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机体记忆开始恢复,程序恢复进度0%。]
我,是谁……
[滴。程序恢复进度15%。]
哦、对了,我的名字是“文刀”。
[滴。程序恢复进度25%。]
我,从哪里来?
[滴。程序恢复进度35%……机体记忆系统恢复缓慢,尝试开启加速运作模式。]
地球、亚洲、华夏国、沪东市……再也细想不下去了。
[滴。程序记忆系统开始加速运载,程序恢复55%。]
我好像是个高中生。对了,刚才好像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的具体内容已经记不大起来了。
[滴。程序记忆系统加速装载中。程序恢复75%。]
我,要干什么?
[滴。程序记忆系统加速装载中。程序恢复95%。]
……对了,我要醒过来了。
[滴。程序记忆系统恢复完毕,一切准备就绪,切换为开机状态。]
迷迷糊糊中,冰冷的金属声音回响着,回响着。
……………………
我缓慢睁开了眼睛。
然而没有等到完全看清眼前的景象,便有什么东西涌入眼中,让双眼产生了一种火辣辣的酸痛感,使我不得不赶紧把眼睛重新闭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觉醒来眼睛就进水了?
察觉呼吸的困难,想起什么不对劲的我强忍疼痛、匆匆将双瞳再次张开。眼眶很痛,视网膜上图像模糊,只能隐约看到前方一层明如玻璃的固体。
尝试呼出一口气,却感觉受到了阻碍;唯有一只气泡飘飘悠悠从眼皮底下浮来,消失在视线之中。
瞪大眼睛愣了会儿。
我,在水里?
——什么!!
惊异张口想要呼喊,可声音被封在口中,更有味道发涩的液体趁机灌入,使舌尖酸得刺痛。
[滴。呼吸系统恢复中,已恢复70%……]
被闻所未闻的机械金属音吓得呛到气管,让我在水中剧烈咳嗽起来,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又吐出来几口气后,肺部空气更少了。
[滴。呼吸系统恢复中,已恢复75%……]
实在没空理会脑海中的古怪金属音,为避免淹死的命运,我试着动了一下手脚,结果猛地发现手腕脚踝都被坚硬冰冷之物锁住,几乎动弹不得。
没时间消耗。咬住牙齿、微曲身子、紧握双拳,使出全身力气的我试图挣脱禁锢自身之物。然而出乎意料快地,双手双脚处传来四声断裂的“咯”音——虽仍处水中,但听得相当清楚。
惊讶之余,我尝试动了动手脚。可以自由行动了,尽管还有不方便处。
双手移到眼前。或许因为视觉尚未完全恢复(是眼睛严重进水的原因吧,毕竟现在眼眶还疼得要命),只好把双手靠近眼睛一些、再靠近一些,然后才粗略看清……
这是两圈钢圈。厚度堪比手镯,沉甸甸的。双脚上也有类似的东西。
疑惑,为什么自己醒后会在水里?还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
[滴。呼吸系统恢复中,已恢复85%……]
蓦地,金属音又将我带回现实。
肺部疼痛感越加强烈,再不能忍受待在水中。急需空气的我看着前方一层封闭玻璃,顾不上太多,即按照空手道技巧的回忆,双拳划出,飞速轰向前方的玻璃障碍。
然而双拳碰触玻璃的刹那,立刻发出了“咔”的声音。
嘴巴张大到鸡蛋大小。只因眼前的透明玻璃应声裂开,从双拳击中之位,扩散出如蜘蛛网般的裂缝,范围扩大成方圆三尺,脆弱得像豆腐般破碎开来。
奇怪!好像并没有用什么力气……
不过当我尚未完全意识到当前情况之时,一阵动荡忽然产生,向前涌去。
失去拦截,缸中水既如泄出的洪水,势不可挡;连双手都没来得及收回,只觉一阵强猛推力从背后传来,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措手不及的我被水推了出去。
眼前忽地一亮,水中视物的酸痛感减轻不少,再接下来,引力似乎又开始起作用了。
“噗通!”毫无形象感可言地趴倒于湿滑地面上,我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四肢散架,受到重力作用并牢牢吸附到地面上,身子动一下就会痛一下;无法动手,甚至连额头痛楚都只得强行忍住;尝试用眼睛看,可没想到离开水体之后、眼眶依旧残留有迷雾,视物效果并不清晰,只朦胧看到地上的积水,深及下巴。
即便如此也可喜可贺。死里逃生的我迫不及待,欲要呼吸。
[滴。呼吸系统恢复完毕,可以通过呼吸空气来补充机体能量……]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咳咳,咳咳咳!”才刚吸入寸许空气,喉咙便一阵发烫,不由猛烈咳嗽起来,以致耳边鸣响,吐出几口水沫后才稍有减缓。鸣声停止时,周围又变回一片寂静。
这次可总算没问题了。感受清凉无比的空气进入到收缩到已经不能再收缩的肺部——“呼啊。”真舒服。不过嗓音听来有些怪异啊,我是感冒了吗?
