人，一眼望去都是些只能在某些重要场合出现的人物
‘这场测试，究竟是在测试什么东西’
这个疑惑从接下这个测试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测试
但是下一刻他就没办法继续思考了，在对手上台的地方搬来了一个合金笼关押的人，身上的气味是他最熟悉不过的了，刚刚还闻到过，血腥味。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破损的衣服和浓重的黑眼圈都表示着他长时间不间断地格斗和严重地疲劳
‘这种人……还能上场？’
关押着他的合金笼自动分开，一根一根的合金棍砸在拳击台的声音都震耳欲聋。那个人颤巍巍的行动的时候他也没敢放松警惕，最后一个上场的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打败的，可就算他再警惕，实力的差别不是那么好打破的
就在那人颤巍巍的走了一步后，下一刻就已经到他的面前将他一拳击飞到拳台的边界
“咳……”
他感到了绝望
长官感到了绝望，实力的差距他是知道的，对面那个叫凡斥的异种没有用尽全力他也是知道的。对方在面对长官的猛攻之下完全没有任何的慌乱，几个看似简单的格挡就能轻松的接下长官的攻击，但是长官也知道，这几个看似简单的格挡要他做是绝对做不到的，依靠角度的倾斜让自己的攻击力度下降，本来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在这种技巧的施展下，长官真正造成的伤害已经可以说是完全没有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在愤怒的状态下，长官的攻击速度和精度都以外的又上了一个档次，凡斥也稍微要用点点心来防备长官的攻击
“哈啊啊啊！”
砰！
长官的拳头稳稳地命中了凡斥的左胸口，凡斥也在这个时候稍稍愣神，长官趁此机会又再次发起了进攻，拳击，腿踢，肘击，瞄准脆弱部位的攻击长官都在凡斥身上施展了个遍，凡斥也因此而后退了十几步
“嚯~哈！”
啪！
凡斥捏住了长官的直拳，与长官用力的想挣脱的状况相比，凡斥的稳定就更能体现出实力上的巨大鸿沟
“刚才走了个神，抱歉啊”
捏着长官拳头的劲儿加强了
“现在要对你认真一点点了”
说完，长官就被凡斥随手丢了出去
他不知道被击倒了多少次，对面那个颓废的家伙果然不是一般人，与上一个用不知名力量攻击的对手比起来这个对手更加的直接，都是拳与肉，腿与肉的攻击，但是这这伤害也太过分了，如果不是那神奇的药剂带来的恢复效果，他早就变成一坨烂肉扫地下台了
“喔~~~~~啊！”
速度下降了……对面的速度下降了，而且，而且他感觉自己接触到了对方，明明还相距甚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貌似活下去的资本又多了一个！
神秘的力量将对面的速度降下来了，与之前的攻击相比现在他的攻击速度已经是他的肉眼可见的程度了
“我绝对要获得胜利！”
他不再是被动的被击打了，而是勉强能够和对方进行同水平的战斗。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格斗水品和反应速度正在飞快地成长
“实验很成功”
白褂的研究人员看了看拳击台上的战斗，心中已经有了底，这个人融合了第四个的远程操控能力和第五个的反应和强化能力
“新人类士兵计划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白褂的研究人员默默地说到
不得不说，长官的进步实在是太快了，最开始凡斥用的是0.1%的实力的话，现在用的就是0.8%到0.9%的实力，而且还在不断上升，就是现在上升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这种进步确实让凡斥大开眼界
砰！
凡斥的手抖了抖，与长官的战斗很进行一段时间了，不说异种的体能，新人类还能坚持下来就是一种难得的奇迹，而且在刚才的那拳上，凡斥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能量的感觉，新人类开始能使用能量了？
“说实在的，这场战斗进行的够久了，我玩的很尽兴”
“只是玩玩么”
凡斥松开捏着长官的拳头的手，接着说道
“真的很有意思，咱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应该能更加有趣吧”
凡斥转过身背着长官走向被他击飞的异种士兵，和他们共同搀扶着对方回到他们自己的营地
长官他们活下来了……
在别人的施舍下活下来了
“下一次，绝对让你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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