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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生,你觉得苹果为什么会出现在诸多的神话当中吗?”
露儿——黑耀露捧起手中的果实如此说道。
“嗯……是因为众神也喜欢吃苹果。”
凡生骨碌碌地转了转眼,沉思了半晌后回答道。
“哈哈哈……”露儿笑得眯起眼睛,“这个回答很有凡生的感觉。”
凡生挠着后脑勺讪然一笑。每次凡生做出这个动作,通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凡生答错数学题而被妈妈责骂时,也会露出这副难为情的样子。因为喜欢的露儿就在一旁看着,凡生很想在露儿面前表现自己。虽说几乎都失败了。
舒爽的微风吹过树梢,树叶的“沙沙”声仿佛是苹果树的话语。
露儿高高举起苹果,艳阳照射在红色的果实上,还有白嫩的手臂。
“因为苹果就是最初。”
“最初……?”
“获得生命的原初之果、得到青春的黄金果实、造成不和的罪恶苹果。众神的原本就是苹果。”
“……我听不明白。”凡生直晃脑袋,要是将露儿的话比作小说,就是让人看不懂的意识流小说。
“没关系,终有一天,凡生会明白的。”露儿淡淡地说,但是凡生没有看见露儿眼中的哀伤。露儿话锋一转,像是用哄小孩般的语气道:“凡生对北欧神话感兴趣吗?”
“嗯!嗯!嗯!”
听到故事或者神话,凡生闪烁出兴奋的精光。脑袋拼命地上下晃动。
“既然聊到了‘苹果’的话题,那么就来聊一下让众神永驻青春、就算是重伤也能瞬间痊愈的‘青春苹果’吧——”
说到这里,露儿顿了顿,歪着小脑袋思索着。接着,她指着手中殷洪的果实。
“如果凡生能拥有‘苹果’的话,会怎么办呢?”
“我会把苹果分成两半,一半给妈妈,另外一半分给露儿。”
“凡生不吃吗?”
“苹果的话,在家里也有很多啊。”
“噗……哈哈哈……”面对凡生不假思索的回答,露儿忍不住发笑。脸蛋染上浅浅的红晕。露儿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花,艰难地喘着粗气。
“哈哈哈……噗啊……这个回答、很有凡生的感觉呢。”
“我、我又说错什么话了吗?”凡生通红着脸。
“没有,凡生没有说错话。不如说,要谢谢凡生愿意把‘苹果’分一半给我。”
“那个是小意思啦,要是露儿想吃,就算被爷爷骂我都会把家里所有的苹果偷出来。”
“哈哈哈!……不行了!要笑死了!”
凡生摸着自己的头,暗里说道:露儿的笑点真是低。
——诸神也渴求的黄金苹果,咬一口便能治愈所有的伤痛疾病;咬第二口便能青春常驻获得永远的生命;咬下第三口,那大概是……拥有神明也翼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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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惬意的风吹起夏小舞的秀发,也吹动尸体上的绒毛。如果不是地上残缺不全的尸体,这大概是阳光和煦的晴朗上午。
和夏小舞两个人观看比赛,看见能力者的激斗,她不时兴奋地大叫。看到自己中意的能力者陷入苦战,她捏紧拳头凝神屏息盯住舞台,心里面的呐喊助威溢于言表的话,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她是精神病人。
而坐在一旁的夏小舞的男朋友苦笑连连,看到她憋得通红的小脸、紧张得不停挥动的小手,真的是狂热粉丝……但是又觉得这样的她是多么的可爱。
虽说坐在夏小舞身旁的人不是凡生,但幸运的是,凡生实现了和夏小舞两个人的独处。就像男孩把女孩邀约出来的独处——
1号场馆寂静得可怕,凡生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以及风徐徐吹过的声音。凡生环顾了一下四周,近距离有同班同学的尸体,远距离的观众席上的尸体数量,数个三天三夜应该能清点完毕。
说实话,为什么能怎么肯定一定是死去,而不是昏过去?