时间推移,乏力感伴随着新鲜空气的输入而逐渐消失,除了还是很痛的头部。我试着挪挪手臂,疲累且沉重无比,但至少可以移动了。另外这种姿势下,胸口也很难受,像被挤压一样闷塞。看来感冒真的很严重。
——但我的体质真有那么差么?还有,并非精神失常的我,总不可能自己跳到水里。那么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竟趁咱睡熟,把咱关到水缸里去?
困惑中估摸着身体貌似恢复到差不多,我准备依靠手臂支地站起。
突然,眼前景象全化作黑色。什么也看不见了。
……
怎么!灯灭了?
心脏大跳,刚刚支撑起一点的身体停住了。
难道,有什么人正在接近这里?该不会就是那把咱关进玻璃中的家伙?
想到这里,内心就一阵火气上涌;稍不留神,呼吸声略加急促起来。
……不妙!很快注意到这点的我,连忙尝试将心火平复下去。现在自己的身体状态非同寻常。连站起来都要费好大一番劲的我,恐怕来一个普通人都可能解决不了。
可是将耳朵竖起,好像除我的呼吸声以外,再没听到其他声音了。
难道我想错了?我皱起眉头。
感觉着自己那明显超负荷运转的大脑,昏昏沉沉中继续用手肘施力,渐从地上撑起。但这身体还真是不对劲,总让我有微妙的违和感;只惜由于视觉陷入黑暗,看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莫非是和肩膀上覆盖的湿漉漉的、又像丝绸一样的感觉有关系吗?我摇头,将这些想不出结果的问题丢弃。
[滴。服装系统运载完毕。选定服饰为“默认服装”,开始调配……]
[滴。视觉系统模式转换中,已完成30%……]
听着熟悉的金属音,完全无法理解。
服装系统,视觉系统?这里又不是在Computer Game的世界里——几乎理所当然地抛于脑后,我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处于正常状态。
黑暗中,一点点努力着。经过漫长的……十几秒钟之后,终于歪歪斜斜从地面上站起来了。勉强挺直腰身的我,平复着因为一番动作而略显混乱的呼吸声。
体质何时变得这么不中用了,我的感冒真有这么严重?
眼前虽还是一片漆黑,不过尚能察觉胸口处之沉闷。咬牙,手掌握紧成拳头的我很生气。
……
身为半只脚迈入黑道社会的不良高中生的我,自然清楚其中之黑暗。自忖得罪过或多或少的人,因为曾经在街道上与我拳脚相向的人不计其数;
这样一来,其中怀恨在心报复欲旺盛的人便理所当然成为了我怀疑的首选目标;毕竟只有这种人才会卑鄙到想出将我关押进水缸中的鬼畜办法。
迈着沉重甚至生涩的步伐,我缓慢保持着平衡,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脚下踩着脚踝高度的浅浅积水,地面冰凉,偶尔几次会踩到坚硬尖锐的物体,带起一阵刺痛。这些该是被我击碎的玻璃片。
“呜!”
不由自主发出一声闷哼,听来音调略显奇怪。
脚被玻璃扎到的痛楚真不是盖的。那种火辣到钻心的痛,使我简直要猜测是不是弄伤到脚部神经了。
幸好我也是曾学过两年空手道的男人,幼年时在父亲的“打压”下,意志已超出平常之人。
硬生生咬牙强忍,不再让口中溜出一丝声音,继续向前踏去;失血过多让大脑渐渐有了一种晕沉的感觉,脚踝开始冰冷麻木。
如果有亮光,或许就能看到其上错综复杂的伤口了吧?
