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已经二十四个月了吗?虽说不能算作“眼睛一闭一睁”便让时间溜走的程度,却也不比过隙的白驹慢吧。
即便我已决定不再庆贺十七岁以后的生日,可到了这一年一度的日子,总希望着留下些许记忆的破碎残片来。或许这篇文字不能为我带来深刻的反思,也不能让我明悟通透些什么道理,不过将自己的一部分揉碎了混杂在角落里,等待着未来某一刻能够被某人拾起,如此小小的奢望也足以成为我的动机吧。
说得这么文艺,还不是选在今天换换心情,尝试一下草莓味的轻松也说不定(笑
两点很有趣的事情,姑且提来分享分享。
其一,在过往两年的这个时候,每次我写下祝贺生日的文字时,我所使用的自称都有所改变。从2014年的“我”开始,变换到2015年的“咱”与“妾身”,最后回归到今年的“我”。这样按时间顺序看起来,我不自觉地便在脑海里浮现出人类学中各式各样的概念词来。自我身份也好,称呼也罢,社会地位也好,认知也罢。
我不否认“妾身”这个自称能够凸显出我宅的身份,但要学舌出古色古风的语气,着实不太现实。(用这个自称本来就不现实好吧?)
其二,没想到将这篇文字写作是“来自风平浪静的去年”一类的信也着实有趣。回过头翻看了去年所写下的内容,抛开身为宅男谜一样的认知不说,也有着许多有趣的内容来着。
像是把“神主的女儿”一类魔幻的梗放在半真半假的坦白内。不过讲道理,这两个太田家的人都很有趣啊(笑
其三……咳,我刚才说的是三啊……记得去年的时候回顾自己成为了宅后,生活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我姑且把去年的内容拷贝过来:
“万一自己要是能够保持初中那个时候那样现充的样子,万一自己在初中的时候没有接触到动漫,没有变成一个宅,那么现在的咱看起来一定是酷毙了的样子吧(帅
一定会玩很多电脑游戏,看NBA的直播,在网上和朋友聊各种八卦趣事,偶尔和朋友去公园打篮球,还会听着流行音乐看各种文学经典,甚至还会有一个可以拿出来秀死单身狗的女朋友。
但是咱就是成了一个宅(捂脸
成为了宅之后,仔细想一想的话,刚才列举出来的那些东西咱除了没有女朋友,其他的都还是有的嘛,虽然说具体内容上有些不一样(笑”
恩,现在看起来,就连“没有女朋友”这样苛刻的成就也被解锁了。看来我真是天选之子,注定了要成为被涂油的圣人(江湖大侠般大笑不已
——————傻帽,你已经立下FLAG了——————
如何才能够成为一个有品的、优秀的、典藏版的人呢?来到AC已一年有余,不说离大写的人更近一步,就连大写的边都还没撞见过。
从一开始的交流障碍到现在的交流障碍,我仍旧能够感受到文字游戏所不能磨灭的改变。如果让某位大能为我定制一杯饮品的话,或许我的味道会从泛有咸味的苦,变为溢出甜香的苦吧。二者皆苦,唯独余留的回味不同。
前者刚烈,能够在舌尖触及的瞬间便将味道炸裂开来;后者狡黠,悄无声息间便浸入在缭绕的气味中。
我是不认为自己得到了多么与众不同的成长收获,不过我无法否认在这条单行道之上,我所被赋予的勇气。失去了勇气的我,能够在诸多环境中生存下来,着实要感谢这充满迷惑性的甜味。
我也不认为我所使用的“拟态”手法仅我一人独有;倒不如说这是烙印在物种大脑与脊髓之中的,来自先祖的馈赠。
在特定社群的活动章领中,关于“拟态”的部分早已经成为了既定的章节,刻写在文化之中。在我们认知“何为自我”的时候,借用其他事物加以比较是最为常见不过的手段了。而为了能够拥有稳定的比较结果,使用“拟态”而靠近,期以得到近距离观察的机会,着实有趣。
当“拟态”放大到了社会的阶层中,所谓“狐假虎威”的现象便普遍发生了。并非大家刻意欺骗而获得利益,只不过这是物种生存的手段而已。
人际关系更是如此,从好几年前我便试图回答这个,缭绕在我脑海里迟迟不肯离去的问题,“究竟如何构建,维护,定于,区分我们的人际关系?”
乍一听,这会是一个广阔无比,且注定没有答案的问题。不像是研究论文,哪怕最后留下开放性的讨论作为结尾也可以;这个问题,注定不允许模糊,排斥了所有的暧昧不明后,剩下的便是人与人之间精准作图的分界线。
正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得到来自神明超能的几何画板,大家才依靠着“变脸”与“拟态”来维持起豪猪间取暖的距离。一遍遍将自己代入名为“友谊”、“家庭”、“爱情”的方程式中,而无论耗费多少草稿纸完成了计算,得到的“解”不过是最初的那一个。
我们的人格与精神已经被锁定。无法挣脱,无法改写,无法重新来过。
外物于我的影响,我总会下意识地放大一番。举个例子吧,若是我欠下了同学一块钱,那么我一定会谦虚甚至卑微地告诉它,“对不起,我现在才将这一块钱还给你。”即便我看起来如此独立,如此自尊,可我内心中的惶恐,不压于蒙克的呐喊。
正是我真切感受到,物理表现与内心活动的差距,让我意识到我无法轻信他人。记得许久以前,拜读夏目漱石老师的《心》时,临到末尾作下了如此批注,“当听夏目老师一句,‘勿信他人’!”