要是无视掉连接在手中巨镰上的细丝,凡生的确还能这样欺骗自己。那条细丝随着夏小舞跳动的心脏而抖动。这条散发出微弱光芒的细线,只有凡生一个人能看见。就算凡生再多么笨蛋,此时他还是能明白,巨镰在“告诉”他,在场剩下这位绝望的少女能成为“燃料”。
凡生杀了所有人——
绝望的夏小舞迈出沉重的步伐走向凡生,眼前的男孩还是那个男孩,只不过脸上没有挂起难以言喻的苦笑。
夏小舞突然觉得,面前的男孩变得陌生,明明还能感受到他的腼腆脆弱,内在却是某种东西改变了。
双方就这样沉默地伫立,夏小舞垂下了头颅,凡生不知道头低下会是什么表情。只不过,那如沐春风的温暖微笑肯定没有了。
两人也没有说话,直到夏小舞紧握的拳头捶向凡生的心脏。
咚……咚……
软弱无力的拳头本该不痛不痒,可每一下敲击,却是若长针刺进心脏。夏小舞的愤怒和绝望灌入了拳头,每一下都直击软肋。
(我真的是好没用啊)
凡生看着失去了光彩的女孩,心里也唯有这个想法。没错,实在是太没用了。哪怕是一句小小的安慰也说不出口,也无法说出口。更别说可以为女孩做些什么……
道歉也好,赔罪也罢。凡生自觉不可能被原谅,就像他的处境一样。只要被打上“犯罪者”的烙印只能乖乖地接受这种不平等的事实,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小偷永远是小偷。
杀人犯不伤人就该杀鸡祭祖。
**丝也唯有在意淫当中暴打高富帅。
凡生向神明祈求,希望妈妈的病可以痊愈。希望能够和露儿无忧无虑地聊着心里话。若是上帝操控着命运的话,凡生恐怕就是BUG的存在了。并不是开挂无双妹子投怀送抱,而是靠近凡生的人都陷入不幸。
夏小舞揪起凡生的制服,制服外套被夏小舞抓得皱巴巴。
或许是所有人都撕破脸皮的关系,凡生道出了人生中最大胆的一次告白,不过那傻兮兮的笑容极度的苦涩。
“小舞,我一直喜欢着你,喜欢你的笑容。有时候,我会觉得‘这个女孩的笑容真是太美丽了’真的让我无法自拔。”
“是吗……但是我最讨厌你了……由始至终也……”
哈哈哈,还真是薄情啊!
凡生很想挠着头这样说,用来掩饰告白失败之后的尴尬。
虽说这是显而易见的结果,但是现实如同一丝不挂的绝色美少女出现在处男的眼前,兴奋地喘气又不敢碰美少女一根手指头。
明知道以自己**丝的身份和女神告白绝对不会成功,却总是幻想着有个万一。
就算穿上不曾穿过的华丽服装、往自己的头抹上发蜡梳着一个自以为帅气的三七分,在自己未曾去过的一间有格调的西餐厅订上两位打算和女神享用浪漫的烛光晚餐,从网上搜着不同的段子就是想在女神面前展现自己的幽默,趁着气氛和气势鼓起勇气和女神告白。
感天动地,也感动了自己。根本没注意到那套服装有多么不合身,自以为帅气的三七分土得掉渣,膨胀的自信心无视掉了女神对那些段子的兴趣缺缺。
拜托!还没发现女神在赔笑吗?快点将你酝酿已久的“我喜欢你”结结巴巴地说出来,好让女神找到台阶快快结束这场闹剧,现在回去还能赶上热播的肥皂剧,明天多多少少还能和女神聊上那么一两句。
凡生自知没办法反抗上帝安排下来的不公命运,他也想说出“只要活着,就算是神也杀给你看”这样的拉风台词。但是,为了保护女孩朝阳般的笑颜,上帝要他跪舔,凡生可以抛弃所有的尊严跪下来**。
(舍弃所有也没关系,付出性命也没关系,至少……让那个女孩幸福的活下去)
凡生向神明祈祷着——
凡生走到约翰·加伯的身前,被钉在墙上的约翰·加伯依旧是那么的帅气,就像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么酷一样。
“你想干什么!?”夏小舞尖叫着,就连吸气也在颤抖着。
没有说话的凡生将刺在约翰·加伯心脏上的刀刃拔下来,凡生扛着那个酷爆的男孩的尸体来到夏小舞的面前放下。约翰·加伯的身上血液已经凝固,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冰凉。
或者是上帝听到了凡生的愿望后打开了一条门缝,一道人影凭空出现仿佛是来实现愿望的爱的天使。
凡生手上的巨大镰刀化为粒子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露儿出现在凡生的身旁,就像是依偎在一起的情侣。看到少女,凡生的表情惨然和愉悦混杂在一起,形成一个难以言喻的复杂模样。
眼前的露儿将手递出,璀璨的黄金粒子在小小的掌心中凝结成“苹果”的形状。
如果说,你喜欢那个女孩的笑容,可那个女孩只会在她喜欢的男孩面前才会笑,该怎么好呢?
