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档案袋放在衣服里,是为了隐藏放在腰间的刀刃,让人以为撑起衣服的是档案袋,鼓起来的衣服就不会被怀疑。不过在我面前未免太小儿科了点。现在,让你见识一下,我是如何藏起自己的利刃。”
就如舞台上的神奇魔术师一般,一张红色卡牌凭空出现在崔斯特手里。鉴于崔斯特精于欺骗,他会魔术并没有让云长空吃惊。
“卡牌?有意思,你猜我最喜欢的卡牌游戏是什么?就是抓黑帮!”
魔术师的手像绅士一样优雅地挥动,卡牌画着弧线旋转着飞向云长空。
“「卡组开放」。”
“「太仓一粟」!”
疾速的闪光朝卡牌飞袭而去,红色卡牌却灵活地躲开了刀刃。
虽然云长空不觉得自己的刀拦下疾速而细小的卡牌的几率是百分百,但是第一次就失败,以及考虑到崔斯特的狡猾,让他觉得事情不单单是自己不幸那么简单。
“偶然吗,或是某种魔法,还是说预想到了我的反击故意画出的曲线轨迹?”
飞速的卡牌并没有给云长空多少时间想这些东西,在被击中前,云长空扭转身体,身体微微下沉,向侧后方跳去。在他的脚落地之前,手已经从腰间摸出刀片准备回击。而这时,发生了云长空没有预料的情况,红色卡牌彭然爆炸,疾速膨胀的空气把云长空轰飞倒地。
“对我的「卡组开放」还满意吗?”崔斯特甩弄着手中的牌,那些牌中,除了红色,还有黄和蓝。“说明一下,红色卡牌会爆炸,中了黄色则会晕头转向,蓝色卡牌用来回复我的魔力,对了,你应该不是色盲吧。”
“我只嗅到浓重的抄袭味道!”云长空想起了一个最近让自己吃了不少苦的游戏。
云长空快速起身,而在他的膝盖伸直,站起之前,一张蓝色卡牌已经迫到了他的眉睫处。云长空的第一反应是将手放到了腰间,下一个瞬间他改变了主意,变为以最大力度横跳。
蓝色卡牌发生了更甚于红牌的爆炸,云长空被余波冲击,踉跄几步,勉强站稳了脚跟。爆炸伴随着蓝色的,冥火一样的火焰,在云长空视网膜中印下一片幽蓝。云长空闻到一点焦味,那味道来自他长毛寸头型上仅留的一点短短的头帘。
“居然没有上当呢。”诧异之余,崔斯特不禁鼓起掌来。
谎言说多了会让人起疑心,不过崔斯特把谎言夹在两次连续的攻击中间,让人没有思考的余地。本以为这种情况下云长空会先动身体后动脑,结果却出乎崔斯特的意料。
“只能说被你骗的有点多了,产生抗体了吧。”
“切,那就看看你的抗体能不能阻止你被炸成灰吧。「卡组开放」!”
三张红牌被一齐甩出,封住了云长空的躲避空间。云长空向后逃走,他身后是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大牌桌。云长空翻身跳起,让自己在牌桌上打了个滚,轱辘到牌桌后蹲起来。崔斯特挥出的卡牌锋利的边缘刺进了桌子,随后爆炸,原本非常结实的牌桌在多方位的爆破下被拦腰炸成两段。
“这桌子可贵着呢,云长空警官你赔得起吗。”
云长空躲在剩下一半的牌桌后抗议:“居然想让我赔,你就和当年赛恩斯打我们还把炮弹钱算我们头上一样不要脸!”
“弱者是没有权利谈公平的!”
崔斯特的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捻动,一把牌随之出现于手中。他不紧不慢地靠近被爆破的牌桌,这时,一个椅子朝他飞过来。白衣青年甩出一张牌,卡牌嵌入椅子上的花纹中,将它炸破,碎片四散。破开的椅子后面,藏着的「太仓一粟」直攻崔斯特面门。崔斯特手中几张牌叠在一起,挡住了这险些让他破相的刀刃。
“这是......什么东西啊。”崔斯特皱着眉头,看着刺进卡牌里,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廉价”的铁制小刀片。
“这是我从一个抠门到死的文具店老太太那受到的赔礼,美术用的美工刀。虽然是非常便宜的东西,不过我这样的穷人也没得选择了。”
崔斯特那些卡牌一定价格不菲,为什么我初始装备都被毁了却得对付一个土豪玩家啊!。
插在崔斯特卡牌上的刀刃,正是美工刀的刀片。
美工刀没有引起崔斯特的兴趣,他丢下被刺穿的卡牌,再次发动对云长空的攻势。
“这回可没有牌桌供你钻了,「卡组开放!」”
“「太仓一粟!」”
这一次,卡牌与刀刃撞到一起,爆裂开来。
“刚才你使出三张卡牌时我就发现了,同时使出几张的话,你似乎就不能让卡牌的轨迹变幻莫测了。为什么人就不愿意练习真正有用的事情,非要把心思花在所谓的“能力”上呢。结果,你的牌术就和你的谎言一样,软弱无力。”
“被欺骗那么多次之后,你还敢藐视谎言吗!”
红、黄、蓝三张卡牌组成的「卡组开放」毫不留情的再次从全方位地杀过来。
“「太仓一粟」!”
红色卡牌与美工刀撞到一起,黄色和蓝色的卡牌却以极小的间距绕过了刀片。
“这是怎么回事?”云长空朝原本红色卡牌将要落下的左侧翻滚闪避,爆炸的余波将他轰出好远。云长空这个季节的衣服本来有两件,现在看来只剩一件能穿了,这件黑衣上充满了破洞,遮住的部分恐怕没有露出的部分多。
“为什么,剩下的卡牌明明是与红牌相同的方式进攻,没有改变路径,也是同时发出,为什么没有被我的刀命中?为什么差了一点?”