可即便我心有戒备,当外界环境发生了改变后,我的“拟态”本能也不甘示弱起来。
我是否该在这个场合里笑出声来?是否该鼓掌?是否应当附和?站起来挑战一番如何呢?
以至于到了现在这时候,我竟然发觉了自己另一个恶趣味。
——————传言说三人成虎——————
传言说三人成虎,我是特别喜欢这悖论的。
看似胡编乱造,三人成虎本就已经是描写流言可畏,何故要加上一句“传言说”?若是三人成虎,那虎便是虚构出的事物来。既然“三人成虎”本身已经成为了传言,是否意味着“三人成虎”本身将是“三人不成虎”?可如此一来,传言本身就不会成立了。
姑且将这个悖论留作思考题,既然你能够读到这里来,想来也是对这文字有所兴趣。不妨,附带上这么个小兴趣也好。
之所以提及到三人成虎,更多得还是以下一个有趣的观点:“建立起的形象,总希望能够维持。”
举个例子吧,如果我在学校里是一名成绩优秀的学生,那么不出意外,我便想要维持这个形象。任何可能会影响到我“成绩优秀”的因素,都会被我提前排除或干涉。这样一来,我便可以维持形象。
这样渴望着维持现状的心情,正是“拟态”出现并得以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为了保障自己与种群的安全,拒绝承担改变的风险,而滞留在稳定的现在内,不能不被称赞。而借助“拟态”,我们才可以更有效地维持当下,即便我们的内心里早已是波涛汹涌,阴云连天。
三人成虎何尝不是一个种群,一种文化的“拟态”呢?只要能够将自己的身份确认,些许流言蜚语又如何呢?
我也并不认为这三人便一定是作恶,只不过当三人凑在一起,之后发生的一切着实让我胃疼罢了。
——————おまえはもう死んでいる——————
哦豁,一不留神总想要提起这些话题来。明明是说生日快乐,干嘛扯东扯西?
我说不定也是为了让自己确信,“我”的形象不曾改变过吧?如果我没有改变,听起来确实有那么一丝安全感,不过在盲目地奢侈过后,紧接着便是横扫六合席卷八荒般的恐惧,担忧着不可预知的未来。
真是复杂,真是困难,真是有趣。
说不定我这么继续下去,味道又会发生改变了(笑
——————新聞部、好きです——————
当他挺直身躯,满心坚毅地许愿着即将到来的明天,轰隆隆的天雷乍然间响彻,每一声都仿佛在问责着身为背教者的他。烈火自大地的细缝间涌出,挥舞着形成一道道火鞭,抽打在他早已破烂不堪的后背上。
许久不曾进食,许久不曾饮水,他唯一的补给还是眼角干涸的泪水所凝留的晶块。
我在山丘尖上伫立了许久,看着他自青壮直到虚弱。而如今,纵然刀山火海,他仍旧没有丝毫皱眉。
面对着诸天神魔的考验,咬牙坚持也不过是放弃前的序奏曲;可他仍旧面不改色,双目瞪圆地凝视着那缓慢靠近的人影。
“我所等待的明天,我的希望啊,终于能够遇见你了!”
那斗篷下掩饰了面容的人影却丝毫没有急乱,脚下的步子点落地面,绿意蔓延开来。铺满的草甸掩盖下了焚心的烈火,晴朗和煦的柔和日光渐渐洒落下来,透过穹顶照落在他的身上。
我看见了这漫长的等待中,他首次露出来微笑。
等到那人影来到他的身旁,仿佛挣脱了所有苦痛的束缚般,他张开了双臂,任凭伤口的疮疤崩裂鲜血涌流。
“……”耳语,那是只有森林才能低语出的音符,如今尽数传到了他的耳畔。
在听到了期盼已久的话语后,那坚毅着挺过了严刑拷打的他,如今却顿时失去平衡,轰然倒下。
纵然身陷天雷劫火亦岿然不动的他,如今却永远地失去了呼吸与心跳。
嘴角,残留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眉目间舒缓,却又凝实。想必,那传到他脑海中的低语,便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满足与解脱吧。
——————Shh I am
trying thinking——————
写到这里,早已声匮嗓哑。天色已晚,我也就睡了罢。
一篇短文,涉及生日不过寥寥数语。自己这多话的毛病真得留意了啊(笑
既然是生日,姑且还是对自己说句台词好了。
“生日快乐。”
十七岁二十四个月的自己
2016年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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