凡生是无法让女孩绽放笑容的,因为凡生无法变成对女孩来说那个特别的存在。那么……就知足地望女孩的笑容,由衷地笑着好了。
露儿捏碎了手中的金黄色苹果,金色的粒子就像毛绒的细雪般缓缓倾下。
凡生看着夏小舞挤出如同往常一样的傻兮兮笑容,可蕴含其中的哀伤无人能够察觉。
“再见……”凡生向夏小舞道别。
凡生的身体冒出金光,他化为金色的粒子逐渐消逝。仿佛露儿捏碎的并不是金黄色的苹果,是凡生本人。
纷飞的金色光粒散落在场馆的各处,宛如飘动的金色的雪花,场馆霎时间染上了温暖的颜色。一时之间变成了如梦似幻的仙境。
凡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如同被世界所抛弃——
“噗……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紧抓住夏小舞的注意力,看到这个已经超脱一切的事实,夏小舞泪腺的阀门瞬间松开,眼眶冒出的晶莹一下子飞奔而出。她一头埋进约翰·加伯的怀里像个小孩子般,肆无忌惮地大哭。
“呃……小、小舞?”约翰·加伯完全摸不着头绪,事情的前因后果根本搞不清楚。他直觉得好像睡了漫长的一觉。
约翰·加伯惊觉了过来,伸出手不断摸着心脏的位置。
“不是梦……”他干裂的嘴唇嗫嚅着。
制服在心脏的位置破了一个大洞,可身体却完好无损。在失去知觉的记忆中,心脏的的确确被开了一个大洞——约翰·加伯心里想着,越是想下去,他越觉得怪异。
“呜呜呜啊……”
如小孩子的哭声截断了约翰·加伯怪异的猜想。
“小舞,别哭了啦。”他感受着喜欢的女孩身上的体温,竟然觉得是如此的幸福,“啊……对了,其他同学。”
约翰·加伯托住夏小舞的小脑袋,支起身向周围察看。
F班的学生沉吟着,慢慢站起来,谁都挠着头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啊!我、我的衣服!”
一声刺耳的怪叫响起,约翰·加伯朝那边看去。一个F班的女孩赤身**地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啊啊啊!我的衣服也……!”
不单止少女曼妙的曲线,还有肉腾腾肥肉——
约翰·加伯马上移开了视线。
旋即,他回忆起那几位同学被死徒杀死,是只剩下血雾的残酷死法。但是……却复活了!不仅仅是自班的同学,观众席上的人也重新醒了过来,谁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对了!死徒!”他瞬间进入备战状态,可死徒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不通,干脆不想。约翰·加伯苦笑着,温柔地摸着夏小舞的后背。他抬起头,仰望晴朗的天空。这时,印有红色旗帜的运输机组成梯队搅乱气流,从上方笔直飞过。
救援到了。
噩梦是时候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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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坠冰窖的身体逐渐温暖,江海误认为是某个好心人在他旁边放了台暖炉。那种由内部暖至全身的温暖,江海如同投入母亲的怀抱之中。
每一条神经重新感知这世界,温热的血液流遍全身。
(这就是临死前的感觉吗?挺不赖啊。)
江海心里想着,虽然平时很不济,但是临死之前有这种奇妙的感受,算是“塞翁失马”了。
不对。
不是这样的。
江海意识到这怎么可能是濒死状态,别说是疲倦了,他现在精神得根本睡不着。就连多年的旧伤也好像治好了,肩膀一阵的轻松。江海的头脑非常的明晰,他相信如果高考的时候以现在这种状态去考试,就不至于考上那么一个三流的大学。
他想要睁开双眼,又有点忐忑不安。江海心想:如果睁开眼睛,看到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女孩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那该怎么去面对。
不管怎么说,上帝总是是喜欢捉弄人,好让他在天堂吃着爆米花的时候不至于无聊。
但是……
“叔叔!”
叔叔?
江海自认进入了社会以后的确苍老了许多,二十多岁的他好像大了十岁。可是,这是修辞手法而已!真的被人叫成叔叔,江海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接着,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江海没办法装睡了。就算呈现在眼前的,是没有温度的尸体,至少要去弥补自己的过错。
江海睁大眼皮,映入眼中的一张稚嫩的俏脸。假以时日,想必是个标致的美少女。
看到女孩不安的小表情,江海仰起头发出怪异的大笑。
“……对、对不起!是、是我打傻了吗?我只是看见叔叔还没醒过来,有点担心才……”
“才不是叔叔,我还没到叔叔的年纪。要叫小海哥哥。”
“嗯……”女孩点了点头,“小海!”