经过黑暗中的漫长步行,不知走了有多长时间。寂静里陪伴着我的,只有脚踩水花溅起声。
直到——双手再次接触到了一面平整固体。
我的心一亮。
墙面?假如这是的话。
呼吸着沉闷又寒冷的空气,我本能感到一阵不舒服;总觉得,长时间在这地方呆下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然后树起一面Flag的我就真碰上事了。
正当我集中精神克服疼痛与因失血过多而产生的睡意、想要沿着这面“墙”继续摸索下去时,双眼前的黑暗忽地闪过一瞬白光。
只来得及惊呼出一声,那道白光便消失了,仅余一片似曾相识的黑暗。适逢最熟悉而陌生不过的金属音响起。
[滴。发现镜面物体,可以映照出本体形象……]
[滴。服饰调配完毕,执行下一步程序指令……]
[滴。视觉系统模式转换完毕,立即启用……]
一句跟着一句没有间歇。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脑海里终归宁静。
“唔!幻听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咦,我的刘海什么时候这么长了?
看来发烧真的很严重了,必须快点离开这破地方。抬起沉重的脚,刚想要往旁边摸索去,意外之事却随之而来。
动作强止。因为看到了,我的脚正要踩上去的地方有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
啊咧?懵懵懂懂。显然眼前的黑暗已经消失,惊讶的瞳孔倒映出眼前之景。我发现,原先摸到的固体居然是块被镶入墙面的等身镜,将后方之景象完整反射了出来。
才没闲情去理睬那面镜子的出现是如何突兀,因为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已经发生在了我的眼皮底下。
垂落而下的瞳孔放大。没有半点伤痕的双脚,白皙得不成样子,接着我才意识到它们属于我自己。
脚伤消失了,连带着痛楚一起。
这不科学?
……对了,旁边的镜子。
临时想起,我立刻收回脚步,向镜面转过身去。怀揣难以理喻的困惑的我站住脚跟,心里满是疑问想要向这样一面镜子寻求答案,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做所带来的后果。
——眼中所看见,是更加荒谬一万倍的答案。
如果它不是镜子的话,恐怕即使让我再活个一万年也决计不会相信这种真相。
也许是命中注定吧,这一刻我的世界观颠覆了。
……
在原有的常识里,自己应是个外貌中等、朋友很少、略有难以靠近之气息的十六七岁少年;而镜子里面的,则是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
超过一米七的身高,乌黑湿漉的长发垂至脚踝,两缕分出、从肩部抵到胸前。黑色皮衣将她的上身包裹,更让她胸口两座海拔并不怎么小的山峰突显而出。
深褐质皮带缠绕着腰部,看起来纤细得简直不堪一握,之于那两条修长的美腿则穿着一件牛仔裤;下方,赤着两只洁白无痕的脚踩在地板上。一副搭配绝对精致的五官,特别是那淡红的面颊、略微翘起的樱色双唇、还有玲珑若玉的琼鼻,可说是御姐身材与萝莉脸的混搭了吧?
比较在意的,还有她的一双眼睛——右眼是黑色的,而左眼却变成了诡异的蓝色。
对此,我茫然地向镜子问了这样一句话:
“呃,请问你是谁……”
……
很安静。镜子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显然它没有回答我问话的打算……
——开玩笑,一面镜子怎么会说话啊!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完全无法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就是潜意识不想承认某个荒诞到令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实而已。
然而真正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呆愣。
这个声音,也不能说是之前没有注意,只是……难以置信,它根本不是我的嗓音!
柔弱而轻、几乎略显无力的语调,听上去是动听、安抚人心的类型,如果真在面前有这样个少女对我如此诉说,我一定会心动的吧。
但请注意。当这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话时,滋味就完全不同了。
“不、不对!”使劲甩头,尽力让自己过热的大脑忽视掉镜中的黑发少女,并将说话时的奇怪音调排开,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没错!我发烧了,烧得很严重,烧得都出现幻觉了……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手捂额头、确认自己到底有否发烧:很遗憾,入手一片冰凉。
开什么玩笑啊!!