崔斯特并不打算给云长空时间去想,不同颜色的卡牌不断地袭击过来,云长空能做的只有一边仓皇逃窜一边扔出几只美工刀回击。
难道是我的剑技生疏了?不应该,当初为什么要学飞剑的理由已经有些模糊,但是历经那样艰辛的训练后,就算头脑的记忆力比较差,但这些剑招应该被深深记在身体里了。云长空苦苦思索着,现在的攻击与一开始到底有什么不同。
崔斯特手中的牌似乎无穷无尽,想到那些东方魔术师能从手中变出满表演台的花,云长空不觉得自己能等到崔斯特弹尽粮绝。
“呼,没完没了啊。”
一张蓝色卡牌在云长空脚边落地。
“糟!来不及躲开了。”
云长空将双手架在身前准备抵御接下来的冲击,但情况却与云长空预料的不同,卡牌没有爆炸,而是产生一片晶莹的冰晶,从地表疾速地蔓延着。云长空躲避不及,冰晶顺着地面结上云长空的左腿,让云长空动弹不得。
“我可不曾说过我的牌只会爆炸。”崔斯特嘲弄着云长空,他的笑容像这寒冰一样冰冷。
“可恶!”
云长空另一条腿奋力蹬地,双手抓住腿边往外抻,拼命想把腿往外抽,不过冰晶结得比想象还要结实。
“跑不了了吗,让我来帮你一把。”
崔斯特在云长空将精力放在腿上时,手臂猛地一挥,三张卡牌从上空降下,包围了云长空。
“「太仓一粟!」”
云长空紧急抬起头优先面对来自空中的危机,挥出刀片。一张卡牌被从空中拦截,另外两张则从云长空附近爆开。云长空被冲击强硬地掀飞,腿被从冰晶里硬扯出来,折断般的疼。
“啊!!!!!”
云长空痛的难以睁开眼睛,汗水从他的额头上不断地渗出。经过热与冷的突变,又被强行拉抻,剧烈的疼痛让云长空觉得这条腿干脆不要了比较好。
下一张卡牌已经气势汹汹地杀过来,云长空使出太仓一粟,碰撞到一起的武器却没有炸开,而是变成冰锥砸了下来。
云长空抱着疼痛还剧烈的腿在地上翻滚躲避,冰锥落到地上砸得四分五裂。
“变数太多了,可恶啊!”
云长空想要起身,但是左腿的剧痛让他膝盖弯曲,重新跪了下去。
“还是这个姿势比较适合你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家伙,给我把另一只腿也跪下去吧。「卡牌弹幕」!”
不是一张,两张,而是数十,上百张不清的卡牌,附着着不同的魔法,密密麻麻的,逼近云长空的性命。
如此数量的魔法,即使被拦截住,在这个距离爆发的话云长空也无法幸免,但云长空的腿让他无法拉开距离。只能孤注一掷了吗,不管怎么样,让这些牌杀过来真的就完了。
“「零落成尘」!”
如同被风吹起的花瓣,细小的刀刃飞舞着迎向了卡牌组成的弹幕。云长空蹲下捂住头,以使伤害最小。不过......
“欸?”
预想中的大爆炸没有发生,弹幕中只有几张牌发动了魔法,其余绝大部分的卡牌或被切断,或被划开,直接掉落下来,砸的云长空手生疼。
云长空揉揉自己的双手,接着,他使劲动了动腿,这让他非常疼,但是腿总算是恢复了活动能力,而崔斯特正用疑惑又不甘的目光看着他。
云长空回应以狡猾的笑容。“你的魔法真的需要多加练习啊,四当家。”
“一点魔法不会的人说我什么。”
“只能和我抬杠了吗?”云长空哈哈笑起来。“你未免太过心急,所以从刚才的攻击中,你已经暴露了两点。第一,你的魔法并不是附魔。当我的刀与你的卡牌碰到一起,魔法就起了作用,这让我最开始以为是你将卡牌附了魔法。不过刚才我看见了被切断,被划破的卡牌并没有发动魔法,所以这并不是附魔,而是与漆黑之鸦的器用魔法类似,复杂的魔法公式被注入到了卡牌里。而你做的,是用一个开关似的相对简单的魔法发动它,当我的刀与卡牌相撞时,你就发动了它,给人附魔的错觉。所以,被切断的卡牌就失去了效力。第二,你同时只能发动的魔法非常有限,所以刚才只有几个魔法被发动。你本打算在卡牌落下后逐个发动魔法,如果速度够快,效果和一齐发动也很相似,不过没想到的是,我一口气将它们尽数击落。看来跟踪我那么久之后,你对我的了解还是不够啊。”
崔斯特嘴唇紧闭,云长空还会一招「零落成尘」确实是第一次了解到。自己的这两点也许会成为破绽,使用「卡牌弹幕」确实是打了一张臭牌。
“「卡组开放」!”
再次,三张不同颜色卡牌组成的攻击被使出来。
“这招也差不多了吧。”
红色卡牌爆开,而其余两张被完美的一分为二。
“这也是简单的骗术,红色是最容易被注意到的颜色,所以,当我以为三张卡牌被一齐用出来时,红牌其实是最后攻击。能想明白这个,多亏了一个赛恩斯朋友无聊透顶的安全课程,所以多学习真不是什么坏事啊。”
崔斯特一言不发,手中准备好的三张牌被捏得皱成一团。
崔斯特假装愤怒而闭紧的口中,藏起的是愉悦的微笑。因为小牌被压死也无所谓,因为,joker根本还没有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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