直接简略吗,现在小孩真没礼貌——江海暗自说道。
金色的雪花落在江海的鼻尖上融化了,一股暖流瞬间涌入江海的体内,江海真的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同时,他也能确定,是这些漫天飘落的金色雪花救了他和女孩。也许,是上帝他老人家不再视而不见了吧。
很快,回过神的江海扫视了场馆的周围。发现所有人都气色红润、精神饱满地站起来。有几个人,江海分明看见他们被死徒捏碎,现在却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如果不是他们的衣服上被血液浸透,江海还以为来到了“桃花源”。
一个黑色头发的东方少年在江海的画面里一闪而逝,江海有一种不知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的熟悉感,可绞尽脑汁又想不起这位少年是谁。
江海认为是幻觉而已,这个年头尤其是纯正东方血统的人极为罕见。如果真的见过,江海自认为会印象深刻才对。
江海摇摇头,牵起女孩的手说:
“去找爸爸妈妈吧。”
“嗯……”
这个世界,还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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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圣灵学院的圆墙与十二座尖塔连为一体,在其中的一个尖塔里,一位穿着黑色西装围上白色围巾的老人站在那个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如果无视掉他宛如鬼神般的双眼,老人更像是个温文儒雅的老绅士。
房间里没有窗户、也没有卫生间,若不是房间里头摆着一张床,这里绝对是闲置已久的杂物间而已。
老人用柺杖忤着地板,可是每一下的敲击都迸裂出威压。仿佛不是在敲打地板,而是忤在心脏般的难受。
“哟。好久不见了啊,白家的老爷子。”
坐在床上的青年先开口打招呼,有几分坚毅的青年身上套着白色的病号服,他脸上淡然的笑容似乎对一切游刃有余。
“哼……”老人不可易见地扬起嘴角,“好久不见了啊,【奥丁(Odin)】。”
“老爷子光临寒舍恐怕不是放我出去吧?”
老人板着脸,似乎对青年明知故问的回答相当不满意。老人犹如怒目金刚的威压,普通人早已惊恐得顾不上喘气。
青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继续以玩乐的态度说道:
“老爷子找我是要做什么吗?”
“回答老夫的三个问题。”
“好啊,我也正想那么做。”
青年换了一个坐姿,抱起自己的膝盖。
“第一,有多少个夏莉亚逃走了。”
“只有霍兰德和莉莉安。霍兰德那家伙已经不会听人话,真是麻烦啊。莉莉安的能力可是直接[拒绝]了我的话喔。”
老人沉着脸,根本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满意。青年觉得,自己的老板还真是个难懂又难搞的老骨头。
“第二,霍兰德和莉莉安的位置。”
“霍兰德在高中部的西边操场,对对,就是1号场馆的西侧。莉莉安的共鸣感太弱了,恐怕离开了学院岛,走到城里去了吧。我说啊,老爷子。追踪器还没搞好吗?”
老人直直瞪着青年,这个问题无疑是变相的讥笑。
牺牲了三个高级能力者的性命给霍兰德装上的追踪器,第二天就直接瘫痪。至于莉莉安……谁都不敢招惹她。
青年也不敢开太过分的玩笑,顿了一下,笑嘻嘻的说:
“老爷子,下一个、下一个问题。”
“第三,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是什么。”
“是呢。”青年抱起双手故作沉思,“一般来说,[阿斯加德]系统会每天四次将十二星尖塔的顺序打乱,正常来说,即便是老爷子你也不可能知道正确的顺序。但是,放走莉莉安的家伙很果断,看来是知道[阿斯加德]的存在并且了若指掌。我个人的想法是,学院的内部有内鬼。”
青年自信满满地推论,似乎对自己的论证很是满意。
老爷子沉吟了一声。
“的确。虽然被人怀疑学院的秩序很让人不愉快,既然事实已经摆在面前,是该要整顿一下的时候了。”
学院的圆形结构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确实像是保险箱的解锁罗盘。学院每到3、6、9、12点各个时分敲响挂钟,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十二星尖塔移动时的噪音罢了。
言毕。
青年坐直了腰板,他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摸样,严肃的神情像是去往前线的士兵。
“到我问问题了吧……”
他缓缓开口,担心和悲伤都被他完美地隐藏起来了。
“我的妹妹——樱庭唯……现在还好吗?有按时吃饭吗?有没有熬夜呢?胖了还是瘦了?水馒头不能吃太多,会拉肚子喔——”
“问太多了吧,只能问一个啊。”老人的脸上久违地露出笑意,身为家族当家人还是清楚奥丁的感受。
……对亲人的关心。
“是呢。三个问题换一个答复。”青年笑了笑,这一次,青年认真地思考着。最终,得出必须要问的一件事。
“小唯,现在过得幸福吗?”
老人不假思索地回答:
“非常幸福。免除了她在学院里的学杂费,而且还有奖学金和助学金补助。她的学生证还能无限透支,真是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哈哈哈,那也请别告诉她。有了无限透支的卡,她肯定会刷个不停的。小唯从小时候起,就喜欢拽着我的衣袖,央求我给她买各种各样的东西。”
青年怀缅起了过去,嘴角不禁地勾起。
“满足了吗?”
“欸……非常的满足了。”
这时,螺旋桨搅动空气的噪音徘徊在尖塔内。
“是唱诗班到了吗?”青年小声咕哝。
唱诗班的到达,意味着国家已经派来了支援,这场闹剧已经收尾了。
青年又要进入永无止尽的沉眠。
下一次醒来,或许是世界末日,也可能是人类灭亡。运气稍微差点的,可能没有醒来的机会。
妹妹啊,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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