我的眼睛睁大,甚至连下一步动作都尚未经大脑思考便做出来了,跟不上身体的反应。
手臂抬起到与肩齐平的高度,再不看那镜子一眼,攥紧双手成拳,机械地飞速往墙面轰去,像失去控制的定向导弹。等到大脑真正开始重新运作的时候,拳头已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直线,距镜面不到一寸之距。
现在即使真的想要收回来、也收不回来了;何况本就没有收回的意思。
结果是,一声巨响从镜上爆出,震耳欲聋。
颤音。眼前景象堪称壮观,我从没发觉自己的视力有这么好过,竟可以把每秒情形当作慢动作、一秒分成几十个节点来放映。
镜面生成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蛛网般的裂缝,紧接着我清晰看到,一块又一块碎镜片在力量下从墙面脱离,往我这边弹来。
这一幕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
十秒钟以后,依旧站在原地的我没动一步。身上没有一丝疼痛之感,双脚四周已布满镜面碎片,有几块还在天花板上吊灯照射下发出明亮的闪光。
仿佛命运作祟,没有一块碎玻璃在弹飞过程中磕伤到我。它们都沿着某种不可思议的轨迹滑落了下去,巧妙避开了我的身体。
现实中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我平静地眨眨眼,又幽幽叹了一口气。不用说什么了,这肯定是我发烧时所做的梦。
——声音还是少女的那样。对此不想再吐任何槽了。既然已经认定这是一场梦,姑且将就将就吧,没办法的事。
神不知鬼不觉,我竟然把“这里是现实”的选项从脑海过滤掉了。
……
站于场地中央位置,扬头向周围扫视一遍。其实这只是个不大的房间罢了;用词形容,“井然有序”。
纯白干净的瓷砖墙面未沾染上一点灰尘,整整齐齐铺设着。几架金属桌台靠在墙边,灯光照耀下散发出熠熠反光,至于那些金属桌面上的东西由于距离比较远呢……
咦?怎么也可以看清了。
眨眨眼睛,紧接着我意外地清楚看到那位于前方足足二十米远的某桌面上的东西:七柄随意摆放的手术刀、三把镊子、还有……桌角上的锉刀(虽然不知道那沾着渣土的锉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明显高精度操作的房间里)。
然而现在我应当优先奇怪的,是视力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好。
——左眼4.6,右眼4.8。这是我一个月前测出的视力,并且我也不可能愚钝到会相信自己视力能从4.8和5.0跳至5.3的程度。
但有种情况我是认同的。这只是在做梦,不是么?
几乎无意识地稍微低下头,两座的丘壑就立刻收入眼中;即使被黑色的皮衣所包裹着,可任谁看上一眼都……脸上发热的我移开视线。
不得不说,周围环境实在太逼真,刚才只稍一不留神就误以为自己是在现实中了;当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那御姐声线什么的我已经毫不在乎了,自顾转移视线,在左方看到了预料之内的大家伙——三十米开外矗立着的一座类似于巨型生物培养罐,玻璃容器。
那玩意,虽说早在科幻电影里看过无数遍,此时能亲眼看到依旧很难得——不,是亲眼梦见。
而玻璃容器壁破开一个大洞,周边地面则洒落一大摊尖锐玻璃碎片,有大亦有小,天花板上节能灯下的反射略显刺眼。缸里水自然一清两空,只剩地上那不深也不浅的积水,浸透整个房间的瓷砖地面。
面对这一切,装傻的我挠了挠头。
……
来到墙角桌台前,随便抓过桌上放着的几把手术刀、镊子,沾了土的锉刀也带上,以备防身。按照以往的经验,以备不时之需,因为身上所穿黑色皮衣的口袋容量足够装下这些工具。
回头,视线在后方那掩藏于玻璃容器后的一扇金属铁门上聚集起来。
明显锁上了,门梢位置加装一个玻璃晶幕装置。据我猜测,要么是输入密码的装置、要么就是用来识别指纹,可真是件麻烦事——然而眼下的我需要担心吗?
我勉慰自己,这样的环境其实只是一场梦境。
于是二话不说,直接转身抬脚,我大踏步向那扇门走去,在那扇全封闭的金属门前停下,右手抬到与肩相平之高度,往后一拉作蓄力待发势。
破空之音。没有丝毫停顿,接触到玻璃的时刻瞬间便将玻璃轰碎开来——没错,完全和之前我击碎玻璃缸以及那面镜子时相同;几乎未曾受到任何阻力,像是在轰击一块豆腐。
简单轻松愉悦而又直接到极点的方法。
零零散散的玻璃碎片飞散落下,“叮当”。某装置失去玻璃的阻隔,内部导线结构一清二楚地展现在眼前。隐约的“噼啪”电流声,同时有白色电光环绕于拳上,闪烁。
一点防御作用也没有。对我而言,甚至没从手上感到一点电流通过的麻木之感。
但的确很逼真。
收回拳头,几丝缠绕的电流从掌上消失。看着洁白而无一点伤痕的手,嘴边笑意更甚。
有趣。原来这就是梦里的我么?
我有意无意地甩了下及腰的黑色长发,不知不觉中也融入了自己在梦境中所扮演的角色;毕竟断定这只是一个梦境而已,现在的我只想好好享受这难得的一切。
手按住眼前寸步之遥的金属门,用力。
“嘭”,金属门板连带着门框,被从墙上直接卸下,弹飞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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