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的某个夜晚,许以神名的大教堂内有着两个纤细的身影在互相交谈确认着什么。
“上次所说的情况果然发生了,她真的没事吗。”
其中一个梳着单马尾的少女认真的开口,微微竖起的秀眉因为担忧挚友而紧蹙着。
“就如同一直所讲的,吾主的恩惠不会有任何的所求,希莱最近的精神状况你应有所体会到吧。”
第二个开口回应着的是有着高贵优雅外貌的金色天使,无论是她纯金的秀发还是与之相配的双瞳,又或者是人类绝不会拥有着背后六翼翅膀,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对方是存在于神话之中的人物,天使长拉法叶。
“确实...学院长,我能够询问林建他究竟是到异界执行了怎么样的任务吗?素淼和林建执行的任务有关系吗...”
稍微沉默了一会,这个来自The star的少女盯着学院长拉法叶询问,这一类相似的话在曾经也被她询问过,但每一次都是旁击侧敲的没有直达主题。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够怎么样呢,希维尔,有些事情并不是可以随便做到的。”
即便是这样子,在面对着希维尔的学院长也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拉法叶就像是一个只有一种表情的存在,笑容是她无论何时都不会替换下来的。
“忒弥斯会长,还有那次异界梅尔特与秋原百她们的事件,在那次战斗之后她们所有人都显得怪怪的,就仿佛在隐藏了什么一样,幕后黑手真的只有那个名为乔治和西格蒙特吗?克里斯蒂娜会长也是,在我和素淼等人到达异界之后忒弥斯会长表现出了很奇怪的抵抗,就仿佛有什么是不可以让素淼和我们接触一样,我想要知道原因。”
这个有着坚强外表的少女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她在此刻显得就像是操碎了心的年长者。
“希维尔,这也是所谓的‘诅咒’能力吗?”
学院长很快的回应着对方,虽然交谈的内容和之前的问题并没有什么关联。
“传说之剑提尔锋带给你的诅咒不光是血的战斗力量,还有那历经悲剧所诞生出来的‘忧虑’心情吗。”
学院长有些叹气,她表现出惋惜的表情,拉法叶身为神话人物有着远超人类所能理解的记忆力和分析思考力量,单单凭借着自身的智慧就可以达到“伪预知”的能力,强大的信息处理力量有的时候甚至让人觉得她是来自未来的超级计算机。
刚刚学院长所说的正是希维尔继承的能力,传说中亦圣亦魔颇具争议的宝剑tyrfing(提尔锋),这是可以带给持有者无上荣光也最终会诅咒持有者亡命的存在,拉法叶的话语中所讲的“忧虑”的心情指的是曾经持有宝剑的勇士和王者们所具备的英雄忧患焦虑的内心。
任何的世代任何的敢于战斗的英雄们都会有着改变自己的伙伴们,他们或是亲友或是爱人,但是最终的都会成为英雄们战斗下去的动力,可是也因为如此才会让宝剑的持有者时刻充斥着担忧的心情。
“哈,或许吧,虽然我知道有些事情并非是我这样的人可以知道的,可一旦牵扯到希莱,牵扯到我身边的人,我就放不下心来,没准这是我那虚伪的内心所追求的平衡也说不定,为了我那点儿责任心。”
就像是用叹气而发出的笑声那样,希维尔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脚边,有着漂亮花纹的石砖平整的铺满地面。
“是吗,但这不正是你身为人类存在的本质吗,人类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啊。”
似乎对希维尔的话语感到开心的学院长这样开心的说,随后在两个人互相对视的沉默中,学院长拉法叶终于决定要打开什么装有秘密的“盒子”。
“希维尔,你知道‘魔女’吗?”
“魔女?学院长是在说创造了梅尔特和秋原百她们的那些人吗!”
希维尔终于要听到自己一直要询问的内容了,显得有些激动。
“‘aurum Sanctae Sedis’计划中确实有着魔女们的参加,但是我想要说的是希维尔你知道魔女们是如何能够称为现界的旧守护着吗?或者这样问,魔女们是从哪里得到的力量?”
学院长拉法叶开始移动,她的眼神示意着希维尔跟随着自己。
“我只知道在学院建立之前一直都是‘魔女’在防范着从其它世界侵入现界的东西,然而魔女已经在中世纪的灾厄之后彻底不存在了。”
希维尔回答的知识一半是从学院讲述的课程中得知的,另一半就是利用各个学校的大图书馆知晓的。
“嗯,就像是这样,现在流传下的知识也就限于这些表面的内容,希维尔我希望你能够和你的宝剑那样将这些东西变为‘诅咒’。”
推开大门到达另一块区域的学院长言外之意就是让希维尔将这些内容变成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晓的秘密,就像是提尔锋只会存在一把一样。
“在很久很久以前,世界的诸神还都统领者各自所在的世界安稳的带着生命在不断发展着,那个时候学院还没有建立,当然异界的威胁还没有干扰到现界,诸多的世界之间都有着各自的联系,就像现在的异界和现界一样,我们学院所在的原本的异空间就是连接线,那个时候执行着清理和维护现界或其它世界平衡的就是魔女,她们力量的本质其实是来自整个大世界的规则,也就是直接分享到了所谓的‘神’的力量。”
学院长拉法叶的形容和比喻有些晦涩,可是在这领域有很深涉猎的希维尔很轻松的听懂了,学院长的意思就是说,原本的大世界存在的力量是可以容纳诸多神明力量的,这其中为了维持所有大世界下诸神领导的世界之间的平衡,在直接链接大世界的情况下有了“魔女”的存在,也就是说,所有的魔女力量集合起来就相当于一个神的存在,魔女和神明一样,都是直接诞生与大世界的规则之下。
跟随着学院长来到了熟悉的场所,这里是大教堂的某一个长廊,十分长的长廊,两侧有着几乎数不清的门,各式各样的眼花缭乱的门存在于此,这夸张的地方就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希维尔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毕竟学院长休息的房间就处于这里的某一间房。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正是魔女有着这样的力量所以才会担当得起世界守护者的身份,虽然是被人类冠以‘魔女’之名。”
有点无奈的笑容,学院长在一扇大门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
希维尔因为来到的地方而不自觉的低声自语,眼前的大门简直就像是被舍弃在丛林深处的古堡铁艺大门一样,如果没有数年的放置光阴绝对不会成为这个样子。
枯死的蔷薇丛和毒藤像是在藏匿着什么惊天的秘密般密密麻麻的缠死了大门,略有弯曲的钢铁明显是被这些植物的力量所改变形状的。
“所有世间之中最后的一位魔女就在这里面沉睡着。”
学院长拉法叶眼眸盯着那缠住门的植物,密集程度让人无法看到门后一丁点的东西。
“最后的魔女?”
“...嗯,你不是想要知道林建和素淼以及会对你的挚友希莱产生什么影响吗?如实的说了,就连我也无法知晓,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他们绝对和魔女有关系,在遥远的过去...”
回想着曾经无限之魔女对自己提到的林建的名字,拉法叶越来越觉得事情在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范围。
“希维尔,你知道魔女的诅咒吗?”
“魔女的...诅咒?”
“欸!就是这样,传说中魔女们有着足以让神明都嫉妒的力量,她们可以违逆神明的指令改变世间的万物,使用着名为‘奇迹’的力量,那是被神明嫉妒的称之为‘诅咒’的力量。”
“诅咒?奇迹?那个意思是说秋原百和梅尔特她们也是...”
没有让希维尔把话说完,学院长继续讲述着。
“就连禁忌也可以轻松的完成,掌控着时间,掌控着空间,掌控着一切存在的魔女们有着惩罚神明的力量,然而即便是有着这样强大力量的魔女们,最终也都消失了。”
不知道学院长是在诉说着传说还是在把发生的现界事情加入了进去,希维尔开始思考学院长这样安排说明的目的。
“现在的我就和‘魔女’一样啊,希莱也是如此,为了让我们不重蹈覆辙消失掉,林建正在扮演着拯救我们的,和你的诅咒故事中那些‘英雄’一样的角色啊。”
暗喻着的学院长侧过头看着希维尔,短暂的沉默后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希维尔已经理解了还是怎样,学院长拉法叶伸出手轻轻触碰那即便是枯萎掉也能够轻易刺破肌肤的蔷薇尖刺。
“随后我们在他的努力下会像这最初也是最后的魔女一样...”
稍稍的停顿一下收回了手掌,拉法叶带着忧愁的笑容叹了一口气。
“在未来执行自己所必需的任务,这就是渐渐逃脱控制的未来,魔女们的诅咒啊!”
希维尔陷入了沉默,她看着这样的学院长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子没有信心的学院长,往常那个无论什么事情都知晓都能够安排下一步的学院长现如今却摆出这样一副难以应对的表情。
“魔女的诅咒吗...”
“欸...这就是你所要寻求的,林建执行的任务,希莱所获得力量的原因,以及素淼所必须在未来经历的背后故事,接下来你要听我讲述完吗?有关最近发生的一切...”
就像是发出夜间茶会的邀请一般,带着优雅高贵身姿的学院长重新摆上完美的笑容看着希维尔。
“啊,如果我可以的话。”
答应学院长的邀请就意味着自己也会被卷入这负责的事件之中,但是希维尔对此毫不无惧,不如说这是她所祈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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